第四章 非士非農非工非商【一】

第四章 非士非農非工非商【一】

“姓蘇名致遠,字號要等到成年禮才能取,對吧父親?”蘇致遠弱弱的說道,他實在不清楚字號到底何時取,而且,他以前也沒有字號,總不能用網名吧,他叫過愛情呢東西,這字號要是說出來,立馬從妖怪變成白痴。

“應的,應的,也可早起的,沒那麼多講究的。”童老笑着說道,好似孩子的名字是他起的一般。

“蘇小友,不知道你這姓名有何說法?”淳于越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值得讚揚,不過目前蘇致遠確實不敢多說,他想先理清思路細細想想自己的未來,別被人埋了,不過看到童老希翼的目光蘇致遠只能恨下心來。

“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蘇致遠的致遠便來自此處。”蘇致遠的兩個句子一出,又博來一陣掌聲。

“小友的蘇姓有何說法?”淳于越的話讓蘇致遠覺得他不光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秉性,還有着砂鍋破也不放過的特質。

“愛好,僅僅愛好。”蘇致遠說著又道“各位忙,在下有些勞累,想回去休息下,望各位饒恕則個。”

說完便要轉身離開,不過很快便想起什麼又回過頭來對着被自己打灑酒樽的儒雅人士說道:“這位先生,請問還用在下姐姐來道歉么?”

那儒雅人士正沉浸在那兩個語句中,忽聽此言先是一愣,隨即又輕藐的望了他一眼道:“犯了錯是要認的,請芊芊姑娘來道歉吧。”

蘇致遠沉思了一下,記憶融合使他對這位義姐滿是好感,故此並不想讓她為自己道歉,這種拋頭露面的行為他不喜歡,記憶中那位義姐也不喜歡,不過他又看了看彼此的衣服,從中能看出兩人間的差距,便是童老的儒袍也有些老舊,他盡量緩和的說道:“曾子曰:以能問與不能,以多問於寡;有若無,實若虛,犯而不校。先生可明白在下的意思?”

他這句話本意是有才能的人向沒有才能的人請教,有學問的人向沒有學問的人請教,有知識像沒知識一樣,知識充足像知識空虛一樣,被人冒犯而不計較。他在最後點明,希望對方理解其中隱藏的意思便是,他不想點名對方的錯誤,也希望對方不要無理取鬧下去,這算是借諷吧。

那人聽了果然臉上泛紅,其實那酒樽倒下也有他的一份功勞,他也只是為了能多見芊芊幾面,按照他的想法,子曰,食色性也。他便想到放縱處了,可以說,此人就是穿着儒袍的棒槌,後世多着呢。

蘇致遠見他不言語,也知道他還有些羞恥心便也不再言語,對着眾人一揖便退下了,童老也跟着一揖而走。

按照禮儀上來說蘇致遠這樣是極不禮貌的,子於父前是不對的,不過此時童老腦子有些亂沒有在意,而蘇致遠又不懂這個,剛剛那句論語中的語句還是他在圖書館時照顧同事孩子時順手看小學課本學來的。(此處偽造,兄弟許久沒看過小學課本了。)

你也不能說蘇致遠不學無術,他只是在走向社會的過程中不斷地把自己的願望縮小而已,第一年考研,他本想考自己的專業工商管理碩士,想着將來出去找工作,張口就來:“兄弟MBA,當個經理不過分吧。”,結果可想而知。

第二年他想着考個容易點的,漢語言文學專業的碩士,正好自己喜歡看書,結果考試了才知道,貌似自己複習的資料,比如回到明朝當王爺、極品家丁等等一系列“古書”在考試時是用不到的,故此再次落選,無奈的他再次放棄成為大文學家的夢想。

第三年他想着考個大家都不怎麼競爭的,比如環保一類,於是他研究了很多的環保類書籍,甚至於在學校里因幫助園丁整理草坪而受到學校的表彰,可惜,環保考試沒有實踐考試,於是現實再次無情的打擊了他。

腦子裏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沒整理好,那個好了N久的女友突然發現,他這支潛力股已經變成廢股了,沒有必要把自己套死,於是毅然決然的遠走他方,剩下蘇致遠一人獨守空房,最後心情鬱悶的致遠兄弟想着去泰山放鬆一下心情,也就是看看日出,弄那麼幾句騷文,比如乘風歸去啊、滄海為水啊等等抒發一下感慨之情,卻不想華麗的撲崖中來到了這裏,所以,固然蘇致遠有那麼一些不學無術,但他確實是被現實鍛煉過的人,是一位可能成為鋼鐵般戰士的人。

這一切有些說遠了,此時的蘇致遠回到房間關上門,靜靜的思索起來,他想着士農工商四個行業,自己總要選一個的,只是那記憶融合帶來的頭暈之症恰好發作,便這麼慢慢的睡了過去。

一晃眼半個月已經過去了,蘇致遠跑堂的雜奴工作是一點也沒幹,每天就是吃喝思考睡覺,思考下來的結果就是。。。要找出一個非士非農非工非商的行業。

為何如此呢?這確是要慢慢道來了。

這士一途徑吧,便是出仕,學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這買賣本是好的,憑着他的見識若是小心行事也能成,可是話又說回來,成也見識,敗也見識,若是哪一天說出不該說的話,活埋都是輕的,畢竟,秦始皇的暴虐那是千古聞名的。

若是不出仕,做一個學識淵博之人,受遠近四方關注,此等行為也不是不可以,他肚子裏還是有很多別人的經綸的,問題是,焚書坑儒會不會第一個把他給扔進去呢?這個問題,是個問題。

綜合以上,士這一途,有待考慮,有待協商。

農這一途徑,蘇致遠也考慮過,不過很快就放棄了,先不說地從哪裏來,就說他看過的農夫打扮,頭頂笠(像電視上那種竹木雨衣的帽子,應該是薄薄的那種),穿着衽儒衣(秦朝衣是上身的統稱,衽儒衣麻布上衣,左襟長,在外裹至右邊。)短褲或短裙,還有開檔短褲,裏面沒有內衣,有穿鞋的,有不穿鞋的,還有穿木頭鞋的,當然,這半個月他也知道了很多稱呼,比如這衣服叫衽儒衣,鞋叫履,這身裝束穿出去何止是夠**,簡直是漏**,放現代絕對被警察同志請到派出所談談形象問題。

自從見到那位開襠褲的農民大叔以後,蘇致遠徹底的打消了自己當農民的想法,農夫山泉有點田,只能在夢裏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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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介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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