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兩個夏候琳

第九十三章 兩個夏候琳

“王爺是個頂在立地的大丈夫,我相信王爺是言而有信之人。”得到南康王的保證,夏候琳露出滿意的神色道:“天機山莊中有一種植物叫隱香,山莊造紙時,會用到這種植物,想必王爺也知道咱們東漢皇室的兩嫡奪位之事,修賢太子乃慈賢皇后所生,只可惜慈賢皇後生太子時難產去了,慧帝便立了當時的貴妃楊氏為皇后,修賢太子則交予靜儀太后撫養,一年之後,楊皇後為慧帝生下二子,這便形成了雙嫡的局面,一個自幼失去母親及母族的支持,卻是名正言順的儲君,一個是有強大母族支持,同樣是嫡出的二皇子,人都有貪慾,楊皇后與二皇子自然也不例外,那時他們為爭取更多的支持,設宴款待老莊主,老莊主卻當眾斥責楊皇后與二皇子生活過於奢侈,並指責二皇子好大喜功,實非能當大任的良才,反倒修賢太子自幼跟在靜儀太後身邊長大,靜儀太后信佛,在佛學的教化下,不僅有一顆善良的心,而且天資聰穎,又有慧帝的言傳身教,是真正的為君之才。”

夏候琳說到這裏,便頓了頓,眸子別具深意的掃過阮側妃,最後雙眸落在南康王的面上復又道:“老莊主的一番話,訓斥了楊皇后和二皇子,讚揚了修賢太后,這無疑是將楊皇后那一派系得罪狠了,楊皇后與二皇子便設計以老莊主的名義,模仿他的筆跡,偽造了一封向修賢太子進言謀位的書信,並精心設計那封信落在了慧帝的手中,慧帝雷霆震怒,加之那段日子纏綿於病榻,為人多疑且敏感,當即命人去捉拿老莊主就地正法,修賢太子得到消息,不顧自身安危勸諫,當時楊皇后與二皇子都侍疾在側,便添油加醋的挑拔,慧帝盛怒下,命侍衛將修賢太子拖出去,修賢太子在掙扎中,衣服被侍衛撕破,露出左肩上猙獰的傷口,這傷口是當初年僅十五歲的修賢太子為慧帝擋劍時受的傷,那一劍刺的很深,廢了修賢太子的左手,看到那傷口,慧帝瞬間冷靜下來,制止了侍衛的行為,並讓太子給他一個合理的理由。”

夏候琳說到這裏又頓住,這時便聽南康王感嘆的接着道:“皇祖父當時跟曾祖父說,僅憑一封信便定了老莊主的罪實在過於草率,老莊主若真有心玩弄權力,何須等到人已暮年,他年青時是何等驚世之才的人,曾多次拒入朝中為官,此事還需徹底查。”

聽了南康王的話,夏候琳便接着道:“是啊,慧帝被修賢太子說服,命人好生請老莊主入了宮,就在御書房中,老莊主看過作為證物的信紙,便斬釘截鐵的說信不是出自他手,並告訴慧帝,他所用的紙張全為天機山莊自製的,雖然那紙看表面與市面上賣的宣紙並無不同,但天機山莊的造紙原材料中加了一味隱香,這種植物只有天山才有,那隱香雖說是無色無味的植物,但天山有一種叫香引的植物可以引出隱香潛藏的香味。”

一旁的耿樂顏卻是皺眉道:“能引起香味又如何,拜貼是昨天送來的,經過一晚上,那香味早就洗掉了,你還能證明什麼。”

夏候琳卻是針鋒相對冷言道:“難怪世子妃有持無恐,原來是存了這樣的心思,不過你別高興的太早,隱香的味道一經沾染上,數十日都洗不掉,即便用別的香粉也摭掩不了。”夏候琳說完,便對朱雀道:“將香引點上,世子妃究竟有沒有收到我的拜貼很快就能揭曉。”

朱雀仍是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然後行至王府管家面前道:“我需要一個香爐,勞煩管家幫我準備一下。”

管家聞言沒敢立即答應,而是看向南康王,見南康王點了點頭,這才退下,不多時便捧着香爐迴轉。

朱雀接了香爐,將香引點燃,看着香爐中裊裊的青煙緩緩升起,起初眾人並沒有聞到什麼香味,大約一刻鐘后,屋裏隱隱散出一些清淺的香氣。

立在一旁的阮側妃此刻已經汗濕了裏衣,雖然她表面極力的維持着鎮定,可隨着香味越來越濃,她心中的不安越擴越大,可是這個當下,王府的世子妃被人指責,她做為一長輩,卻想辦法迴避,只怕立時會令王爺懷疑到她的身上來,如今她已然是騎虎難下,進退不得。

兩刻鐘后,夏候琳讓朱雀將香爐撤出花廳,原以為香爐拿走,屋裏的香味會慢慢變淡,可驚奇的事情卻出現了,一種從未聞過的幽香氣息越來越濃。

夏候琳看了看自己的手,無奈的笑道:“我慣常用這種紙,我身邊的人也不例外,這會兒香味被引出來,只會越來越濃烈。這種香味獨一無二,想必王爺也是第092章,我南康王府容不下這等心腸歹毒之人。”閉了閉眼,南康王冷漠的聲音響起,語畢便頭也不回的大步出了花廳。

看着南康王偉岸的背影,阮側妃身子一軟,癱倒在地,南康王妃神情複雜的看着她,片刻之後才對夏候琳道:“夏候小姐,我知道你還有事情要問阮側妃,這裏我暫且留給你,若問完事情,使個人來知會我一聲。”

“多謝王妃成全。”夏候琳感激的應了一聲,目送南康王妃、東方炎、耿樂顏離開。

南康王妃步出花廳后,便對守在花廳外的管家吩咐道:“阮側妃自高處跌下來,撞傷了頭,如今人事省,你派得力點的嬤嬤過去看顧,好生照顧着。”

管家臉色一變,卻沒多問,連連應了,便退下去辦南康王妃吩咐下來的事情。屋裏夏候琳將南康王妃的話一字不落的聽在耳中,隨即看着阮側妃,玩味的笑道:“算你運氣好,南康王妃倒底心膳,即便你謀害皇室血脈,犯下的是死罪,她依然心善留你一命,即然是王妃的意思,我自會幫她達成。”

阮側妃看着夏候琳,驚恐的開口道:“你想幹什麼,我是南康王的側妃,你不許亂來。”

“側妃?你確實是,不過有名無實罷了,敢算計到我頭上,我夏候琳可不是那麼好算計的。”夏候琳尋了一位子坐下,以一種倨高臨下的姿態看着阮側妃,輕蒽的開口道。

語罷夏候琳一幅不願多談的模樣,對朱雀道:“她的餘生就是個活死人,你動手吧,拿捏好輕重,別把人弄死了,免得無法向南康王妃交待。”

“莊主放心,屬下會拿捏好分寸的。”朱雀冷笑一聲,一步步逼近阮側妃,那眼神好似深山老林中捕到獵物的野狼,眸底的泛着冷幽幽的光芒。

沒有人知道花廳里發生了怎樣血腥的一幕,只是阮側妃一聲一聲慘烈的叫聲,響徹在花廳的上空,被侍衛看押在花廳外的劉凱之前就將屋裏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這會再聽阮側妃慘烈的叫聲,只覺頭皮一陣陣的發麻,身上更有一種冷嗖嗖的感覺。

約抹一刻鐘后,阮側妃人事不省的被人抬出花廳送回她自己的院子,同時劉凱被押進花廳里,彼時夏候琳端着一杯茶,悠哉悠哉的品着,她今天日穿了一件冰藍色的抹胸襦裙,裙子上綉着繁複的花紋,本是一件極漂亮的的裙子,不知道是剛才被阮側妃的聲音嚇過,還是冰藍色屬於冷色調的影響,他只覺夏候琳身上有一種延伸不絕的冷意。

“劉公子,你是自己將知道的說出來,還是要勞煩我的護衛幫你開口?”放下手中的茶杯,夏候琳看着跪在地上,明顯已經露出惶恐之色的劉凱道。

“我說,我把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劉凱被嚇的不輕,夏候琳還沒說要怎麼樣,他便嚇的答應配合。

“夏歌,把徐小蓮帶進來,有些事情,或許徐小蓮很有興趣知道。”夏候琳並不問劉凱話,只對身後的夏歌吩咐道。

夏歌領命去了,很快帶着徐小蓮迴轉,劉凱看着夏候琳的言行,深知有些事情夏候琳已經知道了,便低垂着頭道:“世子與徐小蓮什麼都沒發生,與徐小蓮有肌膚之親的是我。”

徐小蓮本記掛着夏候琳何時幫她正名,卻不想被帶去花廳,聽到的竟是這樣一句話,她當即怔住,不過這一怔並沒有維持多久,便瘋了似的撲上前去,對劉凱又抓又打,口中還罵道:“你個混蛋,你竟敢毀我清譽,我將來是要做王妃的,美好的前途全被你毀了。”

劉凱對徐小蓮本也只是玩玩的心態,反正是棋子一枚,用完便丟掉,根本就沒將徐小蓮看在眼中,如今卻被徐小蓮如此不顧形象的又抓又打,他當即來氣,反手狠絕的將徐小蓮推開,夏歌一直留意着徐小蓮,眼見她要跌倒,身影一閃上前將徐小蓮扶穩。

“劉公子,徐小蓮肚子裏還懷着你的孩子,你下這樣的重手,是想將自己的孩子殺死嗎?”夏候琳輕飄飄的一句話砸去,只見劉凱的身子顫了顫,眼中露出幾分懼意來。

“夏候小姐,你想知道什麼,我全告訴你便是,求你饒我一命。”劉凱並不回答夏候琳的話,轉而哀求道,希望能保住自己的這條命。

夏候琳沒有說什麼,只對夏歌使了使眼色,夏歌便將徐小蓮帶出花廳,確定徐小蓮聽不到裏面的談話,她才笑的無害道:“你全告訴我?難道就不怕你背後的那人滅了你劉家滿門嗎,敢背叛她的人,下場都是如此。”

劉凱聞言怔住了,不過片刻便反應過來,一改先前的懼怕,梗着脖子道:“夏候小姐需要我做什麼直說便是,對於有利用價值的人,你會保住我的性命,甚至是我劉家滿門的性命。”

“劉公子高看自己了,你予我而言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我只想告訴你一件事情,徐小蓮已是你的人,想吃完了抹嘴走人,我絕不允許,你將她帶回去,做妾也好,做通房也罷,那便是你的事情了。”冷嘲的笑了笑,夏候琳言罷便起身帶着朱雀離開花廳。

劉凱看着夏候琳遠去的背影,心中對夏候琳的心思,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夏候琳步出花廳,看了眼守着花廳外,眼神殷切的徐小蓮,冷冷的威脅道:“你自己不要臉,想要攀高枝,做下這等醜事,別指望我會幫你善後,這件事情與南康王府沒有半分關係,你若敢在外面亂噴謠言,我會叫人滅了你,沒了命,我看還你享什麼榮華富貴。”

徐小蓮知道夏候琳並非開玩笑,嚇的脖子縮了縮,沒敢頂撞,也沒答應以後安份守已。夏候琳可不管她存了什麼心思,該警告的她也警告了,若這蠢貨自己要尋死,她就是攔得了十次,也攔不了一百次。

越過徐小蓮,夏候琳往前沒走幾步,玲瓏迎面過來,向夏候琳行了一禮,俏生生的道:“夏候小姐,我家郡主仰慕你多時,有心結交,在花園涼亭備了茶點,還請夏候小姐移步前往稍坐。”

“姑娘請帶路吧!”有些事情還是要跟東方炎夫婦解釋清楚的,夏候琳也沒拒絕,示意玲瓏帶路。

玲瓏帶着夏候琳穿過假山、花圃,來到蓮池中心的涼亭,涼亭中,耿樂顏與東方炎皆在,夏候琳欲向兩人施禮,卻被耿樂顏起身給阻了。

“夏候小姐,你是世子的大恩人,我們怎能受你的禮,快請坐。”耿樂顏親切的開口道,將夏候琳請入坐,自己才坐回東方炎的身旁,玲瓏頗有眼力勁的給夏候琳奉上茶水,然後退至涼亭外,招呼朱雀和夏歌到綠蔭處剩涼。

“不知兩位找我,可是有事?”夏候琳並不飲茶,而是直奔主題道。

東方炎看着耿樂顏,片刻后目光移向夏候琳,憂心仲仲道:“夏候小姐,我只想問你一件事情,他們說的玩弄民女之事,是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夏候琳笑了笑,如實答話道,只是她這回答又是不清不楚的。

東方炎聞言,蒼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眸中更有悔恨之色,耿樂顏將一切看在眼裏,眸中露出心疼之色,雖然她真的不願意與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可為了丈夫的聲譽,她不得不做出一個選擇來,況且那女子的肚子裏懷的,還是王府的血脈,絕不能流落在外,閉了閉眼,她臉上勉強掛上抹笑容道:“夏候小姐,即然那女子已是世子的人,我自會做主給她一個交待,今日請夏候琳小姐過來,是為感謝夏候小姐替世子拔除了潛藏在體內多年的盅毒,此等大恩,我們必是要言謝的。”

聽了耿樂顏的話,夏候琳頓覺好笑,因此失笑道:“世子妃真是爽快呀,連玩弄民女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都沒弄清楚,這就下了決定,這做法是不是太糊塗和草率了些?”

耿樂顏聞言怔了怔,好一會後才似想到什麼,不可置信的看着夏候琳道:“夏候小姐,你的意思是說玩弄民女的事情與世子無關,而是另有其人?”

“玩弄民女這事是真,卻與世子無關,而是劉凱做下的好事,世子剛剛拔除盅毒,思緒有些混亂,他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所以要依靠世子妃從旁引導,待他身體漸漸恢復,思路也會清楚明了,到時世子妃便可安心了。”

“世子中的是什麼盅毒?怎麼如此的厲害?”耿樂顏對那盅毒很是好奇,便關切的問了一句。

“這盅毒叫蝕元,專蝕人體的固元,因為盅毒在體內的影響,會間接影到人的大腦,例如有時記憶力不好,一篇文章反覆讀很多遍就是記不住,還會影響到人說話,例如世子明明心中想着的是叫世子妃的閨名,說出口的卻是郡主這等尊稱而不自知。不過好在這盅毒發現的及時,若再晚個兩年,這盅毒便會反噬人體固元,令人五臟枯竭而亡。”夏候琳將自己知道的,毫無保留的全都告訴了耿樂顏。

耿樂顏聽了不勝唏噓,隨後又打趣道:“那還真要感謝阮側妃和劉凱,若非他們設計,將夏候小姐卷進這事情里,只怕世子所中的盅毒還發現不了,我們夫妻受夏候小姐如此大恩,以後若有需要我們相助的地方,但說無妨,我與世子定會全力相助的。”

“好,我記下這個承諾。”夏候琳也不想與他們客氣來客氣去,反正以她目前手中掌握的力量來看,需要旁人的幫助似乎不太可能。

“夏候小姐,我還有件事情想問你,希望你能跟我說實話?”東方炎並不似耿樂顏那般輕鬆,他沉默了良久,才神色凝重的問道。

“世子有什麼不明白的儘管問,若我知道的,我自不會隱瞞世子。”夏候琳其實大至猜到東方炎想問什麼,雖然真相很傷人,不過她認為繼續隱瞞,對東方炎才是最大的傷害。

“劉凱是什麼時候開始為阮側妃做事的?”他之所以沒有問劉凱當初在書院裏時,是不是就別有用心的接近他,只因心底深處不願相信那段快樂的時光,原來也是充滿心機的。

夏候琳遲疑了下,過了片刻才回話道:“阮側妃與劉夫人是遠親,早在十年前,阮側妃回家省親時,就去過劉府,之後的一兩年與劉夫人始終有書信往來,再後來因此相隔兩地,通信不再那麼頻繁,最多就是年節時彼此問候下,不過自知道劉凱與你是同窗后,阮側妃便悄悄找到劉凱,說服劉凱為她辦事。所以劉凱接近你其實是有目地的。”

東方炎的眸底閃過一抹痛色,他閉上眼沉默了一會,才睜眼苦笑道:“即然不是真心的,留在身邊也不過留的是一個對我充滿算計心思的人,罷了,我東方炎與他劉凱今生老死不相往來。”

對此,夏候琳並未發表過多的感想,並不是她的事,她的建議或者想法,與東方炎而言都是無關緊要的,不提也罷。

解決了南康城的事情,夏候琳帶着朱雀她們往碧江城而去,她與東方皓約好在碧江城碰面,然後從碧江城乘船去天機山莊。因為中間這一點小插曲,令出行的日子一再的后推,眼看已經七月下旬了,再拖下去,天機山莊避暑就變的毫無意義。

她們一行人騎快馬,日夜兼程的趕路,於兩日後到達碧江城,別院裏東方皓接到消息,高興的前去大門處迎接,才出花園,便見風塵僕僕的夏候琳進門來。

東方皓忙快走兩步迎上道:“沒想到你來的這麼快,我以為至少還要再等上兩日。”

“我是日夜兼程趕來的,吃過午飯,咱們就登船出發去天機山莊。”對於自己日夜歉程趕來的,夏候琳並沒有隱瞞,因為就算她想瞞,可她眼下的黑眼圈也瞞不過,不如說實話。

東方皓一聽便沉下臉來,心疼的斥責道:“你真是不會照顧自己,又不是很急,為什麼還要日夜歉程的趕來?”

“午飯準備好了嗎,我餓了。”夏候琳答非所問,一句我餓了,很好的堵了東方皓的嘴。

在別院用過午飯,夏候琳他們便登了船往天機山莊出發,上了船后,夏候琳在艙房裏倒頭就睡,這一覺睡到傍晚才醒,還是被東方皓喚醒的,洗漱用了晚餐,星矢陪着小明玥在船艙玩,夏候琳便上了甲板,此刻夕陽西下,餘輝染紅了天際,看着那天際的橘紅光芒一點點隱沒,身上突然一暖,緊接着是東方皓的聲音:“晚上風大,還是不要吹太久,別染上熱風寒。”

拉了拉披風,夏候琳笑了笑,仰頭看着天空初顯的幾顆星子,雖不明顯,但仔細看,還是能看見,突然若有所思的笑道:“那個老太婆給咱們找了個這麼大個麻煩,咱們是不是要給點回禮才好。”

東方皓聞言,側首看向夏候琳,這時夏候琳也正看着他,只見她瑰麗的丹鳳眼中閃耀着璀璨的笑意,於是某男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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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田園之金牌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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