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圈套

92:圈套

進了竹願香,站在房門前,聽見屋內那劇烈的咳嗽聲。

上官慕鴻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九哥。”

床上,連咳嗽都咳得有氣無力的上官興祿,人瘦得跟皮包骨一樣,他喘着粗氣,唇角蒼白,笑說一句,“一直苟延殘喘,就為等你過來,九哥還有最後一句話,來不及跟你說……。咳咳……幸好!幸好!咳咳……”

他日夜兼程,跑斷了多少匹馬屁,整整二十多天的路程,他只花了四天!

這四天,已經是上官興祿最大的極限了,上官慕鴻明白,就算真有天神,也未必能把他的九哥挽救回來。

上官慕鴻跪倒在床頭,一隻手,執起上官興祿那隻蒼瘦的手掌,“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好說?你當他是你親哥,他卻當你是顆廢棋!利用你,解決吉平災患后,就想把你活活折磨致死!”

“何必耿耿於懷?早在他登基之前,他就有這念頭……可他留着我的命留到今時今日,他對我……。已經夠仁慈的了!”上官興祿一吐氣,“咳咳……。四哥他這次……。這次是懷疑你……。”

“行了!這些廢話你不用多說,我知道!”屋外,轟隆隆的腳步聲,伴隨着鎧甲磨蹭的鏗鏘聲,越來越近。“你當他仁慈?他留你的命到現在,並不是他仁慈,而是他想留着一個籌碼,牽制我而已!他把你折騰成這樣,不是為了讓你供出南宮羽三的身份。而是!逼我現身!”上官琪正只給上官興祿喝參湯,吊著他一口氣,卻不給他吃藥不給他喂飯,讓他死不成也活不了,等上官慕鴻現身,讓他相救也無從相救,手足無措着,只能眼睜睜看着九哥痛苦致死!上官慕鴻捏着九哥的手掌,咬牙一句,“我想出兵。”

“不準!”上官興祿激動的想起身,那隻瘦骨嶙峋的大掌,反過來死死捏住上官慕鴻的手心,“咳咳咳——咳咳咳——”

一口血狠狠噴出喉間,上官興祿抓着心口,整張臉癟得通紅!不行!他還有話要說!他不能就這樣子噎氣!可胸口處劇烈的灼燒感,讓他無法吭出聲來。

上官慕鴻拿出袖口處的針筒,往上官興祿脖頸處輕輕一紮,把裏面的藥水,推送進他大動脈里。

瞬間,上官興祿深深一吸氣,舒舒服服的仰躺在床上,飄飄欲仙。那安詳的感覺讓人誤以為,他根本就沒生過病。

胸口舒暢,腦子舒暢,整個人都舒暢極了,上官興祿睜着迷離的雙眼,輕聲說,“十七弟!我不問四哥他這次折磨我,究竟是為了什麼!我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你想出兵的借口,絕對不能扯在我身上!我不希望你,利用拯救我的名義,挑起兩國戰火!你要答應我!不然我會死不瞑目!”

上官慕鴻抓着九哥的手,一字未吭。

上官興祿笑着調侃,“你剛才給我打的什麼葯?這麼舒服?”

“止疼葯。”

“你有這麼好的葯,為什麼不早點拿出來給我?”

上官慕鴻搖頭,“蘭兒說過,這個,不是什麼好東西。多了,會上癮。”

上官興祿開懷一笑,“上癮?上癮就上癮吧!我的人生,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舒坦過!如果讓我一直這樣下去,哪怕只是半個時辰,不!哪怕只是一會會兒,也是好的!可惜……。藥效估計快要過了,胸口……又疼了!咳咳……。咳咳……。”上官興祿揪着心口,心急說道,“十七弟,最後給九哥點個頭吧!點了這個頭,就讓我解脫了吧,趁藥效還沒過掉!讓你九哥,可以走得安詳一些。”他不肯交代南宮羽三的真實身份,就等於是謀逆。四哥絕對容忍不了他的叛變!與其被折磨致死,還不如把自己的性命,交託給自己信任的手足。

一個從小癆病纏身的人,一生受了多少苦,不用他訴說,外人光看着就能體會。那個能讓人上癮的葯,對別人來說,或許是毒藥,但對他來說,絕對是仙藥!感覺能夠吃上這口葯,這輩子,沒白活似地。

“咳咳……咳咳……。”咳嗽約見密麻,上官興祿眉頭越來越擰巴。

上官慕鴻瞥見床腳下,一灘灘血跡,有的已經幹了許久,有的是新鮮血跡,無法想像,他到底咳掉多少心血?

“十七弟……。”

上官慕鴻從兜里掏出另只小針筒,說道,“九哥。我手裏這個,是安樂死的葯,也是蘭兒給我的。她讓我備在身上,卻矛盾着不知道要不要叫我用上它!聽這葯的名字,你應該知道,它能結果你的性命,還不讓你帶上一絲絲痛苦!這就是你希望得到的‘走得安詳’。如果你想要這葯,就不要阻止我殺四哥!如果你想阻止我出兵,那我這葯,就不能給你,我會坐在你身旁,眼睜睜看着你咳死!九哥,要選哪個?”

“咳咳……。哈哈!咳咳……。上官家的兄弟!咳咳……。都是一個德行的!”上官興祿笑得暢快,一點都不像是快要歸西的人,不過大家心裏清楚,他只是夕陽返照罷了。“不用考驗我!我這點折磨,和我的百姓比起來,算的了什麼?葯,你好好藏好了,我希望有一天,你給你四哥用上!我……。就免了吧!咳咳咳……”

他的九哥!老百姓的青天九王爺,寧死也要為百姓謀福的性子,從始至終都沒變過!

上官慕鴻一閉眸,長長吐氣,“我認輸。”說完,他扒開針蓋,用力往他大動脈處扎去,慢慢把葯推送進去,一邊輸藥水,一邊輕語,“我認輸!九哥,我聽你的!不出兵,不救你!我的仇,我繼續忍着。你可以安心了吧?這個葯,四哥他沒這福氣享用!我會在他歸西之前,千倍,百倍,讓他承受你臨死前的痛苦!”

上官興祿算是得到了一個滿意的答覆,隨着藥效生效,上官興祿含着微笑,慢慢閉上雙目,死前,當真連一點痛苦的感覺都沒有,看他閉上眼睛時那饜足的表情就知道了。

對着上官興祿的屍體,沉默許久,屋外靜悄悄的,可是上官慕鴻知道,屋外早已被上官琪正的禁衛軍給包圍住了。

放下九哥的手掌,穩了穩手套上的搭扣,豎了豎衣領,只露出那對深沉的雙眸,永遠閃着野狼般嗜血精光。披風一甩,打開小木屋大門。

門外,早已圍着四五千精兵。

站在木屋正對面,坐在馬背上的男子,正是當今聖上,上官琪正。

“十七弟,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的確,他們倆最後一次見面,是在嚴貴妃還在宮中之前,之後,他們倆從未面對面這樣站在一起過。

上官慕鴻沉聲一句,“二十一個兄弟,如今在世,就只有你和我了。”上官慕鴻為十七皇子,後面還有幾名皇子,盡數死在襁褓之中。“我真的很想看看,你那十五個子嗣中,在你年邁之時,會留存幾個?若我沒記錯,好像,你已經丟失了五個兒子了吧?”

上官琪正面容劇凝,“你在譏諷我們弟兄命薄,還是在暗語,是朕,殘害了那麼多兄弟?”

“不全是你做的。”意思就是,他再反駁,他也是個不乾不淨的儈子手。

上官琪正沒有生氣,反而笑得開懷,“身在帝皇之家,對於逆賊,必須手不留情,就好比現在!十七弟,你若不謀反,我又何必弒弟!”上官琪正坐直身子,昂着自己為正義的胸膛,輕聲一句,“十七弟,朕只問你一句,你老實回答,南宮羽三,是不是你?”

上官慕鴻眼眸微抬,“不是。”

上官琪正和他擺着一摸一樣的嚴肅表情,“朕……不信!”

上官慕鴻吭哧,“早就知道,不管我說是,或是不是,你都不信。你何苦用這種方式逼我現身?白白連累了九哥一條命?”

上官琪正突然微笑了起來,“朕就是不信你嘴裏說的答案,朕要親自做個試驗!你現在,人在我這兒,莫蘭那兒,朕會派刺客過去暗殺她,如果她身邊突然出現你的人馬,朕就有理由懷疑,你就是南宮羽三本人!”

不能動怒!絕對不能動怒!他若動了怒,就算不用刺客試探莫蘭,他的怒氣,也算表白了。

那隻老狐狸,當真是個成了精的究極老狐狸。

上官慕鴻披風一甩,“若不是九哥臨死之前,叮囑我,不要取你狗命。”上官慕鴻一個深呼吸,“算了,總有機會讓我找到借口出兵的!”

上官慕鴻欲要離開。

小木屋頂上,上官翼揚聲一句,“怎麼?小皇叔,來了又想走?也不去我府邸喝杯茶點?”

屋頂上,站着四名男子,首當其衝的那位,上官慕鴻自然認得。他家四哥手下,功力最強的孩兒,排行老五!上官翼!

上官翼身旁,還站着三名手下,各個手握利刃佩刀。

上官慕鴻連眼神都不丟上去,輕功一展,飛躍人群當頭,準備逃離。

侍衛們紛紛拉弦亂射,箭上,還拖着網絲,預備要生擒上官慕鴻。

上官翼三名手下也加入行列,堵死上官慕鴻每條生路。

被圍在正中間,上官慕鴻對着他四哥,輕斥一聲,“原本不想殺你的,既然你非要送死!那我就成全你!”

上官慕鴻找到借口,直接往上官琪正身上撲去。

上官琪正牽着韁繩微微后挪,上官翼及時出現救駕,橫身一檔,一揮劍,把飛來的掌擊,給打退回去。

上官翼說道,“父皇,這裏就交給我吧。您趕緊回宮,等兒臣報捷。”

“嗯。”上官琪正沉聲應和,牽着馬鞭扭頭就走。

父皇一走,上官翼當下把自己的佩劍,扔給上官慕鴻,“拿去,我不和赤手空拳的人打!”

上官慕鴻卻把劍丟了回去,“我的武器,就是徒手!”他邊說,邊把手套解了下來,“之前一直和你玩貓捉老鼠,從未和你正面交鋒,不想對你用這招,可我真的沒時間陪你們耗。”

上官翼直起身子,“早前就聽聞,你的雙手有什麼暗器,凡是見過你暗器的人,全都死於非命!很好,今天我要親眼見識一下,你的雙手,到底藏着什麼毒物!”

“少廢話!”上官慕鴻一聲呵斥,提着赤裸裸的手掌,飛了過去。

上官翼也同時提着佩劍,直刺上前。

就在上官翼的佩劍和上官慕鴻空手即將相觸的一瞬間。

猛地——

一個肥溜溜的身形,往他們中間橫身一檔,雙手平攤,“都給我住手!”

上官慕鴻一驚,立馬把手強拉回來,差一點就碰到了那肥妞身上。

上官翼也驚恐收劍,可因為慣性太強,他的劍尖,還是劃到那肥妞的後背。

“唉呀媽呀!疼死我了!”肥妞邊叫邊倒在了地上。

上官翼急忙撲過去,抱住那肥妞,恐嚇一句,“你他媽的不要命了?竟然敢跑到這裏來尋死?還擋在我前面?你是不是又屁股發癢了?”上官翼越說越生氣,吼得特厲害。

就在上官翼的心,全被肥妞吸了過去,他身邊手下急忙來報,“五爺,上官慕鴻跑了。”

上官翼一愣,抬頭,黑色更加陰沉了,“該死的!”上官翼低頭,眯眼,陰森森着說,“你這死女人,你是不是和他有一腿?膽敢放跑他?”

“你瞎說什麼啊!我這是在救你啊!你這個王八蛋!老娘辛辛苦苦跑過來救你一命,你竟然敢污衊我和他有一腿?”

“老子需要你來救我?”

“去你娘的。你不懂就別逞能!剛才你的劍,要是被他的手抓住了,你就非死不可!”

上官翼眉頭鎖得更緊了,“理由?”

“他身上帶電!你懂不懂!”

“不懂!說詳細點!”

“我就說你蠢唄!哎喲哎喲!老娘受傷了呢!你不疼我,竟然還捏我!你個混蛋王八,你就是這樣子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上官翼被她喊得有點心軟了,他手勁微微放鬆,“現在還疼不?”

“疼疼疼!疼到心肝里了!趕緊抱我回宮啊!”

“哦。”不知不覺的,上官翼竟然被她一口一個命令,牽制着他的行動。

身後,三名手下齊聲一句,“五爺,上官慕鴻跑了,咱們如何回復皇上啊?”

上官翼白了他們一眼,“照實說啊!還能怎麼說?”

“皇上若是怪罪下來怎麼辦?”

“有我擔待着,你們怕什麼?”上官翼愛理不理,抱着肥妞上馬,踢踢踏踏趕緊回府,她的傷口雖然不深,可也得及時治療,要不然就得留下傷疤了。上官翼邊走,邊問,“來,你繼續給爺解釋,憑什麼他抓住我的劍,我就得死?你若不說清楚,你的屁股,就等着被我修理吧!”

“你妹!”肥妞高聲破罵!

堤壩竣工了,竣工宴已經擺上了桌,宴請遠東所有官臣一同慶功,當然,身為九皇妃,今天也必須到場一同慶賀才行,要不然,九皇的面子得往哪兒放?

去遠東之前,丁璐就一直嘰嘰喳喳叮囑個不停,叫她酒少喝點,叫她話少說點,叫她和那九皇坐得遠一點,之類云云。莫蘭耐性極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裝睡裝傻啥都能裝。

到了宴會,無聊的坐在高台上,喝着沉悶的水酒,看着無聊的歌舞,聽着那些朝官挨個恭賀的話語,時不時抬起酒杯喝上一小濁。

上官霆身後,甄御絨慢吞吞的往旁邊挪,挪到丁璐身後,微微低頭,在她耳邊呵氣,“有話要跟你說。”

丁璐早就知道他挪到她身後,一直忍着沒有對他亂射飛鏢,聽見他說有話要說,她輕斥,“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甄御絨又哄了句,“我們去隔壁耳室密談。”

丁璐回眸,“有什麼屁話,需要密談?”

“噓——”甄御絨伸出食指,貼在她的嘴皮子上,“小聲點。需要密談的事,自然是大事。”

丁璐狐疑的看着他,來來回回看了他數百遍了,最後,她哼哧一句,“等會兒若你說不出大事來,你就等着被我劈!”

丁璐低頭,對着莫蘭說道,“莫小主,我去去就來,你讓盧家二弟好生護着你!”

莫蘭點頭,“去吧。”

丁璐轉身帶頭,走去耳室。甄御絨微笑着跟在她身後。

一進耳室,甄御絨迫不及待把她往門板上一壓,急切一句,“把衣服脫了,我就告訴你秘密。”

丁璐臉色一黑,“有什麼秘密竟然需要讓我把衣服脫了?”

“放心吧,肯定值的你拿身子換的!前朝丁家小妹子。”

丁璐一聽,倏地眨眼,“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九皇的秘密文檔里,有你的身份資料,我偷看了。”

“該死的。”那個上官霆,調查了她的資料,竟然也不把她資料放放好。

丁璐一昂頭,冷聲問,“怎麼著?你想拿這個來威脅我么?老娘可不吃你這一套!”

“不是這樣的!傻妞,我知道你吃軟不吃硬,我也從來沒想過要把你身份暴露給皇上知道。我只是想告訴你個‘秘密’!用你身子來換!”甄御絨呼吸急促,“我不能光明正大娶你,可我不想就這麼失去得到你的機會,我寧願被你罵卑鄙……。璐兒,把衣服脫了,把你身上的寵物牽出去溜達半個時辰再回來,好讓我疼你一次。”

“到底什麼秘密?你倒是說啊!”

“你脫了我再說。”甄御絨堅持。

丁璐一眯眼,哼哧,“讓開,我要走了。”

“是關於九皇妃的。”甄御絨透露了一絲內幕。

這下子,丁璐徹底上鉤了,“我家莫小主秘密?什麼秘密?你說!”

“脫衣服。”

“你先說,說了我就脫!”

甄御絨搖頭,“我不能冒這個風險!這或許是我唯一一次得到你的機會!”

丁璐惱急了。這死樣的,怎麼嘴巴緊得跟蚌殼一樣,氣鼓鼓的,丁璐一推身上的男人,咬牙一句,“脫完你就得說!你要是不說,老娘咬死你!”

甄御絨把手撐在她小腦袋旁,給她空隙,讓她方便脫衣服,她脫他看,看得津津有味。

直到她脫得只剩下三點式的時候,丁璐臉蛋撲紅撲紅。

以前她也是穿肚兜的說,自從她崇拜莫蘭各大發明之後,她也嘗試了這新式的內衣和內褲,穿了一回就再也捨不得換回肚兜了。可惜,現在竟然便宜了身前的男人,讓他看見她羞羞的內衣褲。

丁璐紅着臉,抬頭咬牙一句,“看夠了沒?看夠了就趕緊說!”

眼前那頭餓狼,喘着粗氣,眼睛筆直盯着山峰凹槽處,一低頭,啥也顧不上了。

“喂!你這個混蛋!你騙我?給我起來!給我起來!”

甄御絨一起身,重新把她壓在門板上,嘴巴湊在她耳邊,輕聲說,“沒騙你!皇上準備行刺你家小主!”他邊說,邊把手伸向她背後,焦急萬分的琢磨着怎麼解開這內衣的帶子,找了許久都未找到暗扣,最後一着急,索性直接把它扯了下來。

丁璐只聽見行刺兩個字,完全忽略了她的內衣被扯掉的事,“你說什麼?皇上怎麼可能會行刺我家小主?明明才剛封了她藩王!”

“這只是次試驗而已!皇上想知道,你家小主,和寒王上官慕鴻之間,到底有沒有關係!”脫完內衣,他又急着扯她小褲褲,小褲褲也不好脫,還得把它從拽到腳裸下才能脫下來,太麻煩了,還是直接撕掉省事。

丁璐聽見寒王兩個字,又完全忽略掉了自己小褲褲被撕掉的事,“皇上他怎麼會懷疑到寒王?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跟他說了什麼?”

甄御絨解開自己腰帶,褪下褲子,“我可是一句話都沒跟皇上提及!是他老人家自己懷疑!他要證明,寒王上官慕鴻,不是南宮羽三!如果這次行刺,你家小主身邊突然出現寒王的侍衛軍,那麼……”

“啊——”重要關頭,他竟然!竟然!

丁璐不敢置信的低頭,看着自己的一條小腿被他抓在掌心,壓在門板上,他的衣服都還建在,而她卻被扒得如此光溜。

甄御絨沉聲一笑,“這個秘密,值不值得你用身子換?”

丁璐微微眨眼,心頭恐慌。

的確!這個秘密,的確值得她用身子來換了。

門板在晃動,屋內喘息聲,絲毫未傳至屋外,因為她把小嘴,埋在他肩頭,死死咬住。

她的第一次,竟然如此激烈,而且還被一個只見過沒幾次面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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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狂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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