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大禍臨頭
春天，杭州到處呈現出一片春紅柳綠繁華似錦的景象，杭州城裏有的賣剛挖出不久新嫩的春筍，有的賣被做得五顏六色的各種風箏，這些風箏做得極其漂亮精緻，有長長的蜈蚣，有活靈活現的鷂子，有五彩的蝴蝶，價格都不貴，一文錢一個，杭州城一些有錢的富家人帶着自己的家眷三個一夥，五個一群，在杭州的西湖遊玩着。
而錦風鏢局的大鐵門卻緊緊地閉着，十六名大漢在大門前不停地走動着。
不知不覺地就過了三日，四個鏢頭呆在錦風鏢局無所事是，錢鏢頭和陳鏢頭每日要不就是天南海北胡侃一番，要不倆人就是喝酒從早上喝到晚上，這幾日張鏢頭卻一直陪着苗人鳳下着棋子，兩人是棋逢對手，相互殺得難解難分，王鏢頭卻和錦風鏢局的幾個武師圍着一張桌子打牌，王鏢頭這天手氣是真不好，王鏢頭除了身上貼着幾張烏龜外，臉上一邊貼着一張烏龜，惹得旁邊在倒茶的丫環是偷偷地笑。
第四日，仍然是個風和日麗的日子，錢鏢頭和陳鏢頭起床時是太陽曬到了屁股，倆人都是無精打採的樣子，錢鏢頭穿好衣服后，就在錦風鏢局的花園了溜了一圈，他對這花園的景緻並無多大的興趣，當他走到清水閣時，看到張鏢頭正和苗人鳳下棋正下在興頭上錢鏢頭並不想過去打擾這兩位，他拐過清風閣，來到怡園樓，往日怡園樓現在這個時候正是熱鬧的時候，鏢客們常常在這裏喝茶練武，現在卻冷冷靜靜，讓錢鏢頭的心裏是納悶不已，心想，幾個不識好旦的人卻錦風鏢局的人嚇得像個老鼠，心裏是邊走邊想，又回到了自己居住的聚居樓前，陳鏢頭正提着褲子從毛房裏走出來，他一看到錢鏢頭就說，四弟，你跑到哪些去耍去了，錢鏢頭說，還能跑到哪裏去耍，整天呆在錦風鏢局裏可把我給悶壞了，陳鏢頭說，我也是啊，呆在這裏多像個烏龜。錢鏢頭四處看看並無他人，他就靠近陳鏢頭，把嘴對着陳鏢頭的耳朵就耳語了一番，陳鏢頭聽得眉開眼笑說，自從上回去了蘇南走了一趟鏢好久沒去春紅院找秋香了，幸虧你提起，我才想起她來，錢鏢頭說，你想去找她就跟着我來，說著倆人來到了怡園樓，怡園樓的旁邊有一矮牆，倆人四下看了看四下無任何人，倆人就一縱身，從哪矮牆出了錦風鏢局，直向春紅園奔去。
賣肉包啊，賣肉包啊，新鮮肉包哦。
春紅院大門外的哪棵松樹下站着一個老太婆，正挎着竹籃子叫賣着她的新鮮肉包，錢鏢頭一聽到新鮮肉包的叫賣聲，就感到肚裏正在咕嚕咕嚕地在響個不停，就停住了腳步，對陳鏢頭說，三哥你肚子餓了沒有，陳鏢頭說，餓頭正厲害呢，錢鏢頭說，前面松樹下有個賣肉包的老太婆，我去把她給喊過來，我倆吃飽了肚子好去找秋香，陳鏢頭，你快點去把她給喊過來，錢鏢頭就對着老太婆喊，老太婆把你的新鮮肉包給爺們拿過來，老太婆聽到有人要買她的肉包子，就飛快地跑了過來，掀開籃子裏的白色的布笑眯眯地說，客官，這是杭州最好的肉包子，錢鏢主當時就感到一股肉包的香味鑽進自己的鼻子，他連打了兩個噴嚏說，好香的肉包，好香的肉包，來十八個肉包，老太婆子手很麻利找來一張紙，包了十八個肉包子，錢鏢頭接過包子，付了錢，就和陳鏢主蹲在地上啃起了肉包子。春紅院張燈結綵熱鬧非凡，杭州城的一些花花公子進進出出，春紅院的小姐是濃妝艷?{，站在門前迎來送往。
黃昏時分，杭州城籠罩在夜色中，一個人失魂落魄地急匆匆地向錦風鏢局跑來，他跑上台階時連摔了兩個跟頭再跑上台階，卻被錦風鏢局的一名大漢給攔住，哪名大漢大喝道，你是什麼人？有什麼事？這名老漢說，大爺不好了，大爺不好了，我是賣燒餅的張老漢，剛才我挑着燒餅擔在路上走時，看到路上躺着兩個人，我原以為是兩個喝醉酒的人，上前一看是你們錦風鏢局的錢鏢主和陳鏢主，這倆人平時經常到我這來買燒餅吃，我倒認識，我伸手往他鼻子一摸，媽啊，這兩人居然沒氣了，哪名大漢說，你說的可實？張老漢說，千真萬確，哪名大漢朝另一名大漢使了使眼色說，你給我把他給看住，我進去稟報苗莊主，說著轉身打開鐵門，跨進了錦風鏢局。
苗莊主和張鏢主仍然在酣戰不停，停邊的一丫環正掌着燈。
哪名大漢走上怡園樓，朝苗人鳳和張鏢主抱了抱拳說，兩位大人打擾了，我有要事稟報。苗人鳳剛拿起一着棋子，聽大漢這一說他停住了，哪名大漢說，剛才門外來了一名老漢，說錢鏢主和陳鏢主死在路上，苗莊主的心格登地跳了一下，臉立時一沉，把手裏的棋子重重地往棋盤一放，看來果真是禍事來了，張鏢主倏地從從凳子站了起來，怒道，這倆人不是在錦風鏢局嗎？苗莊主說，張鏢主你帶一路人馬迅速跟着張老漢去看看，我帶一路人馬在錦風鏢局清點人數。
倏時，整個錦風鏢局燈火通火，人聲喧嚷，苗人鳳帶人找遍了整個錦風鏢局，也沒能找到錢鏢主和陳鏢主，看來這倆人是凶多吉少，苗人鳳站在聚居樓前，緊鎖雙眉，往日哪紅堂堂的臉現在沉一片黑色，苗人鳳陰沉着臉站立在哪裏，王鏢頭走向前對苗人鳳說，苗莊主還要不要再找下？苗人鳳擺了擺手說，不用找了，再找也沒用，苗人鳳只感到自己的胸腔里充滿着一種憤怒之火，他抬起頭，仰起臉來，看了看哪黑呼呼的蒼穹天空，只有幾個星星跟星星點點的鬼火一樣散佈在無邊無際黑暗的天空裏若隱若現地閃爍着，苗人鳳說，難道這一天終於來了，苗人鳳身旁的所有的人都感到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每個站在哪裏的人都感到心裏忐忑不安，夜黑得可怕，聚居樓旁靜得可怕，大家都在等待着。
大約過了一支香的時間，錦風鏢局外響起一陣噠噠噠的馬啼聲音，傳送給聚居樓站着的每一個人，這馬啼聲音由遠到近，彷彿可以讓人感到整個大地被這沉沉的馬啼聲音給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