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西湖媚子

第二章 西湖媚子

忽然,他眼睛一亮,看到師傅枕上的牆磚,有一個圖案,跟師傅胳膊上的圖案極其相似,那是一隻振翅欲飛的小山雀,雲中雪曾問師傅,這一山雀是啥子的意思?師傅是答而不答,雲中雪不好再追問,今日卻又見得這一小山雀,心想此處定有原因了,於是就走上前,敲了敲這塊牆磚,想不到裏面果然是發出異響,雲中雪如同喝了一瓶子燒酒,找來鐵器,撬開這塊牆磚,發現裏面果真還有一物,不免竊喜不已,師傅肯定在此處藏了什麼寶貝?於是點燃一根香燭,並沒見什麼鐵盒,木盒的。呈現在他面前的是一本破爛的古書,雲中雪想師傅啊!我原以為你會送我什麼好寶貝,原來是一本破爛書。就把哪一本書取了出來,捧在手上翻閱,古書每頁上都有文字和圖畫,雲中雪非是白丁,好旦跟着父親,這個蒙軍通緝多年的頭號戰犯,識得一些字。

書中講,鐵木真,成吉思汗,是一個神的兒子,這個神叫赤赤白,整日看管一隻神龜,這隻龜力氣可大,他的背駝着的是地,他要是伸伸腿,動動身,那可謂是天翻地覆,剛好哪一日,赤赤白從天宮會神友回,心情是極暢快,於是拿起那神友送瓊漿玉液喝了個痛快,風一吹就暈暈沉沉的睡着,他的小門徒哈雷姆整日呆在這破天宮裏心裏也煩悶,就打開鐵門,想到龜靈界去,逗逗那隻神龜,於是哈雷姆就進了龜靈界,並揭去神**的那一道鎮龜符,用仙禪上的毛去弄那神龜的鼻子,神龜打了噴嚏,動了動腿,這下可真是不得了地上洪水泛濫房屋傾倒,哪些被鎮壓的妖魔鬼怪會從地底下冒出來,他們禍害老百姓,有的變成一個美麗的女人,讓哪些垂涎自己美色的男人上當受騙后,就把他們當成點心給吃掉,這下子赤赤白可真闖下了大禍,看管地界的一些仙兒們紛紛到天庭向大神哪裏去告狀,大神火了就把赤赤道白和哈雷姆給砍了,就派一個鐵木真的少年到凡界去收拾這些妖魔鬼怪,哈哈,這個殺人魔王,居然成了救民的神靈,這完全是蒙古人的馬屁之作,愚弄老百姓而已,什麼鐵木真,銅木真?不就是娘胎生的肉身子,讓我遇到非要捅他個痛快。

雲中雪是個漢人,漢人對蒙古人沒有好感,也就是對元朝的統治者沒有好感,元朝執政者將國民分成四等,蒙古人,色目人,漢人,南人,在科舉和其他的一些項目對漢人都有限制,蒙古人殺漢人,只需賠一頭驢的錢,蒙古人可以歐打漢人,漢人受了打還不能反抗,蒙古人將漢人的良田佔為已有,然後將這些良田荒蕪,不久良田長滿了長長的青青草,蒙古人用來放牧蒙古馬。。。。。。

雲中雪祖上有許多親人因為抗蒙,卻被蒙古人所殺。

南宋都城臨安(浙江杭州)被忽必烈攻破,文天祥也兵敗被俘,陸秀夫背着小皇帝趙□投海自盡。

雲中雪從小就聽了許多父輩們抗蒙的故事,那種英雄的血脈和那種仇恨在他的血液里流淌,現在又看到這本書,卻被書中精彩故事深深地吸引着,一個游牧部落何以成為歷史最強大的民族,這麼大的王朝,北到俄羅斯伏爾加河,東到歐洲,這是一個靠掠奪,屠殺,建立起來的政權,並不是書中所說的那麼光彩光輝,他心裏有着一種觸動,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種奇怪的觸動,書接着往下翻卻只是用圖畫在描繪一個俠客在舞刀,旁邊站着一個女子在觀望,這個刀客是誰呢?他心裏又只是一團的疑雲。

嗒,嗒。。。。。。

騎馬人沒想到在這樣寒冷的夜晚,也會有人來打劫,白馬在經過一座孤山時,從山林中衝出幾個強匪,黑衣騎馬人被三個大漢子給截住,三個大漢是一高一矮一瘦,高的使一槍,矮的使一叉,瘦的使一刀,嘿!高的喊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過此路留下賣路錢。

黑衣人勒住馬,愣征了一下,抱了抱拳說,各位大哥,今日來事匆忙,並末盤?,望大哥們高抬貴手。一個矮的把個歪瓜裂棗般的腦袋歪了歪說,呸,想過此路甭用瞎話來唬爺們!我看你那白馬倒能賣個好價錢,放你走也不難,把白馬給爺們留下。

黑衣人說,真是不識好旦的傢伙,給你臉倒不要臉,休怪我手中的兵器不識人。

哎,哎,今天爺們真是碰到了一個不想活命的,敢在爺們面前說大話,說完挺叉就刺,想來個先下手為強,那二人也操起手中的鐵傢伙,向黑衣人氣勢洶洶地殺去。

真是想到閻王那報到了,嗖,嗖。。。。。。

沒人看清楚黑衣人的手是怎麼動的,只見幾道銀光閃閃的光芒,向三人的手足穴道奔去,三人連眼皮都來不及眨,就扔下兵器,發出豬嚎般的慘叫,黑衣人也不理會這伙山賊,打馬直向東馳去。

不一會兒,耳邊就聽到了滔滔的江水聲,那種熟悉的聲音,令黑衣人有大多的感概,歲月如同江水一奔千里,黑衣人勒住馬,站在一個山坡上,坡下百米凹坦之處,就是葫蘆山莊了,在月光的映照下可以看得見朦朧的村廓。家,這是她想回又不敢回的家,冬天的北風夾雜着雪花肆無忌憚地吹打着她,她像一個凝固着的雪人,任憑這風雪的吹打,十多年了,離開這裏十多年了。黑衣人,叫西湖媚子。在那個刀光劍影烽火連天的日子,她是一個宋國將軍的女兒,那一年父親像漢人一樣不滿蒙古人的統治在臨安造了反,這支起義軍與蒙軍拚死博殺漢人的軍隊被強悍的蒙軍隊給衝散,在衝殺中她離開了父親的軍隊,那時她只有5歲,她站在西湖畔的一棵殘柳旁邊,她不停地哭喊着父親,漢軍將蒙軍砍倒一批,又湧上來一批,雙方喊着,殺着,馬的嘶鳴聲,人的喊殺聲,使得西湖的水在震蕩,大地在發抖,黃昏的天邊上掛着一輪殘陽,此時人們分不清西湖的水是陽光的渲染,還是漢軍將士們的血,一些傷殘的漢軍寧死都不屈,他們縱身投入了西湖,這時一個蒙軍的馬向她這邊衝過來,她能看到那個蒙軍軍官的崢獰的面孔,他那把帶血的砍刀向她砍來,

一匹快馬,快得令人瞠目結舌的馬,在那個混戰的軍隊衝出,沒人看清楚騎馬的面目,只看到一道閃電般的白光,向蒙軍軍官擊去,那個揮砍刀的蒙軍軍官發出殺豬般的嚎叫,就倒地斃命,一個頭上包裹着白汗頭巾的人,一彎腰就將她抱上戰馬,迅疾地離開這塊殺聲成片的西湖畔。

西湖媚子今天到葫蘆谷是師傅的囑託,師傅沒人具體知道她的來歷。

西湖媚子縱馬就到了葫蘆山莊,她敲響了雲中雪的庄門。

西湖媚子是被父親手下一個戰將平山獨白救了性命,倆人化裝成平民混出了臨安城,然後一路風餐路行到了大理,平山獨白到了大理后就找了家客棧住了下,誰知住了不久盤?路費又被一個小偷偷了個精光,再無錢付房費,就被店主趕出店,在這寒冷的季節倆人只得暫一間破廟裏,古宋傑在經過這破廟時,見倆人可憐又是外鄉人,就和平山獨白攀談起來,誰知倆人談得很投機,大有相見恨晚,古宋傑是漢人他也很痛恨蒙軍且又是個義士,就收留了他倆,並認西湖媚子自己的乾女兒,平山獨白於是暫住在宋古傑家中並傳授武藝雲中雪和西湖媚子,古宋傑要兒子古元一拜雲山獨白為師,古元一視西湖媚子為親妹妹。住了三年,平山獨白,打聽昔日西湖戰役些戰友的下落,在那次戰役中西湖媚子的父親被戰死,一些漢軍衝出了蒙軍的包圍。

1351年,劉福通領導農民在穎州(安徽)暴動,各地農民紛紛響應……

平山獨白打聽到昔日一些戰友們投靠了劉福通,是夜不能寢,他獨對孤燭,感概萬千,正是,錦衣玉食難留志士,胡歌鐵馬報國壯志。第二日他打點好盤?,第三日一大早就在古宋傑的門外等候,古宋傑拉門時見平山獨白畢敬畢恭站在那裏,古宋傑說平師傅今日起得如此之早?平山獨白說,恩公來你這裏居住轉眼是三年,恩公這三年都未曾虧待我,使我日日都在念念恩公惠祿,他日就是做牛做馬也要相報恩公,古宋傑頗很不解說,平師傅說如此見外的話,莫非是我照顧不周,平山獨白說,恩公莫要如此說了,你又何曾虧待過我,就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向古宋傑敘說,古宋傑聽得此事,更增添了對平山獨白的敬意,說,平師傅我不瞞你說,我要是你我也會這般做,可惜老朽已是枯木一根,奈何不了這個世道,你今日有此志,沒枉人生。老朽也是漢人,祖上也是漢室宗親,只因被蒙古人所滅,咱們都是故人,我從臨安逃到此用祖上的留下的一些銀兩,在這裏置得薄業。平山獨白說,我想明日啟程出發,古宋傑那肯答應說,在此多住三五日也不怕,又不是急於進京趕考,平山獨白只得客隨主意,古宋傑每日是和平山獨白是對飲談古論今,頗是戀戀不捨。

西湖媚子自從和她尊稱為伯父的平山獨白,離開葫蘆山莊后,兩人對這裏也是念念不忘,古宋傑病逝后兩人也曾來此弔唁過,現在又接到葫蘆山莊的來信說古元一快病逝,平山獨白因戰事日漸緊張無法抽身,只得讓西湖媚子從安徽一路長奔來至大理。

古元一沒想到這場病毒是來得如此的兇猛惡劣,他也沒能逃脫倖免。村裡人紛紛倒下,古元今年才三十餘,平日家丁們尊稱他為古老爺,現在他要離開這裏,人總有一死,他又何必在乎此呢!他現在唯一的願望是兒子古元甲有一翻事業,不能像自己活得如此狼狽,老婆都跟人跑了。

古元甲現在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他一副傻乎乎般的模樣,沒有悲傷沒有眼淚,只有這樣傻痴痴的,這也是古元一所耽心的事,他從來就認為古元甲天生是個弱智的人,他希望他能跟着西湖媚子有所變化,因為跟着自己是沒有任何成就的,他不是個好丈夫不是一個好父親他對古元甲非打即罵。半夜時分古元一之裝進一個小船然後放入江中任其生滅,葫蘆谷得這各種病人都是用此法,有錢的人用小木船,一般人家都用木伐,竹伐。(第一章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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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清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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