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童子40

第103章 童子40

?神樂之舞的最終,雙蛇的交|媾是非常重要的一環。『雅*文*言*情*首*發』

代表了天照大御神的白蛇與代表着月夜見尊的黑蛇在神台上合一,意味着氣的流動。

神台既是廣天宇宙。

這些是酒坊尊閻魔調查得知的。因為在意雙神的神樂之舞到底意味着什麼,所以根據神宮中的記載研究后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如果酒坊尊的先祖酒人成為了神台,那麼自己也會變成那樣吧。會怎樣達到呢?將骨肉融合進去或者用血液洗濯檯面嗎?對於人祭的事情酒坊尊知道得並沒有那樣多。

但他明白事情一定不僅僅是這樣而已。

神樂之舞的儀式開始的時候,酒坊尊從神台上感受到的只有兩個人的氣息。強大的是春日彥,稍弱的是春日櫻。上面沒有酒人的氣息——如果酒人化作了神台的話作為他後代的自己一定是能夠感覺到的吧。既然選擇了活人來鑄成神台,那麼完成之後的神台不會是死物。

想到這個的時候酒坊尊完全沒有考慮過也許是因為自己見識太少所以沒有察覺,而是馬上認為一定是春日彥做了什麼。

念頭馬上就閃現了。

“失禮了。”

這樣說的酒坊尊伸手撕開了春日彥的衣服。

顯得氣勢洶洶的,因為這個動作,原本維持着完美微笑的春日彥的神情一瞬間凝固了。好看的眉毛皺了起來,但是並沒有阻止酒坊尊的行為。

在搖曳的燈光下,春日彥的軀體裸|露出來。

並不是酒坊尊曾經看過也觸摸過的白皙美麗的肌膚。

春日彥的胸膛上佈滿傷痕。一個個指甲那樣大小的傷口密密麻麻地排布着,看起來有點噁心。

完全不需要更多思考,酒坊尊馬上就知道那是什麼了。

——是鱗片。

“高台……”

這樣還在流着血的傷口即使不被觸碰也一定非常疼痛。但春日彥若無其事地推開酒坊尊的手,然後將衣襟合攏。

“必須是活物才行,能夠支撐神樂之舞的必須是活物才行。酒人死去后高台就崩塌了。所以我用自己的鱗片跟血肉重新搭造了。”

“在神宮的畫中沒有見到過,也沒有聽說過伊吹神宮中要使用活祭。”

“活的祭品只有酒人一個而已。”

“所以高台是不必要的對嗎?”

“是啊,本來是不需要的。”春日彥這樣漫不經心地說著。

“那為什麼……”

春日彥的態度激怒了酒坊尊。酒坊尊伸手拽住春日彥細細的手腕。

這樣虛弱與消瘦,與記憶中那個溫柔強大的神明完全不同。

酒坊尊的心抽痛着。

打定主意抱着兩人都已經‘死’去的決心,在彼此縱容的極樂一夜之後就將全部投入進對伊吹的責任中。但是現在卻知曉‘死去’的戀人在折磨自己,做着雖然酒坊尊沒有完全弄明白,可顯然是在保護酒坊尊的事情。

這樣的情況就好像一起死去的兩人只有自己復活了一樣。

無法忍受。

明明一起殉情而死,怎麼能夠給自己強行灌下復活葯!

與酒坊尊的憤怒不同,春日彥顯得非常平靜。

他的視線落在握住自己手腕的酒坊尊的手上:“這樣很疼。”

“對不起。”酒坊尊匆忙將手鬆開了。

春日彥的手腕上已經出現了明顯的淤黑,還有紅色的斑塊。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那樣,但酒坊尊腦海中產生的想法是:像死人的屍體一樣。

春日彥的身軀已經快要崩潰了。

酒坊尊顫抖着嘴唇,憤怒與悲痛讓他無法發出聲音。

這時春日彥再次開口了:“理由你應該知道的吧。”

從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中讀到的話語是這樣的:

你應該也會這樣做吧,如果有方法讓我活下去的話,你也會為我去死的吧。

酒坊尊問的問題是既然台不是必須的那麼春日彥又為什麼非要用自己的血肉去重塑不可,.

好像是不相干的兩個問題,但春日彥這樣回答之後酒坊尊馬上就把自己問題的答案也猜出來了

成為活祭,用血肉構築神台的只有酒人。

因為酒人是特殊的。

因為春日彥曾經愛慕他。

所以酒坊尊也會成為活祭,因為他是春日彥的戀人。

“你又已經猜到了吧。”

“是。”

“你很聰明,所以會讓我苦惱。我想要的東西即使自己不知道,你也會為我想到。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也許我就不會對你沉迷……沒有因為這份溫柔而愛上你就好了。”垂着眼睛想了一會兒,春日彥又忽然抬頭看着酒坊尊,伸出手撫摸着酒坊尊的臉,“不,愛着你很好。如果你沒有發現,那麼我就代替你去死,但是既然你發現了,一起死也不錯。”

酒坊尊覆上愛戀地撫摸自己的那隻手,用小心輕柔的力道扣住:“不會再欺騙我了吧?”

“欺騙你之後你的痛苦我已經明白了,而且要我獨自去死其實也很寂寞。”

酒坊尊湊過去在春日彥的嘴唇親吻了一下:“要怎麼做請全部告訴我吧。我不會跟你分開的。”

將手指插進酒坊尊的頭髮里,春日彥重新把他拉近,然後親吻上去:“從今天開始,認真地做我的戀人吧。作為神明守護伊吹的職責我也會做好,不用擔心,好好地做我的戀人就行了。”

“會讓我分擔的對不對?”

“嗯。會讓你成為神台的。”

“我也會好好愛你,好好地照顧你。”

酒坊尊取來膏藥,然後重新將春日彥身上的衣服剝除。用潔凈的布條沾了融化藥品的水來擦除春日彥身上未癒合傷口的血跡,儘管動作很小心,但春日彥還是疼得顫抖了一下。

想像不出眼前的戀人到底是以什麼心情在忍耐這些。就算問的話多半也會笑着說一些玩笑來轉移注意。

像是用疼痛來記住你,這樣才可以保持清醒;因為心裏受傷了,所以不如用身體上的傷來轉移注意力;或者是想要等着你發現……之類的。聽起來是假的,但也許實際上卻是真實的想法。

春日彥看起來非常溫柔,但其實是個彆扭也自私的人,而最了解他的是酒坊尊。

編出一起殉情的謊言,這樣遵守約定的酒坊尊就會克制自己不再去關注春日彥。這樣春日彥就能成功瞞過酒坊尊然後獨自忍受痛苦,用自己的性命去換酒坊尊的活下去的機會。結果掩飾也只是做到這個地步而已,露出明顯的破綻讓酒坊尊發現了真實的意圖,馬上就坦誠交代完全沒有隱瞞。

聽起來好像是設計了計謀好讓酒坊尊對春日彥產生歉疚,然後不會逃開一樣,但其實酒坊尊知道春日彥不會想那麼多。他雖然很聰明,但是在某些地方卻非常笨拙。春日彥只是無法從“想要讓酒坊尊活下去”與“獨自死去太寂寞”兩條道路上選擇一條而已。他是個很容易被看透的矛盾的男人。

至於自私的事,酒坊尊反而覺得那樣很好。

總之傳出酒坊尊太過高傲,不敬神明,恃寵而驕的傳言,其中其實有春日彥的推動。因為他故意引導酒坊尊做出了那樣的表現,所以酒坊尊才會被誤會。只要他開口禁止,稍微解釋就能夠解決的傳言,但是卻什麼都沒有說。因為春日彥不希望酒坊尊跟其他童子們因為有着同樣職務而變得親近。

只屬於我——就像春日彥總是對酒坊尊說的那樣。

酒坊尊不會怨恨他,反而覺得甜蜜。

只屬於春日彥,這樣的我是特殊的。

酒坊尊也縱容着春日彥的這種自私。

就連之前才平息的謠言是因為什麼興起的酒坊尊也知道了。

那是因為欺騙了酒坊尊想要獨自去死的春日彥因為酒坊尊居然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拆穿自己的謊言而感到生氣。

心裏想的是不能被酒坊尊發現,但又忍不住生氣,這樣的春日彥實在很可愛。

不知道戀愛應該是什麼樣子的。也許這樣不坦率的心情十分病態也說不定,但兩人對對方的感情卻比那些正常戀愛的男女都要更加深厚。

想着這些事情,酒坊尊露出幸福的笑容。

“我很想你,春日彥大人。”

“嗯…”春日彥紅着臉側開頭,像是要掩飾一樣不高興地問道。“怎麼又突然叫我大人。”

“因為想到大人成為了我的戀人,只是這樣就覺得很滿足。”

兩個人雖然深愛地可以為對方死去,但是這樣說著普通情話的時候是非常少的。說幾乎沒有過也不誇張。

春日彥張開嘴,然後又閉上。

酒坊尊趁勝追擊地說道:“很喜歡大人,愛着大人。”

在表達自己的感情方面,酒坊尊向來要比春日彥更加坦率。從最初破卵的時候就毫不避諱地說過“只有大人是最重要的”,“我只屬於大人”,所以這時坦誠地表露自己的心跡一點都不困難。

春日彥抿了抿嘴唇。似乎被酒坊尊話語裏強烈的情感灼傷了。

“我知道。唔!”

清洗傷口與塗抹藥膏的手擦過了春日彥的乳首。酒坊尊並不是故意要這麼做的,只是剛好進行到了這附近而已,但是春日彥卻發出了忍耐的苦悶聲音。

酒坊尊有點驚訝地看着春日彥,然後瞭然地笑起來。

春日彥再次側開頭。

“因為很久沒有……”

“我知道的,我也是。”

用手指觸碰着春日彥有感覺的那個地方,想要看春日彥更加害羞的感情。

春日彥握住酒坊尊惡作劇的那隻手的手腕。

酒坊尊說道:“大人喝醉酒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

“畢竟是喝醉酒。”神明高高在上,清廉威儀,在別人面前表現出迫切的欲求來實在很羞恥。

“因為是戀人,所以沒有必要感到羞恥,大人應該更加坦率一點。以前就算沒有喝醉酒大人也不是這個樣子的。”

話是沒錯,以前由春日彥主導的時候春日彥也沒有表現出這種神情過。當然那個時候酒坊尊並沒有資格觸碰春日彥,也沒有資格獨佔他,春日彥的身邊還有很多其他的童子。

“那只是儀式。”

因為是戀人所以才會不好意思,投入了感情所以才會害羞。——春日彥禁抿住嘴唇沒有說出口的話還是被酒坊尊讀出來了。

覺得胸口十分溫暖。

酒坊尊在春日彥的嘴唇上親吻了一下。

語言無法表達,只有這樣親密的觸碰才能夠描述自己的心情。

這份心情通過這樣的舉動很好地傳達給春日彥了。

“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春日彥不需要維持神明的威儀,在我面前,春日彥就只是春日彥。”

這樣說著,酒坊尊伸出舌頭觸碰着春日彥傷痕纍纍的肌膚。

“手指還是太粗糙了,我這樣來為春日彥大人上藥把。”

他的嘴角勾着,眼神中認真的神情也有,但是惡作劇的神情也有。

春日彥放棄似地說道:“不要忘記塗抹藥膏。”

“不會讓你再像這樣受傷了。”

用舌頭舔去滲出的血液,那種帶着尖銳的刺痛,又非常柔軟的觸感讓春日彥咬住了嘴唇。

很想說發出聲音沒關係,但欺負太過可不好,酒坊尊愉快地進行着自己的工作。

清理乾淨之後就抹上一層藥膏。春日彥因為疼痛而稍微皺眉的時候就用舌頭去逗弄他的乳首,或者抬起頭來跟他接吻。兩個人的嘴裏不免都沾染上了藥膏特有的苦澀,但是心情卻甜蜜得不行。

春日彥身上被衣服遮住的地方几乎都有這樣的傷口。但是儀式化蛇的時候卻看不出來鱗片脫落,應該是有新長出的鱗片,不過用幻術掩蓋掉傷口的情況一定也有。想到他一直獨自忍耐着,酒坊尊的動作變得更加溫柔。

連背部的傷口也處理好了。

春日彥準備穿回衣服,不過卻被酒坊尊攔住。

“還沒有結束。”

“那邊就不用這樣……”

“請交給我吧。”

讓春日彥用手向後面支撐住自己的身體,酒坊尊把他的腿抬了起來。腿根內側部分的傷口開裂得更加明顯,是因為平常走路的原因吧。

酒坊尊小心地舔上去。

最初春日彥露出的是疼痛的表情,不過在酒坊尊的舌頭一遍又一遍舔過的時候就漸漸改變了。眼角變得更加緋紅,眼神也濕透了,一直忍耐的聲音實在無法掩飾。

“閻……閻魔……啊!”

清涼的藥膏被好好地塗抹在開裂的皮膚上。

酒坊尊抬起的面孔散發著紅暈:“可以嗎……”

“嗯。”

只是眼神交匯就明了了彼此的想法。春日彥撇開頭,但是努力地把雙腿分開了。酒坊尊握住他的膝蓋阻止了他的動作:“傷口會裂開,讓我來吧。”

酒坊尊脫去衣服,跪了下來,然後將裹了藥膏的手指伸到自己的身後。春日彥握住他的手腕。

“我來。”

“傷口……”

春日彥溫柔地看着他:“連這個都要你來處理的話我會感到很沮喪,我畢竟是個神明啊。”

酒坊尊笑着跟春日彥接了吻:“是,神明大人。”

背對着春日彥跪下來,然後抬起腰部。

春日彥的手指進入了那個地方。

對於彼此來說都是十分熟悉的感覺。

溫柔的春日彥,順從的酒坊尊,似乎一直都沒有改變過。

但是過去距離遙遠的兩個人已經成為了彼此的戀人。

在心裏想着“這個人是屬於我的”,就產生了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激烈的感覺。

想要觸碰,想要貼合在一起。

“可……可以了……”

這樣說著的酒坊尊,顧慮着春日彥身上累累的傷口,盡量在接納春日彥的時候自己支撐住身體的重量。

“抱住我也沒有關係。”

“但是……”

“閻魔還有力氣嗎?”

這樣說著的春日彥攻擊着自己無比清楚的酒坊尊的弱點。

酒坊尊一點餘裕都不剩了,很快就發出了不知道是求饒還是想要更多的啜泣聲。

因為彼此相愛才會有這樣的感覺。

春日彥覺得自己幾乎要哭出來了。

明明這樣快樂,卻好像要哭出來,這就是那個吧……所謂喜極而泣的情況。

“抱住我。”

他在酒坊尊耳邊引誘着。

受到了蠱惑的酒坊尊伸手抱住了他。

淡淡的血腥味傳到了酒坊尊的鼻端。

知道春日彥身上的傷口一定是又裂開了,雖然知道之後自己一定會後悔現在失去理智,但就是不想放開這個人。

酒坊尊沒有放開春日彥,只是更加小心地調整了動作。

就這樣,兩個人一起氣喘吁吁地躺倒之後酒坊尊終於後悔了。

“我重新幫你處理傷口,要包紮起來才行。”

“那種事以後再說。剛剛結束就馬上說這麼掃興的話,閻魔還不滿足吧?”

那個地方實在敏感,剛剛結束就被春日彥這樣惡意地觸碰,酒坊尊馬上又細細地呻|吟起來。

“啊……但是傷口……唔……”

想要責罰他說了掃興的話,又有點想要報復他之前看見自己羞窘的樣子,春日彥故意轉動着手指:“以前的閻魔真是可愛,這裏還曾經含着酒瓶,散發著酒香的樣子十分煽情。很懷念那種感覺呢。”

結果酒坊尊抬起頭,認真的說:“大人想要看嗎?這裏有酒,我可以做給大人看。”

“……你,”春日彥嘆息着,忽然笑了起來,然後擁緊酒坊尊,“今天不要,今天只想這樣普通地抱着你。”

“我也是,想要一直這樣靠在春日彥身邊。”

“下一次春日祭的時候作為台到我身邊來吧。”

“我不會離開你。”

兩個人都知道,這是註定不能廝守的戀情,但是在那之前,每一秒鐘都不願意再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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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童話]空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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