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關九(非正文,小說,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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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柴進一愣,笑道,“想不到員外與武二郎相識,來人,去請武二郎出來。”

原來,武松在清河縣,因酒後醉了,與本處機密相爭,一時間怒起,只一拳就把那人打暈了,武松只道他死了,因此,一逕地逃來投奔柴進處來躲災避難。武松在江湖上也有些名望,初來投奔柴進時,柴進對他也還不錯,可是後來武松在莊上,但吃醉了酒,性氣剛,莊客有些管顧不到處,他便要下拳打他們;因此,滿莊裏莊客沒一個道他好。眾人只是嫌他,都去柴進面前,告訴他許多不是處。柴進雖然不趕他,只是相待得他慢了。此次吃酒,就沒有請武松。但此時我提起了,柴進覺得也有些不好意思,當下差人去請武松。不一時,武松搖搖擺擺的進來。

柴進笑道:“二郎,盧員外要見你。”

武松上上下下打量我,冷笑道:“我不識得什麼員外。”

柴進面上不好看,卻不好說什麼,只望着我和武松,不知道我們兩個倒底是什麼關係。

我知道他的脾氣,也不放在心上,道:“武植讓我給你帶來一封信。”

武松萬事都不放在心上,唯獨對這個大自己近二十歲的哥哥最為重視,一聽我這句話,立即改容施禮:“武二多有得罪,不知道我那哥哥對武二有什麼教訓?”

我把那封個字的信交到武鬆手,武松上上下下看了多時,忽然向我雙膝跪倒:“武松參見哥哥,多謝哥哥照料我家兄長,哥哥但有吩咐,小弟無不從命。”

我雙手扶起,心感嘆,一面是感嘆武植那狗屁不通的個字居然有這等出人意料的效果,好是感嘆我在江湖上還是不成啊。當年宋江以落魄之身逃難來此,一腳把一鐵杴燃着的木炭都弄到武松臉上,武松聽說是宋江來了,倒頭就拜。我這卻直到拿了武大的書信,才能受他一禮,人和人相比,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

柴進在旁也笑:“原來武兄弟與員外有故,來,一起入席。”

武松也不客氣,入席就坐在了我的旁邊,只在林沖之下,卻在洪教頭上首。一旁洪教頭看我到來,驚於我天下第一的名稱,又見我敬重林沖,本已打消了爭強鬥勝的心,可是見武松這個來府半年多,人厭鬼憎不討好的人居然也坐在了自己的上首,實在是惱了,一跳起來,道:“盧員外號稱槍棒天下第一,比我們這些人強之百倍,林教頭雖然不知道本事如何,但畢竟也曾當過八十萬禁軍教頭,你姓武的有什麼本事,敢坐在上席。”

武林什麼脾氣,生平最是不服人,快意恩仇,絕不會藏着什麼,登時跳起,道:“武二本事不大,但比洪教頭,只怕卻要強些。”

洪教頭大怒,拾棒跳到當院,喝道:“敢來與我教量一棒么?”

柴進雖然不喜歡洪教頭的狂妄,卻也不喜歡武松在他面前放蕩不羈,但是顧着我的面,卻不想讓武松難堪,勸道:“武壯士,你坐在洪師傅的下手好了,今天我們好好喝一場,如何?”

武松冷笑道:“大官人,武二生來坐席,不喜歡坐在庸人下面。”

柴進本是好意,在他心,洪教頭雖然及不得林沖,但也有些名望,比之小小清河縣一個傷人逃走的莊稼漢,自然要強得多。武松就算傷在洪教頭手下,也沒有關係,但是此時有了我這重關係,他卻不能不顧我,適才讓武松換席,也算是為了武松不受傷。哪知道武松竟不領情,不由得變了顏色,不再說話。他卻不知道,梁山好漢論起武功來,除我之外,馬上屬關林,步下屬魯武,當真在步下動手,莫說是洪教頭,就算是林衝出手,也不見得能討什麼好去。

我知道柴進雖然好交朋友,但是畢竟柴氏之後,身上富貴氣太濃,與江湖漢結交,總是帶着點居高臨下的駕,就算對我也不會是平等相待,更何況是面對一個武松。若此時武松已是打虎英雄,陽谷都頭,也還罷了,他現在實在沒有什麼名望,自然不會放在心上,更何況武松當眾駁了他的面。於是笑着轉還道:“大官人,咱們都是習武之人,比試較量,也是常事,我卻覺得,這個位,武兄弟未嘗坐不得。”

武松得我縱容,一個跟斗翻到場心,抬手便提起一條桿棒,也不答話,直向洪教頭砸去。這一棒直似神龍降世,夭矯飛來,掛着風聲,直撲洪教頭。洪教頭橫棒招架,哪裏敵得住武松的神力,那棒向下一彎,幾乎被砸到頭頂,連忙後退閃避,只一下,兩手虎口便震得開裂了。武松得勢不容人,揮棒進身,步步緊逼,那條棒如狂風暴雨,似巨浪滔天,洪教頭卻似雨不系的小舟,飄飄搖搖,直要翻傾。

武松突然間一聲大喝,那棒挑飛了洪教頭手之棒,緊接着便指在了洪教頭太陽穴上,大笑道:“憑你三腳貓的本事,也敢在庄稱王。武松平時不願理你,你卻不知道自己吃幾碗乾飯,整天肚皮挺到腦門上去,今天讓你知道老爺的手段。”

話猶未了,那洪教頭一聲大叫,翻身摔倒,卻是氣的暈了過來。

武松的霹靂手段,除了重生的我早已心知肚明之外,柴進和林沖都是吃了一驚。身體裏的羅羅更是尖叫起來:“哇咧,不愧是打虎將武松啊,好帥耶!”

我在心回道:“別亂安排,打虎將是李忠,武松的綽號是行者。”

“李忠是什麼東西,也打過老虎么?”

“這倒是不曾聽說。”李忠的本事,說起來連武松的一成都及不上,打虎將的名頭,多半只是他走江湖時自己起得名號,圖的是賣藝時多得些錢罷了。

“還是的,他憑什麼叫打虎將?反正,武松是我的偶象,我離開你的身體之後,一定嫁給她。”在羅羅這裏,似乎根本就沒有女孩該有的矜持。

“大姐,你還有準兒沒有,前些天我可是聽你說過,你打算嫁給我家小乙的。”

“也是,燕青也不錯,呀,真讓人頭痛,武松和燕青,哪一個更好呢?”

“這個小花痴!”

柴進讓人抬洪教頭下去,一面親自下席,把武松拉回席上,笑道:“柴進當真是眼拙,兄弟本事如此了得,柴進居然沒有發現,一向冷落了兄弟,且滿飲此杯,當是柴進賠不是了。”

武松吃軟不吃硬,聽柴進如此說,連叫不敢,酒到杯乾,亮了杯底,哈哈大笑。

一時間,場氣氛十分融洽。這幾個人都是豪爽之人,柴進雖然偶爾看不清人的本事,但若當真對人熱情起來,卻可以輕易暖化堅冰,諸人是酒到杯乾,盡歡而散。

晚上快意而歸,奇怪的是,一向多話的羅羅居然毫無聲息。我也沒有想為什麼,但是第二天,羅羅對我說,她對昨天晚上的事情居然毫無印象。接連兩次能瞞過她,我不由大喜,細想其間緣由,竟是因為我飲酒的緣故。當下立即試驗,果然只要兩杯酒下肚,那羅羅便會失去知覺,原來這小妮飲不得酒,哈哈,這下我自由了。

接連幾天,我都在微醉渡過,燕青奇怪的問我:“主人平日不好飲酒,此番怎得突然間轉變了性?”

我大笑道:“此間事,不足為人道也。”

我這一愛飲酒,武松立時將我視為最大的知己。而好客的柴進更是把多年珍藏的美酒不斷的取出,供我們飲用。林沖卻也是一個酒的君,不然的話他也不會風雪山神廟時還挑着一個酒壺了。幾個人除了飲酒,就是練拳弄棒,除了柴進,三人都是當世一等一的高手,而我獨居其上,快意時,我常一人抵敵林沖與武松兩人的進攻,看得柴進連呼天人。

柴進提議:“今天我們四人脾氣相投,義氣相生,不如效訪古人,結為兄弟,你們看如何?”

我心微感委屈,在梁山,我是大頭領,這幾個人全都叫我哥哥,若是結拜豈不是成了別人的兄弟?論年齡,我可是沒有柴進和林沖大。可是看着林沖和武松熱切的目光,卻不忍拂了他們的面,當下點頭。於是四人在柴進後園結拜,說來有意思,當年桃園三結義,也是有劉備和張飛都是涿州人,而今日也有兩位老家是涿州,那就是柴進與我,其實,官家(宋代稱皇帝為官家)也是涿州人,可惜,現在的涿州卻在契丹手。

四人論了年齡大小,林沖最長,三十五歲,柴進居次,三十四歲,我行三,二十七歲,武松最小,二十四歲。當下我們三人向林沖叩拜,口呼大哥。我斜眼看柴進,卻見他面上頗有幾分無奈之色。看來,他本來以為自己能當大哥的。

林沖充軍來到這裏,是一個配軍,突然間名動河北的柴大官人和盧大員外都成了他的兄弟,一時間激動的眼淚紛紛滾落下來。三人見他的樣,也盡皆感嘆。而我重生而來,想到武松日後被兩次發配,別人臉上的金印只是一個上聯,武松卻是湊成了對;而柴進以皇室後人的身份,卻落得身入枯井,險些死掉,不由感慨。

一時間結拜完,重整席面,再喝酒時,已是完全不同。當日我們四人直喝了三十餘壇好酒,盡皆醉倒,不醒人事。

當夜我做夢,覺得全身上下酸痛不已,疲憊不堪。忽然睜開眼睛,卻發現我不在房,卻只着小衣在院翻滾,摔得手臂都青了,不由大是驚駭。卻聽羅羅在身體裏嬌罵道:“好啊,發現了我不能飲酒,就用這個損辦法害我不能出現,你缺德不缺德。下回再這樣,我讓你半夜裏裸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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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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