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紅妹思侄因何故 華姐歸家為哪般
109紅妹思侄因何故華姐歸家為哪般
更讓東方一家高興地是酒神老伴夏母居然懷孕了!
消息是夏母昨天來街上賣糖葫蘆到診所門口時特意拿下四串跑到屋裏親口對義妹劉敏講的,言稱已有兩個月沒來月經,懷孕已是十拿九准。【劉敏說那可挺好,這回你當家的更要高看你一眼了。夏母美美地道一聲,誰不說是呢!遂將四串糖葫蘆交給劉敏,劉敏客氣一番,拿了兩串急忙跑到西屋將好消息告訴了東方宙。東方宙正在給病人看病,當即高興得啪地拍一下桌子,大叫一聲,這好透了!又對一排坐着等診的串者說,諸位都聽着沒有,我妻子說的就是那屋剛進來那個賣糖葫蘆的婦女,你們可能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她就是這附近中泗河大隊一個外號叫酒神的填房,由於酒神患有不育症,前後兩房妻子共三十多年一直都沒懷上,這回這填房可叫我給治好了!滿屋子患者無不驚訝,都說竟然還有這事兒,東方大夫簡直就是神醫!一個便講他鄰居有個膀大腰園的漢子,好使是好使,女的月經也正常,就是不育;另一個講自已的一擔挑住在瀋陽,經中國醫科大學檢查確診精子有病,就是病治不了,兩口子急得天天吵架;還一個說他的小舅子和小舅媳婦結婚三年不生長,卻不知兩人誰有病。都問東方宙是否能治?東方紅言稱,能否治療須看到患者把脈診病然後方可確定。便都說那便回去帶個信讓來一趟讓先生看看再說。結果一傳十十傳百,全鎮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診所也遂之人來人往。絡繹不絕,愈發興隆了。
再說。晚上東方紅下學回來一路便想,於芳抱個大兒子。張玉英喜得千斤,曹珍又懷抱了三個女兒,自已雖不着急,但學海無涯,身為一個女人,油然而生那種做母親的幸福與自豪之感,卻又不知與司馬秋何年何月也能喜得貴子,特別是自從父母搬到鎮上后,自已獨自住在珍所後面的小道扎里。心中不免有幾多孤獨、寂寥與惆悵,自然就想到花女的兒子毛猴已多日未曾見面,如果能在身邊,將能得到一點兒安慰,便想說與父母,卻不知其意下如何?!胡思亂想之中,便到了家門前。
一進屋裏,高堂二老將夏母懷孕的喜訊一講,東方紅便五味雜陳。在惆悵之餘又喜歡了得,當即便想寫封信告訴夏玉玲一聲,劉敏便說:“這孩子也不知是怎麼了,人家的媽懷上了比她自已媽懷上還高興呢!”
東方紅邊寫信邊伸了舌頭說:“不是我高興。我是替夏玉玲高興,你當娘的可不知女兒我這顆心啊?!”
信寫好后,東方紅連相去街上寄出。
回來后。東方紅將心中的種種鬱悶和期許如數說與母親,劉敏便說:“怪不得的?!這一看我女兒真的是長大了。媽懂得你的心情!”
東方紅便說:“媽媽媽,下個周日我想回趟牤牛屯把毛猴接來住幾天。讓我跟他親近親近,若不然大女兒有點兒太孤獨了!”
西屋的東方宙接過去說:“大女兒你別著急,原來我和你媽在往這搬家時,你花姐也想跟着一起過來,我和你媽當時也同意;並且我和你花姐也商量過,讓她在那邊馬上張羅賣她的房子,我這邊再看看來后的生意如何,現在看還可以,特別是這些日子患不育不孕病的人太多了,患者呼呼往上上,都推不開門;所以爸爸也考慮好了,等那邊你花姐把房子一賣完,就讓她一家三口都過來算了。”
“你爸說的是,搬家當初就有過這樣話,媽記得以前我和你說過一回來的!”
東方紅說:“說過是說過,我也知道,可等我花姐房子賣完得哪百輩子,我不是想毛猴着急嗎?!”
“大女兒你聽爸話,別太着急了。”
“我不嘛,我就着急!”
劉敏說:“實在不行就給我乾女兒帶個信兒,讓她抱孩子來一趟,順便再問問那邊房子賣到啥程度了。”
說話間,有人推門拉孩子進來,原來正是花女。
一家人喜出望外,都和花女說話,毛猴向姥爺姥姥施禮,最後大叫一聲小姨,東方紅急速抱到懷裏,樂的了得,又是親又是啃地喜歡。毛猴又要識字,東方紅便拉到道扎里再次親個夠,才找出紙和筆教起來……
花女便向干父乾娘報告,那邊房子已經賣妥;並且自家開的診所通過這一段檢驗,由於技藝尚須提高,患者清湯寡水,不少人任可道遠,也照樣來鎮上找東方宙,最後說:“這次我來就是想和干父乾娘商量一下,看看多時搬過來好一點兒。”
干父滿臉堆笑說:“還多時搬?!我看就現在搬!在乾女兒沒來前,一家人正為這事兒發愁呢,沒承想你就進屋了。”
“是嘛?!”
“可不是怎的!”劉敏說。
東方宙說:“事不易遲,那就快到就近處租間房子吧,租好后乾女兒馬上就搬家,我這邊患者如壓面一般,等你都等一刻刻的!”
花女說:“所差的就是李小虎沒個着落,只能去這黃泥窪大隊哪個生產隊裏下大地或是趕個馬車什麼的,人家還說不定讓不讓他去隊上上班?!”
道扎里的東方紅接過去說:“不用去下大地,我姐夫他不能趕車嗎,讓他去供銷社上班好了,頭些日子我干父張眼鏡問我能不能找個誠實的年輕人,一定要知根知底的,還說必須要會使喚牲口,因為這供銷社進貨太慢,駐遼陽城裏的採購站要再埴一掛三套馬車,和我都說好幾天了,昨天還問我一回呢!”
花女說:“那可挺好。真要是能去這供銷社上班,還能掙點兒活錢呢。沒聽說打准不呀?”
東方紅拉着毛猴出來說:“肯定打准,我干父張眼鏡說。名額肯定給我留着,別人介紹的他不相信。”說完又回道扎里教毛猴識字。
這邊劉敏便領花女去街上租房子。
幾天後,一家三口搬到鎮上。花女每天跟着干父坐診,兩人還商量利潤分成,開始干父要半對半,花女執意不肯,最後定六四分成,干父六乾女兒四;李小虎果真去供銷社上班,趕着馬車三天一回遼陽城。三套馬的膠皮大車行在縣道上,大鞭子一甩嘎嘎的,李小虎還在駕轅的那匹棗紅馬的轡頭上拴個一走山響的銅晃朗,十分惹人注目,連張眼鏡看着都十分高興,並告訴咱們都不是別人,你要好好乾,干好了有轉正機會;更讓花女滿意的是,李小虎趕車張眼鏡視為重體力勞動。掙臨時工最高的一元八角六工資,錢如數交家,特別是隔一天就在家裏住上一宿,兩人不禁樂呵呵要親近一番。丈夫有時遞不上當票,花女便背着干父從診所弄些壯陽葯給服下,葯錢如數交給乾娘。自不待說有奇效,小兩口樂得合不攏嘴;毛猴天天盼小姨早些從學校歸來。好能跟着識些字和背誦詩詞,晚上甚至不跟花女回家。和小姨一個被窩住在道扎里,半夜小姨拿小尿盆給接尿,毛猴有時還耍賤,讓小姨摸小**,小姨便捅臉蛋兒問羞不羞,小娘倆都開心得很……。
東方紅一喜歡孩子當然就時常想念男友司馬秋,此刻又到了周日的早晨,司馬秋本來應該來給挑水卻是沒來,昨天晚上說得好好的,可一直不見蹤影。東方紅便親自動手,挑起水筲來到後院壓井旁,兩水筲裝滿水后,一試卻挑得吃力,母親看見趕忙過來,兩人抬起一隻水筲,好不容易把水缸裝滿,東方紅累得額頭出汗,一滴一滴往下掉……。
這時,司馬秋來了,不好意思說句我在餐廳吃完飯去上一號工夫,這邊水缸就滿了,問是誰挑的。東方紅回答是我和我媽兩人抬的。司馬秋說句這才是的,我都說了仔定會來,看把你累的,下次可別這樣了。東方紅說,這有啥呀,我不是為了鍛煉鍛煉身子骨兒嗎?!司馬秋一笑,便跟着東方紅進了東屋,劉敏問喝不喝水,司馬秋說我不渴,早晨食堂吃的是稀飯,姨你忙你的吧!說完又忙去西屋見了姨父東方宙,回來才落座。
屋裏沒有別人,兩人你瞅我我瞅你地瞅了半天,心裏都夠着夠着的,司馬秋便伸出一隻手拉住了東方紅的手,東方紅情不自禁緊緊地握住,心咚咚跳起來。
這時,東方紅從開着的中門看見劉敏正在外屋走動,不知在忙着什麼,東方紅便下意思地鬆開了手,問司馬秋:“哎?!你說劉春華向班主任馬老師請假回家,好幾天還沒回來,家中是不是有啥事兒呀?”
“怎麼你還蒙在鼓裏,一點兒沒聽說嗎?!”
“我啥蒙在鼓裏,你說怎的吧?!”
“劉春華怕是懷孕了!”
東方紅驚訝說:“原來是這麼回事兒,真的假的?!”
“這種事情我怎麼能瞎說,我是聽馬老師親口對我說的,馬老師說時還對胡明很不滿意,並且說劉春華身為班裏團支部書記,在生活上一點兒也不知道檢點,久后勢必在班內造成很壞影響。”
東方紅沉思一氣說:“不對吧,劉春華既或真的懷孕了,她不會親口對馬老師講這樣的話,那馬老師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司馬秋說:“你呀,我說你還不信,劉春華請假自已並沒有出面,而是胡明替她向馬老師請的假,馬老師當時心眼兒也挺實的,直門追問胡明,問請假到底是什麼原因,胡明才不得不說出了實情。”
“怪不得的,我說馬老師昨天在給同學開會時怎麼很嚴肅地講,我們有的同學一點兒不知道好賴,在一些問題上一點兒不加檢點,我還以為是說咱倆呢,當時弄的我臉都一哧一紅的。”
“馬老師根本不是說咱倆,並且他對你屬實挺好,對我也行;和我談這話時,態度始終笑呵呵的,當然最後多少也點一句咱倆,說你們也要注意,別像劉春華似的,再弄出笑話來,讓我更沒法當這班主任了。”
“那劉春華回家是不是打胎去了?”
“打啥胎呀?!要我說這回劉春華肯定不能再念書了。”
“你怎知道她不能念書了?”
“說來也趕巧,今早晨起來,我去打洗臉水時,看見她家有個親屬來你們女寢室把她的行李都扛走了,她還念啥書呀?!”
東方紅頓時想起劉春華沒少說過,這書我都不想念了,我就是胡明的人了,便點點頭說:“我沒想到劉春華的這一步來的竟會是這樣的快,人真是沒場看去呀!”
“這還不說,據馬老師說,書不僅不能念了,怕是回家馬上就張羅結婚了!”
東方紅又是一驚,不過又說:“可也倒對,不然若不打胎,再不結婚,過幾個月那不露餡了!”
“你說這話是關鍵!”
東方紅笑了說:“有一回劉春華還和我說一句這樣的話,如果畢業結婚還要我去給她倆當介詞人呢,這一看這介紹人我也當不成了!”
“那還說啥?!他倆真要是畢業結婚,你去當介紹人,我是班長而她是團書記,我怎麼也得去參加婚禮祝賀一下呀!”
“那當然是了,好歹同學一回!”
靜。
司馬秋便說,頭來前幾個男生會自已要打場藍球,那邊正在等着呢!
東方紅說不。
司馬秋便百般哀求,東方紅才依從。
於是,司馬秋向二老辭行,東方紅送出大門外。
回來時,東方紅逕直進小道扎里,拿起書本卻沒有心思看下去,便想起了當初與劉春華之間多少有些不慕,後來由於自已努力又重歸於好,尤其是那次她在女寢室給胡明洗衣服時兩人的一席談話,更是記憶猶新,不免有些惆悵;特別是劉春華如今已有身孕,更是令人深思,這人間大欲真是不得了,它可以左右一個人的生命旅程,難道人的思想和意志就不可以戰勝這人間大欲嗎?!
東方紅你又該怎麼辦呢?!
但想來想去,又想起了剛才和司馬秋兩人拉手的那一幕來,心情是幾多高興,又有幾多的失意和惆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