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姐妹發言道高見 夫妻寫信傳喜聞
108姐妹發言道高見夫妻寫信傳喜聞
時日漫漫。￥⊙
從一年前投河自盡的邱老師身上應該吸取什麼教訓的問題，已如前述，東方紅和劉春華認為必須像樣召開個座談會解決。為照顧在供銷社上班的張玉英和於芳不用請假就能參加，時間定在了這個周日晚上，地點在東方紅所在的高二?二班教室舉行。
屆時夕陽西下，事前確定參加的人員都已到齊。學會會長東方紅先說明有關情況，言稱此次座談會還是在一年前自已向校園部部長劉春華提議召開的。雖然會議召開的晚些，但恐怕大家誰也記忘記邱老師，特別是經過一年多的思考，這次討論可能會更加具體深入。而會議的規模所以較小，目的是讓大家充分發表意見。至於為何吸收在供銷社上班的張玉英和於芳參加，主要是考慮兩位同志原來就在學校呆過，對邱老師很是熟悉；尤其張玉英是那年發生張玉英事件的當事人，於芳曾參預過學校組織的對事件的調查工作，邱老師更是由於處理這個事件而才下放到食堂去鍛煉去的，並由於各種原因最後導致了惡果的發生。所以請她倆參加十分必要。最後說：“情況我就介紹這些，下面請校園部部長劉春華來主持這個座談會吧！”
劉春華便說：“有關事情才剛會長都說的明明白白，我也不用再羅嗦了，在此僅提一點，就是在發言時要結合本人的思想實際。別扯的太遠為好。並且希望大家都要竹筒子倒豆一般的暢所欲言，看看誰先發言吧！”
張玉英懷裏抱個孩子便說：“你劉春華是校園部部長。這個會一年前又是你和東方紅兩人共同定的，你又是主持人。你應該先頭一個帶頭髮言，這樣大家發言時好能有個照頭兒呀！”
東方紅立刻說：“我看張玉英說的挺有道理，那劉春華你就先來吧！”
在場的無不同意。
劉春華便說：“那也行，我先來個拋磚引玉吧！我認為邱老師自殺是腳上炮——自已走的，她死的活該，沒人可憐她！說句心裏話，我早把她忘到脖子後頭了！我這樣講話倒不是我心恨，更不是沒有人情味！說來我劉春華處人，好不錯的我交他（她）；像邱老師這樣的臭狗屎。我答理她幹啥呀！可先讓我發言我總得說點啥，那麼我認為，邱老師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和那個尖不尖傻不傻的三狗扯到一起，後來更不該與那個食堂班長胖子亂搞，結果最後自已投河，胖子被三狗砍死，三狗又被判了十五年徒刑；所以我更認為出現這一惡**件的主要和直接原因都在於邱老師。當然邱老師她就喜歡這口，蘿葡白菜各有所愛，但愛不能什麼都愛。女人的愛必須要專一才對，回過頭說她如果就和三狗一個人還勉勉強強，兩人雖然沒有登記，但已形成事實婚姻。同樣也受法律保護。不該後來又找一個胖子！下面我再聯繫一下我自已的情況說一說：誰都知道，我和校團委的胡明書記已處了近一年多時間，兩人關係真可說是甜甜蜜蜜。並且我早就想不念書了，乾脆嫁給他算了。這樣我最後也能有個歸宿；可胡明不同意，還讓我把高中念完。我才念到現在；念可是念，我的心和我的這個人，必須得是胡明的。如果不是這樣，比如說我在和胡明保持戀愛關係的同時，又看上那個班的男生或是看上那個年輕的男老師了，並且又扯上了，那就違背了倫理道德的約束，弄的一插糊塗，勢必也要出事兒，說不定我也早被別人殺死或投河自殺了。所以，愛情一定要專一，這就是我的觀點。完了。看看誰還講？”
劉瑞琴老師說：“我完全同意劉春華同學的看法，愛情要專一；我只補充一點，在談戀愛時還要能把對方看準，在沒看準之前，一定要有個較長的考驗時間，最後才能定坨；等結婚後，特別像我已有了孩子這樣的人，更要專一；不能兩人因為一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就看這山又望那山高，那樣就容易出事兒，一出事兒就是大事兒；那怕心裏再不衝心，也要忍，怎麼還不是一輩子呢！再說更要為孩子着想。我就說這些。”便拿眼睛看着李老師、邵醫生和於芳。李老師想發言。
可東方紅接過來說：“戀愛要專一這不能說不對，但我認為不能蘿葡快不洗泥，挖坑就是菜，將就、湊合、委曲求全，肯定是不對的。”
張玉英一邊拍孩子一邊說：“我補充一句，專一和要看準這都對，可一定還要有決心和韌勁兒。比如當年我追求我生一哥時，我早就暗下決心，如果他不還俗娶我，我寧可一死，先他園寂前，便到西天佛國去等着他，我如果沒有這種決心和韌勁兒，我倆未必就能有今天，日子過的和和美美，還生下了我這個大女兒。我就說這兩句吧！”然後伸嘴叭地親一口懷裏孩子的小臉蛋兒。
東方紅立刻便說：“我同意張姐戀愛要有決心和韌勁這一說法。大家都知道，生一那年是一個剃度的和尚，頭上佛光籠罩，心中滅掉塵緣，可張玉英卻硬是一天數次到那香煙繚繞、充滿神性的慧園寺去，用她那顆真誠的心去感化生一，並且非她的生一哥不嫁，最後終成眷屬，這種精神屬實值得大家學習。”
李老師說：“我也同意劉春華同學和劉老師以及張玉英的觀點，愛情要專一，還要看準並有韌勁兒才行。換句話說，就是一定要慎重。這裏我舉個例子，就拿原來我曾教過的學生西門光輝來說，當然他今天沒在這，沒在這我也得說，西門他就不慎重。這裏又刮著碰着咱們的會長東方紅同學和於芳老師了……”
東方紅說：“我一點兒也不介意，李老師你儘管敞開思想說下去吧。順便我再強調一句。今天咱們這個座談會就是要這樣有啥說啥，當然可能要涉及到一些同學和老師。但這不怕，只要從善意出發，不能岐視和攻擊任何人就行。大家還接着講吧。”
於芳懷抱着嬰兒，正在餵奶說：“東方紅說的對，李老師你儘管說，何況我在學校那陣子咱兩個還沒挑，不說好的像一個人也差不多，你說什麼我也不而乎！”
“那我還往下說：西門本來先處一個東方紅，兩人相處的也挺好。但他不該像急屁猴似的等不得了，因為你本身是念書學生，不是下大地的農民；這還不說，據我後來聽說，就在這夾襠他還和於芳認了干姐弟，兩人有一次在辦公室對面坐着嘮喀，當然這也沒什麼，誰和誰還不許在一起嘮嘮喀呢，可千不該萬不該在桌子底下兩人還勾起腳來。兩大人卻像兩小孩一樣，這成什麼了呀？！……”
一屋人便哈哈笑起來。
東方紅甚感驚奇說：“我還真頭一回聽說這事兒，於姐，有這事兒嗎？！”
於芳歡喜並和善地說：“有是有。但我不是經意的，再說我跟西門現在孩子都有了，以前有這麼點兒小事兒我認為不算啥發不起的。當時的情況是這樣。那天我跟他正在團委辦公室對面桌坐着呢吧，沒承想鞋尖往前一伸就碰着他鞋尖了。我馬上便縮回來了，繼續嘮喀。嘮着嘮着又一伸就又碰上了，就這麼回事兒；過後我自個兒覺得也挺可笑的；至於李老師能知道這事兒，也是我頭些日子像說笑話似的親口對她說的，讓不她也不能知道。李老師你接著說吧。”
李老師高興道：“你們若都是這個態度那我還往下說：因為西門當時是學生，你於芳本來應該幫助他，這可倒好，你不但不幫助他，相反心裏卻惦記着他，甚至愛他如命，像含糖球一樣地含在你嘴裏，這邊還有個原配艾人書記；因為今天到會都是女性，若是有男性參加，我絕不能這樣講話，人家艾人哪樣不好，既有權又有勢，不說是吃香的也是喝辣的，只不過有一點兒小小毛病，有時對一些女性格外關照一點兒，再往深些說，使大勁說他見着長頭髮走不動道，可哪個男的又不是那樣呢？！若是我是你於芳，不說對艾人忍氣吞聲也差不多少，既然走到了一起，他有點兒毛病，咱們做為女人不說大度也要睜隻眼閉隻眼；你卻不是這樣，居然放福不享，結果人家艾人住的一個錢不花的公房你也不要了，工作關係也轉到了供銷社，任可去站櫃枱，成天站的兩腿酸溜溜的，這是何苦呢！今天開座談會讓講實話，再說咱倆不是別人，我才這麼說，說也是為了你好，我就感到你太不值得了，沒弄明白倒底哪頭輕哪頭重，離婚離的太可惜了！於芳你肯定是不同意我的觀點，那你再講吧！我說完了。”
還在餵奶的於芳抬頭一笑說：“你說的我都聽見了，但我正在喂孩子奶，一會兒我再講。”
“那誰還講？！”主持人劉春華說。
一時無人吱聲。
“沒人講，不行就還於芳老師講吧”
於芳說：“讓我講我就講，不然我也要講了。”便抽出了奶嘴兒，孩子哇地哭了，急忙說，“大兒子聽媽話，快別哭了，你沒聽都在說你爸和你媽呀，好大兒子，別哭了，你也聽聽媽講話吧！”
可孩子還哭，東方紅說：“於姐你還接着喂你的小寶寶，一邊喂一邊發言多好！”
於芳就又喂上奶才說：“方才劉春華同學說愛情專一倒是對的，但我不是詭辯，就怕迂着……”
東方紅笑了說：“我於姐行呀，還說出詭辯…”
於芳也笑着說：“小紅妹子，你就是高才生唄，也不能從門縫瞧人——把人瞧偏了呀？！我再不行也不能連詭辯一詞都不懂呀！”
“我只不過是和你說句笑談而已！”
“我知道你是說著玩兒的！我還說我的吧：就怕迂着的那男人他本身就不成個體統，他不讓你專一，在這種情況下。咱們女人該怎麼辦？我不知道別人，我是高低不能答應這種男人！因為咱個女人從她娘肚裏來到這世上屬實容易。說啥講話絕不能白來一回，一定要活出個女人的樣來。更要活的有女人味！怎樣才叫有女人味？！那便是要活的滋潤，得可我心，要有我們女人的自由！這便要說到艾人了，說句良心話，我跟他開始還行，可後來就不是他了，小眼睛成天遙哪這瞅那瞅的，連下晚做事心都不安分，說是在你身上。可他心說不上在尋思誰呢？！罵人講話，拿我的身子當別的女人，我可不能掉這個價，受這份委屈，他有權有勢也不行，我於芳不稀罕這個，我要的是精神上的滿足，所以他一提離婚，我二話沒有。巴不樂得的！”
“你和艾人離行了，可退一步講，假設說西門久后也像艾人一樣，也有了外心。那你還怎麼辦？”
“西門如果也和艾人一樣有外心，那我也和他離，然後再重找一個！”
東方紅說：“我基本同意於姐的看法！這裏我多少說遠點兒。有幾次我到街上閑走，迂着好幾個鄉下的女人。她們都屬於這種情況，男人不正經。在外面打野食吃，個個都有心離婚，問我怎麼辦？！我表態說，如果真要是這樣，男的變心了，兩人一點兒感情也沒有，達到破裂的程度，那便快刀斬亂麻離了算了！因為我們要的是女人的自由，千大事萬大事要我們女人的自由和活出個女人樣來才是大事！這裏重要的是不能湊合將就，我在此倒不是唱高調，你要明白你湊合將就那意味着什麼？！那意味着你依然心甘情願地承受着幾千年來留下來的那傳統封建禮教對你的束縛和壓迫！只能說明這一點，絲毫不能說明別的什麼！”邊說東方紅邊激動着。
“我也同意東方紅的看法，如果我生一哥久后也出去打野食吃，我也得和他離婚，不過現在還看不出我生一哥將來能花樹柳樹地變心。”
劉春華說：“會長說的倒是有一定道理，女人在婚姻問題上且記不能湊合將就，但我看男人也未必都能那樣，並且都鐵板一塊；就拿我處的胡明來說，我認為他到什麼地步也不能對我變心，因此我認為愛情要專一才是主要的。”
劉老師和李老師都笑了說：“若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兩個的思想真是太落後陳舊了，那便容咱倆再思考思考吧！”
始終未發言的邵醫生說：“我再補充一點，兩人在結婚前最好搞一下體檢，特別是看看下邊有沒有什麼生理上的疾病，尤其是男的生殖器發育不健全了，女的是陰陽人或是石女了，如果有這種情況，那將後患無窮，體檢能防止一下。”
東方紅贊成，但現在人的觀念不行，未必能辦到。
最後劉春華提議讓東方紅小結一下，東方紅便講：這次座談會開的很好；邱老師投河自儘是一個悲哀和恥辱；女人要自強、自立、自尊、自愛；一切女人都要為獲得自已的解放和自由而堅持不懈地去戰鬥！……
散會後，於芳和張玉英都要東方紅給孩子取名，並且說孩子父親都有同意不姓自已的姓；東方紅一再推託，兩人直門哀求；東方紅才給於芳的兒子取名叫於敬蔭，而給張玉英女兒取名叫張坤。
兩人高興。
於芳捧着孩子站起說：“大兒子呀，這回你也有名了，記住你叫於敬蔭，是你小紅姨給取的，長大要尊敬你媽，你可千萬別忘了！”
張玉英說：“張坤呀，媽這就抱你回家，到家好給我大女兒吃飯飯！”
次日，東方紅上學剛走到校門，便看信箱裏有一封來信，是曹珍寄來的。內容如下：
東方紅妹妹：
見信如面！
不用我說，你的學習生活肯定還是那麼地幸福和愉快吧？！還有咱們的學會也是如以前那樣辦的紅紅火火吧？！
讓我告訴你個特大喜訊，我和你巴哥在一個月前喜得了三胞胎的女兒，如今個個長的又白又水靈，真把我倆高興壞了！你巴哥稀罕的不得了，我更是成天捧完這個捧那個，雖然累點兒我心也樂，就是奶水不太足，得喂一半糕乾粉，身板多少瘦些，不過我豁出命也得拉扯好我這三個女兒。再滿月酒我沒辦，尋思到她們一生日時再辦一下，到時你一定要來喲！事前我再給你寫信吧。再就是仨孩子還沒取名呢，你巴哥和我都想讓你給取，名字前面都要冠上我和你巴哥兩人的姓氏，而且你巴哥同意我的曹姓要放在他的巴姓前面，你一定不能推託，因為你挺有文採的，並且仨名取的一定要讓我滿意，取好后儘快寫信告訴我，我好給她仨上戶口。
再頭生孩子前，我和大隊婦女主任也辦一個像我們當年辦那樣的女人學會，都活動十多次了，反映還可以，公社婦聯主任更是大力支持，還讓我去介紹了經驗，只是最近由於生孩子稍耽擱些，但我有決心好好辦下去，這你儘管放心好了。
再有，孩子的奶奶在我和你巴哥返鄉那年秋天就故去了，你巴哥哭的一插糊塗，我心也挺不好受的，紙肯定是沒少給燒，這兩天由於生孩子能差些，不那麼悲傷了。
孩子又哭了，只好打住先寫到這裏，你我都要常寫信保持聯繫呀，因為我真的好想你的！（寫到此我掉下一滴淚來）
曹珍巴福同具
x月x日
東方紅看完信，內心雖然高興，但更多的是想念，也淚眼婆婆。回教室馬上寫回信：對生孩子表示祝賀。對伯母去世表示沉痛的哀悼。更令人欣慰的是曹珍居然也能辦起了女人學會實在令人欽佩，因而大加讚賞鼓勵一番。還通報了夏玉玲和於春花兩人那裏的情況。欣然表示孩子過生日時一定成行。順便還告訴邱老師已在一年前投河自盡的消息。又單獨問聲巴福哥好。最後為三個孩子分別取名為：曹巴女、曹巴人、曹巴花。
信在回家吃中飯時投進了郵筒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