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1 章
“多往外找找。”
“王爺也有了對策,只是……”祝慧芳說到這,搖頭失笑了一下,便不再說那沮喪之語了。
言罷,又請了兩位兒媳來見了賴雲煙,見過長輩。
賴雲煙想着她們以後是要跟嬌嬌來往的,祝慧芳叫她們來,也是想着她們因着她以後有話跟嬌嬌說,便與她們多說了幾句。
只是到了時辰,魏瑾泓那邊派人傳了話來,說喝葯的時辰到了,讓賴雲煙過去。
“不能端過來?”祝慧芳有些訝異。
這次跟來的只有冬雨,也是她來傳的話,聞言朝王妃福了一禮,道,“有兩道葯,兩道都有些苦,夫人素來不愛喝乾凈,有老爺在旁盯着,也就不會糟蹋了那良藥。”
祝慧芳聽了往笑個不停的賴雲煙瞧去,“你啊你……”
“這算什麼,”賴雲煙不以為然,“我是這給魏大人找事做。”
說罷起身就走,嘴邊還帶着笑意。
祝慧芳送她,跟她走出了門,“我看你氣色比以前好多了。”
“好多了,”賴雲煙頷首,嘴角翹起,“再不好點,魏大人就要成孤家寡人了。”
祝慧芳聽得直搖頭,但見着她說說笑笑的臉,心中的沉重便也被拂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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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南王安排了個小院子給他們夫妻住,這次翠柏沒來,來了易文易武,有着葯奴出身的這兩人,賴雲煙喝葯的時辰也掐得準時,誤不了。
見到魏大人,賴雲煙剛一坐下,葯就放她面前了,她也沒含糊,端起一碗喝了下去,這時才問他,“與王爺談妥了?”
“我寫了書信一封,他差二世子去辦了。”
“世子們倒是爭氣。”賴雲煙隨意地誇了一句,誇完才知不妥,拿眼去瞧魏大人,見他只是點頭,眼睛只往她的葯碗裏瞧。
“沒剩。”賴雲煙不由好笑。
“這次甚好。”魏大人也就假裝不記得她上次偷偷倒掉最後幾口的事了。
賴雲煙聞言也失笑了起來。
她在外頭向來乾脆得很,只是在那個只有他們和幾個老僕的小居之地,她就會犯犯懶,使點性子,早上不願起,喝葯想倒掉一半,含着幾口不喝完趁人不注意就吐的事也經常做。
但在外面和在家中是不一樣的,在家她犯得起懶,也使得起性子,在外頭卻是不一樣的,她是魏家的老主母,可不是老無賴。
這次他們不會久呆,賴雲煙便也沒跟魏大人說明這事。
就幾天而已,也用不着改這習慣。
歇得半會,喝完第二道葯,魏大人就跟了王爺來請的人走了。
賴雲煙在冬雨的服侍下歇息,躺到床上的時候跟冬雨感慨道,“王妃也是不易,怕是心累得很。”
“一大家子要操勞,哪能不累?”冬雨拍拍蓋在她身上的被子,覺得這個沒有在家裏蓋的被子輕,便道,“早些回去罷,家裏才自在。”
賴雲煙點頭,閉眼道,“我們的任務完成,他們的還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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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來了人,賴雲煙沒見,整日跟祝慧芳說說糧草之事,別的也不談。
過了兩日,事已談妥,魏瑾泓提出要告辭。
走之前,祝慧芳來了賴雲煙的屋裏,兩人手拉着手坐下,他們要走,祝慧芳也不再拐彎抹角,與賴雲煙直接說道,“沒料現今你真是什麼事都不管。”
魏家人不見,與王爺的談判也不過問,一句話都不說,與她也只是說些收集糧草之事,公事卻是一句都不插嘴了。
“不管了,”賴雲煙點頭道,因要離別,她臉上也沒有平常那些輕巧的笑,臉色也有點沉重,“管不了那麼多,魏大人為著我能多陪他幾年,也是不敢讓我管了,平時族裏的事,我還想操點心,但來了那麼多事,一天只許我看上一兩樁,你還真別說,這神耗得少了,精神便也養了起來。”
“他也算是有心了。”祝慧芳輕嘆了口氣。
兩姐妹突然四目相對,兩人相望了一會,眼淚在祝慧芳眼睛裏打了個轉,一會就掉了出來,“我知道這次是你為著我來的。”
魏家現在甚是強勢,魏世宇雖身為後輩,但手段要比魏瑾泓在位時強硬不少,便是請他商議,所耗時間與精力怕是不勝繁多,也就有着這倆夫妻出面了,這事有了契機,比與魏世宇談要省事太多。
這幾日談下來,從王爺那祝慧芳也知現在魏家的很多事都要聽魏世宇的了,便是魏瑾泓,也是與侄子戰在同一線上,假若沒着她們的情份在裏面,沒着這份顧忌,魏家也不會真幫這次。
就目前看來,幫他們一次,便也是把魏家用那些小島民的次數耗了一次,這於魏家是不利的。
到談完事,祝慧芳才判斷出是賴雲煙為她走的這一遭,她來一句話也沒插上,但人到卻是幫了他們天大的忙。
見到她哭,賴雲煙眼睛也有些酸,勉強笑道,“我哪是為的你,我還想着你們哪日強盛了,賴家也好,任家也好,還不得你們給幾許情誼,讓他們的路好走些。”
這麼多年了,便是她做得再無聲無息,她這姐妹也能明了她的心,如若不是深信她,豈能解讀得了這底下的情誼?
為著此,她有那個能力,便是多幫她幾許又何妨。
祝慧芳朝天抬了抬眼,把眼淚逼了回去,掩飾了臉上的感情后,笑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就去過你的輕閑日子去罷,多活幾年,等王府里的事定了,我就讓王爺帶我來找你。”
“這話我愛聽。”賴雲煙一聽,這次是真笑了,“你要快快來才好,我那可有不少好東西供你玩耍。”
這老不正經的話一出,剎那把祝王妃聽了個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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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要避開皇帝的征伐,這次他們回去的速度要比來時快了許多,為著安全,魏家這次派了兩百死士護衛,在數天的急行后,夫妻倆總算無驚無險地回了隱歸之地。
這次回來得急,一路辛苦得很,賴雲煙睡了兩天才恢復過來,才算褪去了一路奔波的疲倦。
因着這兩日懶散躺在床上,這日午時便是睜開了眼,那入骨的疲倦也掃走了,她也懶得起床,朝在桌邊對着床的魏大人道,“你這兩日畫了啥了?給我瞧瞧。”
說是要瞧,卻是只伸直了點腰,人靠在了床上,沒打算下床。
她這兩日忙於與床繾綣,除了洗漱等瑣事之外,便是吃藥用膳也是魏大人照顧着,昨晚賴雲煙貪睡犯懶,連沐浴也不願去了,也是魏大人抱了她去溫泉清洗的身體。
嘗得了甜頭,魏夫人便像使喚起下人那般用起了魏大人。
魏大人也不以為忤,聽得吩咐,拿了前昨兩日的畫像過來。
賴雲煙一看,竟是她賴在床上不願起來,手一邊放在床上,一邊掉在床下,臉還撲在枕頭裏不願起的樣子,那長長的灰發更是鋪了滿床,見此,她不由炸了舌,“成何體統!”
說著便要動手,所幸她懶得連畫像都懶得拿,畫像是魏大人放在手中展給她看的,她這一伸手,邊上魏大人快速一縮手,便把他這兩日費盡心思所畫的得意之作拯救了過來。
賴雲煙過去搶,魏大人有先見之明把畫卷一攏,一甩,往地上順勢甩去,畫像便去了幾丈有餘。
人被撲住了,但畫像走了。
“你這是不成體統……”見抓不到畫像毀屍滅跡,賴雲煙也不在意,賴在魏大人身上指教魏大人,“叫別人見了,豈會嘲笑於我?只會道你娶了個懶妻,丟的還是你的人。”
“餓了?”魏大人聽而不聞,摸了摸她的肚子。
賴雲煙抓住他的手,搖了頭,再行指教,“多的我就不跟你說了,等會你去把畫像燒了,如今這紙貴得很,下次就別畫這種無聊之像了,我跟你說,現今族裏造紙多難?為著你每日書寫的紙張,那紙匠得日夜守着造紙房不休,你還浪費,真真是可恥至極,來日被晚輩們知曉你這等……”
說到此,她便止了嘴,因魏大人堵住了她的嘴。
魏大人照顧她之後也會為著她穿衣,許是手法純熟了,這解衣的手法也甚是靈巧,賴雲煙只覺里衫里褲被人一扯一拉兩下,一會就從身上去了。
這不聲不響的,比以前還不着痕迹,賴雲煙側着頭讓魏瑾泓吻着她的頸側的敏感之處,抿着嘴忍了忍那快感,喘息着道,“你這手……”
她本想說你這手已然成賊了,但魏大人行至了胸前,輕咬了那處一口,她輕“啊”了一聲,便止了嘴間的話,抱向了魏瑾泓的頭。
待到他吻到她的嘴唇,意亂神迷之際,賴雲煙迷濛着雙眼跟他說,“魏大人,您這可是白日宣……”
“淫”字未出口,又被驚叫聲奪了去,她的舌頭被魏瑾泓警告地咬了一口,直咬得賴雲煙身體往他挺,手纏上了他的裸背。
便是那腿,也難捺地勾在了他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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