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一章 去他娘的

第二百十一章 去他娘的

國君姬斑身穿孝服,坐在黨氏家的大堂上,正在等候着陸續趕來的大臣們。

“君主,相國慶父來了。”通稟官一路小跑,跑進了大堂,跪在地上通稟道。

“宣相國進見。”姬斑正低頭想着心事,聽見稟報無精打采地抬手一揮吩咐道。

“諾,宣相國進見。”通稟官答應了一聲,立即轉身走出大堂,前去宣召慶父進見。

“君主,請節哀隨便!”姬斑的心事還沒有想通,忽然聽見門外傳來了一聲哀嚎。他慌忙抬頭,就看見慶父淚流滿面,風急火燎地跑進了大堂,“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高舉起雙臂山呼萬歲:“老臣祝君主身體健康,萬壽無疆!萬歲,萬歲,萬萬歲!”

姬斑冷漠地看了慶父一眼,漫不經心地抬手示意道:“愛卿,平身,免禮。”

不等慶父答謝起身,他猛然發現站在慶父身後的那人十分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奶奶的,這貨兩眼冒着凶光,到底是慶父的啥子人?”他遲疑了一下,這才開口問道:“愛卿,站在你身後的是誰呀?寡人怎麼看着這麼面熟呢?”

聽見國君問話,慶父連忙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扭過頭來拱手對國君說:“君主弄錯了,這個人並不是老臣的人,老臣根本就不認識他。”說完,起身退到了一旁。

“賤人!”姬斑看見那人臉上露出一絲淫笑,猛然想起了養馬的賤人犖。他嚇得從寶座上站了起來,一邊拔劍一邊大聲疾呼:“快來人呀!把這個養馬的賤人拖出去宰了!”

不等姬斑的話音落地。犖已經從懷中抽出了一柄短劍,大叫着向姬斑撲來。“你個狗日的。爺爺是閻王爺派來的黑白無常,特來取你的小命!還不趕快前來領死?”

看見犖來勢兇猛。姬斑頓時嚇得兩條腿發軟。他咬緊牙關強打起精神,緊握着手中的短劍,指望能夠與犖鬥上二、三個回合,為侍衛衝上前來爭取時間。

二支短劍一接觸,隨着“咣當”一聲,姬斑只覺得手臂一麻,禁不住“哎喲”地哀嚎了一聲,只見他手中的短劍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當”地一下插在了房柱上。

“俺的娘耶!”姬斑一看大勢不妙。哪裏還顧得上國君的尊嚴,立即雙手捂住頭,側身閃向一旁,拔腿就往大門口跑去。他邊跑邊聲嘶力竭地叫喊道:“刺客!快抓刺客!”

犖沒想到姬斑會這麼不經打,一交手就將他的兵器給磕飛了。他一邊快步如飛地追趕姬斑,一邊大聲叫喊道:“呔,公子斑快拿命來!爺爺今天非取了你的性命不可!”

黨氏家的人沒想到跟着慶父進來的人竟然會是刺客,嚇得頓時就亂成了一鍋粥,大伙兒你推我搡地擠成一團。鬼哭狼嚎地怪聲叫喚道:“俺的娘耶,快抓刺客!”

站在一旁的慶父看見國君要往門外跑,趕緊一轉身跑在了姬斑的前面,同時張開雙臂搖晃着對門外叫喚道:“侍衛。侍衛,趕快進來,抓刺客!”

姬斑正拼着命往前跑。忽然看見一個肥胖的身軀擋住了去路。他氣惱地一邊推着前邊的人,一邊大聲地叫罵道:“你他娘的蠢豬。擋住了寡人的路,還不趕快滾開!”

不等姬斑將慶父推開。犖手拿短劍已經攆到了身後。“去他娘的!”隨着一聲吼叫,短劍“撲嗤”一聲插進了姬斑的後背,他“啊”地慘叫着踉踉蹌蹌跌倒在了地上。

“奶奶的熊!”犖縱身一躍騎在了姬斑身上,揮舞短劍照着他的脖頸就是一陣狂砍。

看見侍衛們手持兵刃衝進堂屋,慶父趕忙轉身指着犖命令道:“快,快將刺客處死!”

聽見命令,侍衛們立即操着傢伙向犖奔了過去。聽見慶父的叫喚聲,騎在姬斑身上的犖抬起頭來大聲責問道:“相國,您怎麼可以這般不講信譽呢?”

犖的話還沒有講完,就聽見“噗,噗”幾聲,只見幾隻長戟同時插進了犖的身體。犖“啊”地一聲慘叫,從姬斑身上一躍而起,拼盡最後力氣,將短劍擲向了慶父。

看見短劍飛來,慶父嚇得向旁邊躲閃,只聽見“嗖”一聲,短劍擦着他的耳朵飛出了門外,跌落在台階上。“把他剁成肉醬!”慶父惱羞成怒指着犖高聲命令道。

隨着犖的一陣慘叫,以及刀劍的剁骨聲,犖當即就被侍衛們剁成了肉醬。

看了一眼地上的肉醬,慶父這才戰戰兢兢地走上前,蹲下身子將國君的身體翻了過來。他伸手在國君的鼻子上探了一探,感覺沒有半點氣息。“哎呀!”他立即跪在地上,用拳頭敲擊胸脯哭喊道:“俺的天啊!國君被刺客殺害了,這叫臣可怎麼活啊?”

慶父正在傷心地哭喊,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相國,國君已經駕崩,光哭能有啥子用呢?國不可一日無君,還是趕緊再立一位國君才是正事。”

慶父趕忙擦乾眼淚,扭頭一看說話的女人正是哀姜。他急忙直起身子,拱手對哀姜說:“太後言之有理。只是臣一時哭暈了頭,不知道該立誰為國君是好?”

“嗨,這還用得着請示哀家嗎?”哀姜佯裝出一副不關心政治的模樣,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季友還沒有趕到,於是發話說:“那,當然是立公子開更為妥當啦。”

“臣遵懿旨,這就立公子開為國君。”慶父佯裝順從的樣子,連聲答應道。

季友接到國君的通知,正駕着馬車趕往黨氏家參加會議。忽然,他看見前邊有一群人亂鬨哄地跑了過來,定神一看發現竟然都是朝中的大臣。

“相國,出事了!出大事了!”大臣們一看見季友,立即驚惶失措地大呼小叫起來。

季友疑慮重重地問:“諸位,瞧你們這狼狽不堪的樣子,到底出了啥子大事?”

“國君被刺客殺死了!”群臣猶如驚弓之鳥,一邊撒着丫子逃命一邊回答道。

“哎呀,哪來的刺客?”國君被害的消息着實把季友嚇傻了,他楞楞站在馬車上,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口中一個勁地喃喃自語:“這怎麼可能呢?安保出現了漏洞?”

“相國,這咋就不可能呢?”一位膽子大的大臣着見季友不相信,於是走上前悄聲規勸道:“您也趕快逃命吧!下官親眼看見刺客是慶父帶進黨氏家的……。”

“喲,要真是這俺還得趕緊保命要緊,再猶豫可就只有去跟國君做伴了。”季友頓時醒悟過來,連忙吩咐車夫:“還楞着幹啥?趕快調轉車頭從南門出城逃命!”

“諾。”車夫不敢違抗命令,立即調轉馬頭向南門奔去。他一邊趕車一邊扭頭問季友:“老爺,出了南門又該往哪裏逃命呢?您總得給小人一個明確指示呀。”

車夫的話令季友着實感到為難。“對呀,老子該往哪裏逃呢?”他猶豫片刻,不由得長嘆一聲。“唉,落架的鳳凰不如雞,咱還能往哪裏逃呢?當然只有逃往陳國啦。”

“為啥要跑那麼遠呢?逃得近點不行嗎?”車夫心裏沒有底,忐忑不安地問道。

“尻啊!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季友雖然反感車夫的提問,但又不能實話實說,只好將手一揚掩飾道:“陳國的國君聖明,而且跟老夫的私交很好,縱觀天下再沒有比陳國更好的庇護所了。”接着,他又提高嗓門神氣地命令道:“快,向陳國前進!”

“哈哈!”姚老闆朗聲笑了起來,接着風趣地訕笑道:“嘻嘻,田公子,俺看季友是屬兔子的,逃得還真快。慶父把事情鬧到這步田地,俺看他恐怕是另有野心吧?”

“喲,姚老闆真不穰,畢竟是老江湖,竟能一眼就看透了慶父的心思。”田武心裏雖然犯着嘀咕,但嘴上卻笑嘻嘻的反問:“嘻嘻,姚老闆看慶父會有啥子野心?”

“這還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着的。”姚老闆並沒有想到田武會有這麼多的心思,揚手甩了一個長鞭笑呵呵地說:“呵呵,俺看他心裏正盤算着篡位當國君嘍。”

“哎呀,姚老闆太厲害了。”田武對姚老闆一翹大拇指說:“慶父確實想當國君。”

田武的奉承反而讓姚老闆不好意思地連聲說:“田公子過譽了,俺不過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瞎猜的。”說著,他又皺着眉頭問:“田公子,哀姜不會還想當夫人吧?”

“哈哈,可不是嗎?”田武被姚老闆的話逗樂了,接着又搖頭嘆息道:“唉,這種女人真是讓人沒法理解,她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呀?”

“嗨,要不怎麼會有‘恬不知恥’呢?世上這號貨色簡直多如牛毛。”田武的幼稚令姚老闆哭笑不得,連忙搶過話茬說:“去他娘的,也不知慶父最後如願以償了沒有?按理說這號貨都會不得好死。”接着,他又回頭問:“田公子,能否講講他們的結局?”

“當然可以。”田武覺得姚老闆跟自己很對脾氣,於是便爽快地答應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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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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