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5
地元聖子眾人的離開倒是使得他們微微的鬆了一口氣,畢竟要是真的要戰鬥起來,能不能勝過還是一個問題,何況在鳳陽城還不知道隱藏了那些厲害的聖地高手論就起來他們終究是勢單力孤。
只是這一時間靖國朝野一片混亂,靖皇在內包括靖國上下五品以上的官員皆在那場火刑中喪身了,慘不忍睹,為了安撫那些家眷就費了一包子的力氣。如今靖國核心部位空閑,民眾騷動不安。
這些事情也是全仰仗了落千尋這位挂名的南月帝和西涼帝出面調解,這也第一次兩人合作無間。
作為靖國太子的莫塵也漸漸至悲傷中走了出來,當然這位堅毅的莫塵太子也在大家的建議與佣簌下登基稱帝,為新一任的靖皇,這才使得靖國上下漸漸安定一些。
晃晃日子一個周天就已經過去了,靖國上下先前的那種愁雲慘淡也消減了不少,畢竟逝者已逝,活着的還是好好的活下去。
只是這樣活躍的氣氛中某個地方。
那就是靖國核心地區,羅華宮。後院,香榭亭台樓閣,繁花似錦,幽香撲鼻,蜂環蝶繞。這樣的好風景好氣氛中卻是怨氣衝天。
這一個周天以來尦老頭硬是沒有給燭離大祭司說過一句話,碰上面了,也是哼哼鼻子仰着天側身而過。
大家本來以為這個小孩子脾性的老傢伙頂多是被欺騙心裏頭不舒服了解了也就好了,哪裏想到七八天過去了還是那個樣子,見着面鼻子朝天的。搞得燭離也是苦笑連連,他的這位師弟的,真是年紀越長脾氣越是漸長啊!
這不今天又跑來羅華宮看望這位對自己閉門而不見的師弟。
“師弟啊,我當時的真的不是有意相瞞的,畢竟那個時候情勢危急實在是不容透露過多。師弟?”燭離擰着老眉毛看着那拿屁股對着自己悠閑愜意躺在藤條搖椅上的師弟搖搖頭。
“哼,哼,哼。”不出所望依舊是一連竄哼哼聲。
燭離悠悠嘆氣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一臉的無奈。
“喂,老頭你是豬附身了嗎?”花叢中探出一顆腦袋出來對着尦老頭就是一陣唏噓的怪音,不正是那溪澗漓是誰。這些天來他一有空閑就會跑道這裏的花叢中來,全是因為漣漪的一句話,說什麼早上的空氣最是好,應該多多到院子裏呼吸新鮮空氣,這樣不容易老還能變得漂亮,嘿,雖然他知道早上最適合練功,但是一想到能夠變美,喜歡美美的他就記住了最後一條,每每的早早爬起來,在這裏來吸收天地精華來着。而且每次到了一個時候就會聽到一陣哼哼哼的聲。
“小溪子,你是啥意思?”尦老頭沒好氣的看着溪澗漓,總覺得自己這個愛美如命的小徒弟這話不是啥好話。
“啥意思?就是那個意思啊。”溪澗漓翻一個大白眼哼着鼻子還示範了一次,又倒進來花叢中吸收天地精華去了。
“哼哼,啊,小溪子你,你你,你罵我是豬,嗚哇,老頭子我怎麼這麼可憐啊,啊啊,你們都只會欺負我這麼一個善良無害的老年人,這是太不道德了,燭老頭也是,欺騙我,現在連我的小溪子也罵我是豬附身啊,啊,老兒我不活了。”一陣的鬼哭狼嚎。成功的將溪澗漓再次給逼了出來,蹦的一身越到你尦老頭身邊制住那鬼哭狼嚎才痛苦的掏掏耳朵。
“老頭你有完沒完的,大早上的就在這裏鬼哭狼嚎的,還叫不叫人活啊?”嘰里呱啦的就是一通噴口水。
“說起來,你這老頭當年還不是欺騙了我,還說自己是什麼風流俠士,更是煉藥高手,跟着你能夠看盡天下美景閱盡天下美人呢,結果呢,居然是天宮的長老一枚,我還沒有請問你欺騙我的事情呢,哼。”溪澗漓臉色僵了僵急忙掩住嘴,自己怎麼也哼哼起來,感情被這個老頭給感染了?
“我我,我那是迫不得已,誰叫你那麼難搞。我追着你跑了那麼久的,想想真夠後悔的,瞧瞧的現在竟是幫着外人欺負自己的師父。”尦老頭說著又是一陣低泣起來。
“哈哈哈,原來老頭你當初是那麼的好搞定啊,哈哈,人家大祭司那樣子一說你就屁顛屁顛的去做了。”溪澗漓哈哈大笑。
“哼,我那時候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尦老頭對天大嘆。
“怎麼?原來我竟然不知道,我在老師的眼裏是一個千古恨啊!”閣樓下站着一道雪白的身影,挑高眉毛一臉淡笑的看着這方。正是漣漪,現在的她已經成功的恢復了女兒裝扮,連着臉上的完美面具也卸下了。
只見得一道白色的麗影亭立樓閣下,四周百花圍繞,彷彿在這一刻先前還嬌艷可喜的百花在她面前也黯然失色,變成了配襯的。觀其貌:嘴唇嬌嫩如花瓣,不厚不薄。鼻翼順直而挺翹,不寬不窄。眉形自然而修長,不稀不濃。映入眼的這一張臉彷彿是神來之筆,經過精心細琢描繪出來的,大概只有仙女才配擁有的吧。那秀眉下是一雙盈盈泛着水汽的眸子,似陽光照在波紋上閃着光芒,每一次的流轉間盡顯風情萬種。在那濃密如水草般的睫毛掩映下,越發的神秘和透着幾分魅惑。
用着一句比較詩意的話來說就是:天然一段風姿,全在眉眼,平生萬種風情,盡堆眼角。
“啊!”尦老頭一驚急忙掩住嘴搖搖頭,這話不是他說的。
“女王!”燭離起身微微點頭行禮。
“大祭司不用多禮,大家都不是外人。”漣漪點點頭淡淡的說道,看着尦老頭淡淡一笑,意味不明。
溪澗漓一個步箭就蹭了過來,嘻嘻笑笑的招牌笑再起。美人啊,他抵擋不住的誘惑啊,何況還是自己喜歡的。
“嘿嘿,丫頭,那個那個老兒我不是那個意思,真的不是那個意思。”尦老頭搓搓手一副做錯事的模樣。
漣漪看着這老頭的表現差點笑出聲來“好了。老師無需如此,好吧,說實在那段時間倒是多虧了有你這麼老師在我身邊,我感到高興。”
“老兒,老兒,嘿嘿。”尦老頭老兒了半天卻是發出一陣傻笑。
漣漪笑笑道“既然這樣,就不要跟大祭司賭氣了,想必當年欺騙你也是不得已的吧。”
尦老頭狐疑的看了燭離,蹙蹙,哼了一聲倒是沒有直接拒絕,其實說真實的他那點小氣早就消散了只是就是不願意搭理他,因為面子上掛不過去,這一掛不過就不由得想起當初着燭老兒對自己那般循循善誘的,就一股子氣不打一處來。加上他每次一來明着是道歉卻是老是提及那事,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更是沒好氣。
“師弟?”
“下次不準在這樣騙我,你要將這件事情忘記,不得再在我面前提及。”尦老頭立馬警告道。
“好。”燭離淡淡一笑,很熟爽快。
“不過大祭司我有點含糊你當初怎麼就弄出了一個櫻花公主女兒的一個烏龍事件出來呢?”確實有點離譜,想想可以弄出很多種身份吧,那些身份都會這個好很多。
“呃……”
“這個,我當時也是便宜行事的,想着給景公子找到的替身是你前世相府姐姐的兒子,想來想去也就這個身份合適在輩分上,現在才不會凸顯得有些尷尬。所以我當初在受藝千尋的時候才會給他叮囑一定要找到櫻花公主的女兒,也就是你。”
漣漪忍不住的抹汗,這都是哪種考量啊,也虧得他如此費心了。不由得腦海中想起陸虎張成他們所熟知盛傳的當年的櫻花公主與羽扇公子那段世人所看好的神仙眷侶,有幸留下一個孩子。這一想起啊還想起來出來這個世界的時候那閻三娘還當做櫻花公主留下了一個兒子,她口中的小主子,最後還傻乎乎的交代自己去尋找那個兒子,都是些神馬事情啊,自己不僅是自己的女兒還變成了自己的兒子了,不對啊,哈,那個時候閻三娘應該是將千尋當做了櫻花公主的兒子了吧,應該是大祭司當年故意撒播出來的簡單的說了櫻花公主有留下一個孩子,本來想着是引開聖地眼線的注意,哈,結果倒是沒有想到也引起了她當年那些忠誠屬下的注意,千方百計的尋找什麼櫻花公主留下的孩子,連着男女都不知道,呃?烏龍啊烏龍……
不過雖然是一件很烏龍的事情倒是的起了作用,兩方人馬皆在為了櫻花公主留下的這個莫須有的孩子焦頭爛額。
燭離乾咳一聲一句說道“當然,利用這個身份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分散他們的注意里,他們會忘卻我們全身心的去尋找什麼櫻花公主的女兒,這樣我們就有足夠的時間為以後對付聖地着手準備,直到你從新回來。”
漣漪終是點點頭,承認這一條理由很容易讓人接受。
溪澗漓搖着公子扇子斯斯然的坐在藤條搖椅上有些悶悶的幽怨的盯着漣漪,又聽到落千尋原來就是當年的羽扇公子,自己的希望徹底的破滅,嘴巴就撅得老高了,心裏更是一股子的冒酸水,搞了半天那個人還是自己有着更加深沉的親戚關係,啊啊,這一點他不會告訴他們的,哼!
“大祭司,還有一件事情我想詢問你。”
“陛下是想詢問千尋身上噬魂蠱的事情吧。”燭離閉了閉眼睛,有些歉意,他沒有完成她當年的託付。
“大祭司無需自責,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想來當年你應該是遇到那些人了吧,不然我想不出其他原因。”漣漪說道。
燭離點點頭道“是的,當初我們將你從金闕帶出來,也遵循你的意思將當年的景傾,用了秘術將魂魄收集封在了封魂罐中,便也將你成功送到了另外的一個世界投胎轉世,才去偷偷潛去南月救回小皇子與與你相關的親朋好友。我就叫扶風他們帶着他速速離開將他們安置好,我則親自帶着小皇子逃回,就在帶着小皇子返回陵蘭,在路上遇上了聖地的五大護法,滅,絕兩大護法對我進行多番攻擊,剩下的三位就拚命的想要搶回小皇子,我一時不明白,那個孩子與他們有什麼關係,能驚動他們五位齊齊出動,想着不管什麼原因也不能讓他們將小皇子搶走了,便是奮力抵抗,可是,我失敗了,他們搶走了小皇子,可是那個時候他們卻是將小皇子丟了回來,說什麼已經死了,拿着也沒有什麼用,之後便是沒有死纏,我大驚,去看那孩子,確實已經斷氣。我大驚,我彷徨,不明白,一心懷疑,難道當初在南月皇宮搶出孩子的時候,孩子就已經遇害,只是我一時間沒有察覺,後來回到陵蘭。本來想着要將那個孩子好好安葬的,畢竟算得上名義上陛下的侄兒。”
“你卻是將他作為了千尋的宿體。”漣漪說道,腦海中則是想起了當年在郡王府時候,那個時候有一個很是寵愛她的外爺爺,並且還是皇帝的老師,權傾朝野的鄒太師,可是後來,卻是因為自己,整個郡王府,無一倖免。
“嗯,也是我回來才發現封魂罐里千尋的氣息越發的微弱,即將要消散,我急了,便是第一時間想起了那個孩子,與其再跑到外面花時間尋找新的宿主還不如用一個現成的,也可以避免無辜孩童受害,便是將千尋的魂魄引入了小皇子的身體了待其成長。”
“大祭司手他們的騙了,當初他們在路上是虛晃了一槍,搶孩子就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種下噬魂蠱,難道他們?”漣漪皺緊眉頭心中突然升騰起一個不好的信息。
“嗯,陛下分析的完全正確,知道千尋四歲的時候,有一次突然風雨交加,雷電閃鳴的,他說不舒服,一晚上的都在哭,後來還衝了出去,站在雷電下,那一刻我心臟都差點跳出來了,眼看着一道明晃晃的雷電擊中了那雨夜中小小的身子,可是意外的發現人卻是無事的,後來我才為他仔仔細細的檢查身體,還用秘術檢查,這才驚恐的發現了,噬魂蠱。”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我才明白了當初聖地五大護法半路半路攔截是故意的他們的目的就是殺死當年的小皇子,種下噬魂蠱。”
“可是為什麼要殺死那小皇子,再種下噬魂蠱,多次一舉了。”溪澗漓砸吧着嘴巴問道。
“你們有所不知,那噬魂蠱,是最特異的一種蠱蟲了,它主要的控制魂魄,也就是寄養在的人的魂魄中的一種蠱蟲,也就是為什麼我當時引入魂魄之前檢查那小皇子身體沒有任何異常時沒有檢查出來,直到千尋長到三歲的時候,應該是噬魂蠱第一次覺醒的時候我才發現了他的存在。陛下,對不起。”燭離說著便要跪下請罪。
“大祭司。你,你起來,這件事情你沒有錯,這些事情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就算你當時在外面重新找個孩子來作為千尋的宿主依然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們早就知曉了一切,就在我們待會千尋屍體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在密切關注了,並且先下手為強做了隱患。防不慎防啊。”漣漪悠悠的說道,說道這裏剛才心中的那種冒出來的信息並不是無中生有了,而是事實了。
“丫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聽着還像是那些人已經知道一切的模樣?”尦老頭蹙緊了眉頭,這怎麼可能,要是這樣的那聖地也太可怕了,眼線佈置得太明顯了。
漣漪點點頭“老師就是我的意思,我想着那聖地的人早已經知道了我們的打算,我死後到另外一個世界,還有為千尋尋找新的宿主移魂重生,這些事情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
“這怎麼可能?”燭離大驚,臉色瞬間就慘白了很多,這些事情怎麼可能聖地的人都知道,這是他們內部最機密的事情,還有既然聖地的人都已經知曉了,那為什麼不斬草除根,如果說他們一切都已經洞悉就一定不會放任他們將這些事情做成功,以後成為抵抗聖地的巨大威脅,何況那個時候正是他們內憂外患的時刻,想要一舉遷滅那簡直就是不費吹灰之力了,可是怎麼只是在千尋的宿主上面動手腳,這般的心慈手軟一點都不像是聖地的作風,為什麼?
“是啊,漣漪,聽你這麼說起來,有點有點,總之就是太不思議了?”溪澗漓收起招牌笑也學着深沉模樣,深深的覺得漣漪的這種推測極為的荒誕。
漣漪也揉揉眉心,這樣的可能性確實有些叫人難以接受,但是僅僅的是他們的舉動就很叫人可疑。
“具體的原因我也說不上來,但是這樣的推測是最具有根據性的。”
“什麼根據性?”
“大祭司,你還記得那封魂罐嗎?”
“自然記得,這個算是一件神物?這個推測關於封魂罐?”燭離更加不解了。
“嗯,大祭司想必應該比我還清楚封魂罐的作用和它的能量,那就是殘魂被封在裏面,十年百年都不會出現有散魂的可能,而是你剛才卻是說,你帶回小皇子,那算起來也就幾天時間,總的時間算起來半個月都沒有,可以你卻發現封魂罐內千尋的魂魄有散開的跡象,這就是最可疑的地方,一個不完整的魂魄都能夠保存十年百年的,何況是一個完整的魂魄,我想着這裏面應該是有人故意的,目的就是讓你沒有時間去外面尋找另外的孩童來寄養千尋的魂魄。這樣就順利成章的將噬魂蠱下在了千尋的身上。”漣漪擰緊眉頭說道,心中也暗暗的心驚,這樣連環的計謀是怎麼得出來的,他們又是怎麼找到封鎖千尋魂魄封魂罐掩藏的地方啊,對着封魂罐出手很簡單,只要將封魂罐揭開蓋子放在一個陽光照耀的地方,不管那封魂罐的作用有多大封在裏面的魂魄都難以逃過散魂的結果,可是為什那個動手腳的人沒有直接的將千尋的魂魄散開了事,這樣一來如今就不會有千尋的存在了,為什麼?她也莫不清楚,對方在想什麼了。
“丫頭是在懷疑我們天宮內部有聖地的姦細?”尦老頭離瞪大了眼睛說道,張了張嘴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怎麼可能?天宮守備森嚴,聖地的姦細混入怎麼可能一點察覺都沒有啊?”燭離老眉緊鎖。
漣漪沉吟片刻,姦細?如果是姦細的話那麼就會直接的將千尋的魂魄散開了,但是如果不是聖地的姦細,那麼又會是什麼,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不太可能是姦細,如果是姦細的話,那千尋的魂魄就被直接散開而不是僅僅是破壞。”
“啊呀,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這究竟是為了什麼啊,聖地那老兒想做什麼啊,做遊戲啊?”尦老頭說著就似一個無頭蒼蠅一樣渡着步子轉來轉去。
漣漪也沉默了。
四人默默無言的靜坐着,一個個的眉頭緊鎖。
好半晌后漣漪率先打破沉默道“大祭司,千尋究竟是什麼身份?”
“啊?”燭離沒有想到漣漪會問起他這個問題一時間有些呆愣。
“我想大祭司是否知道千尋的身份,怎麼說呢我總覺得千尋的身份不簡單,我記得那次在南月地宮的時候,那裏有一方寒玉床,那聖地潛伏在南月的紅衣鬼人親口說那是聖地聖主賞賜給他的,那寒玉床並不是一般的寒玉,還具有非常奇特了不起的能力,愈傷,提升功力,總的來說那就是一件瑰寶,上前還有一個手印一樣的印記,寒玉床的能量獲得必須要血祭,而且是最純正的血脈才能更加充分的激發寒玉床的能量,可是那次千尋卻是徹底的激活了寒玉床的能量,並且還因此治癒了身上多年纏繞的寒毒。還記得當時那紅衣鬼人那吃驚的表情,我總是覺得這跟千尋的身份有關係。大祭司可知道?”現在想起來,將一切的聯繫起來最後歸結出來的就是千尋的身份,還有之前分析的,前世的悲劇斷斷續續的就是因為千尋的身份,千尋的背後究竟掩藏着什麼?
“女王,真有這樣的事情,寒玉床,血跡,純正血脈?”燭離儼然吃驚不少的看着漣漪,臉上的驚懼無以復加。
“嗯,這件事情我一直以來都很想問你的。”漣漪點點說道。
“嗯,我明白了。”
“啥?大祭司可是想起了什麼了?”
搖搖頭道“千尋的身份確切的我不敢確定,但是我想着應該跟天宮那份秘籍中的敘述有關係,擁有血脈純正的便是開啟長生不老的秘法。”
“長生不老,開什麼玩笑,什麼樣的血脈還有這樣的能力,這個世界上真有長生不老法嗎?”尦老頭驚詫的盯着燭離,白鬍子都顫抖了跳起舞來了。
“哈哈,長生不來,開什麼玩笑啊,哪有這樣的秘法,瘋了吧。”溪澗漓搖晃着一副看傻子一樣的看着燭離,眼裏完完全全的透露着,這老頭說話真是不靠譜。
“大祭司,真有這樣的秘籍,可靠?”漣漪狐疑了,這樣的解釋未免太過逆天了吧,自己活了兩世了,在那個世界了解到的可是比現在這個架空作古的世界要多得多,那個世界人也有很多人相信什麼長生不老,起死回生的秘法,就像那什麼秦始皇,自以為能夠長生不來,夢想着長生不來永遠做皇,結果呢,古往今來多少人夢想着這些,可最後還不是勞命傷財,一個個壽寢正終的,就沒有聽說哪個是長生不老的,怎麼現在又聽到這樣的說詞。
燭離有些苦笑連連道“這個可不可靠,老兒是不清楚,但是呢也沒有見得那個人真的擁有過這樣逆天的力量,就算是天宮歷代的女王都沒能夠達到。但是這樣的秘籍是有的,照着秘籍上的敘述在很久以前,依舊是我們的祖上好像有人達到過那樣的境界。便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後來的人前赴後繼的想要夢想着自己的長生不老。”
“哈,真要是長生不老,那秘籍中的那位先祖去哪裏了,既然他已經達到了那個神聖的境界就該下來好好的指導指導自己的子孫後背,也免去這些殺戮。”溪澗漓哼着鼻子說道。
“是啊,小溪子這話說得在理,既然有先例,應該有長生不老法子,有着直接的法子還犯下這麼多的殺戮算是怎麼回事。看來着長生不啊也不是那麼光鮮的。”尦老頭憋着嘴,抖着鬍子一臉的憤慨。
漣漪則是眯了眯眸子,看着苦笑連連的燭離“大祭司可是有着別的原因在裏面,還是那秘籍中說了什麼?”
“女王英明,是的,那麼秘籍中是記載了我們的先祖有長生不老的先例,可是後來卻是坐化了,離開了這片天地,只留下了那本不慎全面的秘籍。”
漣漪也終於擰眉了,坐化了,很好解釋,就是成仙了,搞什麼啊這是?
“那這個跟千尋的血脈有關係?”隱隱的有種不妙的感覺。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千尋的血脈傳承就是那位獲得長生不老先祖的後代,而且是最接近的血脈的,也就是最純正的。只有這樣的純正血脈才能開啟無字天書,窺其內容,也正是那長生不老之術。”燭離說道。
“無字天書?我好像聽到這個東西。”漣漪喃喃說道,可不是嘛?還是出之張成他們的口裏,好像最終是在一個姜國,後來靖國就組織皇家軍團,呃,說白了就是他們那些皇家盜墓賊去竊取那無字天書,反正那次好像是沒有成功,倒是後來靖國一怒之下就一不做二不休的滅了姜國,但是無字天書還是沒有找出來,也就那以後再也沒有了無字天書的下落,這是張成他們了解到的情況。
“是的,就是無字天書,傳言無字天書現世是在姜國,但後來姜國被靖國滅了,就此無字天書也沒有了下落。”燭離如此說道。
“難道是靖國人得到了無字天書?”尦老頭說道。
“不可能,無字天書現會產生異像,想要得到它拿回那麼容易,必須要聚集四件聖物才能窺探出無字天書的下落,上一次在姜國的現世純屬意外。要不然聖地這些年來豈不是早就無法無天了。”燭離沒好氣的看着尦老頭,這傢伙活了一大半輩子了,怎麼說話還是這麼的不經過大腦呢,無力。
漣漪挑了挑眉毛,四件聖物?什麼東西,手指輕挑下意識的撫上自己的衣襟,那裏掛着兩件,不,確切的說應該三件物件,神秘的橄欖銀片子,還有琉璃火戒和天機陣圖,會不會跟這些東西有關係,剛才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覺得他們在她的心口楚微微有發熱的跡象。
“什麼啊都是些什麼事情啊?怎麼又牽扯出聖物出來了?”尦老頭再次無頭蒼蠅的竄了起來,老眉毛擰成一個川字。
“就是啊,看來那長生不老法些許是你們天宮老祖在逗你們玩耍呢,唉!”溪澗漓晃着公子扇一臉唏噓的倒在軟椅上眯着眼睛假寐起來,他是咋也沒有興趣聽他們編故事了,還是睡美容覺好。
燭離則是面不改色的,看着尦老頭搖搖頭一臉的無奈,繼而將目光落在漣漪身上。
“大祭司是想說什麼,還是知道那四件聖物的下落?”漣漪挑挑眉毛,心頭狂跳着,有一個呼之欲出的答案,跟着自己有關係。
燭離但是神情泰然的點點頭“因為有一件聖物一直就佩戴着女王的身上。”
“啥?”
“不會吧?”來至尦老頭與溪澗漓的驚呼聲,一個個就跟吹漲的氣球一樣。
尦老頭一驚過後便是想起了什麼來驚喜的看着漣漪,一直帶在漣漪身上的,難道是,難道是,哈哈,他曾經好像見到過,那個發著紅光的東西,像個戒指一樣的小東西,就是聖物,不會吧,揉揉眼睛盯着漣漪。
漣漪接收到着三道來至不同人卻同一個意思的目光,手指輕佻將脖子上那塊長命鎖的銀片子取出來,攤在手心“大祭司是說的這個吧。”
“啥?”尦老頭驚喜的臉瞬間如涼了黃花菜,怎麼可能是這個,怎麼可能是這個嗎。這不就是一個長命鎖嗎?
溪澗漓則是饒有興趣的盯着漣漪手中的長命鎖,期待着燭離的說詞。
燭離看了失望透頂的尦老頭笑笑道“正是,這個銀片子可不叫什麼長命鎖,而是天宮歷代女王的佩戴的橄欖鎖,只有被被選中的認定的天宮女子才能夠佩戴她,也就是天宮血脈最純凈的,女王當年就是被它選中的,所以打小就出現在你身上,必要時候能夠保護你,嗯,說起來道也有點像是長命鎖的作用,保人平安的。”燭離如是說道。
漣漪倒是沒有絲毫疑惑燭離的話,因為她從來就沒有看輕這塊小小的銀片子,因為它確實具有很奇異的力量。不過卻是沒有想到這東西會是開啟無字天書的四大聖物之一。
“啊?這個我倒是聽說過,相當於天宮歷代女王的護身符,可是怎麼會是聖物,太太不可思議了。”尦老頭看着漣漪手中的銀片子有些深受打擊的,這東西他之前也見過了,他當時只當是燭老頭留下了一個保命符。可是……
“不要小看了它,或許老祖早就料到了後人們會因為長生不老法相互殘殺,便是將四大聖物分散放置,天宮歷代女王就一直守着這橄欖鎖。”燭離說道,便是說定了這銀片子是聖物之一無可厚非。
漣漪有些冷笑,那老祖既然害怕幹嘛還留着這些個東西,就算是分散放置了還不是一樣的增添殺戮,當初幹嗎不毀掉,一勞永逸。
“這銀片子看着倒是有點意思。”溪澗漓摸着下巴,挑着眉眼冒了一句。
可不是,真箇銀光潺潺的,一面是漣漪兩個字,另外一面則是複雜的圖案,纏纏繞繞的就好像是橄欖枝,透着祥和平靜的氣息。
“好吧,這是一件聖物,算是我們找到了,那麼還有另外三件是什麼?”尦老頭呼着鼻子,很不甘心自己竟然料想錯了,這銀片子確實太普通了,不能怪他。
“另外兩件分別是琉璃火戒,天機陣圖,還有第四件如果料想不錯的話應該是女王陛下的心頭血還有那位老祖直系血脈子純的後裔。”
“是千尋?”
燭離沒有否認也美歐點頭承認。
哪知道燭離一說出另外兩件叫的出名字的聖物尦老頭就跟打了雞血似的狂笑的起來一邊笑,一邊還指着漣漪,那叫一個癲狂。
看着燭離眼中滿滿的是得意與張狂,再三的喃喃自語道“燭老頭,你沒有記錯吧,另外兩件聖物的名字,你確信你沒有記錯”
“你說什麼胡話,我怎麼會記錯,別說了我這些年也一直在尋找這幾樣東西,哪裏會記錯,還有你着老頭是怎麼回事,吃錯藥了。”燭離沒好氣的睨了尦老頭一眼,對老頭很是無語。
“哈哈哈哈。”換來的卻是尦老頭更加發瘋的大笑聲,指着燭離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看着這樣子尦老頭也就漣漪是明白是怎麼回事的,也是詫異的挑挑眉毛,自己運氣是不是太好了一點呢?居然收集了兩件聖物,不,準確的說應該是三件聖物。是天意還是無意?
“尦老頭你發什麼瘋?”燭離實在是受不了他了一聲低吼。
“燭老頭你不要吼我,因為我實在是太高興太興奮了,實在是,是是,唉……”尦老頭斷斷續續上不接下氣的說,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你高興個什麼勁?老不正經的,難道你知道琉璃火戒的下落?”燭離說完有些狐疑和急切的看着尦老頭,下一秒又搖搖頭自我否認,這老頭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些,他最感興趣的就是搗鼓那些藥材的,順便煉製出一些莫名其妙效果的藥丸來。
“唉,燭老頭你還別看不起人急忙搖頭否認,因為啊,我還真的知道那琉璃火戒的下落。”說完高昂着頭顱一副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訴你的屌模樣。
燭離的表情可是精彩了,先是一愣,再是狐疑,再是不可置信,最後是狂喜,一把抓住尦老頭。
“老傢伙,你真的知道,可不是說謊話,你當真知道琉璃火戒的下落,要知道我們只要湊集了聖物就可以解除噬魂蠱了,這個對於你來說無一不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燭離徹底的激動了。
尦老頭終於是被燭離的話觸動了,正要說下落,卻有一個聲音打破。
“大祭司,你說話當真,湊集四件聖物就能解除噬魂蠱,當真?”漣漪掩住自己的激動生怕自己一個激動就聽錯的答案,那個非常討喜的答案。
“陛下,是的,這是我這些年來一直尋找的答案,目前可行的辦法就是這個了,湊集四件聖物有它們守衛煉製藥丸就能解除噬魂蠱。”燭離也是一臉激動的說道,這些年來他一直在為千尋身上的噬魂蠱在奔波,則是他尋遍萬法之法最有可能性也最有希望的一個方法了。
“尦老頭,你還不說,琉璃火戒在哪裏?”
尦老頭哼着鼻子看了一眼激動得難以言表的漣漪“這不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嘛。”
“你?”燭離只當是他是在哄自己。
“在我這裏。”漣漪掩住那激動得就要跳出胸口的心臟說道。
“琉璃火戒在我這裏。”漣漪又重複了一遍。
“當真?”燭離大喜,在陛下的手裏,那那,現在他們手中就有兩件聖物了,只要再找到最後一件聖物天機陣圖,那那,真是太好了。
“嗯,這是我當年在龍角山一條千年蕐龍的肚子裏取出來的。想必就是你說的琉璃火戒。”漣漪說著就徑直取出那套在脖子上的黑咕隆咚的戒指,手指輕輕在上面一扣,外面那覆蓋著的土層盡數瓦解,下一秒就見耀眼的火紅色的光芒四溢,猶如一團燃燒的火焰,精緻瑰麗。
“真的是琉璃火戒。”燭離一見得那火紅色的小東西頓時大喜,就差喜極而泣了。
“我瞅瞅,這東西真是精緻。”溪澗漓蹭過,將腦袋湊到漣漪面前的琉璃火戒上。
‘嘭兒!’才一湊近就挨了一暴栗。
“啊,你幹什麼敲我?”溪澗漓抬起腦袋一臉哀怨的看着漣漪。
“哼,誰叫你湊那麼近的。”這傢伙就是故意的,湊那麼就差湊到她頸子上去了,居心不良還不被敲?
“這不那戒指那麼小,只有湊近才能看清楚嗎?萬一要是認錯了,那不是空歡喜一場嘛。”溪澗漓一臉我很無辜還是大家着想的說道。
“哎呀,小溪子我咋不知道你這麼關心琉璃火戒了,老頭子記得你好像也不認識琉璃火戒的吧?”尦老頭直接拆穿他。
“大祭司你說說,確定這是真貨?”溪澗漓癟嘴。
“是的,沒有錯,這就是琉璃火戒,跟秘籍上面的圖案一模一樣,絕對錯不了的,這樣的好機遇不是順便就能有的。”燭離摸着激動出來的汗水大喜說道。
“我剛才看了看也覺得是真貨。”溪澗漓露出招牌笑,十足的馬後炮。
“那現在的我們手手中已經有了兩件聖物了,唯一缺的就是天機陣圖了。”尦老頭說著也皺起了眉頭,這名字聽着就很是陌生,想必是沒有信的東西,這要去什麼地方尋去啊?
漣漪聞言只是挑了挑好看的眉毛並沒有說什麼,天機陣圖,貌似也在自己的手中呢,不就是琉璃火戒上那可紫色的水晶鑽嘛,本來她先前就看着着兩件一放在一起就會產生共鳴便是套在了一起,直到有一段時間過後,她才發現少了一件東西,本以為是在哪裏搞丟了,還惋惜的一陣,可是仔細的才發現原來附在了琉璃火戒上面去了,真好填住了火戒上的一個缺縫,想來着東西原本就是琉璃火戒上的,後來只是被取下來另外放置罷了。
“如果我料想的沒錯的話那天機陣圖或許已經落入聖地人的手中了。”燭離頹廢的垂下腦袋。
“那怎麼辦?要是真的落入的聖地的手中那就麻煩了,燭老兒你確定不?”尦老頭急忙叫道。要知道落入聖地的手中的那就再難奪回來了啊。
燭離搖搖頭“我也不是很確定,畢竟當年南月那一場大火將金闕燒得只剩下廢墟,那聖地安排的手可是在那裏首查了整整的一個月時間,怕是連裏面每一塊磚瓦都拿起來仔細的查看了一番,我們根本無從下手,想來他們應該是得手了。”燭火說道。
“這天機陣圖怎麼扯上南月金闕,那不是我以前住的地方嗎?大祭司的意思是天機陣圖藏在金闕裏面,可是我怎麼不知道?”漣漪納悶了,這東西明明就在寶華城那個小鎮子上,怎麼扯上金闕了?
“是的,當初那天機陣圖是在東澤天宮的,陛下難道忘記了,當年我找到你的時候不是交給你一方紫色的大印嗎?天機陣圖就在封在了那裏面。我當年交給你就是想着需要的時候要隨時取出來。只是後來你逢難,那個時候我們只找到你,並沒有尋得大印的下落,後來更是沒有機會去尋找。想來聖地的人已經找到了。”燭離說道。
“原來是這樣,大祭司,其實……”漣漪正待要說出天機陣圖的下落。
“哈哈哈,哈哈哈。”尦老頭再次發出爆笑聲,這一次比上一次得知琉璃火戒可是更加要瘋,就差在地上打滾了。
“尦老頭,你瘋了,這個時候你還笑得出來。”
漣漪也抿嘴輕笑,這件事情卻是值得大笑“大祭司不必心焦,卻是大印聖地的人並沒有找到。”
“難道說也是被你給找到了。”溪澗漓裂開嘴巴說道答案。
“啊?”燭離張大了嘴巴望着溪澗漓,在移向漣漪。
“陛下?”今天的驚喜實在是太多了,他老有點承受不住了。
“嗯,大印沒有落入聖地的手中。而是我找着了。”
“當真啊,真是太好了,要知道那大印不僅僅是因為封着有天機陣圖,還是東澤女王的象徵,要是真要是落入東澤手中會很麻煩的。”燭離雀躍道。
“當然是真的了,老頭子我可是親眼看見那紫色大印的,難道還有假啊?”尦老頭哼着鼻子說道。
“信,信信,我自然是相信的,那麼現在那大印在哪裏?”
“沒有在我身上在千尋哪裏,不過大祭司怕是說錯了,那天機陣圖我早已經取到了,你們看就是這琉璃火戒上的這塊紫晶,但是並不是從那大印中取出的。”漣漪說道,還指了指了那紫晶。
“果真是,只是怎麼變小了,我記得秘籍上面的描述至少也有半個巴掌那麼大小吧?”燭離看了看有些驚訝。
“剛取到的時候確實是那樣大,但是後來就變成這樣了,大祭司那秘籍上面是不是說了,這天機陣圖上面封存有雷電之力?”
“嗯嗯,是的,陛下,當初取它的時候有雷電之力。”
“嗯,那就是了,還全靠了這戒指,不認那次我們都會掛掉了。”漣漪說道。
“不過,大祭司這東西卻不是在大印中取出的,而是一處墓葬裏面取到的。”
“啊,不會吧,我明明記得大印裏面封存有它的,怎麼是,是誰的墓葬?”燭離再次詫異的問道,難道是自己當年判斷錯誤了,但是不會啊,他可是多番試探才得知封存在大印中的啊。怎麼會在墓葬里?
漣漪聞言嘴角抽了抽低聲說道“我的。”
“啊?”
“啥?”
“我的墓葬就在歡樂鎮上。”
“這就奇怪了,明明就應該是在大印中的,怎麼會被弄進陛下的……”燭離擰緊了眉頭說道後面的墓葬實在是有點說不出來,當年他也是知道那群陛下的屬下要為她建立墓葬的,也沒有出來阻止,反而還在背後出力,因為要進一步的吸引聖地的目光。
漣漪垂下眼眸,那天機陣圖明顯的是後來的才放進那櫻花閣的。她記得當年,難道是司宮?算了不管是什麼原因,反正現在大印在她手中幾件聖物也在她手中就行了。
“這樣說來我們手中已經算是湊集了四件聖物了,可以考慮煉製解除噬魂蠱的解藥了。”燭離說道。
漣漪點點頭,心裏也是非常的激動終於可以治好千尋的,太好了。
“王后。”遠處傳來一聲叫喚。正是風景夜,一臉笑嘻嘻的走過來。
“原來大祭司也在啊,正好,王和靖皇真想找你們過去呢?”風景夜說道。
“怎麼了?”漣漪問道。
“回王后是發現一點有趣的東西,王叫我過來找你。”
“喔,有趣的東西?那走吧,去看看。”漣漪站起身來彈彈有些皺褶的衣服。她現在更想的就是去告訴千尋噬魂蠱有辦法解除了這個百分百的好消息。
龍淵宮,乃是靖國皇帝陛下休息的寢宮,此刻風景夜領着漣漪幾人來的就是這座宮殿,宮門外並沒有侍衛守衛只有兩個小太監,但是漣漪清楚着明面上沒有侍衛守衛,但是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則是有着很多雙眼鏡在盯着你的,這些其實都是漣漪建議這樣安排的。
“你們找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才踏進宮門溪澗漓就大着嗓門吼道。
“你們來了。”落千尋只是淡淡的看了溪澗漓幾人最後將目光落在漣漪身上,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漣漪坐過去。
“找到什麼了?我有一件更大的喜事要告訴你呢。”漣漪看着落千尋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激動與喜悅。
落千尋挑挑,什麼大好事能夠讓她這麼開心,不過眼下確實有一件很驚疑的事情“我們在搜查先前靖皇的寢宮時候發現了一個匣子,還有一個地宮。”
“什麼?匣子,地宮?怎麼又是地宮?”漣漪臉上的喜悅一收,地宮,現在啊她一聽見地宮就一陣的牙齒打顫,自己之前可是在地宮上面吃了很大的一個虧。
“嗯,想必是聖地的人搗鼓的吧,只是不知道裏面有什麼東西,不過倒是在那老靖皇的寢宮裏搜出來的匣子裏面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落千尋說著還指了指莫塵。
漣漪着才發現莫塵此刻才發現正正將那個所謂的匣子放在膝蓋上一年傻獃獃失神的模樣,好像受到了什麼打擊一樣,不由得蹙蹙眉毛,想必是那老靖皇留了一下書信給他吧,裏面應該更有一些他一直對老靖皇恨着不得已的緣由吧。
“你想對了。”落千尋讚賞的了看着漣漪點點頭。
這時候風景夜蹭過來說道“其實根本可以判斷出上次他莫名的遭到靖國的追殺跟老靖皇沒有關係,應該是瑤姬密密派出來的,還有一些一直以來老靖皇為什麼對他是表面做一套暗地裏又坐下另外一套,甚至還拿着他最愛的母妃做文章,其實都是一個幌子,一個專門做給聖地的人看的幌子,讓聖地看到一個假象,也就使得外面的人看見靖國的太子殿下是靖皇心間上的寵兒,但是聖地的人卻是知道,這個太子是做得無比的窩囊,沒有什麼權利還處處受人限制甚至連着身邊的使臣都敢對他指手畫腳的,一個翻不起浪花的太子,這樣聖地的目光才不會將目光投放在這個花腔的太子身上,否則今日是否還有他的存在都不一定了,老靖皇那一番做的實在是叫人動容。”就連向來都是沒心沒肺的他都深深的被感動了。明明一心都是為了這個兒子好,頗受壓力同時還得時時提防着聖地的動靜一面還得默默的承受着這個兒子對自己的憤怒的恨意。
“喔,還有那老靖皇身上好似也有哪些不幹凈的東西,怕是也害怕聖地的手在塵皇身上也下些那些東西才做得更加狠絕吧。”風景夜深深嘆息。
漣漪點點頭,那老靖皇能為莫塵做到這麼多的卻是是一個難得的好父親,只是沒有想到最後的結局卻是屍骨無存灰飛煙滅。現在明白了一切的莫塵心裏該有多痛與悔?
“莫塵,振作起來吧,要是老靖皇看到你這幅樣子想必也是為心痛的。”漣漪安慰的說道,雖然說如今對方已經是一國之君,但是她還是習慣叫他莫塵,因為他們盟友更加是朋友。
莫塵良久才默默抬頭望了漣漪一眼,嘴唇蠕動了兩下,硬是沒有說出話來,將手中的足足有四封信拽得緊緊的。
“我們都知道你的痛苦,但是人活在世那會是一帆風順的,必須有經歷的各種的痛苦方能成就。”漣漪再次說道,嚴格的說起來這個新靖皇,當初雖然有大志卻終究是被保護得太好了,被保護的沒有經受過什麼實質性的傷痛,但是為大事者那會沒有一些傷痛的回憶因為那些是使一個人成長的不要因素,不過那老靖皇也並沒有太過保護,至少莫塵很有毅力,這一點就很好了。
“漣漪,你知道嗎,我一直以來都在誤解父皇,他為我做了那麼多,我卻是一直憎恨他,那個時候他的心裏該是多麼痛?我怎麼可以這樣殘忍?到了最後還是我親手,親手殺了他,害他屍骨無存。我……”莫塵說完終是失聲痛哭起來。
漣漪也很無奈經歷了遮掩的事情要是沒有一點傷痛的具體表現那就是太過無情,因為的不是所有的人都像落千尋那樣哪怕是天大的傷痛都不會掩面哭泣,應為他只為做出驚天的瘋狂事情來,自己對自己也是打落牙齒合血吞的主兒。
整個龍淵宮一片沉默只有那低低的壓抑的嗚咽聲,一陣一陣不禁叫人心揪。
漣漪看着時候莫塵應該發泄的差不多了,走到他身邊平視着他道“現在痛也痛過了,傷也傷過了,你也明白了,是不是就應該振作起來了,你看看現在你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你還有一個國家要你來保護,是不是該讓你的父皇看到一個堅強的真正的莫塵獨當一面的帝王。更加不能讓那些傷害過我們人逍遙自在。”
莫塵終是有所觸動臉上閃過一絲堅定與恨意“你說的對,聖地與我不共戴天,還有瑤姬,我一定要手刃那些人。”
漣漪嘆下一口氣,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是那引誘小白羊犯罪的大灰狼啊!好人壞人都給做完了。
“是啊,靖皇,丫頭的話很對啊,現在可不是傷心難過的時候,那聖地的眼睛還在那裏虎視眈眈的盯着呢?”尦老頭也說道。
“吶,瞧瞧大家都是一條線上的,就該這樣子才對。”溪澗漓一笑風騷的公子扇一搖,有模有樣的。哪像一個帝王,倒是一個街頭痞子。
“你們放心吧,經過了這些,我已經想明白了,人不能逃避悲傷而忘記自己應該做的事情,那些人我會去面對的,這段時間來莫塵非常感激你們,再次,請受莫塵一拜,這一拜莫塵不是以一個帝王的身份,而是一個平凡人。”
眾人面面相覷點點頭,沒有拒絕。
“既然好了,那麼你們就合計合計下一步的計劃吧。”說著漣漪也是一笑渡步來到落千尋身邊,抓過他的手,定定的看着他。
落千尋反握住看着她柔情蜜意的。
“哎哎,說好的好好合計合計呢,我說你們兩個,也得尊重一些我們這裏的單身男子吧,還有老年人士吧,這樣子大庭廣眾的秀恩愛故意的吧。”溪澗漓頓時不瞞的哼哼鼻子拿着白眼掃漣漪,拿着凶神惡意的眼直盯落千尋。
“你還好意思說,有本事你就早點找個姑娘啊,那樣你也可以當著他們的面秀恩愛,這樣老頭子我也就放心了。”尦老頭頓時就在一旁數落起來。
“唉,老頭,你故意要跟我作對是不是?”溪澗漓納悶了,怎麼就是向著外人呢?卻是忘記了,漣漪也是這老頭的徒弟……
燭離眼光如炬的看着眼前的情況頓時一個明白透底,也不說破,只是溫和的看着落千尋道“千尋確實有一件喜事要告知與你。”
“師父?”落千尋有些不明白,喜事,看着眼前的漣漪,以眼神詢問?
“噬魂蠱有解了。”
“嗯?”
“我有解除你身上噬魂蠱的方法了。”漣漪淡笑的看着他。
“真噠,王后,您真的有解除王身上噬魂蠱的法子了,真的,這,這,真是太好了。”風景夜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在原地蹦一個高一臉興奮的叫道,那模樣比去媳婦還要高興,整個人都有點找不到北了。
漣漪倒是也高興的點點頭。
“嗚哇,這真是太好了,是喜事,真正的是大喜事啊,是這段時間來最大喜事了,不不,是這一年來最大的喜事,也不是,應該是這一直以來最最大的也最算得上的喜事了。”風景夜說道,神情很是激動,幾乎熱淚盈眶,實際上已經是熱淚盈眶了。
朝着漣漪就以噗通的一聲跪了下來“多謝王后!”漣漪就是恭敬的一磕頭,很慎重,心裏的激動與喜悅無以倫比,雖然漣漪向來不注重這些,也不喜歡他們下跪磕頭但是這一跪卻是十足該受的。她做到了,她當真是做到了,還記得當初她看着王身體受着那痛苦的折磨,她就說會治好王的病,王身上的舊傷是她用那奇奇怪怪的銀針扎着治好的,寒毒雖然是那寒玉床治癒的,但是也算上有她的功勞,如今更是,噬魂蠱的解藥,這是多麼激動人心的消息啊!
漣漪看着風景夜這樣倒也沒有阻止什麼示意他起來緩緩說道“千尋與我是什麼人,無需多說,他身體健康便是我最大的心愿,何況我當初也說了一定會治好他的,當然不能食言了。”
落千尋只是緊緊的抓住手中着一雙手,彷彿就要用此來定格永恆,眼裏心裏,滿滿的都是愛意,那麼濃,那麼深。
他沒有說話,只是這樣的看着他,嘴角掛着笑意,眼中是濃厚的情意。
漣漪頓時就笑開了,他的意思她自然是明白的。
有些情達到了一個深度,有些愛達到了一個濃度,那麼一切的語言都顯得是蒼白無力的,因為在他們之間,僅是一個眼神,一個小小動作,對方的所知所想便瞭然於心。
正如她明白他,他亦明白她一樣。
“嗚嗚嗚,真是令人羨慕啊!”尦老頭看着他們很不着調的冒了一句。
“老頭你羨慕個啥?”溪澗漓白了他一眼,這個為老不尊的,他現在不想跟他說話,咳咳,貌似就是他在主動搭理他的吧?
靖國那個所謂的地宮,漣漪等人並沒有親自進去探查,因為結果他們已經瞭然於心的,後來燭離建議將那地宮一把火燒掉省事,漣漪等人也覺得這樣的甚是妥當就算以後那裏面有沒有不幹凈的東西,一把火什麼都不會留下,這樣的結果無疑是最好的。
接下來漣漪就在專心的籌備給落千尋解除噬魂蠱的事情。按照燭離的要求為落千尋接觸噬魂蠱還有很多要事要做,而且條件還異常的苛刻,但是好在這些條件已經達到,只是差一個人去實踐,當然最佳的實踐已經得到了非常理想的結果,就是漣漪的血液就是解除噬魂蠱最後一件必需品,當然其他這些也都落在漣漪身上了,其他的倒是成為了最佳的打下手的人。
當然這裏面的某項事情還是很危險,一個搞不好還有丟掉性命的危險。
寒冰之火,這個被漣漪拋在一邊的至險至邪的功法。原來燭離那所謂的辦法就是煉藥者必須要使用王級別的葯鼎,還得修鍊成寒冰之火這樣的詭異的功法。
到了現在漣漪也終於是明白了尦老頭最先個自己說的那什麼這寒冰之火是他無意間尋來的,還有那蒼穹祖師,哼,當真是把她騙安逸了。哼,這寒冰之火根本就是天宮的之物,還是比較重要的絕不外傳的秘法,還有那什麼蒼穹祖師,根本就不是外人,而是天宮往前數第七位女王。
好吧,現在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漣漪現在就要修鍊那至險至邪的功法,落千尋好像不怎麼支持呢……
“他還是不同意嗎?”尦老頭皺緊了眉頭看着漣漪。
漣漪瞄了他一眼道“沒有表態。”
“不管他有沒有表態,我都顧不了那麼多了,等着大祭司出來,寒冰之火我是必須要修鍊的。”漣漪堅定的說道。
“那燭老頭都閉關四天了,怎麼還沒有一點的動靜?”萬始丸有那麼難以煉製嗎?尦老頭再次看看那緊閉的房門有些坐不住了,等待本就是他最不擅長的了,現在居然還要他在這裏足足的坐了四天了,這已經是極限了。
漣漪也蹙眉,現在寒冰之火她已經修鍊到了第七層了,也就是達到那個瓶頸的位置,到了第七層也就是危險係數達到最高的階段少不容易出了一個小小的變故就有可能走火入魔,或者被寒冰之火反噬,瞬間就灰飛煙滅。
可是到了這一階段本身所需要提宮的內力也是要足夠的渾厚的,否則那就是玩火自焚了,所以就必須要等着燭離煉製出解除她體內壓制那團神秘力量的枷鎖,將它們釋放出來。
“我說丫頭啊,雖然說我們是湊集了聖物,但是燭老兒也說了那寒冰之火的危險,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其實我們只要到了聖地想辦法那噬魂蠱的解藥也就自然的到手了,雖然這樣是費事了一點。起碼危險係數沒有那麼高,寒冰之火固然太過危險了。”尦老頭看着漣漪,一臉慎重,難得的的想要老勸說。
漣漪看着他微微蹙眉“老師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這件事情我之前就已經在做了,現在已經做到一半了,要我半途而廢有點難度,何況我更加不可能將千尋的性命交到那些是敵非友的手中,何況那東西就是他們搗鼓出來了,它們豈會輕易的拿出解藥,所以我是煉定了,寒冰之火。”一臉的堅決一臉的無畏,哪怕是最後的結果真的是魂飛湮滅,她也依然要去做。何況不去做就永遠不知道結果。
“哈哈,好吧,這才是我看中的好徒兒,放心吧,我一定全心為你護法。”尦老頭捋着鬍鬚十分的滿意漣漪的堅決。
“你當真要修鍊那寒冰之火?”門口傳來一道聲音。低低的,涼涼的,冷冷的,這是第一次漣漪聽着這個熟悉於心的聲音有着這樣的情緒掩藏在裏面,不覺心口有些發疼,為著這個事情他們已經冷戰三天了。她知道他的想法,但是她的願望就是他好好的。
看着門口豎著雙臂冷冷凝視着自己的他,看不見手掌,想必是捏成了拳頭掩藏在袖子裏面去了吧。
“嗯,當真要修鍊。”漣漪對上他的目光沒有絲毫的退縮,坦然與堅定。
他目光一愣,隨即眯了眯,一時間看不見情緒,身子微動,下一秒就出現自己的面前,咫尺的地方,一隻手還捏住她的下巴,微眯着眼眸,看去,幽深,驚怒,無奈,無力。
“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漣漪看着這樣的他,心裏有些心疼咬咬牙回答“沒有。”
半天沒有回應,就在漣漪意味他有要發怒的時候卻是聽到一聲低低的嘆息。
“既然你這樣的堅決,那麼我便是依了你。”
漣漪有些詫異與滿意。
“我答應你去修鍊寒冰之火,但是我送一條命給你,如果你倒時候沒有出來,那麼我會以同樣的方式跟你去,要灰飛煙滅就一起灰飛煙滅。”冷酷,決絕,也是不容商量。
他定定的看着她,既然無法阻止她,那麼就帶上他一起吧,練成了自然是好事,但是如果……那麼就一起吧,他不願意一個人像行屍走肉一樣的活着,更加不想燭離大祭司用什麼秘術移魂或者提走記憶的方式來對他,生死都要在一起。
漣漪頓時有些目瞪口呆了,但是看着那認真,幽深的眼,那眼中的寒意瞭然於心,這個人,這個人怎麼可以這樣叫人想要狠狠的去愛,好吧,也明白無法在此事上勸說他什麼了,好吧,原來死也可以這樣浪漫!
“真是太感動了,不過千尋你也放心吧,雖然說那寒冰之火危險係數很高,但是並不是絲毫沒有希望的,何況還有我在呢,老骨頭拚死也會護主丫頭的。”尦老頭感動的抹着眼淚說道。
“那就有勞長老了。”
“哎呀,見外了吧,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
‘嘎吱’尦老頭的話才一落下那緊緊關閉到了四天的門終於是打開了。
“喲,這都在啊。”燭離臉色有點發白的看着房中站着的幾人緩緩一笑。
“怎樣,萬始丸成了?”尦老頭老臉紅彤彤的湊到燭離身邊瞧上瞧下的,一臉的激動。
“自然是成了。”燭離手臂一轉攤開手一隻拳頭大小還冒着絲絲熱氣的寒玉盒子裏面正靜靜的躺着一枚火紅色的藥丸,晶瑩剔透的,那火焰的顏色很逼真很美,看着就像是一團燃燒的火焰。
“老頭,我怎麼感覺這小玩意熱氣騰騰的呢,這當真可以服用,要不要等它涼了再說?”尦老頭咽咽口水,不用去吃站在旁邊都已經感覺到了那藥丸上面傳出來的熱氣,這要是真的吞進肚子裏面去,還不把腸胃給燒壞了,能吃嗎這東西?
“燭老頭這東西真的靠譜嗎,你是不是搞錯了,這就是一顆小火球嗎?”
“自然不能這樣子吞服下去的,這本來就是一顆小火球。”燭離白他一眼很直接的說道。
“大祭司?”漣漪疑惑的看着他?
“這東西需要包裹在寒冰裏面才能服用,這樣效果才最好。”燭離說道。
“用冰,那怎麼不直接放涼?”漣漪也不解了。
“丫頭還是我來給你解說吧,這萬始丸的就是這樣的特性,煉製出來呢是火紅色的就跟個小火球一樣,並不能服用,不然腸胃都會給你燒毀,也不能用放涼的方式,這個小東西一定得要在火紅狀態下服用,一旦冷卻了就跟個鐵珠子沒有什麼兩樣不能消化也沒有什麼用處,用冰就是最好的,這東西別看這跟個小火球一樣,只要一遇到寒冰就會立馬化作一團溫熱的液體,這樣就是最好服用了。”尦老友說完還一臉得意的看着燭離,眼中全是得意。
“嗨,這老頭賣什麼神秘的說了這麼大一連串的,重點不就是這紅東西遇到寒冰才會有效果嘛,嘰里呱啦的一大堆,廢話!”溪澗漓哼着鼻子很是鄙視的看着尦老頭,這老頭就愛裝神秘,愛顯擺。
“臭小子,怎麼跟師父說話。師父那句是廢話了。”有些氣急敗壞的看着溪澗漓,那陣勢是要是溪澗漓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會撲上去將其大卸八塊了來泄恨。
“好了你們兩個就消停一下,怎麼回事,一見面就互掐的。”燭離沒好氣的將寒冰與藥丸的比列配好,皺緊眉頭看着尦老頭,心裏直納悶這師弟是怎麼回事呢?這究竟是收了一個徒弟呢還是給自己招來一個作對的冤家?
“陛下,之前我給你交代的你都記住了嗎?一定要量力而行,同時一定要靜心,還有這寒冰之火在十四層的時候會產生環境,那個時候你一定要守住本心,只要守住了本心,什麼樣的環境都是困不住你的。”
“大祭司,你交代的我就記住了,你們這段日子也要時刻的注意着聖地那邊的動靜。”心裏總是有些萬般化不開的說不出道不明的情緒,是因為她自己也沒有多少把握吧,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她楚漣漪的一則人生信條便是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可是事實卻是發現做的儘是沒有把握的事情。罷了,拼一次,她就不信,她楚漣漪活了兩世還駕馭不了一本心法。
“記住我對你說的話。”落千尋凝視着她目光專註卻決絕。
“放心吧,我會成功的,我一定會成功的。”
“丫頭走吧,我們走吧。”在這段時間內,他也要一直的待在漣漪身邊,為其護法。
漣漪這一閉關也不知道什麼時間才能夠出來,燭離的保守退算是少則半月,多則一月,這還得加註修鍊者的慧根了。
對於漣漪的慧根與悟性落千尋是絕對放心的,但是只要一日沒有出結果他心始終難以平復。
當然,在漣漪閉關的這段日子裏面其他也沒有閑着,因為漣漪一出關,解除落千尋身上的噬魂下一步要做的就是進攻聖地。
所以一時間信書是漫天飛的,也好在這個知曉世界老早就是燭離他們的秘密聯絡點,很多東西都早已經準備齊全,陵蘭的,南月的,寶華城,漣漪的舊部,還有落千尋的勢力,天宮的人馬,環城乃至鳳陽城一時間外來人口急劇增加,只是奇怪的是這樣大的動靜,那些隱藏在各個角落的聖地眼線就像是失效了一樣,這樣明目張胆居然沒有絲毫的異動,難道是見怪不怪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說是沒有看出來着其中的奧秘那也是不可能的,既然所有的可能都想到了,並且都沒有可靠性那麼就只有最後的一種推測了,聖地的眼線早已經撤離的環城和鳳陽城說的更加具體一點的就是聖地在明大陸上安插的眼線盡數的被召回了,全部回去了聖地,可是為什麼?
“這個聖地到底在做什麼?怎麼就將那些暗線給盡數的召集回去了?”風景夜看着落千尋,平日裏的聰明似乎道這一刻暫時性失靈了一樣,什麼都想不來。
“老師有什麼看法?”
燭離捻着鬍子,也是不甚理解“老頭子跟着聖地打了這麼多年的叫道了,不說所知透底,但也算得上是知己知彼的,可是如今聖地來上這麼一招老頭子着還真的想不出來,聖地的葫蘆里賣的什麼要了。”
“啊,那這下就麻煩了,如果連着大祭司都看不出什麼來的話,那聖地一定是背着我們做着什麼驚天的陰謀到時候給我們來這個突襲。”扶落一張秀氣臉上竟是驚疑,看着極為的好笑。
“是啊,老頭子隱隱的就有種不祥的感覺。”
“楚喬,吩咐下去一定要嚴密注意聖地那邊的動靜,同時配合好扶華他們,最好是儘快的查出聖地的那些眼線是不是真的已經撤回去,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落千尋捏緊了拳頭,目光轉向漣漪如今閉關的那個方向已經十一天過去了,哪裏還是沒有絲毫動靜,他內心到這一刻卻是越發的收緊了,卻是越加不能慌亂,他很擔心,聖地這突來的安靜緣由是不是漣漪。
燭離看了他一眼,兩人目光交匯,儼然是想到了一個地方去了。
“這段時間較強暗室的守衛,將黑鷹兄弟盡數的召集到那邊去守衛,漣漪的舊部下一些會奇門遁甲的人也盡數守衛着那邊去。記住,連着一隻蒼蠅都不能放進去。”
“王放心,如若王后那邊出身差錯,屬下就提頭來見。”楚喬慎重的跪下接命。
又是五天過去,聖地的怪異舉動依舊是沒有查出原因,因為他們就好像是突然從明大陸上消失了一樣,任你怎麼找都是徒勞無功,五天來漣漪那邊也還是沒有半點的動靜。更是叫人心焦火辣的,備受煎熬。
“又是五天過去了,漣漪哪裏還是沒有動靜,連着一絲響動都沒有,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還有那老頭,也是半點動靜都沒有,是個好歹也的像個辦法給我們遞給消息嘛,真是的。”溪澗漓這段時間愁得連着招牌笑容都沒有了。整個人看上去都是懶懶的,沒精打採的。
“公子,他們應該沒事,你不用擔心。”小喜鵲平日裏嘰嘰喳喳的也在這段時間內變得異常的安靜,實在是這裏的低氣壓太低的呼吸一口氣都覺得倍感困難,那還嬉笑得起來啊。
“師父?”落千尋目光緊緊的盯着那緊閉的暗門,臉上閃着看不明白的神情,但是絕對不是好的。
“已經是第十六天了,看來陛下後面的會是異常的兇險。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等了,還有加強這裏的守衛。”燭離也凝重的開口,道了現在他也說不出來什麼肯定的話來安撫人心了,因為那是寒冰之火,而且已經過了十五天了,雖然說那寒冰之火大成有兩段時間比,但是本質上卻是有着天差地別,如果是十五就出關了,那麼就意味着一路來都是順順利利的基本上沒有遇到什麼阻礙,但是十五天以後還沒有出關的話,你就很危險了,雖然後面的一段時間裏也可以成功,但是絕對是卡在了十三層與十四層之間,那一個階段被稱之為無望界,顧名思義就是沒有的希望,沒有的感知什麼都沒有的情況下還得做着本質該做的事情,這是要達到怎樣的階段才能做到,還有就是十四層達到后的環境,陛下,一定要成功啊!
落千尋聽着這話只是閉了閉眼睛沒有再說什麼。
又是一天過去了,第十七天了,這裏每一個人的神經都已經蹦到弦上去了,氣壓低得直叫人喘不過氣來。
落千尋的臉色又陰沉了許多,雙目也漸漸的多了一絲沉痛與絕望。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猶如平地一道驚雷,驚醒了所有陷入沉痛中的人。
“怎麼回事?”燭離率先反應過來開口,白色鬍子抖啊抖的。
落千尋則是在砰響的同時就快速的移動身子到暗室的門口,目光如炬的鎖住那道門,暗暗等待着,豎在身側的拳頭是鬆了又緊,緊了又松。
所有的目光緊緊的鎖住那道房門,是激動,是擔憂,是害怕,還是期待,都有。忘記了言語,更加忘記了呼吸。
終於,那震顫心靈的聲音終於是響起來了是開門的聲音‘嘎吱’是那麼的綿長,那麼叫人心神劇烈,心臟狂跳似乎要從喉嚨跳出來一樣。
出來了,尦老頭蒼老的手扶着門框一臉蒼白的,手裏還捧着一個巴掌大小的小盒子。
在看到這麼多人像是見鬼一樣的看着自己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這一個個的?
大家在看到出來的是尦老頭,並沒有見到漣漪的人,臉上頓時一陣煞白,緊接着皆是驚恐的看着落千尋。
只見得後者似乎很平靜,真的是很平靜的就在尦老頭出來的那一瞬間身體搖晃了一下,接着便是雕像一樣的釘在那裏,可是越是這樣的平靜越是叫人心底發寒啊!
“你們?”尦老頭似乎是反應過來,看着這些人想問怎麼了?
“陛下呢?”燭離一張老臉蒼白如雪的上前就是揪住尦老頭的衣襟低吼道。
“你是怎麼護法的,陛下呢,難道已經,怎麼會?”
“漣漪。”石破天驚的一聲,震動蒼穹,悲憤與天。
“你……”
“說啊,你是怎麼保護陛下的?”
“我在。”一道清麗的聲音響在那一道石破天驚的吼叫聲后。那彷彿是天籟之音,拯救受難萬物的天籟之音。
“丫頭很好,在裏面處理後續工作,我先送解藥出來啊!你們一個個怎麼了?”尦老頭終於是過來說道,似乎有些明白了這些人的表情了。
“我們成功了,丫頭不是好好的嘛,你們該不會是以為,真的是……”尦老頭似乎說道這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千尋,我在,我在,我成功。”漣漪有些蒼白,有些虛弱,卻依舊美麗如同的墜入人間的仙子,那般的輕靈蹁躚,深情款款帶滿心疼的看着他,下一面就直直就撞進落千尋的懷抱,抱住。
“漣漪,叫我。”落千尋緊緊的抱住。
“千尋,千尋,千尋,我在,我好好的,我沒事,一切都過去了。”漣漪抱着這個如同石雕一樣僵硬的身軀,心如絞痛,他是不是以為她已經,所以恐懼,絕望,害怕如斯,這個傻子。
“沒事就好。以後再也不許做這樣的事情了。”好半晌后落千尋悶悶的聲音從漣漪的頸間傳出,似警告似哀求,他真的害怕了,剛才,就在剛才,在看到出來不是她的時候,他的真的以為,真的以為她已經,已經,就那一刻他什麼都感覺不到,沒有絕望,沒有痛心,沒有恐懼,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心想追隨她,去找她,去留住她,不能沒有她。好在,好在,她還在,他便還覺得自己的活着。
“嗯,我答應你,什麼都答應你。”漣漪微微的抬起頭,看着落千尋的眼無比認真的說,卻是有些驚詫,因為她看見他的眼眶紅紅的,不滿了血絲,似乎是要凝結出血滴流出眼眶。眼睛頓時一酸,這個傻子,這個傻子,又哭又笑的,嘴裏卻是只能重複着這句。
“死老頭,你怎麼不說清楚,害得我驚出一身冷汗來。”燭離頓時將滿腔的害怕化作怒火無情的朝着尦老頭噴放。
“我我,怎麼沒有說清楚了啊,燭老頭你血口噴人,我還奇怪了剛才你們怎麼還一臉見鬼一樣的看着我,修鍊那寒冰之火你又不是不清楚,哼。”
“好了你們都不要吵了,現在王后已經出來還練成了寒冰之火這是大好事,你們還爭論個不休的。”風景夜一臉頭疼的看着那兩為爭論不休的老年老,說說都是一把年紀的,怎麼看着就是不那麼像呢,唉!
“不好意還大家擔心了,我早在第十四天的時候已經將寒冰之火修鍊成功了,便是一舉的將解藥給煉製出來了。”說著目光轉移到尦老頭的手中,那裏有她精心煉製的噬魂蠱的解藥,現在終於能將千尋身上的那東西剔除了,說不激動那是騙人的。
落千尋扶着漣漪眼鏡一點都沒有看那小盒子的動作,只是擔憂看着漣漪,她的臉色很不好,慘白的臉上還略微的帶着青黑色。
“確定沒事。”終於是忍不住開口詢問。
“我沒事,只是有些累罷了。”漣漪甩甩頭,確實很累啊,這段時間她就沒有怎麼休息過。還放掉自己好多的血來加註在那解藥裏面,現在還能站在這裏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這會子一鬆懈下來那疲倦就似洪水襲來一般止都止不住。
“我抱你去休息。”落千尋蹙眉不顧漣漪的反應打橫抱起就朝卧房走去。
“哎哎,千尋,你等等,你等等這解藥要儘快服用的,不能拖着,會影響藥效。”尦老頭追着落千尋後面是一邊跑一邊吼着。
“千尋,你放我下來,先服用解藥要緊,我沒事。”
“閉嘴。”看都不看她一眼。
“好了,我現在休息了,你先服用解藥吧。”漣漪有些懶懶的靠在床柱上說著。
落千尋依舊沒有說話,就那麼的定定的看着他。
“千尋。”漣漪眼色一變似威脅,似生氣。
“千尋,陛下只是太累了,好好休息調養一番就會沒事的,倒是你,可能還不知道,這解藥是不能久放的,否則藥效就會減弱,何況陛下這一休息也不是一時半會的就能醒過來了,我們會輪流親自照看的,倒是你,這解藥一服用下去,同樣的會昏睡至少五日的光景。”燭離看着落千尋說道將小盒子遞到落千尋面前。
“大祭司,這事情你之前怎麼沒有說過?”漣漪不解的看着他,昏睡五日?為什麼?
“陛下有可能不知道,這解藥,說白了就是變性的假死葯,這也是因為噬魂蠱有這樣的特性,它控制的是魂魄,只要我們將人至於假死的狀態便是可以解除噬魂蠱了。”
“原來是這樣但是煉製假死葯的話,尦長老就可以做到的,難道原因在於我和聖物?”似乎有些明白點什麼了。
“嗯,陛下沒有說錯,就是陛下的血和聖物,這樣變性的假死葯才有效果,它不但可以使人進入假死狀態,還能暫時離魂,只要魂魄一離開肉體沒那噬魂蠱就會自動消失,便是解,藥效過後魂魄會自動的回到肉體上,就是這樣的。”
“其實解除噬魂蠱的時間並不需要很長時間,也就一天的時間就足夠了,但是離魂對身體的影響也是很大的,主要的是恢復這個過程就是漫長的,五天已經是保守估計了。”
“是這樣,千尋。”漣漪眸光微轉落在落千尋的臉上。
“嗯,我明白,你好好休息。”沒有多餘的話,拿過燭離手中的變性假死葯。
漣漪目送着他們離開房間,才倒下,她實在是太累了,太累了。
房外,落千尋看着院子冷然開口道“在我沒有清醒過來的這段時間內,這裏一定要嚴防加守。”
“王,你就放心吧,我們會的,就是不睡覺也會一直守着王后的。”風景拍拍胸脯,臉上躍滿了笑意,太好,王的身體就要痊癒了這真是太好了,這一切都是王后的功勞,就是自己累死了也要保護好王后能夠休息好。
落千尋看了那緊閉房門一眼。
“老師,你似乎有什麼話要說?”落千尋將手中的小盒子放置到床邊的木凳子上。
“也沒什麼我就是擔心,現在陛下已經成功的修鍊了寒冰之火,這勢必會成為聖地的必滅的對象,也就是說她時刻都會面臨著危險,尤其是現在還昏睡着,這段時間聖地秘密安排下來的人,我想着過不了幾天就會得到消息,我擔心。”他真的擔心,現在他不好說什麼,寒冰之火在東澤意義那絕對比什麼什麼都要可怕,那簡直就是逆天的力量。聖地一定不會讓這樣危險的人物存在着的。
“老師,我相信你們的能耐,無比要保護好漣漪她的安全比什麼都要重要,實在不放心就還是施展九殺陣吧。”落千尋狠絕的說道。
“嗯,我明白,記住要做到心無雜念。或許可以提前一天恢復醒來。”
兩個重要的人物皆已經陷入了沉睡,整個知曉世界也陷入了全服戒備狀態中。哪怕是外界的一隻蒼蠅都很難飛進去。
可是變故還是發生了,儘管是在這樣嚴密的防衛中,還是出了大事。
“怎麼辦,怎麼辦?究竟是什麼人,難道是聖地?”燭離一臉青白的屋子裏來來回回的走着嘴裏重複的冒着這句話。
“你就先不要管是什麼人了,現在我們該想想,等會漣漪丫頭醒了我們要怎麼告訴她,只怕她會瘋的。”尦老頭一臉的篤定,要是讓那丫頭知道了落千尋消失了,準確的說被人擄走了,那丫頭,還真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是啊,陛下要是知道這件事情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還能怎麼樣啊,不管是以着漣漪對落千尋的感情還是那性子,那來擄人的人絕對會死得很慘。”溪澗一臉輕鬆的說道,尦老頭聞言沒好氣的瞪着它眯這小子這個時候他還笑得出來,么有看見他師父都快要急死了嗎?
“燭老頭你懷疑會是什麼人擄走了陵蘭王?”
“這還用想嗎?肯定是那聖地的人了,你想想除了聖地的人,誰還有那個能耐和膽量來擄走落千尋。”溪澗漓漫不經心的一句話直中要害。
“嗯,這也是我目前的推測出最合理的答案,也只有聖地有那個難耐與膽量敢這麼做了。但是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要用此來要挾漣漪嗎?怎麼看着都有點不像呢?”
“小溪子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尦老頭頭一次拿着無比認真的眼睛看着溪澗漓。
“我怎麼知道,自己想去。”
“你,”
“派出去的人有消息了嗎?”燭離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漣漪一會醒了,真是害怕她會做出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來,要知道現在的聖地已經不是幾十年前的了。一個搞不好就會被……
“沒有呢,說起來也奇怪了不管是風景夜他們還是扶華他們都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一個大活人,而且還是一個昏迷中的大活人,沒有道理一點異常現象都沒有就被送出城去了吧。實在是奇怪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什麼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啊?”尦老頭的話才一落下,門口就傳來一道清脆的嗓音,溫婉動人的似乎在顯示着主人的心情還不錯。
“陛下?!”燭離一驚,立馬上前行禮“陛下醒了就好了。”
“丫頭。”尦老頭一臉苦哈哈的轉過頭訕笑的看着漣漪,溪澗漓則是看了她一眼,藉著是直接無視。
皺皺眉毛,怎麼回事“千尋人呢,怎麼不見在這裏,難道還沒有醒?今天已經是第七天了,難道是沒有解除?”漣漪臉色頓時很不好看的自語道,看着燭離尋求答案。
可憐的燭離張了張嘴巴,是啊,第七天了,她之所會睡到第七天才悠悠轉醒全是因為他們給她下了點葯就是想要多爭取點時間,只是現在……
“大祭司,回答我。”陰陰的,冷冷的,涼涼的,見着這幾個人沒有那種應有的輕鬆,還有她一路走過來居然沒有見着一個人,本來她一位千尋醒了會過來會在自己身邊,卻是沒有,一個伺候的小丫頭告訴她已經七天,便是忙着走過來詢問情況,見人,連着風景夜他們都不見了,心中那種不安就似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大祭司。說話,怎麼回事?千尋人呢?”
燭離一驚,看了尦老頭一眼,兩人很是默契的噗通的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燭離咬牙道“陛下,出事了。”
“什麼事情,千尋出什麼事。”她努力的控制住自己不能將着就地正法。
“丫頭,我們,我們,說出來一定要鎮定,如果不能鎮定,那麼你就先殺了我們吧。”
“說啊,千尋究竟怎麼了,還是你們的真的的很想死”這兩個老傢伙真是要氣死她嗎?
“陛下,千尋被人擄走了,現在下落不明,已經派出大量的人馬在尋找打探消息了,可是,可是到了現在卻是沒有半點回應,就像石沉大海一樣。”燭離吐着鬍子說道,現在他心底也沒有底了,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如果真的是聖地來擄人的,可是這麼些天了應該也有消息了,怎麼會毫無動靜,他們擄走千尋的動機不就是逼迫陛下嗎?難道是哪裏想錯了。
“好好的人怎麼會被擄走當時不是有嚴密的守衛嗎?你們就這樣讓聖地的人將人給擄走了,現在還告訴我沒有絲毫的下落你讓我如何相信?”漣漪捏緊拳頭聖地,心中如燎原般蹭蹭的加溫,聖地,聖地,聖地,又是他們,一次次的加害,現在還直接在眼皮子底下擄人,真當她是死人嗎?
“是派了一隊的人馬在那邊,但是還是讓聖地的人得手了。”尦老頭有些冤枉的說道,這該死的聖地,居然敢當著他們的眼皮子將人給劫走了,這真是要將他們兩個老兒吃呀虧啊,太可惡了。
“我要知道千尋的身體現在如何了?”漣漪眼中閃着嗜血的光芒冷冷的看着燭離。
“陛下這個放心,千尋身上的噬魂蠱想必是解除了,這是有好處的,以後千尋的體質算是百毒不侵了,也不會有任何品種蠱蟲能在千尋的身體裏作祟了。”要不是有這樣一層原因在這裏,他現在怕是也早就瘋狂了,因為聖地的人擄走落千尋畢竟是有目的的,既然對他人本身造成不了潛在的威脅,他也可以慢慢的冷靜下來想對策。
“溪澗漓呢?”漣漪點點頭,到了此時先前的情緒已經清除了大半她現在不能慌亂陣腳,一旦她都慌亂了,那麼千尋的處境也就危險了,不管他們因着何種原由擄走了千尋,這一次是徹底的惹到她了,已經成功的撥動了她的逆鱗。
“啊?之前的還在的。”尦老頭愣然回答了一句,怎麼突然之間問起小溪子來了,對了這個小子跑哪裏去了,平日裏就他的花花腸子最多了,這會子竟然將他一個老人家丟在承受這冰冷的低氣壓,真不義氣。
漣漪得到答案只是微微的眯眼,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才說道“帶我去千尋之前住的地方。”之前他們本來都是住在一個房間的,真是糊塗啊,當初就該在一個房間的休息的,怎麼就沒有想到呢,由着千尋來安排,將自己倒是保護的妥妥噹噹,他自己卻是……
“陛下就是這間房。”
漣漪看了看,這裏離着自己之前休息的房間也就一個長廊相隔,只是中間出現了一個轉角,雖然這裏只是派了一隊侍衛在這裏守衛,但是,這裏的一切也絲毫逃不過那邊隱衛的眼睛,怎麼會將人給擄走了,都是乾死吃的。
“聖地的人怎麼將千尋擄走了,可有留下是什麼線索?”她現在想要知道他們擄走千尋的目的是什麼。
“沒有啊,我跟燭老頭都將這裏里裡外外的都給翻盡了,都沒有任何發現。”
“將守衛這裏的領頭叫來見我。”。
沒一會一位臉色不好的將軍的就走了,微微看着有一點面熟。
“罪臣龍闊拜見王后,請王后賜死。”龍闊一臉求死的模樣,他真是罪孽深重,居然將自己的王給守衛丟了,他還有什麼臉留下,還有什麼臉面會陵蘭見父老鄉親?
“你的確該死,但這之前你還有點用處,過會會有人處置你。”漣漪冷冷的瞟了他一眼。
“是。”
“我問你,千尋出事的那天晚上可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發生?”
沉思一會“回王后,沒有,就跟往常一樣的。”
“那屋子裏呢?”
“王在裏面休息我們都不敢打擾,也是不敢隨意的進出,但是,罪臣敢肯定裏面沒有動靜的,就跟往常一樣的安靜。”可是還是出事了,事後他絕對不止一次的回想當夜的情形,怎麼也想不出來,王是怎麼被人給擄走的。
漣漪沒有說話,來來的回回的在屋子裏渡步,目光將屋子的每一個細小的角落都沒有放過的一一掃過。最後將目光落在床上。
“你們在得知千尋並沒有在床上是第二天早上?”
“是的,每天有四次我都會過來給千尋看看,可是晚上來的時候這屋子就現在這樣子啊,並沒有什麼不妥,陛下?”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可是事後他們也將屋子仔仔細細的搜查一遍的啊,什麼也沒有,雖然說出來還能不可信,但是千尋卻是真的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晚上在屋子裏守衛那人就是在這裏?”漣漪指着一處比較暗角的位置。
“嗯,可是我們來的時候門是反鎖上的,那侍衛也已經斷氣,是屬於自然死的,不過尦老頭有分析過,那侍衛是死於催死葯。一旦人中了這種要喘不過三口氣就會咽下最後一口氣,這種藥物以前是天宮處罰那些被判死罪的人,給予的最好的沒有痛苦的死法。”
“這樣說來,千尋是在這間屋子被擄走的。”漣漪轉身行至床榻邊上,手掌在床上輕撫了一下隨即坐下,沒有開窗戶,沒有開門,只是將屋中的侍衛殺死,一個密閉的空間裏面,如何一個昏迷中的人擄走?
一就是這屋子裏有什麼秘密通道,列如暗道,地道什麼的。
二就是,那人帶着千尋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着房間,而是影藏在某個位置,等待着第二天大祭司他們發現人已經不見,在慌亂一擔憂中這裏的守衛將會變得異常的鬆散,那個時候再尋的機會將人帶走。這種可能大嗎?
漣漪再看了看房間,這裏只是臨時騰出一間房,有什麼擺設都能一目了然,每一個角落,每一個暗角都能見得清清楚楚的,這個帶着一個昏迷的人藏匿在這間房子的機率不大,那人是怎麼帶出去的,顯而易見的是採用的密道。
密道?
漣漪擰眉,支起腳將之搭在腳踏上,卻是用力過度了一點,‘砰’的一聲撞擊在了床上。一聲脆響。
“這床。”燭離瞪大眼睛看着漣漪,不,漣漪腳撞擊處的床。
“空的,有回聲?”空的到還可以解釋,但是有回聲?聽着那回聲似乎還很深淵就不正常了。
漣漪當下的站起身來,也懶得找什麼機關,一手抓過侍衛中的劍‘砰’的一聲就砍向大床,直到第四劍落下,整張床的床板子盡數被掀開。
立刻露出一個一人可以過的大洞來,裏面黑漆漆一遍的,不知道通向哪裏。
“真有地道,這群龜孫子,屬地鼠的嗎?”尦老頭一個頭兩個大的看着出現的黑洞洞。
“不用猜測了,他們是從這裏將千尋帶走的,果然是神不知鬼不覺。”漣漪沉聲說道,臉上閃過決絕的殺機。
“這是什麼?”燭離驚呼一聲指着黑洞口子,果然見着那裏有一個閃亮的東西一晃一晃的。
被取出來,那是一塊牌子,似金色,卻是要比金色多上一點紅光,背面還精雕細作的雕刻出了一副赤焰的圖騰。
總體來說就是一枚一面空白,一面刻着赤焰圖騰的金紅牌子。
“這是?”漣漪不解的看着的尦老頭手中的東西。
“是他,怎麼會是?”燭離一見得這塊牌子立馬後退,臉上一片雪白,差點跌倒,滿目不可置信加驚疑不定的盯着那牌子。
“大祭司知道這個東西?”
“燭老頭?”
漣漪轉頭看向他。
燭離望着兩人的目光收起驚疑不定的目光,結果漣漪手中的牌子,仔仔細細來來回回的翻看着,最後終是想明白了什麼一樣,點點頭道“這是火尊隨身佩戴的代表身份的腰牌。”
“五尊中的火尊?是他來擄走了千尋?”漣漪說著,眼不由得深了,聖地五尊,三聖子的導師,地位極高極尊。
“嗯,看着着腰牌我便是可以確定是他,聖地有五尊,他們的稱謂分別是五行的排名,金木水火土,陛下,千尋目前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我們要儘快行動去聖地才是,首先還是要找到無字天書。”
“大祭司,這個可是關於道千尋,你怎麼那麼確定千尋暫時沒有危險?”
“陛下,他們擄走千尋就是為了得到千尋的心頭血尋找無字天書,開啟血祭,所以我們行動要快,必須要趕在他們之前尋找到無字天書,這樣才能就千尋。”燭離說道。
“僅僅是如此,開啟血祭,大祭司,你這話中似乎有所隱瞞?我要知道全部。”漣漪冷冷開口,雖然現在很想照着燭離的話去做,儘快找到無字天書救出千尋,但是裏面似有有些別的原因。
“這?”燭離沉默擰緊眉毛。
“好吧,我就將我所知道都告訴陛下。”
“說吧。”
“陛下應該知道聖地其實是東澤天宮分裂出去的,起先是其實是因為他們的野心勃勃,想要練成長生不老藥丸,不想再受到天宮那些不得已的規定的束縛,便是自立了門戶還與天宮處作對為敵,其目的就是逼得天宮交出女王印,目的顯而易見,為了天機陣圖。……”
“但是天宮畢竟是東澤核心實力那是那想要怎樣就怎樣,可是後來……”
“污穢的血脈?什麼污穢的血脈,跟千尋有關係?”漣漪一臉的不解,眯眯眼似乎是想起什麼來了,血脈,是了,是血脈,在南月……
“之前我還有一些疑惑,但是今日見到這個,我便是想明白了,陛下,這個可能關係到千尋的身世,因為他身上流着的就是聖地口中最污穢的血液。”燭離有些冷笑的說道。如果千尋所有的都是最污穢的血脈的話,那整個東澤就沒有最純凈的血脈,多諷刺啊!
“最諷刺的血脈?”漣漪冷笑。
“是很諷刺啊。”
“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千尋怎麼會判定為最污穢的血脈傳承者,還有當初千尋怎麼會輾轉到了南月的。”似乎這一切都跟着千尋的身世有着關係呢,血脈,血祭?
“這事情,這事情得從四十多年說起,我記得那個時候聲勢聖地與天宮分離為敵的低五十個年頭,也就是那一年天宮與聖地的爭奪戰到達了白熱化,先女王遭人暗算,性命堪憂,女王大印,險些被奪走,後來老女王陛下找到了我,將尚在襁褓中的一個嬰孩交給了我,也就是前世的你,讓我帶着你和大印一起逃離東澤將你送到一個安全地方健康的成長那個時候東澤的任何的地方都不安全除非是離開東澤回到明大陸來,也就是因為這個願意我便是帶着襁褓中的你來到了南月,想着按着老女王的意思健康富足的生活,不能送入皇家,也不能送入平民家,便是將你送送去了一位清廉的郡王的家裏,與皇家掛鈎卻是不屬於皇家的家庭。直接等到十八年後我來接你回去,按照老女王的意思將是傳你天宮歷代的女王之位——杜麗莎。”
“可是後來等到我將南月這邊的事情處理妥當東澤的時候,才知道短短的一個月之內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
“先是老女王病危,所有的煉藥師都是束手無措,沒有幾天便是撒手而去,臨終前還交代要保護好你。”燭離深深的看着漣漪,現在說起這些心底盡然有着一種酸酸的想要落淚的感覺,爭了一輩子,防備了一輩子,最後卻是什麼也沒有得到,一個病危撒手而去,另外一個卻是聖主之位被害死。
漣漪靜靜的聽着這些話,她說不出自己現在是什麼心緒來聽這些話,這些本來是自己前世一直想要弄明白的事情了吧,關於自己的身世,不過歷經兩世她還是能夠從燭離這些話語中聽出那老女王對自己的愛。
“那聖地發生了什麼事情?千尋的血脈之說又是怎麼傳出來的?”難道是還有隱情?
“陛下,你是有所不知了,在聖地與天宮未分離成為對手之前,向來都是兩兩通婚的,天宮,聖地選擇出血脈最純凈最優秀的男女他們成婚,當然女王也不例外,一般的話女王都是會准許聖地的聖主為自己的王夫,另外的還可以有其他的男妃子,意在綿延子嗣,一遍能夠挑出最優秀的孩子繼承王位和聖主之外,這是一直以來都例行的事情。”
漣漪有些驚訝,咳咳,天宮還實行一女多夫的事情,王夫,男妃子……
“當然這之間還是有不同的,聖地的本族的人他們通婚必須是與聖地內部的通婚,不得是外界的,哪怕是選擇天宮的未婚男女,都得要經過聖主的親裁才可以,否則將處以極刑,當然最多的就是服用催死葯。但是天宮則是不一樣,他們不僅可以選擇天宮的也可以選中聖地的被允許的男女,還可以與外界的人通婚。限制不是很嚴密,其實陛下也算是天宮與外界的後代,因為你前世的父親就是南月鄒太師的親弟弟,也是老女王最後一位男妃,說起來陛下與郡王府還是有着牽連的。或許這也是當初老女王為什麼要將你送去郡王府的原因吧。”燭離說道,這裏面或許還有着老女王對陛下的愛吧,畢竟陛下是老女王最疼愛的一個孩子,也是最寄予希望的,不然當初就不會叫他帶着陛下逃出天宮的時候將大印交給他,讓他給陛下保管着,知道適合的時機迎回陛下,不過如今看着老女王的眼光果然么有看錯,陛下絕對是人中龍鳳。
“千尋家族是聖地的人?他們當中有與外界通婚的人,而且被發現了,才被定為最污穢的血脈?”
“陛下睿智,正是如此,這是其一,還有一個原因在裏面,這才導致了落家一個偌大的家族頃刻間被瓦解,人丁分散,殺的殺,病的病死離開的離開,千尋當年就是被家族竭力保送到南月的來的幸運者。”他那個時候正在趕回天宮的路上,當回去的時候,聖地的那一場風波已經結束了,現在想想的都還有些唏噓。
“什麼原因?”
“聖主的之位的爭奪,當年我將陛下安全的送到南月安頓好才沖沖趕回天宮,本來以為還會有一場大戰要應對,卻是發現,聖地對天宮的虎視消停了下來,原來是聖地的老聖主崩世了,聖主之位空缺,落家,樊家,博野家他們都是最有資格的人選,但是落家被人有心人發現了有與外界的人通婚,樊家博野兩家更是一直對外的扳倒了落家,才有了後來的落家破落,千尋流落南月。”
“既然如此,那當年他們怎會追殺到南月去,他們既然都已經得到已經想得到的位置了,千尋的下落怎麼會暴露,他們又為何要至千尋與死地。難道跟千尋的血脈有關係,他們有人說謊了。”漣漪說道,說道這裏似乎有些明白原因了。
“嗯,也許是上天對他們的懲罰吧,聖地有一套無上心法,叫做聖怒無邊,只是這套心法只有聖主才有資格練習,因為他們都會被歷代的聖主加以血印,新上任的聖主必須要以自身之血做血跡解除血印才能得到聖怒無邊,可惜的至那當年當上的聖主的血祭並沒有成功,總之就是樊家和博野家都沒有叫純凈的血脈能解開那血印,便是得不到聖怒無邊。”
“後來他們更是在聖地大規模的抽血,想要解開血印,卻是沒有半點的進展。就在這個時候,他們不知道怎麼得到了消息,落家少公子,落明華擁有最純凈的血脈。”
“落明華,落家人?”
“嗯,這落明華是落家最小的公子,也是千尋前世最小的一位叔叔,僅僅比其大上五歲。當年還與天宮的一女子有婚約,陛下可能也知道那女子,就是西涼如今的太后,若水。”
“溪澗漓的的母親,這樣說起來溪澗漓算是聖地的人,還跟千尋有些兄弟的關係?”漣漪有些驚詫這個事實,着實沒有想到這裏面還有這樣曲折的關係。弄了大半天結果還是一家人。
“那後來他們找到落明華沒有?”
“找到了,但是後來逃脫了,後來就不知道怎麼樣了,因為就那以後落明華再也沒有出現過,若水對聖地也是恨之入骨。想來跟落明華有着直接的關係。”那若水也是一個苦命的女子,雖然生來就是富貴,也沒有吃過什麼金錢上面的苦難,她的父親是天宮的富商,母親則是西涼的公主,之所以她的兒子成為了西涼的兒子,全是因為西涼帝後繼無人,便是想起了這位有着一些血緣關係身份特殊的外孫來繼承皇位,單單論起她卻是悲哀的一身,一心所愛的人,如今是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唯一的安慰就是還有一個兒子,可以依靠。
“千尋就是當能最具有資格當選聖主落青栩的兒子,落青栩曾經是也是地元聖子,會追殺千尋本來我也以為他們他們是想要鏟草除根不留後患,可是如今開來,並不是那樣的。”
“因為千尋的血,才是最純凈的血,才是能夠解開血印的純凈血脈。”
“不是吧,燭老頭這不對啊,那陵蘭王不是當年南月的小皇子嗎?可是跟着當年的青栩聖子沒有一毛錢的關係,怎麼就血脈純正了?”尦老頭適時的插嘴,都不是一個人的身體了,那血還是一樣的了不成。
“呵呵,師弟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當年我在給千尋移魂的時候已經放幹了那小皇子的血,將千尋本尊的心頭血移到了那下皇子的身體裏,還以續命丸和生血丸整日溫養,這樣才得的。”燭離說道這裏臉上露出了笑意,也虧得自己當年這樣做了。現在想想這是對么明智的做法啊。不過,也正是因為他曾經做了這樣一手才導致現在他也逃不開這樣的宿命還是被聖地的人給盯上了。
“我記得之前大祭司說過千尋的血脈之力可以感應到無字天書的位置,我想聖地的最終目的或許不是那聖怒無邊心法那麼簡單,無字天書才是他們終極目標。”
“陛下所言甚是。”燭離絲毫不反對漣漪的這種說法因為這也是他想到的。
“你這傢伙,原來知道這麼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你怎麼也不跟我說一點半點的啊連着小溪子那小子還有與聖地的關係你不曾說起過,老頭,你厲害。”
“師弟不是我不說,因為有些事情說出來並不是好是,何況師兄我也不太相信你那張大嘴巴一不小心在外面說漏了什麼。”自由自在的不是很好嘛。
“嘿嘿,我就說說,要真的細說起來,老頭子我得好好的感謝你,要不是你什麼都跟我說,那還有我的那些安逸日子,介於這一點我就原諒你,咱們還是很要好的師兄弟。”一副豪氣萬丈的模樣,仿若是恩賜一樣。
“大祭司,下去安排一切事宜,儘快啟程去聖地。”她是在是放心不下,雖然自己也那麼覺得聖地拿着千尋還有用處,應該不會過分的做出什麼事情來,但是這終歸是自己這樣的在想,事實上怎樣,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個情況,她必要要儘快的找到千尋,聖地的那些雜毛,她會慢慢,一個一個的收拾。
燭離大祭司早就有了準備,第二天就可以順利出發。
在靖國各個據點的眼線都可以慢慢的收回來,留着少數的暗中觀察便是,知曉世界如今也是人去樓空。只留下了一個老管家在看守。
三天的搜索,落千尋,楚喬他們也沒有半點的收穫,對於這一點漣漪也並不感覺到奇怪,既然是聖地的人行動了,還有大祭司的暗線那樣天羅地網的搜索,別說是人了,就是一點蛛絲馬跡都不曾見着,要不是確信這裏面緣由怕是真的會以為是憑空消失了。
“溪澗漓呢?”漣漪環視一圈卻是沒有見着那個掛着招牌笑的溪澗漓。
“啊,不知道啊,從昨天我們就沒有看見他了。”楚喬也看了看,卻是沒有溪澗漓,這位西涼帝去哪裏了,難道不知道他們今天要動身去聖地了嗎?
“公子昨天就出去了說是看看那些從西涼帶來的二郎們,可是就一直沒有回來,姑娘,公子會不會出事啊?”小喜鵲皺起小眉毛望着漣漪,小臉上寫滿了擔憂。
漣漪垂眸思慮了一會看着小喜鵲“放心吧,既然你們公子都說了是去看看從西涼帶來的軍隊,便不會不會有事。”只是溪澗漓真的是去看什麼西涼軍隊了嗎?或許只有小喜鵲這個沒有心眼的丫頭才會相信吧。
暗地裏朝着葉青遞了一個眼神:暗中去查查。
一行人說多不多,說少也絕對不少。同着漣漪一行的就有尦老頭,燭離大祭司,還有扶風,扶落和扶華,再就是風景夜,楚喬。小喜鵲和玉嬌龍。還有一小隊的隱衛在前面探路,他們將要去往的便是那個混亂得理所當然的寶華城,在哪裏有害駐軍,還有一些夥伴在那裏等候着。
一路順風的趕到了寶華城,還是一層不變的樣子,混亂,暴力,無力,不過確實沒有人敢沒事的來招惹漣漪他們這一行人,一看這着一個個的就不是善茬兒,知道行至南月的地界,遠遠的就看見那高掛的界牌下整整齊齊的站着好些人將中央大街都給完全擋住了。
為首的一嫵媚動人,雖有年華卻是絲毫沒有留下痕迹,依舊是少女時期模樣的小傾,一襲紫衣,臉上掛滿了笑意,一顰一動的充滿了靈氣,一雙靈動的眼睛不時的轉悠着閃着狡黠的光芒,每每嘴角露出笑意時都能見着亮晶晶的小虎牙。非常可愛!
在她旁邊則是那靜默的,一副好好先生模樣的司宮,不似風景夜的時而浪蕩,時而嚴謹的性子,也沒有楚塵的冷漠清冷,卻是有着他獨有的月下清霜,風姿卓卓。
在後面就是紅娘子,張成,陸虎,還有一些玉女樓樓裏面的姐妹們,自然便是那四大花魁。在後面就是一些有些面生有些面熟卻也不怎麼能叫出名字的人。
看見漣漪等人,率先奔過來的就是那在前面來來回回打轉的小傾。
“漣漪,你可算是來了,我都聽說你在靖國的一切事迹了,還碰上了聖地的人,很擔心了呢,好在你沒事。”長傾就似以往一樣的拽住漣漪的手臂不願意鬆開。
“小傾,我沒事。”小傾似乎沒有剛與她相認時候的沉默與憂傷,似乎是開朗了不少了,彷彿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個快樂,無憂無慮,敢愛敢恨的倔強姑娘了,這是司宮的功勞嗎?
轉移目光看向司宮,卻發現對方現在也正看着自己,還回自己淡笑,瞬間便是什麼都明白了。這樣也好,司宮能轉移目光,小傾還能找回以前的樣子就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現在就只剩下凌雲了,想到這個名字憶起那個人,不知道為什麼心情會莫名變得異常的沉重,當年的事情跟她有關係嗎?
“漣漪,你是想起小雲了嗎?”長傾看着漣漪在愣神眼神有些悠遠。
“嗯,我始終想不明白一些事情。”漣漪說道,現在仔細的想想也就小雲有這個機會,也就她的嫌疑最大。
“真的會是小雲嗎?我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是最要好的好姐妹,如果是小雲,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長傾擰緊了眉毛,她不敢也實在是不願意去想那個人就是小雲,會是那個柔弱膽小的小姑娘,平日裏也就小雲最善良,有時候連一隻螞蟻都捨不得踩的,更加不會害人,就是她自己受了委屈也是默默的承受着,都不願跟說起,更加不會為自己平冤,她還記得有一次在郡王府,因為什麼事情倒是記得清楚了,反正就是她被人冤枉遭人活活打了二十打板子,那真是打得皮開肉綻的,後來她都不願意提及,只是說不想為我們添麻煩,還是最後漣漪堅持替小雲討回了公道,似問這樣的人會去害人嗎?還是自己好姐妹,那麼親的姐妹。她的真不敢去想了。
“你把人想得太簡單了,有些人你是越看着柔順處處受人欺負,這樣的人說不定才是最危險最有心機的我就覺得那凌雲有着很大的問題,當年的事情絕對跟她脫不了關係。”司宮陰測測的說道,對那凌雲因為漣漪的關係他頗有些印象,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個字:假!
“司宮,你怎麼可以這樣說?”長傾很不高興的看着他卻是不想太過,只是委屈的瞅了他一眼。
“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要吵了,是非因果終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
“只是後來奇怪了小雲怎麼會失蹤了呢?”長傾怎麼也想不明白。
“紅姑。”漣漪看着過來的一批人,上前略微的頷首,這些都是她過去的好夥伴,她沒有想到的這麼多年以來在沒有她的情況下這些夥伴還能處處護着她的人,尋找她的至親,雖然這個至親是自己,但是這份心,夠了。
“姑娘,不不,應該是公主才對,公主請受紅娘子着一拜。”紅娘子紅着眼眶就要下跪磕頭。
“唉紅姑,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這些年來也是苦了你們了,當年也沒有過多的為你們着想,害得你們失去了好些兄弟姐妹。”想起那位自己而死那些手足,那些夥伴,還有閻三娘,歡樂鎮上所有的人,這些債,總歸是有人來償還的。
“公主,沒有想到我紅娘子在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公主你,紅娘子現在就死去都是願意的。”一直以來的鐵娘子道了這一刻也忍不住流下眼淚來,他們找了那麼久的公主的孩子,卻是沒有想到找到最後卻是找到了他們的主子,當年的那位風華絕代的妙人兒,這如何叫人不喜悅叫人不歡喜。
“好了,大家現在的心情我也都明白,但是現在我們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們還要為我們那些枉死的兄弟姐妹的討債,在場的是有不願意去的,或者因為因為其他原因的我楚漣漪絕不勉強,畢竟我們這次要面對的敵人,遠遠要比我們以前應對的都要強大,更有可能這次我們去了就可能再也回不來的。大家可以自行選擇。”漣漪說道,看着這些跟着自己身邊的人,有前世的,也有今世的,如果他們不願意她絕對會好生的安頓他們,不再讓他們捲入血染的世界中去。
“我要跟着公主,你們大家難道不想讓我們枉死的兄弟姐妹,親人報仇嗎,都等了這麼多年了,這一刻就可以手刃仇人你們還猶豫什麼?”紅娘子率先站在漣漪身邊,鐵血娘子風範展露無遺,那一聲聲一句句直達心人底。
“嘿嘿,老大我們兩兄弟是怎麼樣要跟在你身邊的。”陸虎挪動着那胖胖的身體‘閃’了過來一張臉上寫滿了你休想甩掉我的表情。張成自然也不例外,雖然沒有說什麼,行動已經說明一切。
“我願意跟隨在宮主身邊。”
“就是,我也願意,好不容易等到公主回來了,怎麼會臨陣退縮。”
“就是,就是,聖地的人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同歸於盡。”
“我願意跟隨……”
“我也是……”
“……”
漣漪看着全部都圍過來的人群,會心的笑了,他們能將性命交到她手中,她也絕對不會拿他們的性命兒戲的。
“好,大家既然還信得過楚某,楚某也絕對不會叫大家失望的,聖地有什麼好怕的,現在我們就去一鍋端了他。”
“好,好。”
“好啊,有什麼好可怕的,咱們老大還是雲上天宮的女王,聖地算個毛啊,一鍋端了,哈哈,這個我喜歡。”陸虎扯着嗓子哈哈大笑。
眾人也樂了。
“好了,嘴皮子就少耍一點了,張成我之前叫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吧?”那可是決定的武器,這次去必定要帶上就算抵不上多大的用處,威懾一下也是要得的。
“嗯,接到你的傳信我就立即派大量的人手去準備了,基本上已經差不多了,只是漣漪,你要那些東西做什麼用?”張成有不解的看着她,準備那無敵的黑火油倒是可以理解的,東澤嘛,海島上,或許可以採用當初在陵蘭對抗那海盜一樣的法子,雖然他沒有親自在場,但是黑火油的威力他是最清楚的,但是漣漪卻是叫自己準備什麼硝石,硫磺,還有磷粉這些東西做什麼,論起燃燒力度遠遠沒有黑火藥來得大快人心。
“嗯,你準備好了就行,我自由妙用。”漣漪沒有多做解釋只是神秘一笑。
身後的風景夜楚喬頓時打了一個激靈,有人要倒大霉了,不過他們卻是知道漣漪要那些東西做什麼用,就是製造那種黑咕隆咚的黑球,別看小個頭比拳頭大上那麼一點點,其威力絕對不可小覷。漣漪說那是二號黑武器,還有一個拉風的名字,霹靂流火球。
跟着張成來到城主府後倉庫,命人將庫門打開,引入眼的全是那些石塊,硫磺,還有磷粉,亂七八糟的,八成是張成不知道這些東西的妙用,也沒有仔細保存。只是命人一筐一筐的裝着排放了,零零散散的,倒是無事。
“張成你立刻去安排人手,我要讓這些東西有自己的歸屬,他們的歸屬就是着上面的樣子。”漣漪說著就交給張成一張紙,上面畫著一顆黑咕隆咚的東西,正是那拉風的霹靂流火球,下面就是其詳盡的製造工藝圖,對此她特地採用了宣紙配着削的尖細的炭塊畫出來了,想要不詳盡都很難。
“這些東西就是製造這黑球的?”張成瞅了圖紙半天雖然不理解卻是有點眉目,漣漪絕對不會叫他們做沒有意義的事情,既然這樣想必是好東西。
“這是啥,像個皮球一樣?”陸虎湊過來看了半天也沒能明白,尤其是看着下面那詳盡的工藝圖,那更是一個頭兩個大了。
“不懂就在後面學着,不要什麼都要問這是啥,這是啥的。”漣漪沒好氣看了他一眼。
呃……
這邊張成正招呼着人手製造漣漪那所謂的黑武器第二號,不懂就拿去詢問,有了第一個實驗成果出來,真是又驚又喜的拿出給漣漪查看。
漣漪拿在手裏仔細的掂量掂量,便是命人安放在遠處鑿好的土坑裏,遠遠的站定,在命人將一塊火炭丟進那個土坑了。
‘轟。’一聲巨響,一股黑煙,四處飛濺的泥土,那大了好幾圈的土坑,連着地面在那一瞬間都顫抖了一下,可以看見這其中的力量是有多大,完全沒有懸念,陸虎更是張大了嘴巴盯着那土坑,嘴裏被濺了一嘴巴的泥土毫不自知。
自然紅娘子被這一聲也驚得不小。除了吃驚還是吃驚。
“漣漪,這這這……”張成反應過來,拿起手上另外一個黑球,心肝是顫啊顫的,看着漣漪,真是沒有想到這黑東西的威力這麼大,這要是在自己手中砰的炸開了,自己還不成肉渣渣了,這東西太恐怖了,還是放下的好,放遠些。
“看來效果要比預期的要好太多了,不錯,張成,就照着這麼模式的做,將庫房裏面的硝石頭,硫磺,等全部用盡,全部做成這種黑武器。”漣漪朗聲說道,沒有想到自己這次製造出來的流火球威力這麼大,她只是做了小小的改變,將硝石頭研碎了一點,混合均勻一些,除此之外還在包裹的鐵皮囊的內層墊上了一層吸油紙,當然了,那有自然是第一號黑武器黑火油,沒有想到威力大增。
沒有反應?
“張成?”這才發現張成早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手裏的另外一顆流火球就似燙手的山芋一樣被丟得遠遠的。
“漣漪,這東西太恐怖了,我怕拿在手裏很危險,還是放遠一點的好。”張成正兒八經的說道。
漣漪也煞有其事的點點“你倒是說對了,確實要放遠點,也不要放在手裏,真的的爆炸的。”
“啊。”陸虎一個蹦跳,直接離得庫房遠遠的。
漣漪很無語,是了,白磷是很容易燃燒,雖然不純凈,但是效果不會弱到哪裏去,這不她才用了吸油紙墊在最外層嘛。
“放心吧,只要你的體溫不要超過四十度,他們是很安全的。”漣漪撿起被張成丟棄在籮筐的小黑球,在手裏掂量掂量,放回鐵架子上。
“記住這些東西一定要放在陰涼乾燥的環境中,嚴禁火源,熱源,你們時刻要謹記這一點,好好守着這些小黑球,他們可是我們對戰好夥伴。”
“是,我一定注意,格外的注意。”張成看着那鐵架子上的小黑球,着實有點心裏發慌。
還有最後的後續,就算徹底結束了。再次真誠的感謝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