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一鳴驚人
王超不明白怎麼回事,於是起身跟了出去。
到了外面見劉倩站住,忙上前問到“劉倩,什麼事兒啊這麼神神秘秘的”。
“你來這屋”,說著劉倩把王超推進旁邊另外一個包間,並迅速關上了門。
王超不明所以,等進了房間,見裏面坐着一個女人,身穿黃色的風衣外套,頭上飄飄的長發,背對着門。
看背影不知道是誰,王超走過去問到:“請問你是…
就見這女人霍然轉了過身來,“王超,你還記得我嗎”
“啊,王蕊!”
“是我,王超,你還好嗎?”
王超看着眼前那既熟悉而又陌生的面龐,身體顫抖着,嘴裏語無倫次的說著“王蕊你會,好久不見了,你過的好嗎?”
王蕊沒有說話,眼裏含着淚看着王超。
王超有點不知所措:“王蕊,你過的好嗎!聽說你當媽媽了,恭喜你啊,孩子幾歲了!”。
“5歲”,王蕊也顫抖着說。
倆人互相凝實對方,透過朦朧的眼睛彷彿看到了當年在一起上課、一起嬉鬧時的情形以及最後倆人迫於家庭的壓力,王超遠上燕京打拚,而王蕊在家嫁給了一個並不愛的人,真是造化弄人,也許這就是有緣無份吧。
慢慢的倆人平靜了下來,一起座下,並互相說了一下這麼多年的經過。
“王超,你現在混的不錯,我衷心的囑咐你”
“小蕊,謝謝你,我現在剛開始創業,還算不上什麼。你現在一個人帶孩子好過嗎?要不和我去燕京吧,讓我來幫助你們娘倆,另外你也幫幫照看一下我的生意。
“不了王超,我現在感覺很滿足了,有個可愛的孩子陪着我,我不想出去了,太累,咱們縣城雖然小,但掙錢的機會多,我可以養活她,而且同學們沒事都會來幫幫我,我現在挺好的。到是你,現在年齡不小了,該考慮個人問題了,別當個大城市來的剩男”。
“嗯,我會考慮個人問題的,你在老家也好,這裏有父母、兄弟、同學、朋友在身邊,也算不錯,我衷心祝福你”……
正說到這裏,就聽隔壁房間一聲嚷:“什麼,他還敢來,走,我去看看,他究竟請了誰,敢來踢我的館”,說著就聽一聲拉椅子的聲音,隨後聽見凌亂的腳步聲由近及遠。
隨之,門被外面敲響了“王超,你在嗎?小虎的跆拳道館子出了點事兒,聽說被人踢館,他走了,咱們同學們也都要跟着去看看,你也去吧”,就聽外面響起王錚的聲音。
“走吧,可能小虎那裏有點事兒,咱們也去看看”說完王超站起身來,帶着王蕊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小虎的跆拳道館離這裏不算遠,不到10分鐘就到了,剛進門,就聽裏面響起咚咚咚的聲音,緊走幾步一看,原來是一個瘦小幹練的小夥子帶一個身高足有1米8的大個子在那裏和他對練,那對練的人往往腳都踹到對方身上了,這麼根本就沒動,而踹人的那位則直接摔了出去。
“住手,劉陽,你小子行啊,找外人來欺負我,我來陪你練練”,小虎說完,甩掉身上的外套,直奔那大個子,之後倆人互相扭打在一起,但明顯看出不如對方,小虎抓住對方衣服想來個背摔,但沒拽動,隨後來個側摔,依然沒拽動,而這大個子嘿嘿一笑,把手搭在小虎身上,向下一使勁再向側面一拉,小虎站立不穩,向前搶了幾步,差點摔倒。
一看劉小虎就不是人家的對手,那個瘦小的劉陽則抱着雙肩,嘿嘿的冷笑。
“小虎,我來陪這位朋友過兩招”,王超說完走出人群,雖然剛才喝的不少,但經過這麼多天的觀想修鍊,已經可以做主動能把酒精排出體外,此時已經恢復了正常。
“不,王超,你別過來,這傢伙手裏有兩下子,實在不行我就關張,不和他們一般見識”,劉小虎急切的說。
王超笑了笑沒有說話,轉身對着那大個子說:“這位朋友,請問你是干哪一行的?為什麼要和我同學小虎過不去啊”
“小子,和你沒關係,你邊獃著去,別多管閑事”。
“呦,看來你是有點仗勢欺人啊,這樣吧,我來陪你玩兒玩兒,如果你能把我也摔趴下,那我就不管了;可如果我把你摔趴下,那對不起,請你和我朋友道個歉”。
說完王超不等對方答覆,就把身上外套脫下來,站了個三七步三體樁,兩手劈拳起手,那大個子一看火就上來了,噔噔噔的走了過來,兩手要抓肩膀,王超腳下使了個趟泥步,進身到了他胸前,鎖臂鑽打,劈拳一下子打在他肩頭,只聽“哎呀”一聲,這位就跌倒在地上,這還是王超功夫沒練到家,否則他傷的會更重。
隨後他又站了起來,猛撲過來,王超依然趟泥步快速進身,照樣將其摔了個狗啃屎。
就這樣咚咚咚的摔了這位7、8個跟頭,最後他不起來了,喘着粗氣說:“行,我服了”。
隨後那個瘦高個趕快過來扶着他起來,倆人灰溜溜的走了。
前後不過10分鐘的時間,館裏的學徒、周圍圍觀的人們和一起過來同學,像看外星人一樣瞅着王超。
隨後大家擁了過來,紛紛問王超:“小子,沒看出來啊,你還真有兩下子”、“你小子在哪裏學的”、“王超你這是什麼功夫啊?”“留下來吧,當我們的教練。”
等王超一一回答完畢,看時間已經到下午3點多了,此時大家酒早就醒了,於是走到劉小虎辦公室,坐下喝起水來,期間王超依然是重點和中心,紛紛抱着好奇和佩服的眼光,王超隨口編了個借口“我一個大學同學的家裏人就是練武術的,所以我也跟着瞎練了幾天,就當是健身和防身了”。
坐系后大家就問小虎這是怎麼回事,小虎嘆了口氣說:“我和朋友合夥開這個跆拳道館其實是為了賺錢,我也不算是教練,頂多算是愛好者,我這裏的教練是總公司那裏派來的,噢,忘記說,我這跆拳道館是加盟性質的,我出加盟費,對方負責統一風格的裝修和派教練,我沒事也跟着瞎折騰,雖然也看不出這玩意兒好在哪裏,但人家廣告做的好啊,宣傳的是減肥、健身、防身一體的,所以自從開起來后吸引了很多中青年來學,那個瘦子是開武館的,他小時候跟人學過點,這不開了家武館,其實和我這裏差不多,純粹是糊弄錢,但傳統的武術那是那麼容易出成績的,需要扎馬步、練招式,又枯燥、又累,而且還出不了成績,所以他那裏生意不好。但他不從內部入手,反而認為是我搶了他的飯碗,放出話來要我關張,這不就找人來挑場子了,今天也是我這裏的教練沒在,不然也不會輪到我上去,雖然我上過體校,但那頂什麼啊”。
大家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感情同行非冤家啊,所以紛紛勸他多請幾個教練吧,不然如果總來鬧也沒法開。聊了半個多小時,看沒什麼事兒,就紛紛提出了告辭,王超也準備和王錚走,小虎死活不讓走,說什麼也讓吃了晚飯,不得已只能留下,期間王蕊提前走了,臨走時也大大方方的和王超道了別,並預祝他早日結婚,隨後飄然而去。
看着她的背影,王超心裏覺得有些空,雖然已經不能再在一起,但過去的歲月點點滴滴又湧上心頭,望着那熟悉的背影,心裏默默祝福她也早日再覓得真正懂她,疼她的好男人了。人生就像兩根偶爾交叉的鐵軌,這一生只有這麼一個交點,之後隨着雙方走在不同的路上,彼此會越走越遠……
張超也沒走,四個人繼續吹牛,聊着聊着說道了收藏上,王超說:“二超,聽說你在搞收藏啊,主要是收藏什麼啊?”。
“我也是瞎玩兒,收上來什麼就算什麼,沒有什麼值錢的。你在燕京這大城市,也接觸過沒有?那可是藏龍卧虎的地方啊,六朝古都呢”。
“呵呵,我也想搞這個,手裏也有點這方面的東西,這不等回去了就註冊個公司”
“呦,在燕京天子腳下開個公司可是大手筆,你現在身價應該過了百萬了吧”
“哪有什麼身價,只是湊合混口飯吃而已,對了等會兒去你那裏看看你的收藏吧,不介意吧”。
“歡迎啊,這樣反正離吃飯還早呢,現在就去”。說著張超站了起來對小虎說:“看來你這裏也沒什麼事兒,我陪王超去我那裏轉轉,晚上聽你的安排,你訂好地方直接給我們電話就行”。
說完我們三個站了起來,出門上了王超的車,直奔他的公司。小虎有心陪我們一起去,不過剛剛出了這些事兒,需要安慰下學員的情緒,就沒跟着去,不過提醒大家別太晚,晚上一起吃飯,並“威脅”張超別給劫了壺。
縣城這些年變化很大,在4萬億投資的衝動下,很多街道都在擴建、新建,到處是工地、到處是“前方施工”的牌子,因此車走的很慢,不足2公里的路愣是走了20分鐘,氣得王錚說如果走路早就到了。
跋山涉水、翻山越嶺,好不容易到了張超的小公司,只見是在一個僻靜的街道邊的一棟小樓的三層,進門時只見門上掛着塊牌子“雅靜文化公司”。
“行啊小子,這公司名字起的有意思,雅靜,有詩意啊”。“瞎叫的”張超邊說邊打開門,把兩個人讓了進去。
裏面是一個大開間的辦公室,約有150多平米,右側用毛玻璃隔出了一個約20平米的小間。外間四周的牆上圍着一拳的架子,上面擺放着琳琅滿目的陶器、瓷器、青銅器、木器,樣式各種各樣,瓶、罐、碗、木雕、根雕什麼都有。
“你倆先隨便看看,我去倒茶”,張超說著進了小間,“不用太麻煩,我們看看就行”,王超說。
“哪能呢,王錚就不說了,你王超這麼多年這是頭一次來我這裏,怎麼也得喝杯水啊,再說王錚,你小子在城裏也算安家了,但我這裏就來過一次吧,還是我開張那次,你算算多久沒來了”。
“我那不是怕你破費,哭着喊着要請我吃飯,我不來不好,來了還讓你破費,所以就很少來”。
“拉倒吧,我還哭着喊着,我有錢沒地方扔啊”……
倆人逗着嘴,我邁步向裏面走去,凝神靜氣,利用透視向四周看去,在透視下無所遁形,果然,幾乎所有的東西都黑乎乎的,沒有一點亮光,“看來都是些贗品”,我收回目光,不由得搖了搖頭。
隨後我也走進他的裏間,裏面正面放着一張老闆桌,前面是一排沙發,前面個茶几,上面有着功夫茶的茶具。在對面的牆邊上也擺着一排架子,上面散放着幾個木製品,“嗯?竟然有黃花梨的佛雕?還有沉香木的雕雲福杯,應該是清朝時的。囈,這是什麼?金絲楠的十八羅漢手鐲?”。
王超不僅吃了一驚,看來張超這小子還是有些眼光的,隨後三個人坐下,王超問到:“二超,你小子外屋那些怎麼都是些贗品啊,你也不怕人家一看扭頭就走啊”
“這你都能看得出來,行,這麼多年在北京沒白混。告訴你,若來人一看這屋裏的東西就走我馬上就把他請進這裏來,讓他看看真東西。而那些附庸風雅的人,糊弄一個就算一個,你瞧我外面的那個大青花瓷瓶子沒?我可是花了3000多請人做了6個,我第一個就賣了10萬,基本都是賣給那些暴發戶、老闆們了,反正他們也看不出來,就是擺個樣子而已”。
“你小子心可夠黑的”。
“這叫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沒強迫你買吧,更沒有從你兜里往外掏錢,是你不懂眼,那可不能怪我,即便這樣,哥們我也是咱們縣裏文物協會的副理事長了呢…嗯,我可是給他們捐了有2萬啊”。
我不由得笑笑,隨後問道:“你屋裏這幾個木器看起來應該是真貨,從哪裏收的啊”。
“這裏面有些是別人放我這裏寄賣的,有些是我從外地淘換來的,你瞧那個沉香木的雕雲福杯了吧,那個我可是花了5萬收的,我想按現在的行市,怎麼也得買個20來萬”。
“20來萬?”我不僅搖了搖頭,說:“20萬也就是讓你看看,摸都不讓你摸”
“啊,能有那麼值錢。那你看看我另外兩個呢”
“另外兩個每個也下不來50萬”。
“乖乖,能值那麼多”,王錚不僅道吸了口冷氣,張超也傻愣愣的看着我:“超啊,真能值那麼多啊,要不這樣,你按這個價幫我賣了吧?”。
“呵呵,你小子逮着不花錢的勞力了,你其實沒事也可以去燕京去轉轉,反正離的也不算遠,那裏市場很透明的”。
張超一咧嘴“那裏我可沒熟人啊,超啊,你小子以後長期在那裏發展了,認識的人多,乾脆你就都拿走幫我賣了吧,我這裏這麼貴的根本就賣不動”,說完瞅着王超就等着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