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再獲億元

見我進來，他熱情的迎上來：“王超你來了，快坐”。

王超緊走兩步過來和老爺子握了握手：“張老，好幾天不見，您老精神依然矍鑠啊！”

“哈哈哈，你啊，就這麼兩天的工夫我精神能差到哪裏去”。

說說笑笑，我們兩個人坐了下來，那個女孩也就是張老的孫女給我們倒上了杯茶，然後坐在椅子上瞅着我們兩個。

“原來你們早就認識啊，上次的事兒還沒來得及謝謝你呢”，她對着我抿嘴一笑說道。

“舉手之勞嘛，再說那小子也是找茬呢，甭搭理那種人”。

“嗯，我也看出來了，所以寧願破財免災，何況那天我的確是有事去醫院，我有個同學出了車禍住院，我趕過去看看，誰知就碰上這種事兒了”。

“你們倆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爺爺你忘記了，前些天我開車去堵州看一個出車禍的朋友，路過一個紅綠燈的時候與一輛車發生了刮蹭，幸虧是遇到他幫我解圍呢，回來我還給你彙報了呢”

“哦，這事兒啊，的確你和我說了，我還說讓你好好感謝一下人家呢，誰知就是王超你啊，那可真是有緣啊”，老爺子高興的說：“沒別的，今天啊你小子留下來吃過晚飯再走啊，就當是感謝你了。丫頭你去外面訂幾個菜送過來”

“爺爺，乾脆我來露兩手吧，這樣多有誠意”

“得，還是算了，你燒的菜真心沒法吃，不然還是老頭子我燒給你吃？”

“哼，爺爺，你小瞧人，我今天一定要做”

“好，好，好，難得我家的乖丫頭要露一手，那我今天可就沾了王超的光了”

“爺爺，你說什麼呢，你想吃我不是隨時就能燒給你嘛”，說完，她偷偷瞅了我一眼，然後轉身出去超市採購了。

我陪着笑，看着眼前這互相鬥嘴的祖孫倆，體會到了家庭的溫馨。

“對了王超你還不知道吧，我這孫女叫張心雨，都被我慣壞了，你別見笑”。

“怎麼會呢張老，我羨慕還來不及呢。對了，您老今天把我召喚來不知道有何指教啊？”

“你小子行啊，聽說你現在在賭石行里有了一號，叫什麼‘賭石王’，連我這老頭子都聽說了呢”

王超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張老，我賭石的事兒這麼快就傳到您這裏了？您別聽他們瞎叫，我只是運氣好罷了，哪裏稱得上叫這個”

“嗯，知道謙虛就好，我還以為你一下子有了錢，人也跟着飄起來了呢。實話告訴你，那個買你羅鍋綠的索文成乃是我的乾兒子，他得到了那塊翡翠第一時間就告訴了我，並說是從你這裏買下的”。

“啊張老，那為索總原來是您的乾兒子啊，那可真巧，這個世界真小啊”

“嗯，是啊，這也算圓了他們老索家一個幾百年來的夢了，自從他祖上被迫把那塊兒羅鍋綠獻給慈禧老佛爺，他們家好幾代人就總夢想着再有機會能夠再次得到這樣一塊兒頂級的翡翠，沒想到這次巧了，從你這裏買到了，所以他是花再大的代價也要拿下來”。

王超聽到這裏不僅心裏一陣感慨，暗嘆命運的巧合，不過也暗暗下定決心：如果剩下的那幾塊再有羅鍋綠出來，一定優先賣給索家。

“對了王超，上次你拿去的那幾顆珍珠和一塊兒玉佩是從哪裏來的？是你收的還是家裏祖上流傳下來的，那可是好東西，不能隨便示人啊”

王超心想：來了，果然在問我這個問題，於是把早就編好的故事說了一下：“張老，不瞞您說，那玉佩的確是三塊兒，那兩樣東西都是我自己撿漏撿的，花了不到10萬，上次拿去本來也沒想賣，是想找個懂眼的給瞄瞄，誰知您老博文廣記，一下子解開了了我心中的謎團，我還沒來得及道謝呢”

說著我站起身來，向老爺子深深鞠了一躬。張老擺擺手說：“不用謝我，我只是偶爾在書上見過這兩樣東西的描寫，以前從來不敢相信真存在呢”。

說完我坐下后又接著說：“張老，正好我這裏還有點東西也需要您給掌掌眼“。

說完我從背包里拿出了黃金放在桌上。

“啊，這是…“老頭兒說著站了起來，隨後把旁邊柜子上自己的老花鏡拿了起來，又拿出了個放大鏡，對着黃金仔細瞅了起來，越看臉上的表情越驚訝，足足看了有十幾分鐘，老頭兒才把放大鏡放下，並摘下了眼鏡，嚴肅的問我：“這個也是你撿漏撿來的？你小子運氣怎麼那麼好呢”

他頓了下，然後繼續說：“這塊應該是塊純金，這樣大的純金目前除了國庫外，其它地方很難見到了，我仔細看了看這個東西應該是件古物，說實話，你不應該擁有，這個我如果沒看錯的話，應該是當年清朝皇宮內部鑄造併流傳與宮廷內部的金磚，據野史記載只有一次從宮廷內流失了四塊兒到了民間，之後再沒聽說過民間誰有這玩意兒，就是溥儀最後下位的時候，那些金磚都沒有被日本鬼子給搜走，而是偷偷藏了起來，建國后獻給了國家”。

我不僅暗暗佩服老爺子的好眼光，於是對老頭兒說：“您猜的不錯，這的確是一共四塊，其中一塊被我給賣掉了，我這裏還剩下三塊，至於來歷嘛，說出來可能您老也不會相信，我是干工程挖地基的時候挖出來的”，我只能是找個借口搪塞，否則還真沒辦法解釋的清楚。

“嗯，那就難怪了。也罷我就給你說說他的來歷。這幾塊金磚應該是康熙年間鑄造的，野史記載雍正帝在登基之前與一民間女子來往密切，甚至偷偷私定終身，後來並幫助他偷改正大光明扁后的遺詔，助其當上了黃帝。奈何清朝祖宗家法甚嚴，滿漢不能通婚，何況他自身的身份更是不允許。後來因為這個，他與那一女子交惡，不過聽說交惡是在他登基之後的事兒了，他為補償那女子偷偷把四塊金磚送給了她，在上面刻上了比翼雙飛四字，並表示永保她家的富貴，可惜那女子由愛生恨，恨到極點竟然入宮行刺他，並把他的人頭砍下，自己偷偷藏了起來，並讓她父家的人在她死後與她合葬，我想那個人我不說你應該也知道是誰了。沒錯，就是呂四娘”。

“那正史上怎麼沒有寫過呢？”

“這樣的醜事兒，史官怎麼敢寫，不過到是在民間一直被廣為流傳，不過可以證實的是，雍正帝的確死後是沒有人頭的，御棺里只有顆金頭，並保存至今。你看這塊兒今天背面這裏是不是刻着一個小字，乃是‘雙’字，可見民間流傳的的確是真的，而這幾塊金磚也的確能證明雍正帝與呂四娘之間的關係，可惜被你賣掉了一塊兒，如果是整套，即便是黑市上交易也足以過億啊，如果獻給國家，那我想差不多能夠給你一個很大的榮譽，可惜了！”。

“啊，那麼值錢，官迷啊官迷，你和你表哥聯合起來坑我”我不僅暗暗咬牙。

定了定神，我說：“張老，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您看我留着這三塊兒也賣不上價了，您能不能幫我找個賣家？”

“嗯，行里能夠玩兒黃金的不多，而能夠有這麼大手筆的人更少，這樣，我給你問問文成他那裏收不收，如果收的話就讓他收了”。

“那我提前謝謝張老了，這樣，我把這三塊金磚放在您這裏，等啥時候索總來您請他看看”，說著我把背包里另外兩塊也拿了出來，一起放在桌上。

“王超啊，你還真信得過我”說著老頭戴上眼鏡，繼續拿起放大鏡看剩下的那兩塊，果然在背面各刻着一個字，分別是“比”“飛”，看來賣給劉德金的那塊兒就是“翼”字了，想想有點後悔，不過又一想：如果沒有那筆資金，估計自己也參加不了賭石，更得不到那塊兒羅鍋綠了，正所謂有舍有得，冥冥之中，自有機緣。

張老隨手拿起桌上的電話機撥起了號，“文成，我這裏來了位小朋友，就是你說的賣給你羅鍋綠的小夥子，真巧，上次在黑市交易上就是他出手拿出的那5顆珠子和那塊兒玉佩，現在他手裏還有點物件，你要不要來看看…嗯，是好東西，我估計也只有你能吃的下…行，那你來吧，我們一起吃個晚飯，順便多親近一下”

說著老頭放下電話，對我說“你先把這幾塊金磚收起來，等下文成來了你倆再商量。”

我答應一下，隨手放進了背包里，然後又從裏面掏出一個陶瓷罐放在桌上，對張老說：“張老您看，我這裏還有件東西需要您給掌掌眼”

“嚯，你東西還真不少啊”，說著老頭兒第三層戴上眼鏡並拿起放大鏡仔細看了起來，看了足足有10分鐘才放下放大鏡對我說：“你稍等”，然後進了內間，不大會兒的工夫拿了本本書《國寶青花瓷系列》，翻到中間一頁，指着其中一個圖片對我說：“你看，你這個瓶子與這裏的收錄的這個是不是一樣的？只不過這個顏色已經不太清楚了，應該是收藏的過程中被水泡過，不過看這造型、花紋、瓶胎，應該就是清代康熙年間的物件，是青花鳳尾尊系列，你看，這個系列裏包含了山水人物系列、鹿鶴同春圖、人物故事圖等一系列，據我國考過學家論證，這一系列足有多達20來種，是清朝時不可多得的青花瓷精品，可惜現在不知道誰收藏的有，單這一個瓶子，拍賣時就超過500萬”。

我不僅暗暗咂舌，然後向後翻了翻這本書，竟然發現後面還有我曾經收的瓶子，其中就歐青花棒槌瓶系列，包括青花人物圖棒槌瓶、青花山水圖棒槌瓶、青花詩文開光江南八景圖棒槌瓶、豆青釉青花釉里紅人物圖瓶、五彩仕女嬰圖棒槌瓶等，甚至還有五彩緞帶鳥繡球花卉圖將軍罐，可惜那個將軍罐被陳大爺的孫女當了夜壺，不過即使這樣，也感到非常震驚，又感覺很慶幸，不僅有些暗暗得意“乖乖，格老子發財了”。

張老見我看的起勁兒，也不打擾我，站起身來到廚房看他孫女做的飯如何了，就在我們聊天的時候，張心雨已經買菜回來了。

王超則沉浸在這本書里，靜靜的翻着書，感覺像進了陶瓷的博物館，眼前一張張造型精美、古樸，顏色或淡雅、或艷麗的圖片把他深深吸引住了……。

也不知道過了過久，聽到有人拍門，見張心雨張着兩手粉嫩的玉臂一路小跑過去開門，就聽傳來一陣笑聲“乾爸您怎麼來了，還拿這麼多東西，我爺爺吃不了，每次都被我給偷偷吃了，嘻嘻……”

然後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我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是乾爹召喚我來的，我敢不來？聽說今天來了位貴客，所以過來看看。對了你這丫頭這是幹什麼呢？怎麼袖子挽這麼高”。

“我啊，知道乾爸您來，所以給您露一手，請您嘗嘗我的廚藝”

“啊，我這麼多年這是頭一次吃到你這丫頭做的飯，也算今天不虛此行。哎，不對吧，應該是招待客人的吧，”

“哪裏有，就是招待干吧你的”說著之間張心雨挽着一個中年男人的胳膊走了進來。

聽到聲音，王超趕忙放下手中的書，抬頭看去，發現正是那位買自己羅鍋綠的索文成索總，燕京城有名的富豪，也是珠寶行業中的那位巨擎。

這時，張老也從廚房走出來，“文成來了，進屋做吧”，說著老頭擦了擦手，陪着進來。王超也趕忙站起身來“索總好”。

“王超在啊，你坐，我乾爹這裏一般人不會讓進來的，除非是他老人家看上眼的，大家能坐這這裏也不算外人，你叫我叔叔就得了，別總索總索總的叫，感覺不是家宴，好像是在飯店吃飯一樣”，說完他哈哈笑了起來，並請張老坐好后，他陪着也坐在旁邊。

他坐下后問我：“你這小子不單眼光好能賭石，而且還有其它的好玩意兒收藏，拿出來看看吧”。

我也沒和他客氣，於是又拿出了那三塊金磚放在桌上，他眼前一亮，從兜里掏出個手電筒似的東西照了照，然後他看了下上面的數字，對我說“好傢夥，這東西也有300多年的歷史了”，原來他拿的是手持式碳14探測儀，然後他掏隨身帶的一個小巧的放大鏡仔細看了起來。

王超暗暗心想：“以後啊我也得置辦幾個像索總這樣的東西，瞧多專業，多唬人”。

正想着就見索文成的臉上逐漸樂開了花，然後放下放大鏡對我說：“這原本是一套吧，在香港足可以買到1.5億港幣”。

“哼，就知道錢”老頭兒在旁邊不滿的說了一句。

索總臉上頓時露出了尷尬的表情，於是忙不迭的應到：“是，是，乾爹您批評的對，這種好物件應該留在咱們國內才行，我只是打個比方”。

“的確以前是4個，可惜被我賣了一個”

“賣給誰了？國內還是國外啊”

“賣給劉德金了，就是航天橋那裏的一個古董商，賣了700萬”。

“哼，是他啊”，索總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臉上明顯表現出了不屑的神情，看來在這位珠寶大佬的眼裏，那位劉老闆評價不高。

“王超啊，咱們也算認識了，我呢，不壓你的價，這樣，我給1.2個億買下你這三塊，至於劉德金手裏那塊兒，我自己找他去買”。

“太多了索叔叔，我原本估計也就值個幾千萬呢，而且您也是用來收藏，那我更不能要您這麼多了，這樣吧，您給我8千萬就行了”

“不用，我說1.2個億就是1.2個億，你不用推辭了，以後再有好的東西也可以賣給我，我除了珠寶生意外，另外還有個古董公司，也在搞這些東西”。

見推辭不過，於是把背包里那鼎青花鳳尾尊拿出來遞給他，：“索叔叔，那我把這個送給您吧，另外我有朋友手裏還有不少這些收藏，到時我都幫您收過來”

“呵，你小子手裏好東西不少啊，不過王超啊，我說句不見外的話啊，你也應該註冊個古董公司，這樣你收的東西就有了來路，再你銀行卡上有了進賬，也不用擔心被人查了，而且看你小子這架勢，在運氣不錯，也可以藉此機會進入古董行”。

“囈，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多謝索叔叔提醒，我最近也正在琢磨做點什麼，這註冊個古董公司是件停好的事兒”。

“王超啊，你這件青花瓷瓶我算你500萬，一會兒我就給你轉賬給你”

“不用了索叔叔，這算我送您的，您已經幫了我很多了，這算是我們孝敬您的見面禮吧”

“不行，太貴重了，我可受不起，咱們交錢歸交錢，生意歸生意。對了下個月在香港有個蘇富比的拍賣會你要不要過去看看，那裏應該能淘換些好玩意兒”。

見他實在推辭只得作罷“行啊索叔叔，到時還請您帶我過去開開眼界”

正說著，之間張心雨陸續把做好的菜端了上來，足足有6個菜，然後又從全聚德買只鴨子，並拿出了一瓶20年窖藏的牛欄山，隨後我們四個人邊吃邊聊，這一頓飯就到了晚上8點。

飯畢王超準備要告辭，張心雨要走了他的電話，說有機會大家再聚聚。之後王超和索總一起離開，張老把他們送到了衚衕口，王超見索總開的是輛奔馳s320，很低調的一輛車，就停在自己那輛奧迪a8旁邊。

見王超走向那輛奧迪，索文成笑着說：“我還以為衚衕里來了哪位大人物，不然不會很拉風的開這輛車”

王超笑笑說：“索叔，我這是剛買的，二手車，朋友急需用錢，就把車給了我了”

“行啊王超，那天見你還是開輛電動三輪，這才幾天的工夫就換輛這車，不行我得上去感受感受”，說著張心雨也不客氣拉開門就坐到了副駕駛上，然後對張老說：“爺爺，我出去兜兜風，晚上我再回來”。

“去吧，別玩兒太晚”張老善解人意的說，並對我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我不僅有點汗：“老爺子絕對想多了，我們才見過兩次面，怎麼可能會….再說我還不知道人家姑娘有沒有男朋友…”。

和張老告辭后，我上了車跟在索總的車後面，準備去他公司轉賬。

他公司就在十里長街上，在長城大廈5a級高檔寫字樓上整整買下了一層，要知道這可是天子腳下，真正的寸土寸金的地兒啊。

到了他公司，他給我們拿出了兩聽飲料，然後把筆記本拿出來，打開銀行賬戶直接給我轉了1億2千5百萬到我賬戶上，只見我賬戶上頓時就有了兩億多的資金。

我把包里的三塊金磚和青花鳳尾尊拿出來放到桌上，他鄭重中的收藏到保險柜中，然後對我倆說：“行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得回家陪夫人了，你們倆年輕人也去放鬆放鬆吧”。

聽到此話，張心雨不僅臉一紅，不好意思的嗔怪了他一聲，然後站起身來和我一起告辭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