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吞苦果（六）
雨思飯後回到家已十點半，海天還沒有回來，她洗漱后就睡下了，海天什麼時候回的家，她都不知道。
早上醒來，看海天還在熟睡中，也沒打擾他，弄好早餐吃了，給海天留了一份放到餐桌上，自己先上班去了。
整個上午都是忙忙碌碌的，等忙完手中的活，已經快十一點。雨思想起昨天她們幾個商量的事，韓欣交給她的任務還沒完成，於是就打電話去問海天，準備要王總的電話。
海天沒接，回個短訊說正在開會，不方便。
雨思記得，好像那次海天說了，王總是原經理的朋友，原經理應該有他的電話。雨思想起要在原經理那裏要王總的電話，也就想起了那天在紫荊歌城唱歌時的情景，心裏湧起一陣悲憤。可她已經答應韓欣去聯繫了，這事就不能推脫，也不能再拖延。
思來想去，雨思打電話給韓欣，說沒問到王總電話。“我正忙，你給原經理打個電話問問，王總是原經理的朋友。”韓欣告訴了雨思原經理的電話號碼，叫雨思打過去問問。
實在沒辦法了，雨思硬着頭皮，撥通了原經理的電話。心裏默默祈禱着，但願原經理不是那晚那麼討厭就好。定定心，雨思撥通了原經理電話，盡量以平靜的口吻對原經理說：“原經理，您好！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是秦海天的妻子林雨思，想請問一下，您朋友王總的電話是多少，我們找他有點事！”林雨思很有禮貌，一股腦兒說完要說的幾句話后，如釋重負。
“你找哪個原經理？”原經理口氣淡淡的。顯然，在這個市裡，叫原經理的應該不止他一個吧。
“我找盛億高房地產建設管理投資有限公司藍原經理，您就是吧？我想請您把您朋友王總的電話告訴我，我們找他有事。噢，就是那天王總答應幫我們裝修門面的事。”雨思補充道。
“哦，我就是。你是誰，林雨思？秦海天的夫人？哦，想起來了！你好啊，雨思！好久不見，還好嗎？你給我的電話我也沒記住，一直想找你，又沒辦法聯繫到你，正好，這是你的電話嗎？你要王總的電話幹啥？”可能是雨思的語速太快了，原經理沒聽清楚雨思電話前面先介紹了自己的。於是，雨思再次說明自己的意思。聽得出來，原經理已經忘記了那晚王總的承諾，只想起了那晚在歌城裏見到有個林雨思，可能他也忘記了那晚後來發生的事吧，語氣中顯然有點意外，也有點高興。
幸好原經理忘記了那晚後來發生過的事情，要不就很尷尬了。“我是林雨思，秦海天的妻子。有一次我們在一起唱歌時，海天跟您和您的朋友王總說了，我們的門面有些簡單、陳舊，該裝修了，想請王總幫忙裝修一下，王總也答應了的。我們做的是服裝生意，不但衣服要漂亮，門面裝修也要漂亮，生意才更好做的！”
“哦，你是雨思！我想起來了，真的想起來了，王總答應幫你們裝修的啊，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來嗎？”經雨思反覆說明，原經理也想起了王總答應給他們裝修的事來。
雨思聽原經理的語氣，不像那晚那麼輕浮，她放鬆了心情，話也多了，忘記了是對着曾經討厭的人在說話：“就是沒有來呀，最近生意很不好，貨物積壓了很多，可能是門面太陳舊的原因，新衣服掛上去都不顯檔次了，我們面對的又是女性客人，女人都是愛美、愛漂亮的嘛。”
“你已經夠漂亮的哦！”原經理這樣誇了雨思一句。
“呵呵，我再漂亮也沒用的，又沒人衝著女人的漂亮來買衣服，況且我們賣的是女裝，面對的是女性客戶，我們要的是門面漂亮點！生意人嘛，講的是經濟效益。”雨思順着話題回了一句。
“是的，是的，服裝生意我不懂，但生意人都懂得門面就如一個人的臉面，美麗光鮮的外表下，從一個側面就可呈現出裏面精彩的內容來，美麗讓人賞心悅目嘛！”從商的原經理，說起美麗的代言詞來，還真有些浪漫情懷。
開了幾句玩笑，原經理說他有事要做了，於是告訴了雨思王總的電話號碼。
“謝謝您，原經理！打擾了！那我現在就打電話給王總去找他。”
雨思突然覺得，原經理也並不是那麼讓人討厭。
接着，雨思打電話過去，問了王總，是否記得那次海天說的請他裝修的事，王總說記得，就因最近太忙沒來得及，他說馬上派人來看，問了雨思門市在哪裏，雨思仔細告訴了王總她們門市的詳細地址。
雨思提前幾分鐘下班來到店裏等候。很快，王總派了兩個他的助手來看現場，他們仔細看了看門面的位置以及衣服的品牌質地，很懂行地對雨思說：“姐姐，給你們一個建議，現在還是先別裝修這地方了，門面太窄太小，又偏僻不當道，裝修雖然只收你們材料成本價，但也是空花錢。看看，你們的服裝是意大利品牌，很有檔次的。建議你們去找個好地段，到時我們再來幫你們裝修吧！最好把你們的品牌放到鬧市區去，場子要大一點，裝修一個漂亮的門面出來后，憑你們這品牌，生意一定會火爆！”
韓欣和木子下班也來到門市，聽兩個小夥子這樣說，她們商量了一下，決定聽他們的建議，繼續維持着做一段時間，等租賃合同到期就去尋個好地段，換換門面再說。
“那好，謝謝你們！辛苦你們了，若下次需要，再請你們吧！”雨思和韓欣三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好的，諸位姐姐，不好意思啊，沒幫到你們，我們走了，下次有需要，再叫我們，一定會讓你們滿意的。再見啊！”小夥子們嘴還真甜。
送走了兩個年輕人，她們同時嘆了口氣：沒辦法，只好將就着做下去啰，生意不是我們的唯一，鍛煉一下經商的能力，體驗一下經商的智慧，嘗試了做生意的艱辛，就當失敗是以後的經驗積累，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