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交往

【1】歡顏

“什麼！”蘇婕聽完歡顏解釋為什麼秦熙要她做他的女朋友的原因，蘇婕很是詫異，“他是秦束彸的兒子？”蘇婕抓住歡顏的肩膀問。

歡顏一副“你完蛋了”的表情看着蘇婕，他是誰一點都不重要好吧，重要的是他要你幫他！歡顏化身咆哮教主，在心裏吐槽道。

“是真的么？是真的么？”蘇婕不顧歡顏心底的吐槽，一個勁地搖晃歡顏的身子。

歡顏被蘇婕搖得實在想吐，推了把蘇婕，結果自己一個沒站穩，眼看就要摔在地上，卻掉進了一個懷抱。帶着淡淡的醫院消毒水的味道。

“你是哪位？”蘇婕一臉警備的看着接住歡顏的男人。以為他是秦熙搬來的說客。不過她還真以為對了，來人正是秦熙口中的“陽哥”——杜陽。

杜陽扶起歡顏，低聲說了句：“以後小心點。”歡顏聽后恨不得的將自己的頭埋進衣服中。

蘇婕把歡顏的表情盡收眼底。臉上雖然沒有表情，但其實心裏笑開了花：沒想到歡顏也有臉紅的一天！旋即打量起眼前的男人來：嗯，長得不錯。

杜陽當然不知道蘇婕的心思。只是友好的朝蘇婕說道：“我是秦熙的好朋友，叫我杜陽就好了。這次我來的目的想必你也知道，希望你能答應。”

蘇婕低下頭，想了會兒，最後抬起頭時眸子明亮，只說了一個字：“好。”說完便拉着歡顏走向學校，“有時間再談談條件。”在走進學校后，蘇婕拋下這句話便不見了身影。

杜陽看着蘇婕和歡顏消失的方向，勾唇笑道：真是個有意思的女生。也不知說的是蘇婕還是歡顏。之後便抬起手仔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上面還殘留着剛剛接住的女生的體溫。

“蘇婕！你怎麼能就這麼答應他呢？”歡顏有些納悶道，蘇婕不是很不願意做秦熙的女朋友嗎？為什麼現在這麼爽快地答應了呢？

蘇婕奸笑道：“因為我看上了那個叫杜陽的帥哥啊，到時候就要他做我男朋友。”

歡顏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不行！”說完她才猛然發現這是蘇婕挖的一個坑，問題是她自己還傻了吧唧的往裏跳。

“為什麼不行啊？難道顏顏你喜歡上了那個杜陽嗎？哎呀，顏顏不要人家了。嗚嗚～好傷心啊……”蘇婕假裝一臉悲傷的說道。

歡顏無奈地撫額道：“蘇婕！你就不能正常點嗎？”

“行啊。”蘇婕立馬從苦情女主的角色中跳了出來，“不過你得承認你喜歡那個杜陽。”蘇婕趁機又挖了個坑想讓歡顏跳進去。

不過這次歡顏沒有上當，只是鄙夷的看了眼蘇婕：“你腦袋裏都想些什麼東西啊！”

“你就說嘛，不說我就要去問杜陽咯！”蘇婕作出拿手機的動作，嚇的歡顏趕緊把蘇婕拖住：“我說我說，不要找他！”

“這就乖嘛，快說。”蘇婕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樣子。氣的歡顏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

一回想起之前的那一幕，歡顏只覺得臉上像是有一團火在燒，囁嚅道：“其實我只是……只是對他有一點好感罷了，也談不上喜歡。”

“那我的條件里，就要他做你的男朋友！”蘇婕豪氣萬丈的說道。

歡顏趕緊捂住蘇婕的嘴：“你小聲點，你提這樣的條件，人家只會更反感我。”

“那……那怎麼辦？顏顏，我想你幸福。”蘇婕有些沮喪地說道，她不知道為什麼喜歡一個人會這麼累。難道每個人都要這樣藏着心思不肯說出來么？

“順其自然吧。”歡顏嘆了口氣，想起杜陽那張臉，瞬間有一種無力感：他和她終究不是一個世界裏的人。畢竟他有秦熙那樣的朋友，註定不是尋常身份。

她們都不知道的是：僅一牆之隔的另一邊，有一個男人現在滿腹心思。

杜陽本打算回學校的，可之前有個高中老師看見了他，硬是拖着他去吃飯。他借口去洗手間想要翻牆進高中學校躲一躲，卻意外聽見了兩個女生的心思。

“杜陽，你怎麼在這裏？不是說去洗手間的么？”那個老師見杜陽上個洗手間久久沒有回來，怕出了什麼事情，便出來找他，誰知道在學校的牆外看見了他。於是他大聲吼道。

如果只是吼也就罷了，偏偏這個老師嗓門大，吼一聲幾乎校內外都聽見了。嚇得蘇婕和歡顏趕緊跑出學校想證實外面的杜陽是不是他們認識的那個杜陽。可一出校門就看見杜陽那雙曖昧的眼睛，兩個女生立刻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們在裏面說的話，全被在外面的杜陽聽見了。歡顏更是不敢看杜陽。生怕他聽見那些話之後會直接拒絕她或是毫不在意。

誰知道越怕什麼越來什麼，杜陽直接掠過蘇婕來到歡顏面前，玩味的笑道：“聽說你喜歡我？”

“誰…。。誰……誰說……說的？”歡顏面對杜陽更是連話都說不清楚了，“我……我才沒……沒有說過喜歡…。。喜歡你呢。”

“哦？！”杜陽挑挑眉問道。一副“我不相信”的樣子。

歡顏乾脆眼一閉、心一橫，狠聲說道：“對，我就是喜歡你，你想羞辱就羞辱吧，我的確是配不上你，隨便你怎麼嘲笑，我……唔……”歡顏話還沒說完，就突然被吻住了。猛地張開眼，對上的是杜陽那雙溫柔寵溺的眼睛。

“喔～”一旁的蘇婕幸災樂禍道。

聽見蘇婕的聲音，歡顏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大街上。推了一把杜陽，隔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小聲的對蘇婕喊道說道：“蘇婕！別幸災樂禍了！”

杜陽不等歡顏緩過來，一把抱住她，頭埋在她頸上，用只有他們倆聽的見的聲音溫柔的說道：“傻丫頭，我怎麼會嘲笑你呢。我喜歡你。”

歡顏驀然淚如泉湧，那時的緊張不安與現在的喜悅交織在一起，讓她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她突然緊緊的抱住了杜陽：她怕這是一場夢，這是怎樣的不真實？她怕一張開眼夢便會醒來。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喜歡上他了。就算身份差距、年齡差距在哪裏又怎樣，她心甘情願沉浸在他的溫柔、他的寵溺中。這一刻，彷彿不管誰都不能將他們分開。

歡顏看見遠處走過來一個老師，便大聲咳嗽了一聲。提示那兩個人：有人來了。歡顏擦乾眼淚，剛抬起頭就聽見那個老師說道：“杜陽，你女朋友啊。”

杜陽這才記起自己的高中老師和蘇婕都在一旁。

歡顏尷尬的從杜陽懷裏站起來，默默的退到了他的身側。

杜陽看了眼歡顏，大大方方的回答道：“對啊。”

老師仔細看了眼一旁的蘇婕，突然怔了一下，指着蘇婕說道：“咦……你……你不是那個天天遲到的學生么？叫……叫……”

“蘇婕。”蘇婕見那個老師叫了老半天也不見叫出誰的名字來，心裏為老師感到着急。乾脆自己報出自己了的名字。

那個老師恍然：“對，就是叫蘇婕！”這句話聽的蘇婕滿頭大汗，沒想到她遲到的“美名”居然被自己的班主任傳遍了學校。蘇婕在心裏哀嚎：老師，你不要這樣毀我清譽啊！

“這個呢？”老師又指着歡顏問道，“杜陽不介紹一下么？”

杜陽笑了笑，摟過歡顏到：“我女朋友，歡顏。”

“老師好。”歡顏尷尬的叫了句老師。貌似她的名字這個老師不會知道吧。果然這個老師只是點了點頭，就沒有再說什麼了。介紹完歡顏后，老師就請蘇婕、杜陽和歡顏一起吃了頓飯。

“杜陽啊，以後有了我們歡顏就不要去外面沾花惹草了。小心我們歡顏化身為母老虎，到時候就有你好受的了”蘇婕一副少年老成的對杜陽說道。杜陽聽她這麼說也只是笑笑不說話。

歡顏卻羞紅了臉：“小婕，不要再說了！”

見歡顏有些惱怒，蘇婕立馬識相的閉上了嘴。

“你什麼時候去找秦熙？”杜陽突然開口問道。

蘇婕愣了一會兒，反問道：“找他幹嘛？”

歡顏白了她一眼：“不是你自己說答應秦熙做女朋友了嘛？現在還想反悔啊。”歡顏雖然口上這麼說，但還是希望蘇婕不答應，萬一被發現是假的，蘇婕該多尷尬啊。

“哼，顏顏，你有了你家杜陽就把我忘了，太讓我傷心了嗚嗚～”說罷假裝揉了揉眼睛。誰知道被杜陽一眼拆穿：“你這麼愛演，乾脆以後就學表演專業好了。”

蘇婕瞪了杜陽一眼，又很嚴肅的對他說：“我們來談談條件吧。”

杜陽被她這一驚一乍的樣子嚇到了，疑惑地看了眼身旁的歡顏。見歡顏搖了搖頭，又看向蘇婕。蘇婕被他看得心裏有些發毛，改口道：“就是怎麼和秦熙裝男女朋友騙過他爸爸？”

“等秦熙來了再說吧。”杜陽說道。這件事他還真不好插手。

【2】夜小沫

吃完飯後杜陽說送她們回去，蘇婕連忙推辭，說要和秦熙談談那件事情。讓杜陽先送歡顏回去，到時候自己一個人回去。

待杜陽和歡顏走後，她立即笑了起來：“顏顏，不要浪費了我給你們製造的機會，好好把握啊！哈哈！”說罷自己去車站等車。

可她不知道的是：歡顏和杜陽雖然說是回家，但他們卻去了另一個地方。

夜家。

“小沫，出來一下。”杜陽和歡顏在夜家的別墅下下了車，杜陽打了個電話給夜家千金——夜小沫——夜家唯一的繼承人，秦熙名義上的未婚妻。

別墅的門打開來，從裏面出來一個淡漠的女生，她就是夜小沫。

“陽哥，什麼事啊，這麼急找我下來。”女生開口了，聲音空靈帶些懶散。

“小沫，不是我找你，是她。”杜陽指了指身旁的歡顏，“我女朋友。”

“嫂子好，找我什麼事啊？”夜小沫聲音中聽到杜陽介紹歡顏時帶了些小激動，“陽哥你終於開竅了，還以為你要找個男人過一生呢。”

杜陽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這不是找到了嘛。好了，你們談吧。”杜陽將歡顏推了出去，順帶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夜小沫看着他們倆眉目傳情，又看看歡顏為難的樣子，淡漠的表情有了絲動容：“嫂子，我又不是什麼壞人，要怕成這樣么？”

“不是的，夜小姐你誤會了。”歡顏忙擺手道。

夜小沫見歡顏這個樣子，忍不住笑了笑：“嫂子你有話直說吧。”

“那個，夜小姐……”歡顏還沒開口說明來意，就被夜小沫打斷了：“嫂子你也和陽哥一樣叫我小沫吧。叫‘夜小姐’多生分啊。”

“小……小沫，我想和你談談秦熙的事。”歡顏鼓起勇氣說道。之前在車上她就和杜陽一直討論這件事：歡顏想去找秦熙所謂的未婚妻，希望她能拒絕家族的聯姻。因為杜陽說，只要夜家拒絕了聯姻，那麼秦家也就不會再逼秦熙聯姻了。畢竟夜家不願，秦家也無可奈何。

這場聯姻其實只是單方面的。之前秦家曾向夜家表現出聯姻的意願，夜家只是說聽從自己女兒的意見，只要她同意，那就聯姻。可惜夜家千金根本沒有表態，不過秦家卻是以為她默許了，便對外以及媒體宣佈夜家千金夜小沫是秦家的兒媳婦。偏偏這個夜家千金什麼也不說。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這個消息的真假。

那麼現在只要夜小沫出言否認這則消息，那麼秦家便不會逼迫秦熙與夜家聯姻了。蘇婕就不用假裝秦熙的女朋友了。

歡顏這次說明了來意，可對面的人卻一言不發了。就在歡顏覺得夜小沫要拒絕時，卻聽見夜小沫說：“我憑什麼幫你們？”

歡顏一聽夜小沫這話，就說明還有希望。只是這個天之嬌女要什麼有什麼，她又想要什麼呢？“那，小沫要怎麼樣才肯幫我們呢？”

“和我做朋友吧，我也想要一個像你們這樣：可以為對方做很多事卻不求回報的朋友。”夜小沫突然說道，連在一旁的杜陽都有些驚訝。

歡顏笑了笑：“不管你幫不幫我們，我很高興能和你成為朋友。”

夜小沫微微一愣，長長的睫毛上掛上了一串淚滴：“謝謝。”

歡顏沒想到這麼輕鬆就解決了這件事。挽着杜陽的手笑得那叫一個甜：“沒想到這麼快就搞定了，小婕就不用假裝秦熙的男朋友了。”

“是啊，還是我家顏顏最聰明了。”杜陽寵溺的說道。

說的歡顏的臉又是緋紅一片。

一回到家，歡顏就打電話把這個喜訊告訴了蘇婕。蘇婕第一反應是驚喜，可驚喜過後居然夾雜着一些失望：做不成他的女朋友了。

“小婕，你怎麼了？”歡顏本來還是高高興興的，可電話那邊卻是死寂一般，沒有聲響。歡顏也感覺到了電話那頭的蘇婕那淡淡的失望。

兩人沉默了許久，最後還是歡顏打破了這份沉靜：“小婕，你……你是不是喜歡上了秦熙？”歡顏問得小心翼翼，可她還是覺得電話另一頭的蘇婕震了一下。

“是。”簡單的一個字，卻花費了蘇婕一身的力氣。

歡顏似乎看見了蘇婕那失望的樣子，突然振奮道：“小婕，如果你喜歡他，就勇敢去追吧。他已經沒有了牽挂。”

“好。”依舊是一個字，可這個字卻充滿了勇氣。

“秦熙……”蘇婕剛和歡顏掛了電話，便迫不及待的打給了秦熙。

電話那頭傳來秦熙和煦的聲音：“怎麼啦？”

“我……我……”蘇婕咬了咬唇，那句話像是卡在喉嚨一樣，進出不得。

秦熙似乎感受到了蘇婕的難堪，輕聲安慰道：“沒事的，你慢慢說，我不急。”

“我……”蘇婕剛鼓起勇氣想把話說完，卻聽見電話那頭的秦熙說道：“等會兒，我接個電話。”秦熙這一打斷，蘇婕的勇氣瞬間不見了。

大概就等了幾分鐘，秦熙就打了過來。可蘇婕卻覺得過了幾個世紀般的。“說吧。”秦熙那特有的嗓音又迴響在蘇婕的耳邊。可蘇婕的勇氣已經消失殆盡了。

“沒什麼事了。”蘇婕懶懶地回道，剛想掛電話，就聽見電話那頭的秦熙說了句：“小婕，我喜歡你。”

蘇婕被嚇得目瞪口呆，沒有絲毫防備，秦熙的話狠狠砸在了她心上最柔軟的地方。蘇婕瞬間淚流滿面，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比得過這一刻秦熙說的那句話呢？最歡喜的事莫過於自己喜歡的人同時也喜歡着自己。這，便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

“小婕，我喜歡你。”秦熙又說了一遍，這才讓蘇婕反應過來。

於是就這麼愉快的，她和秦熙在一起了。

可蘇婕永遠不會知道的是：秦熙接到的那個電話是歡顏的。歡顏告訴他，蘇婕喜歡他，讓他自己看着辦。不要讓蘇婕再失望了。

自那以後，蘇婕和秦熙、杜陽和歡顏經常在學校周圍晃蕩，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們是熱戀中的情人。這樣平靜的生活持續了半年之久。

……

直到夜小沫的出現，打破了這份平靜。

那天夜小沫是先去找歡顏，歡顏自然很開心見到夜小沫。說明天帶她去見蘇婕——秦熙現在的女朋友。夜小沫也是很高興，說很想見到秦熙的女朋友。

此時蘇婕正拉着秦熙選地址，後天便是她的生日。不知不覺間秋天就來了。蘇婕的生日是在9月23日——剛剛入秋的日子。

每次生日她都會提前兩天找好地址，然後請朋友們去狂歡。

第二天，蘇婕就問秦熙要禮物。

“你生日不是明天么？”秦熙疑惑地問道。

蘇婕心虛地低下頭，有些被拆穿的羞憤：“我不管啦，你今天就要給我禮物！”

“你呀……”秦熙笑道，摸摸蘇婕的頭：“想要什麼禮物？”

“嗯～我想想。”蘇婕低下頭裝作仔細的想，其實她早就想好了禮物。思忖了會兒，說道：“我要你的照片，最帥的那張！”

“啊……”秦熙有些為難的撓撓頭。

蘇婕一聽秦熙不願意，怒視他道：“‘啊’什麼！怎麼，不願意給啊，秦熙你太讓我失望了！”

“不是不願意。”秦熙解釋道，“我每一張照片都很帥怎麼辦啊。”

蘇婕一聽這個解釋，不禁莞爾：“那就都給我了！”

“你說就要一張的，怎麼能都給你呢？”秦熙故意挑蘇婕的茬。

蘇婕見秦熙耍賴，乾脆躺在地板上耍潑：“我不管，我就要，你不疼我了……嗚嗚～”

秦熙撫額道：“好啦，你自己來挑這總行了吧。”

“好！”蘇婕笑得眯着眼，接過秦熙手中的相冊，一張一張仔細的翻看。從小到大、從青澀到現在的成熟、從調皮到穩重，蘇婕一張張翻過，仿若看見了秦熙的成長過程。那麼遙遠的記憶，那麼模糊的畫面，現在卻一幕幕地浮現在眼前。

突然一張照片就像一束光射進了蘇婕的眼裏、心裏。那張照片上的秦熙，是一個鄰家男孩，笑得那麼明媚，那麼開心。從心裏發出的笑，好似在蘇婕的耳畔響起。那麼陽光，像風鈴的聲音一樣：清脆、空靈、不夾雜一絲煩惱。

“就這張了！”蘇婕抽出照片，抱在懷裏，“以後它就是我的了！”說完瞥了眼秦熙，又說道：“你也是我的！”

秦熙笑了笑，一如當初的明媚。

蘇婕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想像着她和秦熙以後的日子，絲毫沒有感覺到某人正在靠近。當意識到時，秦熙的呼吸近在臉龐，吹得蘇婕紅透了臉。秦熙在蘇婕耳旁說道：“你也是我的。”輕輕的聲音就像根羽毛，輕撫蘇婕的心湖，泛起層層漣漪。

蘇婕推了把秦熙：“別鬧了。”

秦熙只是抿着唇，眸子閃着光亮，笑看着蘇婕。陽光透着窗戶射在他們倆身上，給他們披上一層朦朧的衣紗。可兩人的眼中卻格外清晰的映出了彼此的臉。

蘇婕被秦熙看得又是一陣害羞，羞的奪門而出。留下秦熙一人坐在地板上，臉上露出盈盈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