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溫暖

019溫暖

走上前來的那個男子明顯沒想到真是白木,驚住了,一時竟愣在原處忘了反應。

白木上下打量着他,出口冷冰冰的,“安茜不是讓你們別來打擾我了么,怎麼,她的命令你們不聽?”

男子腿一軟差點就跪下來,“白總,我……我……”

白木上任以來很少處罰人,每次處罰必定讓那人這輩子都不能翻身。

“如今人你們也看到了,是要探病,還是還試探我到底死沒死,你們心裏清楚,我現在想要休息,你們馬上離開!”

“還有,從明天開始,你們不用到白氏上班了!”

門口幾個人和在屋裏的男子臉色當場變了。被白家開除的人,在這個行業都別想做了,白木歲沒開口封殺,實際效果卻和封殺相差不多,白家的面子,誰會不給!

“陳管家,送客!”白木半依靠在牆上,煩躁地揮了揮手!

人一個個被陳管家帶出去,寬敞的屋子裏,只剩下戴安茜站在門口。她看着床上那個對着自己笑的木頭,走近一步,再走近一步。

然後捏了捏他的臉,摸了摸他的眼睛、鼻子、嘴巴……

床上的那個男人對着她笑,隨便她摸。

一時間,場面寂寥無聲。

白木說,“老婆,我好想你!”

戴安茜沒有說話,卻是轉過身背對着白木,她的身體在微微抖動,連日來所有強裝的堅強消失殆盡,恐懼襲上心頭。

白木慌了,“老婆,你怎麼了?你哭什麼?”

他上前了一步,想抱住她,卻見她回過身一拳一拳打在他的身上,話裏帶着哭腔,“混蛋,你就是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白木任憑她發泄着連日來的委屈與害怕,任憑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全都抹在他身上,任憑她把他的睡衣抓出一道又一道的褶皺!

哭了一會,戴安茜也累了,抬起頭,又捏了捏他的臉,不大確定地問:“你是木頭吧?”

他抓住她的手,“如假包換!”

戴安茜擦了擦眼淚,“這半個月跑哪去了?”

“那天,戰長風和我去了陽台,到了之後,他突然掏出一把手槍,我沒辦法,只好跳海。到了海里,我憑着記憶往岸上游,那岸好遠啊,我怎麼游也游不到頭,最後,終於看見一隻漁船。被人救上船后,體力不支,我就昏過去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星期以後,那時候這條漁船已經劃到了大海偏中心的位置,我心裏着急,想漁船的主人儘快把我送回到岸邊,等漁船划回來的時候,就過去了半個月。”

“怎麼不給我打個電話?”

“我的手機進水不能用。漁夫在船上呆了半個來月,手機早沒電了。本來我是想上了岸就給你打電話的,偏偏又想看看你見到我驚喜的表情,就一個人回白家了,又拜託管家下人不要和你說……誰知道,竟遇到了這麼群不懂事的下屬!”

白木吻了吻戴安茜哭紅的眼睛,愧疚不已:“老婆,我不該讓你擔心的……這事是我做的不對,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這些天,你做的事,管家都和我說了……辛苦你了!”

“如果,以後再出現你莫名其妙消失不見的情況,我就帶着白澤,躲起來,消失個三年五年,報復你一下。”

“啊?”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木頭,很多人都覺得你死了,我不敢想……如果你真的去了,我一個人要怎麼辦。所以,我就不停的工作不停的工作,讓自己沒有時間去想那些事。可是,縱然這樣,我還是害怕……每一分鐘每一秒鐘,那個念頭都會往腦子裏躥,如果你還不回來……”戴安茜說,“木頭,我很脆弱,開不起這樣的玩笑。”

“木頭,我們說好,你一定要死在我後面,我害怕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

白木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老婆,對不起……”

戴安茜抬頭,雙眸對上了白木眼裏住着的亮晶晶的星星!

她吻了他。

一夜春光旖旎。

早晨,戴安茜覺得自己被一個滾燙的火爐抱在懷裏。

她摸了摸白木的額頭。

滾燙!

戴安茜推了推身邊睡的死沉的某人,“木頭,木頭,你醒一醒,你醒一醒!”

白木眉頭微微蹙起,卻一點反應了沒有。

戴安茜知道他這是發燒了,他先是泡了那麼久的冰冷海水,在漁船上吹了這麼長時間的風,昨晚的活動又太過熱烈,想不燒都難。

戴安茜急忙起來套上衣服,腳還沒碰地,就被白木摟住了腰,他說,“老婆,我能游過去,我能活着的,我一定能活着的,我……我……還要看我們家白澤長大,長得高高壯壯……我還想等你老了,帶你去玩……我都沒給你舉辦過婚禮呢……”

戴安茜知道他是燒迷糊,開始亂說話了,慢慢扒開他的手指,用冰水沾了毛巾給他額頭上敷上,接着趕緊叫打電話白家的專屬醫生過來。

白大褂醫生過來后,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給白木診斷了下,結論是高燒40c。給他開了掛上了水,又開了兩瓶葯。

戴安茜坐在白木床邊,盯着白木燒紅的臉頰看……他的手緊緊地握着她的,醒過來時候,露出一口大白牙對戴安茜笑笑,為逗她開心再講一個沒心沒肺的笑話,“有一隻大象向螞蟻求婚,螞蟻怎麼也不答應,大象急了,為什麼啊?螞蟻說,你要是死在我前面,我這輩子不用做別的,只埋你就夠了!”

有一種說法是,男人身體裏都住着一個孩子,只有遇到自己喜歡的人,那個孩子才會跳出來。

白木在戴安茜面前,很多時候表現的都像個孩子。戴安茜唇角勾起:她的木頭是喜歡死她了吧!“對了,還有一個笑話你要不要聽?”白木問,“你知道為什麼女人命長?”

戴安茜搖了搖頭。

白木撓了撓頭髮,嘿嘿笑着:“因為女人要走到男人後面負責收拾衣服……”

白木見戴安茜笑了,毛茸茸的腦袋枕在她腿上,蹭了又蹭,一臉鄭重其事,“老婆,我可以為很多人死,但我保證,為了你一個人,我一定很努力很努力的活着!”白木醒來時就嘰嘰喳喳和戴安茜說一些有的沒的,每次說不了多久,又迷迷糊糊睡了。等醒來的時候,黑漆漆的眸子又緊緊地鎖着戴安茜,只有他知道,這時他心裏的想法:還好,你還在!

海水冰冷,幾次三番他都想要放棄,可是每每想到戴安茜可能會哭可能會急,就又拚命堅持。

在漁船上,他就斷斷續續發過幾次燒,在夢裏他會看見戴安茜笑眯眯地聽着他說話,會看見戴安茜牽起他的手;可是醒了,身邊只剩一片苦澀海風。

白木抓着戴安茜的手,手上溫熱的觸感,讓他知道:回家了,真的回家了,他心心念念的老婆,就坐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

晚上,戴安茜讓廚房給白木做了軟軟糯糯的粥。

掛着吊水的白木撒潑耍賴不肯動手:“老婆,我手不方便,你喂我吧!”

戴安茜笑着以言照辦。

她一勺一勺的喂,他一口一口的吃,他吃的很慢,更多時候帶着寵溺的目光都鎖在她的臉上,小小的一碗粥,竟吃了半個小時。

到了第三天,高燒全退,白木恢復了為了和白澤置氣而吹鬍子瞪眼睛的爸爸了。

白木很生氣。

原因很簡單,白澤自出生起就不大哭,整天黑溜溜的大眼睛轉啊轉啊轉,一副鬼機靈的樣子。又不認生,管家保姆抱他,他都呼和呼和的笑着,但只要白木一碰他,就跟遇了仇敵似的哭的撕心裂肺……

白木一度發誓,他再也不理這小鬼,可每過兩個小時,又屁顛屁顛調戲自家寶貝兒子了。

本來,經過小半年的相處,白澤見了白木都不哭了。可白木消失在半個月,完全讓小傢伙把他給忘了,現在一見到他,又開始扯着嗓子哭……

戴安茜聽着白澤的哭聲進來的,一進門就看見白木和白澤兩個大眼瞪小眼。

威逼之,“我是你老子,不是壞人,你別哭了……”

白澤,哭。

利誘之,“你不哭,我給你買最新版的玩具!”

白澤,哭。

恐嚇之,“你這麼不聽話,我和你媽媽再生一個,不喜歡你了!”

白澤黑黑的眼珠滴溜溜的轉轉,哭的更大聲了。

白木敗下陣來,“老婆,小小木見了我又哭啊?”

戴安茜走到嬰兒床了,啼笑皆非,“該換尿布了。”

白木尷尬地撓頭,“這樣啊!”

在白木回到白家第3天,就又回到白氏上班。戴安茜把白氏還給他的時候,真是鬆了一口氣。同時海派的生意,戴安茜也逐漸上手,正值海派生意淡季,她好算找出時間回安晨一趟。

那天在餐廳見到謝央,她讓謝央第二天去安晨找她,卻是當時白木失蹤,戴安茜一門心思都在尋找白木身上,讓謝央先自己在安晨獃著。如今,一晃半個月已經過去了,也不知道謝央有沒有按照她說的呆在公司。**

安晨。

“謝央,你見了我幹嘛要繞着走?”周開身後跟着一大幫助理,驕傲的如同一隻趾高氣昂的公雞。

有助手誤信謠言,以為當初真是謝央勾引周開,為了給他出氣,話就不大好聽,“怎麼,有種勾引男人,沒種承認?娛樂圈裏誰不知道你就一個破貨,居然還敢賴在安晨不走?是不是還妄想着鹹魚翻身?”

周開的周圍笑聲四起。

一貫隱忍的謝央抬起頭,眼神里儘是嘲諷,“周開,你不要逼人太甚!”

這邊還沒等周開開口,那頭他的助手又開始叫囂,“就逼你怎麼了,就逼你怎麼了,你就一變態,有種打我啊!”

“砰——”這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在這助理身上,這助手見慣了謝央窩囊地樣子,沒想到他真會打人,因此毫無防備,竟被打倒在地上。

這助手覺得自己面子上掛不住,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衝上去就和謝央扭打成了一團。

兩個人正打得起勁,其他人正圍觀的熱鬧就聽見季子晨冷的結着冰碴的聲音。

“住手!”

走廊里瞬間變得靜悄悄的,打架的不打架了,看熱鬧的不看熱鬧了。

謝央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嘴角還帶着淤青。而周開助理的情況並沒有比謝央好多少,他的左眼圈被打成了熊貓狀。

辦公室里,謝央、周開、周開助理三個人站成了一橫排。

“這是你第幾次打架了?”這話季子晨問的是謝央。

沒人回答。

“如果你這麼容易發火,我只能說你不適合呆在娛樂圈。”

謝央的拳頭緊緊握上,又緩緩放開,終於,他抬起了頭,道:“如果娛樂圈就是這麼是非不分,唯錢至上我寧願不呆在這個圈子裏!”說完,也不管季子晨的反應,抬起腳就往外走!

謝央說的是非不分:一是,安晨因為周開更能賺錢就在記者發佈會上惡意詆毀他的名譽,將周開追求他,說成他勾引周開;二是:暗諷季子晨沒將事情查清楚,第一個開口責罵自己。

戴安茜剛拉開門,就差點撞到謝央身上,還好謝央眼明手快扶住了自己,才讓穿着高跟鞋的戴安茜不至於跌倒。

她站住身形,才看清撞了自己的是謝央,他狼狽不堪,整個人髒兮兮的就像才滾過泥堆。

“怎麼搞成了這副樣子?”

“戴姐,我這輩子從來沒覺得對不起誰過,就是對你,實在是愧疚。我辜負了你的好意,但我實在在安晨呆不下去了!”

戴安茜不是沒想過謝央一個人回到安晨可能受到的白眼和冷遇,但是她一向覺得謝央是個能忍的人,怎麼才回來半個月就堅持不下去了。

“你先把事情和我說清楚了,既然知道對不起我,就給我好好做事,一天到晚打退堂鼓算怎麼回事!”

謝央的眼圈倏然就紅了。

戴安茜再次來到季子晨辦公室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那時候他正在看着安晨新一年度對各個明星的投資計劃。

就像戴安茜第一次見季子晨一樣。他穿着一身白色的運動服,半依半靠在黑皮沙發上,淡藍色的眸子看文件時候顯得慵懶而漫不經心。

他身後的正陽,折射出一道出塵的剪綵。

清貴絕塵,孤獨驚艷。

也許是合作的時間太久了,戴安茜甚至已經忽略掉季子晨過於出色的外表和能力。

“我以為你會因為謝央的事情,來教訓我!”季子晨放下手中的報表。

“然後我們因為謝央地位、投資額度的問題吵的不可開交,最後一拍兩散。我帶着謝央,利用白氏的影響力,很快把他捧得大紅大紫;而你則以周開為先鋒,打造屬於你季子晨一個人的娛樂王國。我原本也是這麼想的。”戴安茜對着季子晨笑了笑。

“怎麼改變主意了?”

“謝央和我說了今天的事情,你確實有不對的地方,但不可否認,謝央也有很大的問題。”戴安茜又說,“我這人感性,你理性,換句話說,安晨想要更長遠的發展,你的作用比我的更大。而我,想讓安晨走的更遠一點。”

季子晨雖然沒說話,但淡藍色眸子裏的笑意卻很明顯,他從抽屜了拿出一個文件夾,遞給戴安茜。

她翻了幾頁,不由大吃一驚。

這是米國當下新出導演mrc的電影《巨人》的試鏡通知。戴安茜記憶中《巨人》可是掀起了100多個國家觀影熱潮,可拍攝這部片子的mrc因為是新導演,所以並不被很多人看中,投資商也不願意大額投資!

季子晨說:“我之前一直在關注國際電影動態,也有幾個東方面孔的戲份,可我覺得和你形象不是很符合,所以就一直沒有行動。前些天,我去了米國電影投資節,看見了mrc在找投資商,他雖然是新導演,但以我眼光來看,這個片子,必定大火。所以,安晨決定投資,這是安晨成立以來,最大筆的投資了,安茜,加油!”戴安茜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着他,突然想起自己在羽皇娛樂被雪葬時,他信誓旦旦對自己說的話,“安茜,給我兩年時間,我會讓你成為聞名世界的超級巨星!”那時候,他們這一對苦難男女還真是相依為命了。

一晃竟也過了一年。

她以為他忘了,因為自從安晨成立以來,兩個人實在很忙,卻沒想到季子晨一直記得,並尋找機會。

季子晨又說,“安晨最大牌的明星,從來都不是周開,而你是戴安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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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娛樂圈之緋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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