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生 病 了

第七節 生 病 了

“六丫頭,跟你彙報一件光榮事迹,我昨晚和兄弟幾個吃完宵夜回來,路過天橋時救了一位跳河尋短見的女人,哥幾個可是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才‘勸’她去醫院的,那女人到了凌晨四點多才安靜的睡着。”

“你認識那女人?”

“這見義勇為還分認識不認識的啊?不過那女人太要強了,我從河裏拖她上來也不知那女人傷到哪了,大腿內側一直在流血,我們勸了幾次死活不願去醫院,哥幾個一跺腳就把她留在那橋邊了,沒想到等我們幾個一走,她又跳了第二次,嘴裏還念叨着什麼‘我一定要讓他後悔的’,我又救了她第二次,她依然不願意去醫院,看着地上一攤血,我那哥們白胖子也是個急性子的人,當場就甩了她兩個耳光,那女人這才鎮定下來,我猜她是下定了必死的決心所以在醫院時我和白胖子陪着她。”

“大叔,你就不怕你們走後,她再去尋短見?”

“放心吧,醫院那邊我交待了,已經讓護士拿繩子捆着她呢。”

“大叔,你可得當心了,古代小說里都是這麼寫的,公子救了弱女子的性命,弱女子無以回報只好以身相許,大叔,你這是要走桃花運的節奏啊!呵呵!”

“桃花運?算了吧,她哪裏會是弱女子明明就是仙人掌,這樣的人要遠離否則惹的滿身刺。”

兩人嘮叨了近一小時,直到陸婭手機跳出電量不足的提示聲,兩人才依依不捨的掛斷電話。

……

星期一早上九點。

陸婭坐在會議室里身體忽冷忽熱,幾次因眩暈險些栽倒,頭沉的好像隨時都要掉下來一般,反正也沒人有會注意到她,索性靠在會議桌上手托腮等待會議結束。

“陸婭!”

“陸婭!”

朦朧中陸婭聽到有人叫喚自己的名字,還來不及辨認聲音的來源手肘就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

“陸婭,梁總問你話呢!”

陸婭一臉茫茫然,視線將會議室里的二十多個人掃視了一遍,最後定格在斜對面的梁旅宜身上。

“陸婭,別總用手托着腦袋,我相信,就算你不託着它,它也掉不下來,從你進入會議室開始就不停的打瞌睡,幾次差點連人帶椅栽倒在地,昨晚又忙到凌晨才入睡吧!”梁旅宜輕諷道。

會議室里的每個人嘴角都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可礙於梁總在場不敢大肆笑出聲來,一句“昨晚又忙到凌晨才入睡吧!”更是讓在坐的男律師想入非非。

陸婭面露難堪,若有個地洞她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地洞裏,這樣就不用忍受她們的異樣眼光。

“好了,今天的會議就此結束。”

像是得到了特赦,一個個都一副如釋重擔的感覺,收起文件夾魚貫而出。

“艾瑞克,身體好些了嗎?醫生怎麼說?”梁旅宜問。

艾瑞克微微一笑,“沒事,海鮮過敏而已,身上的紅疙瘩已經淡了些,醫生還特地囑咐我今天下班后再去做個複查,我覺得沒那個必要。”

陸婭手腳乏力,胡亂抱着文件夾扶着會議桌準備走出會議室,瞬間眩暈席捲而來,整個人向艾瑞克撲去。

艾瑞克踉踉蹌蹌幾步才穩住,一臉疑惑的回過頭打量地上趴在地上的陸婭,一眼就認出了是剛剛那個在會議上睡覺的人,冷哼一聲,拍拍右肩,“梁總,待會我去你辦公室,咱繼續聊有關房地產的案子,我先走了。”

梁旅宜點點頭,“陸婭,你還處在試用期對吧?既然你那麼忙,那就回家休息吧,不用再來中信上班了!”

回答她的是空氣。

梁旅宜怒火中燒,“別以為倒在地上裝暈就能博取我的同情,給我起來!”

見陸婭紋絲不動,梁旅宜驚慌失措,手探到陸婭的鼻翼,微微嘆了口氣,還好,沒死,只是為什麼她的臉頰和額頭這麼燙?

出事了!

梁旅宜學法律出身,她當然知道職工在上班期間要是出了事故用人單位得負什麼責任。

第一時間撥通溪海市的急救電話又擔心救護車在路上堵車繼而撥通了總機的號碼,可偏偏佔線中,不得已梁旅宜跑出會議室準備去叫總機。

“梁總,出什麼事了?”艾瑞克問。

“陸婭暈倒了,快去叫總機在門口守着要是十五分鐘后還沒有到就去攔輛的士將她送去醫院。”

十分鐘后,陸婭被醫護人員推上了救護車。

“誰是患者的家屬?請家屬跟我們去醫院辦理病人相關的手續。”醫生問。

看熱鬧的人面面相覷,陸婭是新進員人,沒有比較熟絡的同事,家裏情況自己是沒有知曉。

“艾瑞克,你和陸婭一起去吧!”梁旅宜說。

艾瑞克不應,他又不是陸婭的家屬。

“你剛不是說醫生讓你周一去醫院複查么,你不用等到下班了,現在就去!”

“你們還在瞎磨蹭什麼,病人還躺在急救車上呢,你們還管不管吶?”醫護人員大喊。

艾瑞克無奈的點頭。

“梁總,陸婭的手機一直在響,您看……”瑞秋將陸婭的手機遞到梁旅宜面前。

“讓艾瑞克帶上吧,或許用的着。”程樂瑤建議。

梁旅宜點點頭。

艾瑞克拿着手機極不情願的上了救護車,將電話簿翻了一遍全是人名沒有長輩稱呼之類的,唯一一個聯繫較頻繁的是“凌鑫大叔”。

還不待艾瑞克撥出這個“凌鑫大叔”的號碼就已經打了進來。

“六丫頭,你怎麼都不接電話呢?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電話那頭響起了凌鑫擔憂的聲音。

“她大叔,您的嘴巴開過光吧?不是以為是真出事了,現在在去往溪海市醫院的路上。”

六丫頭出事了?去往溪海市人民醫院的路上?聽到這些凌鑫徹底慌了,六丫頭在溪海市人生地不熟的,在醫院裏誰來照顧她呢?況且剛剛那個男的是誰?她和六丫頭是什麼關係?不行,誰照看着六丫頭他都不放心。“我現在就去買票前往溪海市!”

艾瑞克掛斷電話,長舒了一口氣,終於聯繫陸婭的家屬了,等這位“凌鑫大叔”一來他的任務就完成了。

……

下午兩點,凌鑫出現在溪海市人民醫院某病房門口。

“六丫頭人呢?”凌鑫指着空蕩的病床氣喘吁吁的問。

“六丫頭?你是說……陸婭?喔……她剛去洗手間了。”艾瑞克細細打量凌鑫,一臉的狐疑,怎麼看都不像大叔級別的人,向凌鑫友好的伸出右手,“她大叔?您好……年輕吶!”

凌鑫嘴角抽搐,很不情願的伸出手,“你好。”

“真沒看出來,你如此……年輕,竟有一個二十多歲的侄女,在我的印象里,被人喚作‘大叔’的人一般頭髮有些凌亂,遮住耳際、皮膚拗黑、長着墨青色的鬍渣。”

“你的想像力真……豐富,我和陸婭是……同校同學。”

艾瑞克微微一笑,“恕我直言,您和陸婭的輩分真……亂。”

“我……你……”凌鑫啞口無言,轉而打量着艾瑞克,滿臉狐疑,“我幹嘛要跟你解釋我和陸婭之間的關係啊,再說,你誰呀你?”

艾瑞克瞬間感覺到了敵意,揚起招牌笑容,“我叫艾瑞克,陸婭的同事,上級囑咐陪同陸婭看病。”

凌鑫點頭,弄清了男子的身份,心裏擔憂的石頭也終於着地了。

“凌鑫大叔,你怎麼來了?”陸婭扶着牆壁走入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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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我們試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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