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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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立均看着潘雪,她說的那些話對於男人來說根本就是一個侮辱,他現在越來越搞不懂雪兒了,他回來家裏面想要放鬆一下緊張的心情,而不是到了家裏面再度開闢一場戰爭。

他就不能回到到家裏面,然後感受一下輕鬆的氛圍,而不是想要這樣劍拔弩張地過着日子,如果以後都是這樣的話,柯立均想着自己不管怎麼樣都是不願意再回來的。

他不想和這個女人像是野獸一樣相互撕扯,相互折磨,這樣子的生活實在是太可怕了,就像那個時候他和恩真還有什麼差別?!

他不想再體驗這種生活了,眼下,他只想要在這裏休息一下,而不是這樣和她無休止地爭吵着。

雪兒看着柯立均,她知道自己剛剛說的話的確是有些重傷,但是在看到柯立均的時候,她就是剋制不住地想要說這種話相互撕扯,相互攻擊。

柯立均看了雪兒一眼,也不再多說什麼,直接上了樓,他第一次沒有回主卧室,而是去了客房。

雪兒看了一眼上了樓的柯立均,她知道她搞砸了,她是不想這樣的,但是卻沒有辦法,她一看到他就想到他在外面有着女人的存在,然後想到自己在他的身邊那麼多年之後,但是卻沒有什麼好處。

她想到這些,哪些傷人的話就不由自主地說出了口,其實她只是想要他回頭看看她,看看現在的她,看看他們一起走過的道路。

但是他以前都會回頭看她一眼,但是現在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都不會再回頭看她一眼了。

我也不想相互撕扯的,但是每一次最傷人的人是你不是么?!

潘雪在心裏面想着。

潘雪坐在自己的房間裏頭,她想了很久之後才打了個電話給高予卿,他們之間就是像是現在這樣,互利互惠的,從來都沒有什麼的感情。

“你在哪?”

潘雪問着那個男人,一點也沒有察覺到今天傍晚的時候,她發了信息給這個男人說是沒事不要找她。

“你覺得我應該在哪?”高予卿反問着,在自己說沒事不要找他,卻又在這個時候打電話告訴他,問他在哪裏。

“讓你做的事情,你到底什麼時候才做?”

潘雪忍不住問着,她有些受不了,她都已經把那些的信息告訴給這個男人,這個貪財好色的男人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下手,她都已經等到煩躁了,再這樣下去他要等到什麼時候才動手?!要是等到這人出了國之後,他難道還要去國外出手么?!

“不是已經做了么!”

高予卿冷笑了一聲,他看了一眼在屋子裏頭兩張床上睡得熟的人,他原本還打算去屋外的,但是在看到虎子和他的婆娘也已經睡着的時候,他決定還是放棄了,畢竟山上的溫度的挺冷的,在屋子裏頭暖夠了一下子出去的話,的確是挺冷的。這座城市現在在下着下雨,淅瀝瀝的雨落在瓦片上的時候發出細小的聲響,像是在下沙一樣。

現在要是出去只怕是會淋了一身的雨,然後冷的和像是冰一樣吧!

高予卿壓低了聲音。

“她的寶貝兒子在我的手上。”他低聲地說著。

寶貝兒子?!

潘雪聽見這四個字,雖然她是不喜歡當初自己懷上的人是高予卿這個賤胚的種,她原本就是不要這個男人的種的,自然也不能讓柯立均發現自己刻意打掉的孩子不是他的,那麼她將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潘雪想,自己當年怎麼就會有勇氣從那長長的樓梯上滾了下來,如果那個時候她跌下來孩子並沒有失去她要這麼辦,或者那個時候被柯立均瞧見了根本就是她自己從樓梯上滾下來的時候她要怎麼辦?

想來,當時的自己都有一些完全不計後果的感覺。

那個時候她的確是痛快了,但是現在,快三十歲的年紀了,看到和她差不多歲數的女人領着抱着孩子走在她前面,看着那一張一張可愛的笑顏的時候,潘雪也開始懷疑,自己當初如果知道做那件事的代價會這麼的沉重的話,還會不會完全義無反顧?

柯立炎看着燒糊塗了的大哥,醫生的話還言猶在耳,最多三個月,那麼最少呢,會是多久?他現在想的,大概就是他最渴望的吧。

可他……

柯立炎看着那躺在床上,一臉憔悴的人,他坐在一邊,外頭的夜很黑,黑的就像是伸手不見五指一般,不見一點黎明,可他心裏頭知道,他心裏頭的那一片天只怕是不可能再有天亮的時候了。

一大清早的,恩真就已經起了床,把行李也給收拾了,雖然說他們的機票是在今天下午三點,她不知道怎麼回事,從早上起來就有點有不是特別舒坦的感覺,明明什麼事情也都還沒有發生,一切都很正常可她從早上醒來的時候,總覺得自己有些不大舒服,心跳總覺得似乎有些快。

聽恩真這麼說的時候,喬津從家裏面的醫藥箱裏頭取了聽診器,聽了一會之後,他的神情也鬆緩了下來。

“沒事,大概是心情過於緊張的緣故,怎麼了?”喬津放下了聽診器,他從專業的角度可以斷定,恩真的心臟一點問題都沒有,更何況他們每隔半年都會體檢上一次,這一次的體檢結果顯示一切都是正常的,並沒有什麼異常。

如果能說出個理由來就好了吧!

恩真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她只覺得自己胸口像是悶着一口氣,喘不上來也咽不下去,身體上可能是健康的,這些都是心理上的問題。

等回到加拿大或許就會正常了吧,恩真是這樣想着的,這B市,她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下午一點的時候,雅家的司機送了他們一家子去了機場,同行的還有雅千索,他從今天早上開始就抱着憶津,搞得他們不是要回加拿大而是要生離死別一樣。

恩真他們是刻意早些到了機場,也不想壓點過來的時候出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只是到了機場之後,恩真沒有想到會遇上一個熟悉的人,而那個人會鉤織出她接下來的一場噩夢。

在窗口換的登機牌的時候,恩真看到了站在窗口一邊的柯立炎,他像是一整晚都沒有睡一樣,憔悴不堪,神情萎靡,傻愣愣地站在哪裏,他似乎等了很久。

恩真在看到柯立炎的時候就有一種感覺,她覺得他就是在哪裏等着她的,事實上,他也開了口了,這一開口的他叫了她一聲,也徹底地證實了她的揣測。

莫名地,她的心跳加快,不是因為心動,而是覺得心悸。

“恩真,我有話想對你說。”柯立炎的聲音裏面帶了一點懇求的味道,他的眼神之中有止不住的悲傷。

“我想,沒有什麼必要了吧!”

恩真看着柯立炎,直覺反應就是自己不想和他做什麼交流,她看了一眼正在辦理着手續的喬津,又看了一眼被雅千索抱在一邊的憶津,她沒有去看雅千索的臉色,因為他早就已經在柯立炎開口叫她的時候就來了冷冷一聲冷哼,想來這臉色也不會好看到哪裏去的。

“不,恩真,算我求你,真的……”柯立炎的神色越發的焦急了起來,他八住了她的手臂,“求你,再在B市呆三個月的時間,只要三個月的時間就好。”

三個月的時間,能夠讓大哥再看到憶津兩眼,即便是不能相認,至少能多看一眼也是好的,至少讓他能夠毫無遺憾地走,他求她,給予這三個月的時間就好,就當做是給一個垂死之人最後的仁慈。

三個月?!

恩真看着緊緊攥着她的手臂不放的柯立炎,他紅了一雙眼,死死地攥住不放。

恩真伸手想要去撥掉他的手,卻還是敵不過力量上的懸殊,柯立炎的手就像是焊在了她的手臂上一樣,一點也沒有想要弄下來的意思,抓得她有些生疼。

“柯先生,只是談個話而已,你抓疼恩真了。”喬津見恩真眉頭一皺,他就知曉了她必然是不舒服的了,他也蹙緊了眉頭,他伸手握在了柯立炎攥着恩真不放的手。

“大庭廣眾之下的,別太難看了。”有什麼話好好說就是了,何必要做到現在這個份上,自己掉臉不算,也把他們弄成了受關注的人物。

B市的機場上的人總是那麼的多,來來往往的,不少的人已經開始關注他們了。

喬津原本就在想着能夠安安靜靜地走是最好不過了,但是這現實並不是像他所想的那般,他皺了皺眉,迎上柯立炎那一雙像是一夜為睡灼紅了的眼,“現在還有一些時間,找個地方聊聊,行么?”

機場的咖啡廳一向人不是特別多,如果不是空閑的時間太多的話,這種地方一向是乏人問津的,倒是免稅店裏頭有不少的人扎堆着。

“柯先生,我原本以為不會再見到你了。”喬津在落座之後第一句話就是這麼不客氣的一句,如果有可能的話,喬津是想說,他原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讓他瞧見這柯氏兄弟了,恩真她可能不知道剛剛在瞧見柯立炎的時候,他心底是有多麼的慌亂,但是後來他又在想着,還好這出現的人不是柯立均,不然只怕他都是要覺得自己心跳加速要成為心臟病患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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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心前妻不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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