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七章 相見前夕

二百六十七章 相見前夕

紅岫看着紅菱沉悶的走進趙府,知道她心裏也並不一定好受,雖然有一個人愛慕着,會一定程度的滿足一些虛榮心,但是那愛慕帶來的更多的卻是心累以及不安,因為沒有辦法彌補,所以才感覺更加對不起誰。

而紅菱本來就是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女子,在她沒有離開皇宮的時候,她甚至不知道赫連燕對她的心思代表着什麼,而現在明白了之後,帶給她的更多的是無措,這種愛慕對於紅菱來說,不過就是困擾而已。

所以在面對赫連燕的時候,她會選擇不想認,甚至說一些絕情的話,不過是為了絕了赫連燕的念想。

紅岫無聲的嘆了口氣,曖昧這種事情可以發生在任何女子的身上,但是唯獨紅菱身上不可能發生。

紅岫看着沒有進府的洛天邢,問道:“不知道九王爺是不是要住在趙府?”從剛剛她就看出來了,洛天邢並沒有打算住進趙府。

果然,紅岫便聽到洛天邢聲音魅惑的說道:“爺還是看着燕燕比較好,燕燕現在是最傷心的時候,爺這個時候安慰他,一定能打動他的,或許我們還是成其好事呢!”洛天邢帶着一臉嚮往的往赫連燕離開的方向走了。

紅岫並沒有攔着洛天邢,她不認為洛天邢這樣的接近赫連燕,只是單純的為了紅菱,或許還有他自己的目的在裏面吧,而這個目的她沒有打算去探究。

紅岫轉身進了趙府,洛陽的趙府她並沒有來過,從小到大他們都是生活在京城的,而這裏卻是他父親小時候生活的地方。而趙傾官這便宜父親能憑着一個沒有什麼出身的寒門,混到守奸派的派主,這其中的艱辛也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

紅岫進去之後與紅菱一起去書房見父親,她們從中唐回來的時候,已經給父親來了信,剛剛在進洛陽城的時候,管家就在城門處等着她們了,否則她們回家還要問別人趙府怎麼走呢!

紅岫和紅菱在進書房的時候,互相看了一眼,在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近乎緊張的神色,果然是近鄉情怯啊,剛才還沒有這樣的感覺,現在到了門口了,卻是不敢進去了。

正在紅岫和紅菱猶豫膽怯的時候,一個聲音從書房內傳了出來,“還在門口站着幹什麼?難道要為父親自去請你們?”聲音雖然四平八穩,但是兩人都聽出了那語氣中的急切。

紅岫和紅菱不由自主的眼中含了淚,當書房的們打開之後,看着那個手握毛筆,正在寫字的老人,雖然顯得精神奕奕,可是頭髮卻是完全花白了,讓紅岫和紅菱眼中的淚再也忍不住,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僅僅是幾年不見,父親卻是已經不是他們印象中那個強大的中年人了,而是現在這個張了不少皺紋,怎麼也掩飾不住蒼老的老人了。

紅岫和紅菱進了書房之後,齊齊的對着趙傾官跪了下來,“父親。”是她們不孝啊,本該讓父親享受天倫之樂的,可是卻是為了她們這些晚輩,到現在了還操心操肺。

“岫丫頭菱丫頭你們都回來了,回來好啊,回來好!”趙傾官從書桌後面走出來,將兩人攙扶了起來。

紅岫和紅菱再也沒有忍住,撲到趙傾官的懷中哭了起來。這幾年兩人都是背井離鄉,要說不思念家人那時不可能的,可是她們卻是不能隨便的回來。

紅菱就不用說了,直接詐死離開了皇宮,現在出現也是見不得光的。而紅岫當初跟着陳有卿去中唐,其實說白了就是被逼出光武的,那個時候陳有卿與當時的太子鬧的不可開交,不得已陳有卿選擇了那樣的一條路,從而導致了她與親人不得不分離。

趙家滿門皆是勛貴,可是誰又能知道這其中的酸楚與不得已,若是讓她們選擇的話,她們或許更希望嫁一個平凡的丈夫,從而守着親人過安穩的日子。

等着三人情緒都穩定了之後各自落座,趙傾官首先對着紅菱問道:“鳳兒怎麼樣了?病情可控制住了?”雖然紅菱現在不是原來的樣子,但是看到那眼睛,趙傾官自然就知道這是自己的女兒。

紅菱擦乾眼中的淚水,對着父親說道:“鳳兒的情況已經穩定不少了,女兒在來的時候,已經兩個月沒有犯病了,洛姐姐和神醫說這是好現象,等我將寒冰床帶回去之後,或許能將鳳兒的病情控制住,以後一年最多犯一次。”

說到自己的女兒,紅菱嘴角慢慢地夠了起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好現象,總算讓她看到了希望不是嗎?

趙傾官聽完之後點了點頭,又看向紅岫說道:“怎麼沒有把寶丫頭和姍丫頭帶回來?我這外公還一次沒有見過呢!”

紅岫也同樣微笑的說道:“寶寶在我來的時候還沒有歷練回來,而姍姍我來的時候得了風寒,我便沒有帶上她,反正有卿也很快就回來了,讓他帶着寶寶和姍姍一起回來也是一樣的。”

趙傾官嗯了一聲,又看着紅菱說道:“岫丫頭說要將你安排在蟄皇子的身邊,你可是想好了?在皇宮中很有可能見到當今皇上,到時候你能不能平靜的對待?或者被皇上發現了你的身份,你再想要離開皇宮便不那麼容易了。”

紅菱輕輕的說道:“沒有問題的,蟄皇子住在臨淵殿,我是以膳食掌管進的宮,是沒有機會見到皇上的。”

趙傾官卻是搖了搖頭,“為父說的是你要是見到皇上會不會露餡,在宮中什麼都是不確定的,不能說絕對就沒有可能見到皇上。”若是紅岫的話,他完全不用擔心這些,可是紅菱就不一樣了,她畢竟經歷的還是太少了。

紅菱又輕輕地說道:“父親,有鳳兒在等着我,我自然知道怎麼做,現在什麼也沒有我的鳳兒重要。”

趙傾官犀利的眼神看着紅菱,像是要將她看透一般,而紅菱也坦然的迎視着父親的目光,沒有一絲一毫的退縮。兩人對視了幾秒的時間,趙傾官確定了紅菱的態度才說道:“好,既然這樣,那便讓岫丫頭帶你進京,再安排在蟄皇子的身邊。”

紅菱起身對着趙傾官和紅岫分別福了福身,說道:“多謝父親以及大姐,讓你們為菱兒的事情操心了,請父親和姐姐放心,菱兒在宮中一定不會為你們添麻煩的。”

趙傾官安排人待紅菱去休息,在書房內卻是對着紅岫說道:“你太莽撞了,明明有其他的辦法得到寒冰床的。”紅岫的意思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果然聽紅岫說道:“看到紅菱整天在我面前提到鳳兒的時候,我的心裏總是想到蟄兒,蟄兒他才四歲,就算是以帝王的繼承人來培養,也不應該剝奪了他享受母愛的權力。”

蟄兒被他們寄予了厚望,她沒有資格質疑父親為什麼讓他們骨肉分離,可是她卻是從心裏心疼着蟄兒,她希望在他童年的時候,享受一下母愛,哪怕就是他們彼此不知道彼此。

趙傾官喝了一口茶,他並沒有真的要責備紅岫的意思,於是轉移了話題的說道:“到了京城之後,讓你大哥將涵哥兒和雨姐兒送到洛陽來,將這封信交給你大哥,至於菱丫頭的事情先不要告訴你大哥,他還不太清楚。”趙傾官從書桌下面的抽屜內取出了兩封信遞給了紅岫。

紅岫並沒有問信的內容,不過聽到要將大哥的兩個孩子接到洛陽來,於是敏感的問道:“是不是京城要發生什麼事情了?”否則父親又怎麼會將孩子接到洛陽來,這完全是一副避禍的樣子啊!

趙傾官說道:“只是為了以防萬一,不管是蟄兒和大皇子的鬥爭有多激烈,就是皇上要是不同意給出寒冰床,那麼你們肯定是要走別的門道了,到時惹怒了皇上,恐怕他要做極端的事情。”

趙傾官又叮囑了紅岫幾件事,便讓她回去休息了。而紅岫走了一會兒之後,姜先生便進了書房,“大小姐既然要去京城,您怎麼不將實情告訴大小姐,蟄皇子已經失蹤不少時日了,就算是瞞也不過是瞞這幾日啊!”

趙傾官看着姜先生說道:“沒有必要說,若是蟄兒還活着,在聽到紅岫就要到京城了,為了不讓紅岫擔心他自然會出現的。只要將紅岫要回京的消息宣揚出去就是了。”

姜先生瞬間便明白了過來,說道:“要說蟄皇子遭遇了什麼不測,學生也是不信的,不過一個四歲的孩子,竟然懂的將計就計,學生不得不稱讚蟄皇子好計謀。”

自從蟄皇子回到光武之後,對他刺殺的人就不少,而在一開始的時候,蟄皇子卻是能忍則忍,從來就不追究那背後之人。因為這事還讓他一經以為這蟄皇子太過懦弱呢!

可是偏偏在現在,皇上越來越疼愛他的時候,他卻是突然被刺殺失蹤了,導致現在整個京城因為皇上的怒氣不寒而慄。皇上震怒但凡有參與此事的人,都以謀害皇族子嗣論處,這一招借刀殺人果然用的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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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配鴛鴦之庶女謀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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