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我有特殊的耍帥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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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喜臨門自是大事,嬴政能怕經歷多次秦國大勝,得到眼前的消息仍舊喜上眉梢,樂不可自抑,他毫不介意噁心的打開木盒仔仔細細觀察着趙遷仍舊保持着死前驚恐、不敢置信神色的頭顱,臉上的笑容非但沒有消失,反而越發暢快。

直到一刻鐘后,嬴政終於滿足與趙國正統徹底滅亡所帶給他的強大成就感,擺袖道:“去太廟,寡人要告訴先祖今日的好消息。”

尉繚、王綰、李斯等人躬身行禮,一句阻攔的話都沒有,直接目送嬴政開始這場說走就走的祭祀。

嬴政坐在駟馬王車上看着咸陽街道上臉上紛紛帶着喜悅之情的百姓,深藏在眼底的得意更勝,愜意的輕聲哼唱秦境民謠,手指輕輕敲着膝蓋打着節拍。

“大王,太廟到了。”鑫緹恭敬的小聲提醒嬴政。

嬴政起身直接下車,當他走到擺放着列祖列宗排位的大門外的時候,臉上的笑意已經隱藏在深沉的面色之中,讓人再也無法從中窺視嬴政的情緒。

他恭敬的跪在殿中,安靜和虔誠的注視着先祖的牌位,深深叩首。

太廟之中除了嬴政的呼吸聲再也聽不到任何響動,嬴政忽然發出一聲低笑,開口時聲已經露出三分欣慰:“李信戰敗皆因兵力不足,他一直按照着對寡人承諾的‘二十萬大軍足以’部署士卒。寡人沒有想到李信此計不通,廟堂之上的大臣也無人想到,沒想到楚國疲弱衰落多年,竟然能夠一戰而凝聚超過三十萬大軍——可扶蘇想到了!扶蘇是寡人的長子,我大秦的長公子,寡人、寡人心裏有無法言說的自豪,他比寡人更有眼光。”

嬴政說著抬起頭,眼中滿是掩飾不了的自豪,他神色鄭重的再次叩首,隨即發出一聲嘆息,略帶着些失落的說:“寡人經歷連番大勝,已經被勝利迷昏頭腦變得不可一世了,竟然絲毫未曾看出楚國因為佔有極為廣闊的土地而能夠為楚軍提供源源不絕的糧草輜重,還有……數十萬的私兵竟然能在國家遭逢危難之際煥發出強大的凝聚力。”

他苦笑一聲,抬手捏了捏額頭,聲音越發低沉:“是啊,是寡人太自大了,尉繚、姚賈何等本事,可他們兩人遊說諸國,偏偏楚國之中沒有一位對秦國俯首帖耳的奸宦。幸好扶蘇當初說服了寡人拋棄對王翦上將軍的防備,將他派往楚境作為統帥,也幸好……王翦上將不是個心胸狹隘之人,他沉穩可靠,統兵也走統兵直正的將道,這一次甚至拿出自己多年積壓的將領威名替手下年輕的將領磨練——之前是寡人太狹隘了。寡人竟然因為王翦上將軍一直以來秉持着謹慎固守的戰術,而忽略他多年未逢一敗,比之武安君也不差。”

嬴政說著說著神色再一次放鬆,心思飛到長子身上。

扶蘇的成長一直讓他滿意,即使扶蘇在許多政見上的看法與他不能相同,嬴政對自己的長子也沒有過什麼不滿的情緒,相反,在嬴政看來能夠有自己意見的兒子才具備統領秦國的本領。

“阿爹,你打算冊立大哥當太子嗎?”

幼子當初仰着小臉好奇詢問自己的表情忽然闖入嬴政腦中,讓他忍不住眉頭一皺,身體發僵。

嬴政慢慢起身,伸手拂過自己斑白的鬢角,嘆息一聲,心中道:嬴氏高壽的君王太少,寡人卻馬上就要到了不惑之年了。

勝利的喜悅尚未從嬴政心頭消逝,卻已經蒙上一層陰影,他拖着腳步慢慢走出太廟,面上沒有來時的紅潤,反而透着一股晦暗不明的神色。

鑫緹窺視着秦王臉上的表情,很快垂下頭不敢再與他對視,他主動將聲音放得更加輕柔,跪在嬴政腳邊開口道:“大王,回宮嗎?”

嬴政從鼻腔中發出淡淡的聲響,低應一聲,抬腳坐回王車之中,卻始終眉頭不展。

臨近咸陽宮,他忽然開口道:“鑫緹,擔任博士官的儒生之中,有不少通曉方術吧?明日宣他們覲見。”

鑫緹連聲應承,坐在車廂之中的嬴政捏着自己不再如年輕時候緊繃的手背皮膚,露出滿眼的厭惡,厭惡之中又夾雜着絲絲縷縷並不明顯的驚懼不安。

他垂首不語,被鑫緹伺候着進入正殿,再一次開口:“後宮這些年一直無所出。”

鑫緹不清楚秦王今日到底出了什麼問題,自打從太廟歸來,說話的口氣就異常沖,可他明白自己決不能說出讓秦王不滿的回答,給自己找麻煩!

鑫緹立刻笑了起來,好聲好氣的說:“大王這些年操心國事,幾乎每天都歇在正殿之中,很少召喚後宮的姬妾。”

嬴政聞言臉色總算是好了一些,他所有所思的用手指敲着膝蓋,沉默許久之中,終於道:“胡亥什麼時候啟程?寡人盼着他回宮陪陪寡人。”

覺得自己衰老的時候,只有看着年紀幼小的兒子,才能發現自己依舊年富力強,嬴政也不能免俗,忽然意識到自己哪怕雄心依舊,身體卻無法剋制的衰老之後,他對胡亥的歸來越發急切。

被嬴政深深思念的胡亥此時正窩在扶蘇懷中搖頭晃腦的跟着扶蘇讀兵書,他幸福的拱了拱身體,將後背整個貼在扶蘇胸膛上,忍不住眯起眼睛露出一個笑容。

“專心點。”扶蘇手腕輕晃,向前微微一點,“噠”的一聲敲在胡亥頭頂,拉過他的注意力卻又不會磕疼了額頭。

被扶蘇發現自己神遊天外,胡亥索性不再裝模作樣,轉身撲在他懷中,手臂纏着扶蘇的胸膛,整個人掛在扶蘇懷中,自打說破自己的心思,胡亥就拋棄了所有廉恥,能和扶蘇緊緊貼在一起就堅決不會分開一指寬的距離,恨不得變成一張狗皮膏藥,徹底黏在扶蘇身上。

“大哥,王翦將軍是故意的吧?”胡亥在扶蘇胸口蹭了蹭臉蛋。

扶蘇拍拍胡亥的頭頂,沒有抗拒他的親近。

即使胡亥表現得無比黏人,扶蘇也沒辦法從胡亥表現出的親近之中琢磨出任何情谷欠——胡亥長得太貌美了,一眸一笑都帶出天然去雕飾的迷人姿態,而這種迷人的姿態並不輕佻,那是夾雜着稚嫩軟綿的美,只會讓人聯想起軟綿綿的小動物,被胡亥緊緊貼着除了會心而笑,扶蘇竟做不出其他反應。

聽到胡亥的話,扶蘇嘴角上翹,卻仍舊笑着說:“何出此言?”

胡亥揚了揚弧度溫柔的長眉,抓過送到扶蘇帳中的戰報說:“王翦上將軍明明帶着六十萬大軍出戰,可李信卻只帶走了不到二十萬人,甚至將這二十萬人兵分了……這是算兩路,還是三路?”

胡亥正得意的說著自己的分析,卻忽然被戰報上密密麻麻書寫的內容所困擾,眼神迷茫的轉頭看向扶蘇。

“兩路大軍。”扶蘇笑意融融的開口提醒。

胡亥點點頭,因為自己引用了不確定的判斷卻得到正確答案而導致臉上蒙上一層紅暈,他揉了揉發燙的臉蛋后,繼續說:“楚國那些世族連保持現有一切對阿爹臣服都不願意,怎麼會心甘情願的看着楚國國破,都到這種時候,繼續對楚王端着架子就沒意思了,他們肯定傾其所有對付來勢洶洶的大軍。人,我是說戰士是最先會被擴充的部分,李信太輕敵了。”

胡亥說著老氣橫秋的嘆了口氣,用力搖着小腦袋,柔軟的碎發撩撥在扶蘇臉頰,帶來一陣陣的□□,讓他忍不住伸手將胡亥頰邊的碎發撥弄到耳後。

胡亥聲音一頓,看着扶蘇說不出話來,停頓許久之後重新開口道:“大哥,你太溫柔了。”

不等扶蘇回答,胡亥垂下頭,飛快的說:“所以王翦上將軍這一次是給全軍的年輕將領敲警鐘讓他們都慎重一些別為了接連不斷的勝利沖昏頭腦。”

胡亥說得太快,字句之中甚至沒有任何停頓,可當他話一結束,同扶蘇之間的氣氛反而顯得越發古怪。

他再一次停住聲音,咬了咬嘴唇之後,忽然抬起頭,眼中閃着炙熱的光芒,直白的提出自己的要求:“大哥,不……扶蘇,能讓我親親你嗎?”

扶蘇看着胡亥用一張圓滾滾的小臉喊出這一嗓子,捂着嘴低笑出聲,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臉上的表情。

胡亥被他笑得神色越來越尷尬,失望的情緒在眼中凝聚,他攥緊拳頭,咬着牙說:“不願意就算……呃……”

溫暖的懷抱夾着扶蘇身上多年熏染而出的香氣將他包裹,柔軟的嘴唇輕輕貼上胡亥的額頭,在其上停留許久,時間一點點流逝,胡亥卻覺得自己耳邊鼓噪着各種混亂的聲響,讓他沒辦法抓住任何一個,直到扶蘇的嘴唇從自己額頭移開,他才磕磕巴巴的說:“你、你真,真的願意——啊!啊?”

“傻孩子,咱們該回咸陽了。父王派遣來的特使強調此番不但要你回咸陽宮,我也得押送剩餘趙國餘孽一同回去。”扶蘇細緻的向扶蘇交代着彼此的行程,眼中卻了射出一縷寒芒。

只聽他沉聲道:“趙遷的兒女,都已經殺了,只帶着蠟封的頭顱回去,輕便很多。”

胡亥看着這樣的扶蘇非但沒有任何恐懼,反而覺得身上一陣陣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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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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