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一丘之貉

026、一丘之貉

章節名:026、一丘之貉

墨珍的車子被炸!簡雲裳臉上一僵,眸底迅速閃過一抹難以克制的難過的情緒,半晌無言。www.

蔣牧塵收緊手上的力道,將她抱得密不透風,劍眉擰了擰,展顏笑開:“沒事,我們一早算到了他的動作,定時炸彈只是毀了車子。”

簡雲裳收起驚駭,軟軟的依偎在他懷中,若有所思的問:“這一天發生的所有事,應該不全是宋青山一個人能做到的,他是不是跟什麼人在合作。”

“大概吧,不過無所謂。”蔣牧塵挪了挪,將下巴擱到她頸窩,寬慰道:“我毀了他數年的籌謀,毀了了京都最大、最見不得光的某個組織,多的是人看不順眼。”

“也是,凌雲的保鏢部可不是吃乾飯的。”簡雲裳抬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忽然怒道:“你今天竟沒刮鬍子!”

“……”蔣牧塵愣了下,頓時嗓音沉沉的笑開:“就一天你都感覺出來了,是不是表示我現在在你心裏,有着與眾不同的位置。”

簡雲裳也笑:“當然不同,下巴上的鬍子都扎到我的肉里了,你說呢。”

凝滯低沉的氣憤,在兩人的笑聲中一掃而光。蔣牧塵眯着眼在她脖子上蹭了蹭,忍不住將她的頭扳過來,再次纏綿的吻了上去。

簡雲裳顫了顫面紅耳赤的推他,身體卻不由自主的變得綿軟無力,好像着了火一般溫度越來越高。分不清是暖氣太足,還是某種不可抑制的情愫太濃烈。

蔣牧塵移開唇,雙眸好似三月春風吹過的碧湖,瑩瑩亮亮的注視着她已然變粉的嬌顏,啞着嗓子呢喃:“困不困,不困的話我們做點有意義的事。”

簡雲裳被他吻得熏熏然,粉色的臉頰染了一層春色,目光迷濛的看着他,既不點頭也不搖頭。

“幾個月不知肉味的生活可不是人過的……”見她許久不曾這般動情,蔣牧塵的嗓子又啞了幾分,迷醉的吻着她的的唇,她如畫的眉眼,低低的輕笑道:“我會很小心的,乖……”

簡雲裳知道他忍得苦,剛想說好,他的唇再次壓了過來……

半夜,大雪再次紛紛揚揚的落下來,直到隔天早上9點多,才漸漸停歇。整個京都銀裝素裹,所有的黑暗,好似都被深埋了一般,尋不着絲毫的痕迹。

簡雲裳睡醒過來,習慣性的伸手一摸,邊上的被子一片寒涼。費力起床洗漱完畢,隔着窗見傭人正在樓下掃雪,思緒一下子飄出去好遠。

最早見到宋青山,是母親出事前的一年冬天。那時候也是這樣的一場大雪,她和簡雲容早早起床,約了墨珍和簫碧嵐過來,又吆喝來幾個同學,拿了各種各樣的工具,在簡家大宅的院子裏堆雪人打雪仗。

大概是玩得太專心,誰也沒注意高高的圍牆上,不知何時竟坐着個冰山帥哥,目光清幽的盯着院子裏瘋玩的一群人。

大地一片雪白,帥哥一身黑色裝束,臉色淡淡的俯瞰着眾人。哪副詭異但又莫名和諧的畫面,想不發現也難。簡雲裳注意到他的時候,只覺得他的目光,比大雪開化還要冷上一倍不止。

因為面生,加之門外也有不少人在玩雪,她就沒多想。轉眼到了大一那年,在新生的歡迎會上,她竟再次見到他。男人的容貌在20歲之後,改變不大,認出他並不難。

那時候她也還是覺得,僅僅是巧合,並且因為自己被逐出簡家之事,也不願意多想。

如今仔細回想,他大概是早早就開始算計,算計着她和簡雲容被拋棄、簡家衰敗,還要算計着她們姐弟倆,所要走的每一步路。

思緒迴轉,猛地想到蔣牧霜的傷勢,心底再度寒了寒。

“想什麼這麼出神?”蔣牧塵推門進去,見她一臉茫然的望着窗外,禁不住心疼的上前抱住她:“園子裏的系統升級了,你別擔心。”

他早上起來后就去了工作室,安排牧天特訓出來的保鏢,秘密徹查宋青山在京都的新落腳點。等他忙完下樓不見她的人影,趕忙折回卧室,不想開門就見她站在窗邊發獃。

“不擔心……”簡雲裳應了聲,輕輕撫上隆起很大的小腹。

她是真的不擔心。從簡薇薇踏上京都地界,這幾個月以來,宋青山的一舉一動,幾乎全部被掌握,可謂知己知彼。即便昨天,陸逸凡也意外受了點皮外傷,惶恐也不過一瞬。

牧天有特訓的保鏢,凌雲自然也有。有些事擺不上枱面,也無需擺,他想私下解決,那她就陪着。再說,就算她不陪着,蔣牧塵也斷然不會讓他好過。

沉默站了一會,簡雲裳想起自己還沒吃早餐,立即苦着臉埋怨:“都怪你,害我晚上累死早上起不來。”

“怪我……”蔣牧塵忽而笑開,俊逸的容顏入升起的如暖陽般,耀眼炫目。他低頭親了親她的耳垂,跟着動手將她抱起,腳步急迫的下樓。

陪着她吃過早餐,不意外的接到沈北的來電,宋悅所在的組織被一鍋端。

蔣牧塵掛了電話,體貼將她抱去客廳,並打開電視。

畫面中,早間新聞正在通報,公安部最新發出的通緝令。資料上的人,正是宋青山。

簡雲裳聽主持人念完,本能的挑了挑眉。

這件案子從發現宋青山就是主謀,到現在前後過了小半年,公安部才正式向公眾公開。可見宋青山背後的山,不是一般的好靠。

“從夏天捂到冬天,也該拿出來曬一曬了。”蔣牧塵笑笑,忽然俯身貼到她的肚皮上,溫柔的說:“寶貝女兒,看到沒,你爸爸絕對不會讓人欺負你們母女三個的。”

“是兒子!”簡雲裳笑罵一句,作勢推他:“你今天不用去牧天嗎?昨晚嬸嬸過來,問今年的分紅什麼時候打到賬上。”

蔣牧塵頓了下,隨口問道:“她自己過來的?”

“自己來的。”簡雲裳剛說完,客廳的大門,忽然被人大力踹開。

“嘭”的一聲巨響,兩人雙雙嚇了一激靈,本能的往玄關望去。

鍾閑庭披着一身寒氣,怒目圓睜的衝進來,忿忿罵道:“蔣牧塵你個黑心肝的,居然敢設計我。”

“設計你的是顧旭之那個賤人,跟我半毛錢關係沒有。”蔣牧塵拍拍簡雲裳的背,面露不悅:“嚇壞我女兒的話,你這輩子最好別生。”

“不生就不生,有什麼了不起的!”鍾閑庭窩火的躺進沙發里,咬牙切齒的罵道:“一丘之貉!”

“你還真說對了。他想要獨立在國安之外的系統,你父親想要兒媳,小簫又得罪了我,不賣你賣誰去。”蔣牧塵閑閑的往沙發背上靠去,意味深長的來了一句:“你不會是被強了吧?”

鍾閑庭一噎,頓時忍不住翻白眼:“成年男女,情不自禁的睡一起,哪來的強不強。”

蔣牧塵瞭然點頭:“果然被我說中了,人家幾歲就扒了你的褲子,沒想到你幾十歲了又被扒,沒出息。”

“你再說試試!”鍾閑庭鬱悶的砸了枕頭過去:“是我主動扒的她!”

蔣牧塵大手一揮,直接隔開砸過來的枕頭,嘲笑到:“死鴨子嘴硬!主動還被人丟在酒店,主動還被人綁在床上拍了照片。”

“你不怕教壞你兒子?”鍾閑庭受不了的坐起來,抓起抱枕再次砸過去:“小心生出來兩個花花公子。”

“她肚子裏的是女兒!”蔣牧塵擋開他的抱枕,正想再嘲笑他兩句,沈如眉和鍾長儒說笑着,相攜走進來。

打過招呼,他眯了眯星眸,不懷好意的跟鍾長儒說:“鍾叔,閑庭說你快要當爺爺了。”

“臭小子嘴裏沒一句真話,我懶得理他。”鍾長儒掃一眼鍾閑庭,自顧坐到他對面:“站沒站相,坐沒坐樣,好容易給他把人綁身邊了,居然沒本事生米煮熟飯,說出去丟死人。”

“老處男也好意思說我!”鍾閑庭郁猝的嘀咕一句,懶洋洋坐起。

他的聲音不大,因此大家都沒聽清,不過看臉色就猜到了七八分。正說著,客廳的門又一次被人推開。

簡雲裳揉了揉太陽穴,剛想說今天打西邊出來了。結果見是簫碧嵐衝進來,立即高興的喊了聲,坐等看戲。

果不其然,鍾閑庭一聽見她的聲音,整個人跟見了鬼似的,坐姿瞬間端正無比。

簫碧嵐回了個微笑過去,懶洋洋的坐到鍾閑庭身邊,不疾不徐的問:“腿很長是吧?”

“還好,標準範圍之內。”鍾閑庭一臉心虛:“你不是要回家嗎,我馬上陪你。”

簫碧嵐惡狠狠的瞪他一眼:“鍾閑庭!”

“到!”鍾閑庭挺起胸膛,餘光見對面的人都在等着看熱鬧,立即嬉皮笑臉的說:“今天天氣好啊,我看天氣好了就想活動活動,誰知一下子走遠了,居然到了沁梅園。”

“開車也算活動?”簫碧嵐說著忽然伸出手,狠狠擰住他的耳朵:“你昨晚怎麼答應我的!”

“疼疼疼……”鍾閑庭一面掙扎一面往她身上倒過去,雙手配合的攬住她肩,忍着疼湊到她耳邊色眯眯的說:“開車不算,那什麼推車的話應該就算了,要不我們馬上回去練習練習。”

簫碧嵐面無表情的抬起手肘,猛地往他胸口撞去,跟着學起他的樣子,湊到他耳邊陰測測的說:“我新近又弄了兩塊舊主板。”

“……”鍾閑庭鬱悶的掰開她的手,原本白皙俊逸的臉龐,暗紅如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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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涼薄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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