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就順便愛了你7
第007章團面試啊?”朱珠問道。
“沒有。”我爽快答道。
“喂,你是不是不想還錢了啊,趕緊給我滾去工作,天天窩在那個屋子到底想幹嘛?是想演頹廢到底嗎?你要是再這樣下去,我就跟你媽說你在哪裏!”
朱珠咋咋呼呼真是太不符合富二代千金的形象,我拉遠了手機,捂了捂滾燙的耳朵,沒忍心告訴朱珠她給我的兩萬塊已經變成了一台手機和一隻包包。就在這一剎那,有人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猛然旋過身,卻像是受了很大的驚嚇一樣,“啊啊啊啊”的大叫了起來。
“大白天見鬼啊,別以為見鬼了就不要還錢啊,聽見了沒有,許夏!”
我慌亂地按下掛機鍵,腦袋裏蹦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朱珠你這個小碧池,我要和你同歸於盡!
你讓我在前任面前留點面子真的那麼難嗎?
我的老臉龐硬是哆嗦了幾下,才開口道:“hi,程卓揚,真巧啊!”
能在我的大學校園裏碰到程卓揚的確好巧,他笑了笑說:“許夏,我嚇到了你嗎?”
“沒有,當然沒有。”我慌慌張張地解釋,又覺得他的出現有些奇怪,便問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裏啊?”
他卻聳聳肩道:“喔,我來找人,你呢?”
我仰起頭看着他,卻微微有些失望,我以為他畢業出國後會向別的同學打聽打聽我的下落,可是現在看來,他應該從來就不知道我考上了哪所大學,過的又怎樣。
“喔,我就是這所大學的學生啊,今天是來找論文老師的。”我笑着看他,可是內心卻莫名有些局促。
“原來如此。”他點點頭,嘴角染着和煦的笑又道:“你去哪幢教學樓?”
“文科樓。”
“同路,一起走吧!”
同路?可是,他到底找的人是誰啊?
直到我和他一起坐上電梯,看着他按了五樓電梯的按鈕,我卻有點恍惚,五樓?怎麼會這麼巧?難道他找的也是某位中文系的老師?
他看着我,問:“你幾樓?”
“我……六樓。”我遲疑了會兒回答道。
他幫我按了六樓,我咳咳了幾聲,突然唐突地說了句:“那天……真不好意思……”
“哪天?”他旋過頭,又問道。
我怔了怔,只好說:“上回朱珠說的那些話。”
“哦,”他揚唇大笑了幾聲道,“朱珠那樣直來直往的人,我怎麼會跟她計較。”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程卓揚先走,電梯外的他衝著我笑笑,禮貌告別,我卻猛然失落到了谷底。
我想他還是恨我的,要不然他當年也不會連高考也沒有參加,就匆匆出國。難堪的回憶讓我掙扎了這麼多年,我想,時至今日對他還是愧疚。
出了電梯門,我也不知道當時在想什麼,明明和他一樣在五樓,偏偏要按下六樓的電梯,然後多此一舉地又爬樓梯下了一樓。
到達王教授的辦公室門口時,我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不一會兒裏頭響起了一個聲音:“進來吧。”
我小心翼翼地推開門,鑽進身體的一瞬,看到王教授端坐在辦公桌的前面,她朝着我點點頭,示意我過去。可是,辦公室不止她一個人,在她的對面還坐着一個年輕男人。
那個男人徐徐轉過頭的一瞬,我有些愕然,他就是程卓揚!
我緩慢踱步到王教授的跟前時,才反應過來我的沒禮貌,忙不迭對着王教授問好道:“王教授,您好!”
“許夏啊,我要是不威脅你,你是不是還不打算見我?”王教授明明是在開玩笑,可是神情還是異常嚴肅。
我望了望程卓揚,顯得有些尷尬,這時,王教授才介紹道:“許夏,這是我兒子程卓揚。”
我心虛地點點頭,卻也不敢正眼看程卓揚。那一刻,終於明白什麼叫做現世報,讓你當年亂聽那些他媽媽的流言蜚語吧,讓你那麼傷害卓揚吧,現在好了,他媽媽成了你的論文指導老師,看吧,看她要怎麼折磨你!
“媽,我和許夏認識,她是我老同學。”他大方介紹道。
“同學?”王教授微微有些吃驚,又笑了笑,“你什麼時候的同學啊?一定好久不見了吧。”
我仰起頭看着程卓揚,他衝著我笑了笑,緩緩開口道:“是啊,許夏是我高中同學,我們四年沒見了。”
明明在近期我和他已經有了兩次見面,可是他卻臉色平靜地撒謊。從前的他只要撒謊,眼睛就會忽閃忽閃,連同眼眸下的黑痣都會隱隱約約地暴露出他在說假話,可是如今的他就算說了謊言,還是表情篤定平靜。
“哦,原來是老同學啊。”王教授繼續說。
我點點頭,說:“是啊,王老師,你要是忙,要不我改天再來找你吧?”
“不用不用,卓揚要走了,剩下的時間我可是專門留給論文的。”
“呵呵,”我乾笑一陣,可王教授的臉上的笑明明慈祥萬分,可是我卻猛地哆嗦了好幾下。
程卓揚先行告別,而王教授卻異常熱情地讓我坐在了她的身旁,開始了她的長篇大論,可是我卻如坐針氈,一個字也沒聽進去,直到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她才總結了三個字:那就是“重寫吧”。
報應啊真是報應啊!
王教授說不定真是程卓揚派來報復我的!
我一陣心痛地走出辦公室,剛到了樓下,卻意外發現程卓揚,他站在花壇的背後,陽光泛白,他頎長的身影被拖得老長老長。
直到走到了跟前,我才微微眯着眼,仰頭看着他,問道:“你怎麼還在?等王教授嗎?”
“不,我等你,許夏。”他微抿着唇,笑容暖暖。
那一瞬,我卻有一種錯覺,時間好像一下子退後了好多,那一天他站在我的跟前,牽着一輛寶藍色的自行車,問道:“你在等我嗎?”
我依稀記得,當他說出這句話時,我已經嚇傻了,我根本沒有料想到他還會回頭找我。
我站在原地,說不出話,只是花痴地拚命點着頭,而對面的他已經笑的合不攏嘴了。
那時候我時常開玩笑說他的笑容溫暖地可以融化北極的冰雪。
我一定是老了,不知道為什麼最近老是容易回憶。我好不容易回過神,卻不經意地嘆了一口氣。
對面的男人捕捉到了我這個小動作,關心地問道:“你嘆什麼氣?”
“啊?不是,你剛剛前面說什麼?”我撓了撓頭,問道。
“我說,我在等你。”他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