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我們的婚姻禁忌(4)
安然想過千種萬種逼迫誘導這女人承認的方式。甚至為取得第一手資料,私底下而將錄音筆的錄音功能打開,準備將與她的話一併錄下來。卻沒料到她竟然如此順利的承認,之前她想到的十八般逼迫方式,一個也沒用着。
“為什麼?”安然再也保持不住自己的淡定表情,直直看着她,“為什麼這麼做?”
“為什麼?我相信你已經分析的很清楚了,”畢文凌笑,眼梢微挑,極到位的雕刻出女人的嫵媚與高傲,“從大處而言,畢文佳是我的姐姐。江奕澤不愛她可以,但也沒必要睡了之後才說不愛,都有了孩子才甩掉她,什麼性格不合,在我腦海里只能算是始亂終棄,所以,我要報復;從私處而言,我與江奕澤的淵源,你雖然了解的不細,是不是也猜到了一點?”
嗓子像是被什麼噎住了一樣。安然頓時無語。
“是,我與江奕澤認識的時間,遠比你想像中的要早出很多,甚至可以說,文佳是由於我才和他認識的。原本我就很喜歡他,可是他對我若即若離,對我的愛意既沒表現出好感也沒表現出厭惡,我原本以為自己就這樣可以一直和他發展下去,等到有一天,他終會發現我的好。可是呢,那一場瀰漫到今的金融危機,促成了老畢家企業與他的聯合,江奕澤這個傢伙,毫不猶豫的接受了江家給指派的婚姻,於是,我這個暗戀他的人,一下子由改變了身份,直升為小姨子。”
“我姐姐和他性格根本不和,可是他當時卻答應的那麼爽快。也是,男人都是見異思遷的東西,一個好女人擺在面前,有家世有學歷有模樣有人品,他江奕澤怎麼不接受。可是新鮮感過後,他們的婚姻危機不斷凸顯,江奕澤玩心太重,不顧家便罷,還不喜歡女人管他。他的要求就是。不管我在外面有沒有女人,你做妻子的就是要絕對信任我,我只要不和你說分手,你就要言聽計從。”
“我姐姐好歹也是一高級白領,怎麼會受得了這個脾氣?於是,兩人結婚就成為必有的結局。”說到這裏,畢文凌突然輕輕一笑,“我曾經以為,以他這個性子,是誰也顧不了的。姐姐離婚了,雖然我衝上去不和倫理,會被人家笑話。但是畢竟是多了幾分希望,我曾以為他會有一段時間會屬於我,可是呢?與姐姐斷了,他竟然還愛上了你。不同於對姐姐的不冷不熱,對你,可謂是全力攻擊。”
“江夫人,當時江奕澤追你的情況我是全然了解的,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畢文佳突然湊近她,“當時他剛在酒吧出現,對你表現出適當好感的時候。你可是一副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屈的倔強樣子。怎麼到後來,反而投懷送抱,改了主意?”
這一句話說的十分犀利,說的安然臉色煞白,“畢文凌,你……”
“安然,你千萬不要說你是受什麼感動了,是愛上了江奕澤才嫁給他。就你那點小心思,誰能不知道?”畢文凌冷嗤,“周圍不斷有兄弟姐妹提點江奕澤你的結婚動機,可是他就是被你迷糊住了,竟然渾然不覺。”
“那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我只是覺得你現在生活的太好。有個白痴男人這樣寵着愛着,卻不知道惜福。換句話來說,我只是想讓江奕澤這個傻子看清楚真相。”
“是嗎?”安然抬眸看她,唇角微扯,牽連出一抹無力微笑,“那謝謝你了,江奕澤現在也看到了我的本質。這一切竟是麻煩畢文凌小姐多費心思,我簡直就是要不勝感激。”
話說完,她轉身就走,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猛然起身之下,一直放在旁邊的包的包帶竟然被帶到地上,只聽哐啷一聲,錄音筆掉在兩人之間。
那錄音筆上的紅燈依然顯現出錄音過程,安然慌不擇亂的想要拾起,剛蹲下身子。錄音筆竟被畢文凌奪去,“哈,錄音筆?江夫人好大本事啊,這個錄音筆難道是來對付我的?”
說完,不等安然回答,她便打開錄音筆播放按鈕,片刻間,剛才錄製下來的整個談話灌於耳畔,“江夫人這是打算拿這個如何做呢?就打算這麼衝過去給江奕澤聽,告訴他你是被冤枉的,一切都是我自導的好戲?”
安然點頭,唇咬的緊緊的,一絲倔強和絕望自眸中流出,“這是你們逼我的。”
她要洗刷畢文佳的事情,她要想方設法向江奕澤證明自己並沒有加害畢文佳母子,除了這個手段,她想不出其他證明方式。
“哈,”畢文凌一聲輕嗤,“那以江夫人的意思,我是不是也要弄個什麼證明,證明一切都是我做的,證明您清白無暇,舉世無雙呢?”
“你要作什麼?”
“您和某人在橙瑟的消費記錄。別忘了,江奕澤有那兒的卡。我畢文凌也有……所以,您自求多福,別逼人太甚。”
安然沒能問明白畢文凌話里的事情緣由,當然,畢文凌也沒有給她明白的機會。那句疑問話落定之後,她便抓起包起身離開。安然跌坐在座位上,看着她遠去的身影,心卻像是被人截去了一塊兒,火辣辣的疼。
是夜,她沒有回家。在外面遊盪了n圈之後,直接驅車到了藍磨坊酒吧。酒吧人員的流動性都是非常大的,只是不到一年,這裏的人便幾乎換了個遍。這樣也好,安然苦笑着要了幾杯酒,沒人認識她,就沒人知道她那段過去。
當初江奕澤追她的事情,可一度被傳為藍磨坊的佳話,簡直就是現代版的灰姑娘與白馬王子的演繹,僅用一個月時間,他就將她帶至婚姻。而僅用一年時間,她的十二點便又要來臨。
霎那間,在這裏的所有事情,歷歷在目。
她在這個酒吧里受到欺負,去給程洛昱說卻遭到冷遇。後來,遇到了江奕澤,他用盡所有手段追求她,在酒吧門口派人守候她的安全,自己卻在車裏等到下班,然後,近乎霸道的將她送回學校里。
而當時她飽受就業危機,江奕澤的出現,無異於就是一扇天窗的作用。
那一段歲月,當時的時候覺得混亂不堪。可是現在想起來,卻殘酷的讓人不忍回視。
她喝酒,因為置身於酒吧環境中,四周彌散的都是酒精的氣息,因此只過了一會兒,就有了酒精過敏的癥狀,眼睛看不清東西,嗓子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樣,每呼吸一次,都像是被人奪去生命力。可是她卻還是想喝,彷彿這樣喝下去之後,就能徹底放鬆,從而一了百了。
滿心思都是想着,如果江奕澤知道她拿錄音筆去錄畢文凌的話。她的罪名是不是又多了一樁?如果罪名成立,他們之間,又該怎麼收場?
越想越覺得無助害怕,所以酒精便成了迷昏神志的唯一工具。模模糊糊中好像酒吧里的人發現了她的異樣,繼而奪走了她的手機。而那樣的模糊也是維持了一瞬,安然只覺得頭像是被重石砸過一樣,很快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