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麗華的心思
兩位爺躺在塌上,每人身邊都有兩位美女在旁邊錘腿捏肩,還不時喂口水果,調笑兩句,而他倆的手也不老實,在美女身上上下遊走,惹的身邊人時時發出陣陣驚呼,扭捏身子,淺言嬌笑,更顯風情萬種。
皇上和九爺都只是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身邊無甚麼人服侍,對於他兩的行徑只是笑看着,沒有絲毫制止的意思。
朱麗華尷尬地站在一邊,想要去皇上身邊服侍,無奈皇上並不需要。從她的臉色可以看出,是給皇上趕到這邊站着的,而她還不斷地用眼神剜着一邊的福貴。
在七爺十二爺身邊的女人應該是六王府的侍妾,不過她們明顯過了今晚就不再是六王府的人了。而能夠允許她們這麼做的應該不是朱麗華,是氣定神閑地站在一邊的福貴。他還不時還指揮人給幾位爺端上這端上那,不算殷勤,但是周到。
三爺明顯是不怎麼喜歡這種場合的,一踏入就緊緊皺起了眉頭,身上也立刻就顯露出那種上位者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氣場。冷着臉走上前去微微躬身叫了聲父親就站到一邊不再言語。
“老十二,還不趕緊讓你三哥。”花悟辰的樣子讓皇帝也是老臉微紅,忙不迭的把十二爺趕了下去。
自然是惹來十二爺老大的不高興,不過他明顯看到三爺是有點怕的,雖不願意也只是嘟囔兩句,乖乖地離開巨榻。
“老六,小心點”三爺沒有去坐,而是招呼身後的六爺。一起幫着把籃子穩穩地放到塌上。
“得勒,都是爺,早知道要下去,老十二,你說我們倆躺這兒幹嘛?”七爺一看見依蘭,立刻十分自覺地也爬了下去,到六爺身邊,一起小心地幫着把依蘭抱出來。
看着幾位爺小心地把依蘭抱到塌上,不斷地在詢問着是否弄疼了哪裏,還貼心地為她墊高半邊身子,讓她能夠輕鬆地看錶演,說話,朱麗華是說不出的怨怒,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苦於不能發作。
這兩個月來對於她來說就是驚喜與失望間不斷的來回煎熬,心情似翻越崇山,起伏不定。
當時秋依蘭失蹤,是那麼意外,毫無徵兆。三天沒找到,五天沒找到,十天沒找到,花悟寂越來越煩躁,脾氣越來越大,而外界的謠言也越來越誇張,說什麼的都有,府里自然也是人心惶惶。
是自己默默約束府里上下,寄希望於時間長了,六爺對於秋依蘭也就淡忘了,能感激自己在這段時間中的付出,重新重用自己。可是二十天過去,花悟寂非但沒有淡忘,朝廷的搜尋力度卻是越來越大,幾乎到了挨家挨戶,任何地方都不放過的地步,連官員家中都不能倖免。
在這樣的氛圍中,自然會有人藉此生事,找機會打壓政敵,很多見不得人的東西也被翻找了出來,官員都為此惶惶不可終日。
有家人為了各種的理由求到自己跟前。那日為了自己的一個剛來都城的堂房伯父,他剛從任上回都城,帶回來了不少東西和幾房姬妾。要說的確是不可以的,但是在如今的官場中有誰不是這樣做的呢,沒有人告也不會有人查。可偏偏遇到了大搜查,也不知道誰在搞鬼,人被吏部扣押了。
在花悟寄跟前求情想把人先放出來,可就為了說了句不該為一個侍妾得罪那麼多的官員,換來他狠命一掌,幾乎沒被打死。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天,而前面所有的努力也都白費,花悟寂更是厭惡自己。
這秋依蘭命也是真大,那麼長時間過去了,所有人都以為她已經死了,竟然還能夠回來了。雖然是傷重病危,生還希望渺茫,而且還傳說可能被人侮辱。
其實不用說什麼侮辱,被敵軍俘獲那麼長的日子,這牢房豈會是什麼乾淨的所在。雖說如今社會開明,女人再嫁也無不可,在上流社會中納藝妓為妾更是普遍為之,但這隻能是妾,且是地位很低的妾。這些妓妾哪怕能夠生下子女,往往也不會被家族所重視,委以重任。
的而女人的貞潔,在皇室中更是重要的,無論真假,只要有傳言傳出,也就失去了被王爺看重的權利。哪怕以前是多麼器重,多麼喜歡,但只要謠言四起,王爺為了名譽,她也只能成為一個和青樓中女子一樣地位的妓妾。
可是這個依蘭偏偏就是個異數,這種本來能流傳很長時間的流言,出來都不到兩天,就再沒了市場,幾乎是在瞬間就偃旗息鼓。無論宜貴妃娘娘再怎麼努力,也無人再敢說起。而王爺也根本就不在乎這個流言,對依蘭的照顧完全都是親力親為,再臟再累活都不假他人之手。
從今天就能看出,哪有一個堂堂王爺,這麼仔細地在給一個侍妾喂水擦汗的。
正當心灰意懶,準備放棄時,可就在幾天覲見貴妃時得到了一個最是驚人的消息,皇上的身體已經不行,隨時可能命在頃刻,讓自己早做準備,一定趁勢取得皇后位置。
這實在是太過突然,可是貴妃娘娘說的言辭鑿鑿,讓人不得不信。如今看眾王子,呼聲最高,最可能繼承大寶的莫過於六王子。如果花悟寂一旦倉促繼位,內有貴妃娘娘扶持,外有宰相幫襯,加上秋依蘭剛剛被地方釋放,且命在旦夕,絕對不可能來爭這個皇后之位,那立自己為皇后就勢在必行了。
可是還沒有高興兩天,皇上就住到了六王府中,甚至這已經停了兩月之久的晚宴又重新開了起來。而現在那麼近距離地看皇帝,哪有半絲病容,而且王子們各個都陪在皇帝身邊,皇帝似乎對誰都很滿意。
這一切都是怎麼了?什麼事都如此的不順遂,讓人看不清,猜不透。
如今唯一能指望的就是秋依蘭無法挺過這一關,斃命了才好。
“三哥,要不要幫您也叫倆個啊?要說六哥就是命好,天天都是依紅偎綠,你看看這下面的,比彩紅院的不知道強了多少,隨便哪個都比小紅好啊。”七爺一臉的痞相。
“你要羨慕就都給你,我看老六正愁着不好處理呢。”三爺看都懶得看眼七爺,冷冷道。
“那多不合適啊,我要兩個就行,兩個就行。再說了,我也沒六哥那麼有錢,那麼多放家裏可養不起。”七爺抹着鼻子,一副有賊心沒賊膽地饞相道。他在榻旁轉了圈,還是坐回到了軟榻上,那兩個美女一邊一個緊緊偎着他。好在這榻巨大,比之一般的炕都大的多,別說坐兩三個人,只怕有十多個人躺着也不會顯擠的。“我說六哥,您這還有什麼新鮮的?我們以前沒聽過的啊?”
“還想吃什麼?”花悟寂就坐在依蘭的身邊,全神貫注喂依蘭吃水果,有汁水滴下,拿着軟布熟練的擦拭,絲毫沒有理睬七爺的意思“想聽什麼曲兒?讓人給你唱。”
依蘭搖搖頭,“你去陪他們玩吧,我躺這看看就好。”
“呵呵,他們自己會玩的,不用我陪。”花悟寂哪裏肯走,放下手裏的東西,就坐旁邊給依蘭揉捏僵硬的手臂,一切都那麼自然。
“來人,給爺唱個十八摸,唱的好九爺重重有賞。”等了好一會兒,見沒人理睬自己,七爺翹着腳怪叫。
“七哥,要賞你自己賞,我可沒這閑錢替你付風流帳。”九爺雖年紀不大,但顯得要比七爺穩重。
他們哥兒幾個打鬧,皇上就坐在一邊笑看着,既不參與,也不制止。
朱麗華見花悟寂從進來到現在就一直坐在秋依蘭身邊伺候,正眼都沒看過自己,十分的不是滋味,也有點坐立不安。
依蘭在端午節時就被受與掌管王府內院的職責,雖幾乎從未做過什麼事,可是她廢除了原本的印信和鑰匙,讓自己空有威望卻失去了調度府里資源的權利。
籠絡人心扶植勢力,不是說幾句好話就可以的,重要的是要有實權和財力,如今兩樣都沒有,三個多月來已經明顯感到做事力不從心了。
想要改變,現在是個機會,秋依蘭躺在床上,只怕幾個月都無法下地,難不成王爺還真的親自操持內院事物?要成為皇后,外力只是幫襯,自己拿住實權是最最重要的。
朱麗華笑着跨了出來,“七爺,讓淳雅給您唱個吧,這丫頭來府里的時候年紀還小,甚少露過面,如今長大了出落地十分水靈,這嗓子也像黃靈兒似的,可好了。”說著,把一個看上去也就十四五歲的小女孩拉了出來。
七爺貪婪地上下打量着女孩。
“呵呵,咳咳,哎呦,哎呦。”依蘭先是笑,扯到了傷口又是咳又是**。
“依蘭,你又怎麼啦?”這笑聲明顯不懷好意,七爺皺眉瞪了過來。
“咳,咳,七爺,這好歹還是六王府,您也斯文着點,怎麼真弄的和那什麼一樣,還有介紹的。”依蘭疼地話都說不利索,卻止不住笑。“七爺,要不多叫幾個,排成排,您慢慢挑。”
“怎麼不疼死你。”剛剛的動作實在是有失王子風範,七爺也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