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後院姐妹一
“父皇,如果哪天有空了,就來兒臣的府里住兩天吧。不是所有小說網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151+看書網你就知道了。我們爺兩也許久沒有聊過天了。”
“好好,當然好,為父的皇宮的確是不方便,還是去你那好。”花劍瑞的激動有點語無倫次,“今天?不今天不行,我不能這樣過去。”
“父皇,您宣佈五日後去行宮避寒就是了,兒臣在路上接您。兒臣府邸的後院也幾乎就靠近行宮,十分方便,在那裏過了冬天,父王的身子也就好了。”
“好,都聽你的。”花劍瑞知道這個兒子在武功醫學上有常人無法企及的天賦,造詣之高他這做父親的難望其項背。
其實能否活命他已經不再在乎,也許死亡更是種解脫。可這說明兒子還在乎他這個做父親的,東栗國的皇位繼承有人了。
三王子,七王子九王子雖然爭儲激烈,但老三性格魯莽,做事不顧後果,七王子體弱多病,且心狠手辣,九王子性格懦弱,做事優柔寡斷,沒帝王該有的氣度。都非可託付江山之人。
“那你先回去,好好將養,為父過幾日就去看你。”花劍瑞兩手撫著兒子腿上的葯布,眼中是深深地自責。
“腿上是兒臣自己弄傷的,明日就好了,父親不必難過。”看着父親這樣花悟寂已經心痛不已,這些年來,父親一定夜夜難寐。
“這就好。”花劍瑞的臉色輕鬆了許多,壓低了聲音:“是不是那個叫依蘭的姑娘弄的?”
見花悟寂一下緊張的身子綳直,眉頭緊皺,花劍瑞心中開心不已,趕緊安慰:“別急別急,是老十二昨天晚上到我這來哭訴白天的事,無意間提起,我已經教訓了他,老十二從小做事就有分寸,不會說出去的。”
小兔崽子說話是越來越沒把門的了,花悟寂怒火中燒,想着回頭怎麼教訓他。
“呵呵,兒啊,為父只是想,那幾日為父是否也能見見她。”看花悟寂眯起了眼,他心中好笑,這兒子只怕真的是動心了,不過那女子也的確聰明。
“父王,她只是個兒臣搶來的侍妾,回頭讓她在父王跟前伺候就是了。”先平息怒火,淡淡道。
“為父也是這麼和老十二說的,好了,回吧,朕還有些事要處理。”轉眼間花劍瑞已經回復成一個帝王的樣子。
照樣還是和來時那樣被人抬了回去。
一連多日都沒有晚宴,依蘭倒也樂得輕鬆,每日就在屋裏看書彈琴。自知以前不慣毛筆書寫,還特地找了紙筆練習。
雖說沒了葯餅,不過經過這將近兩個月的治療,她的病已經好了許多,沒有葯也不大要緊了。
身子好了自然也就不用時時在床上躺着,依蘭沒有早睡早起的習慣,也不喜歡午睡。
古人起的早,一般黎明即起,一日只食兩頓,第一餐在早上7-9點,即辰時用。第二餐就是晚餐,王府一般在申時二刻開始晚宴。所以府里的女人多會在用完早餐後繼續休息,睡個午覺,等到午時後起來準備晚上的活動。
依蘭每日都要等蓮蓬端來了早餐才起床,那自然也就不用午睡了。所以巳時是一天中依蘭最喜歡的時光。太陽已經出來,而整個府中卻是靜悄悄的。
看蓮蓬睡下,依蘭出了院子,信步走着,想要找個安靜的樹林。依蘭在現代時,也學過好些功夫,無論是少林拳還是太極拳,空手道還是散打,都曾今學過一些些,當然只是讀書時覺得好玩而已,順帶運動減肥,沒過多的深究,多數只停留在擺架子的基礎上。
想想如今這個身子,有如此敏銳的感覺,一定本身基礎不錯,不知道多多練習,是否會開發出這身子已經練過的功夫也未可知。
逛一逛才發現,這府中住的人竟如此的多,小小的四合院,一座連着一座,每個院子中都涼滿了衣物,顯然都住了不少人。
要想找到個沒有人的安靜小樹林,只怕是痴心妄想了。
前面的院子中傳來的輕輕地哭聲和爭吵聲,依蘭有些好奇,加緊兩步走了過去。在一個偏僻的幾乎貼着牆根地方,一個十分破敗的小小的院子,比依蘭如今住的那個更小更破,西面的廂房都已經塌了,南面的那個也已經不能住人。院子裏不大的一點地方里涼滿了衣服。一顆高高的槐樹下放着兩張躺椅,躺椅上卧着兩個滿臉病容的女人在嚶嚶哭泣,而身旁的小櫈上是兩個女人在洗着滿滿兩大桶的衣服。
“你兩也別哭了,反正還就沒幾日的功夫,我們也就可以搬走了,伺候你們也伺候的夠了。再這樣下去,眼瞧着就是冬天,連個碳也沒有,我們全都得活活凍死。”一個在洗着衣服的女人罵一句,抽噎一下,又狠狠地搓着盆里的衣服。
“都是我連累了姐姐們,我死不足惜,求你們把琳妹帶走吧,她還小,不能就這樣死了啊。”一個躺着的女人,用帕子掩着臉,哭的十分傷心。
“夏荷姐,你就少說兩句吧,又招惹她倆哭做什麼。”另一個洗着衣服的女人起身,從椅子上拿起一條帕子,給另一個躺着的女人搽了搽眼淚,去到井邊打水。
夏荷一把搶過了水桶,扔進了井中,只聽兩聲水響,一桶水給打了上來。另個女人嘆了口氣,拎起裝滿水水桶,倒入洗衣的盆中。“你們也別哭了,養好傷才是正經,夏荷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哪裏就捨得扔下你們兩走了。”
這四人怕是一起的,聽她們有傷在身,依蘭走了進去,就算不能給幫助,也多少能給些安慰,更何況依蘭想從她們身上更多了解一些六王子和這個王府。
見依蘭獨自進來,她們也有些震驚。
“依蘭見過幾位姐姐,飯後閑逛,聽見姐姐這裏有說話聲,就進來看看,不知道有沒有打擾到姐姐。”依蘭客氣開口。
“見妹妹面生的緊,怕是新來的吧。”罵夏荷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開口道。
“嗯,我才剛來了兩月,怎麼就沒見過姐姐們。”依蘭走過去蹲到躺在椅子上的那個叫琳的女人身邊,“姐姐這是什麼病啊?”說著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額頭微燙,發著低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