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服了

第二十八章 服了

男人帶着醉意的調笑聲顯得頗為粗豪,和着那略顯沉重的腳步聲,很快就走到了院門口。他的話音剛落,就聽見有年輕男子略帶小意的聲音響起來:“大人您喝多了,這地方可不是您該來的地方,咱們還是回前院吧。”

“不該來的地方?嘿嘿,小竹子,你倒是給我說說看,這家小倌館,老子、老子我什麼地方不能去?”男子的聲音提高了幾分,顯出了點怒意。

“都是小竹子不會說話,不是大人不該來,而是大人身份尊貴,這地方不大幹凈,是讓那些生病的小倌養病的地方。大人到這地方來,那是折了大人的身份啊……”

“不大幹凈,嘿嘿,小竹子,我瞅你可是乾淨的很呢……”男人聲音低下來,隨後,就是幾不可聞的唔唔聲,似迎還拒的推搡聲,貌似那粗魯男子對小竹子開始上下其手起來。

鳳羽臉上有些發燙,忍不住低低啐了一口。不過她聽着那男子的聲音有些耳熟,應該是以前在哪裏有聽過,此時凝思回想,卻又想不起來。耳中聽到院子門口的兩個人聲音動作尺度越來越大,心想這兩人難道就要在大門口鏖戰不成?臉上不由得更熱了,下意識的往床裏面挪了挪。

好在屋裏漆黑一片,她和蕭越又是並排躺在床上,中間隔着挺寬的距離,雖然外面的聲音過於刺耳,倒也不怕被蕭越發現她面色有異。

“唔……,大、大人……”那叫小竹子的小倌似是好不容易掙脫男子,帶點氣喘帶點小意又帶點撒嬌地說,“大人,咱們到小竹子的屋裏去吧,這院子裏住着的都是病人,萬一哪個不長眼色的病人跑出來,那豈不是敗壞大人的興緻?”

“病人?我聽你們管事說,藍松病了,不能來陪老子,難不成就是被送到這院子裏來了?每次老子找他的時候,不是伺候張大人馬大人的,就是生病了,怎麼,是耍老子不成?老子今天就要看看他是真病還是假病!”那男子似是被勾起了火氣,罵罵咧咧地就往院子裏走來。

“大人,大人,你可別介,氣壞了身子不值當,不如您在這裏等着,小竹子把藍松喚出來,您瞅他幾眼,就是給他天大的面子了,也省的他把病氣過給了您。”小竹子似是拉住了男子的衣衫,男子腳步聲頓了頓。

“老子就是喜歡你小子這張嘴,嘿嘿,辦起事來讓人舒服,說起話更讓人舒服。那藍松不就是臉蛋長得漂亮點,仗着張大人馬大人寵他,就敢跟老子擺架子!去,把他叫出來,老子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這黑石城裏,誰才是老大!”

“大人,你見了他,可不準忘了小竹子……”小竹子撒嬌。

“嘿嘿,你小子那點小心思,老子還不知道?快去,別給老子磨磨蹭蹭的!”

鳳羽聽見那小竹子邊嬌嗔邊快步走進院子,聽腳步聲,竟然是往他們這個方向走來,很快,腳步聲就停在了門外。她忍不住牽了牽嘴角,眼角餘光瞥了眼蕭越,心想難道兩人運氣太差,這間屋子居然就是那個叫藍松的小倌住的?

敲門聲響起,小竹子在門外大聲說道:“藍松、藍松,魯參將魯大人來看你了,你快快起來,魯大人在院子裏等你。”

鳳羽一聽魯參將的名字,突然想起來,她陪蒙烈王巡視軍營的時候,好像在魯脫大將身邊見過這個人,難怪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她聽着小竹子的敲門聲,心想到時候要是這個魯參將真的闖進來,蕭越難不成要冒充小倌來周旋一番?想到這裏,不由得斜睨了蕭越一眼,目光有些促狹。

一想到這位飄逸脫俗的逸王殿下,居然要去扮演一個小倌,鳳羽就忍不住很想大笑。

蕭越帶着面具的臉看不出來什麼表情,但是目光顯然有些不善,眼見門外小竹子敲門聲越來越大,呼叫的聲音越來越急,他只能含含糊糊應了一聲,有氣無力地說:“小竹子,我病着呢……”

小竹子本就不想讓藍松和魯參將親近,此時聽到屋子裏面的人奄奄一息的聲音,心裏暗喜,表面卻做出緊張的樣子,回頭對站在院子門口的魯大人說道:“藍松真是個沒福的,魯大人親自來看他,他卻是病的連床都下不了。魯大人,不如我們先回去吧,等他身體好點了,再讓他給魯大人賠罪。”

“什麼,床都下不了了?”魯大人的聲音有些沮喪,還夾雜着一些失望。他垂涎藍松已久,可是這黑石城的張大人和馬大人,一個管民事,一個管刑獄,都是最高長官,他魯不花雖然是大將魯脫的遠房侄子,但是畢竟只是個參將,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為魯脫本人公私分明,並不偏袒自家子侄,所以他也不敢明目張胆的對藍松用強。

而且藍松平時對魯參將,只是淡淡的,從不曲意奉承,也不獻媚討好。偏偏藍松越是這樣,倒越是讓魯參將心癢難耐。此時藍松生病,沒準正是個好時機。

想到這裏,他沒理會小竹子,本來帶着醉意的目光慢慢變得熱切起來,咳嗽一聲后,魯參將邁開步子,往院裏走去,語氣輕佻地說道:“病的這般厲害?連床都下不了?是不是伺候馬大人的時候,太賣力了,傷了身子?讓本大人好好看看。”

那小竹子見魯參將眼冒綠光,滿身醉意的走過來,哪裏敢在這個時候掃他的興頭,只能一邊敲門,一邊心不甘情不願地繼續喊着:“藍松,起來開門,鐵大人要進來看你。”

只聽着在小竹子的聲音里,魯參將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鳳羽心中忽然浮起一個念頭,側過頭,在蕭越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一邊說著,一邊看到蕭越臉色開始變得古怪起來,頓時眼中促狹笑意更濃。

蕭越見完鳳羽的話,目光斜,見她擺出了一副看好戲的架勢,心裏頓時又好氣又好笑,這種餿主意,也只有她才能想出來,也才敢鼓弄自己去做。

這座小倌館裏的藍松等幾個人,本就是他安排的秘衛。當初早在凌子梵送蕭月來烈城成婚之前,蕭越就派出人手,不但搜集了大量蒙川高地的情報,還在蒙川高地的各個重要城市,在當地的青樓堂倌里安插了不少人手,建立了一個秘密的地下情報網點。

烈城本就是重中之重,所以烈城以及周邊的幾座城裏他都設下了秘衛。這小倌館裏的藍松就是秘衛之一。他帶着鳳羽,通過密道進來以後,他就頂了藍松的名頭,以生病為由待在這院子裏,真正的藍松則被他派出去打探情報。

他現在臉上帶着的,正是和藍松一模一樣的人皮面具。

蕭越帶着鳳羽離開后,之所以返回到黑石城,就是因為有這家小倌館為掩護。畢竟這裏是蒙烈王治下之地,要想躲過即將到來的搜查,越是這種地方越安全。誰會想到堂堂逸王,會躲到這種最污穢的所在?

可是蕭越一想到鳳羽剛才在耳邊說的話,卻讓他有些哭笑不得。他知道鳳羽雖然不情願被他帶走,可是更不想被蒙烈王找到,所以才會幫着他,想要避過蒙烈王的搜查,只不過,她想出的這個法子,也實在太促狹了吧?

他不得不懷疑,鳳羽也許是藉機報復他。但是,蕭越也不得不承認,鳳羽的這個辦法,確實比他目前的藏身方法更好,他心裏已經認可了鳳羽的主意。

定下主意后,蕭越忍不住瞪了笑容詭異的鳳羽一眼,才咳嗽一聲,從床上坐起來。他隨手放下帷帳,遮住大床,然後故意加重腳步,慢騰騰走到門邊,也不燃燭,推開門后,看也不看往這面走來的魯參將,只是用絲帕掩着口鼻,一邊咳嗽,一邊走到桌邊坐下,手肘撐着桌沿,手心托着半邊臉頰,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魯參將噴着酒氣,搖搖晃晃地走到門口,小竹子趕緊讓到一邊。魯參將見裏面的男子一身素衣,寬袖垂地,藉著朦朦朧朧的星光,只覺得那倚桌輕靠的人眸光如星光,雖然看不清楚臉,但是光是那一份弱不禁風卻又有幾分飄逸的慵懶情態,就讓他心漏跳一拍。

酒意催動着久被壓抑的覬覦之心,魯參將用幾乎要燃起火的目光盯着蕭越,嘿嘿笑着往屋裏走去。

小竹子在旁邊想要拉住魯參將,藉機撒個嬌,卻被魯參將一揮手臂帶了個踉蹌:“等、等着爺過會疼你……”

小竹子含怨帶嗔的瞪了魯參將一眼,又狠狠瞪了桌邊男子一眼,這才轉過身,守在門外。不過小竹子表面委屈,心裏卻正在幸災樂禍,這魯參將手頭雖然闊綽,可是玩起來卻是花樣繁多,偏偏手底又沒個輕重,每次陪他的小倌,輕則兩天不了床,重則半條命都能被折騰完。現在看上去藍松病的不輕,若等下再被魯參將折騰一番,估計這條命就差不多了。

小竹子跟藍松倒是沒有多大的仇怨,只是他平時有些看不慣藍松罷了,大家都是做小倌,他扮的哪門子清高?別以為有張大人護着,就能在這小倌館裏面看不起別人,擺出高人一等的樣子!

魯參將剛一進屋,那房門就在他身後無聲關上。他以為是小竹子知情識趣,替他掩了門,一邊頭也不回的嘟噥着:“爺等會賞你……”一邊搖搖晃晃朝桌子方向走去,還張開雙臂,作勢要去抱坐在椅子上的男子。

看着魯參將蠻肉橫生的大臉,冒着色迷迷綠光的眼睛,還有那幾乎要流出口水的厚嘴唇,蕭越有一掌拍暈他的衝動。但是,蕭越橫了一眼垂着帷幕的大床,還是壓住了心裏的衝動。

一定要把她平安帶回齊都!

他自己當然無所謂蒙烈王天羅地網般的搜捕,可是帶着重傷未愈的鳳羽,想要有更大把握,能順順利利、平平安安離開蒙烈王的地盤,只能按照她的那個餿主意,藉助這個送上門來的魯參將了。

這個時候,魯參將的雙臂已經從後面向蕭越摟抱過來:“藍松,今個你身子不適,大爺我、我會好好疼惜你的……”

就在魯參將那肥壯的手臂剛要觸到蕭越肩膀時候,蕭越似是受了驚嚇,又似是病體不支,輕輕咳了一聲,身體就如麵條一般,軟軟從椅子上滑了下去,讓魯參將雙臂抱了個空。

蕭越扶着桌子站起來,絲巾掩着嘴唇,聲音有些淡漠也有些虛弱:“魯參將,你口口聲聲說憐惜我,就是這般趁着我身體不舒服來欺負我嗎?”說完之後,蕭越眼眸輕飄飄的瞟了魯參將一下。

魯參將見眼前男子素衣寬袍,絲巾掩唇,眸光如星光般,高遠不可及,偏偏又撩撥的人心都酥了,頓時覺得一股熱氣湧起,彷彿全身每一處血液都燃起了小小的火星,隨時都要大火燎原。

“我的好藍松,你說這話,可不是傷了爺的這顆心嗎。說吧,你想爺怎樣,爺就怎樣,這下,你該滿意了吧?”魯參粗壯的身軀又向蕭越靠過去。

蕭越咳嗽一聲,往後退了幾步,坐在床沿上,眉毛微蹙,眸光似有意似無意的在房間周圍掃了一遍:“這麼簡陋的地方,就是沒病的人,也得住出病來。”

“就是,這種破地方,怎麼能讓你住進來呢!你等着,明天我就讓那管事給你換地方!就換那管事的房間,讓你住的舒舒坦坦!”魯參將見蕭越坐到了床邊,斜倚在床架上,眼波流轉,三分慵懶,三分疏離,三分清高,頓時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大步就往床邊走去,伸手去拉蕭越。

蕭越輕輕從床邊站起,不徐不疾的走到桌邊,看似走的極慢,可是偏偏魯參將就拉了個空。

“這種地方,藍松哪有心情陪魯參將。再說了,魯參將要真是有心,又何必等到明天才讓管事給我換地方呢?”蕭越淡淡的說。

魯參將立刻笑道:“那現在就給你換地方,小竹子……”

“不用了,管事住的那地方,藍松還看不上眼呢。上次馬大人說過了,如果藍松願意,就搬到他才買下的那棟別院……”蕭越語氣淡漠疏離,既沒有半分炫耀,也沒有半分傲慢,只是平平常常的說著,就好像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

但是蕭越越是這樣,那魯參將心就越熱,不等蕭越說完,立刻大聲道:“別院有什麼了不起,馬大人若真是喜歡你,幹嘛要把你打發到別院裏!你跟着爺,爺立刻就帶你回我的參將府!”

蕭越抬起眸子,眸光瞬間比星光還要亮,閃動着驚喜之色,但是隨即又黯淡下來,淡淡說道:“魯參將何必說這種話,徒惹藍松空歡喜。藍松這樣出身的人,能有人願意把我帶出這火坑,安置到別院,已經是不知道多少世修來的福分……”

眼前美人忽喜忽悲,魯參將的心也跟着忽上忽下,他本就是男女通吃,混不吝的粗人,當下拍着胸脯,恨不得指天發誓:“爺現在就帶你走!”

鳳羽躺在床上,把外面兩人的話語聽得是清清楚楚,先是驚愕,隨即就忍不住想大笑,蕭越若是放在現代社會,就憑他這一手演技,摘個小金人也是綽綽有餘了。鳳羽實在是想不通,以蕭越這樣尊貴的身份,怎麼能演出這樣活靈活現的勾人尤物來。

難道這傢伙以前是小倌館的常客?鳳羽決定一定要找個機會問問蕭越,他怎麼會如此擅長魅惑人心?

只聽得那魯參將指天發誓,要給藍松立刻贖身,帶他脫離這火坑。看樣子,如果藍松是個女人,只怕魯參將現在就要一頂八抬大轎,敲敲打打,即刻明媒正娶抬回家拜天地去了。好在魯參將還有一分清醒,知道他還不能明目張胆的娶男人。

蕭越幽幽嘆了口氣:“多謝魯參將厚愛,藍松今天才知道,什麼馬大人張大人,對藍松,也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哪裏比的上魯參將對我的情義。藍松卧病在床的時候,也只有魯參將不嫌棄藍松……”

“爺絕對不會嫌棄你的!”魯參將把胸脯拍的山響,“現在爺就帶你走!”

“可是,魯參將對藍松的這份深情厚誼,藍松只能記在心裏,藍松不能跟您走……”蕭越慢悠悠走到床邊坐下。

“怎麼?不相信爺?”魯參將的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

“藍松若是不相信魯參將,就不會說這些話了,實在是,藍松不忍拋下小弟離去。”說完,蕭然伸手拉起帷幕,露出躺在床上的鳳羽,當然,是已經易容過的鳳羽。

魯參將看見床上還躺着一個人,先是吃了一驚,隨即見躺在薄薄被褥在的少年身形單薄,面容雖然一般,可是眉眼之間,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靈動之氣。他視線正迎上那雙黑亮的眸子,喉嚨不由自主的動了下,咽了口唾液。

“哥哥,魯參將是個好人,你跟魯參將去吧,不用管我……”鳳羽壓低了聲音,慢慢說道。

“不行,你是我最最親的弟弟,我寧可死,也不會丟下你的。”蕭越握起鳳羽的手,看着她眼睛,深情款款地說著。

鳳羽心裏一陣惡寒,她覺得自己今天,才算認識了這個“飄逸出塵”的皇子的真面目。如果不是旁邊站着位魯參將,她恨不得立刻對着蕭越的手嘔吐一番先。

魯參將眼淚險些都要出來了,真是兄弟情深啊,他大手一揮:“把你弟弟也帶上,跟我一起回府!我就知道你是個有情義的,不肯丟下自己兄弟,大爺我就喜歡有情有義的人!”

蕭越沒有說話,只是抬眸看着魯參將,面容淡淡,眸光如星,可是魯參將分明從他閃動的眸光中看到了崇拜、感激、戀慕、驚喜……諸種情緒。

鳳羽闔上眸子,長長的睫毛顫抖着,彷彿承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驚喜,突然抓住被子蒙住了頭。

魯參將看着抖動的被子,有些擔心地問道:“你弟弟怎麼了?沒事吧?”

蕭越把手伸進被子,輕輕按住鳳羽的頭頂,帶着責備地語氣說道:“小風,我知道你高興,可是也不該當著魯參將的面,歡喜成這樣,讓魯參將見了,沒得笑話你。”

鳳羽在被子裏悶悶的應了一聲,她實在是控制不住,如果不是顧及着傷口,她非要笑到肚子抽筋不可。

魯參將本就是個粗人做派,見藍松兄弟兩個現在已經視自己為大英雄,更想表現一番,再加上他心裏想着,藍松這弟弟看似單薄,但是眉清目秀的,等身體養好了,和藍松比起來,也是個不相上下的妙兒兒,到時候兩人一起服侍自己,其中定是妙處多多。

想到這裏,魯參將的口水幾乎都要流出來,腦子裏面被那股邪火燒的暈暈乎乎,立刻打發小竹子找來小倌館的管事,三下五除二就把藍松的賣身契連買帶搶的拿到手。得知藍松的弟弟藍風並沒有賣身給小倌館,只是過來陪着哥哥,魯參將更是覺得自己沾了天大的便宜,嘿,買一送一!

就在魯參將一頂轎子把蕭越和鳳羽剛抬進自己的參將府,蒙烈王麾下最精銳的“馭風軍”中的五百人就進駐了黑石城。

與此同時,烈城方圓百里範圍內的各個城鎮,明裡有“馭風軍”駐紮,暗中有“黑鷹軍”出沒。同時蕭然麾下的隱衛,以及鳳知秋帶來的青蒙城精銳也以烈城為中心,在這百多里範圍內展開地毯般的搜索。

魯參將剛剛跟着轎子進了自己的參將府,就聽見外面馬蹄聲和敲鑼聲沿着街道響起:“王旨下,黑石城全城警戒,即日起不準任何人出入,全城官員齊聚城主府,協同王軍搜查叛軍餘孽!”

魯參將恨恨地罵了句粗話,吩咐管家好生安頓藍松兄弟,自己調轉馬頭,揚鞭催馬,就往城主府奔去。

轎子裏的蕭越和鳳羽對視一眼,蒙烈王的人,終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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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世女梟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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