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第二百七十章

看着朝自己而來的紅色蟲子,墨如斯的眉宇微蹙,隨即,一道音刃劃開,將吵他而來的蠱蟲而去,瞬間,這些蠱蟲尚未近他的身,就已經紛紛落地。

花念吟看着墨如斯的這一招,想自己當時用音波都未能將這些蠱蟲給擊斃,可它們不是墨如斯的一招之敵,看來墨如斯這次醒來,三月花的花毒解開了,他的武功不僅完全恢復了,還因為玉蓮心更加讓武功精進不少。

湘竹就算能夠控制蠱蟲,但也根本不會是墨如斯的對手,墨如斯看着湘竹被自己打吐血,根本沒有一絲心軟,眼中只有更加的冰冷,他與花念吟一樣,從不是一個心狠之人,但狠下心之後便絕對不會心軟。

湘竹被墨如斯打得節節敗退,她就算將所有的傀儡都召喚出來,也輪不上墨如斯動手,就已經被玉湖心和陸者粼給解決了,最後湘竹被逼得無計可施,終於忍不住對墨如斯說道:“公子,憑什麼這麼對我,我為了得到和田血玉才回的西域,你不將我的一片心意放在眼中我無話可說,可是為什麼一定要將我趕盡殺絕。”

說著,湘竹的眼中流出了幾滴眼淚,這樣的淚水落在她這張嫵媚的臉上,更是我見猶憐,觸動男子的心弦。

可偏偏,她能夠打動所有的男子,卻打動不了眼前之人。

聽到湘竹的話之後,墨如斯的手從玉笛上放了下來,手撫上了腰間的和田血玉。

墨如斯的這一個小小的舉動,牽引着花念吟和湘竹兩個人緊緊的目光,湘竹以為墨如斯在聽了自己的話之後有所動容,因為在她心中,公子永遠都是那個溫潤如玉的濟世神醫,心腸也自然是軟的,所以在看見墨如斯注意到了身上的玉佩之後會對自己改觀,於是湘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急切的笑容。

而花念吟在看見墨如斯的這個舉動之後,心中卻是擔憂,她擔憂的,不是墨如斯會因為和田血玉而放過湘竹,她擔憂的,是怕墨如斯會不會一時意氣將和田血玉扔還給湘竹,要知道,墨如斯又豈是隨意接受他人之物的人?

花念吟的擔憂,是怕墨如斯真的還給了湘竹的話,那麼陸夫人身上的毒該如何解?

之前在為墨如斯解毒之後,花念吟深刻地意識到和田血玉的厲害之處,他們就算擁有其他所有的解藥,但若沒有和田血玉來化解寒氣,那麼整個人也會被冰凍起來,無法醒來。

就在花念吟和湘竹表情不一的時候,卻見墨如斯只是低頭看了一眼和田血玉之後,便將其放下,然後抬頭看向湘竹,對她說道:“我此生已經有了念兒一人為妻,便不會再娶他人。”

墨如斯此話一落,兩名女子又是表情各異,湘竹臉上原本露出的笑容瞬間消逝,而花念吟臉上的愁容卻瞬間變成了笑顏。

為的,不僅僅是墨如斯的這句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誓言,更是在心中暗笑,原來她家的墨,也是如此會轉換話題的,墨如斯這樣說,不就是既不接受湘竹的情意,說她是一廂情願自作多情,也是不想將和田血玉還回去嗎?

墨如斯的目的達到了,在此話一出之後,湘竹立刻面部表情開始猙獰,對着墨如斯不甘心地吼道:“為什麼?是我先在寒水島上認識你的,為什麼你要娶她,我到底有哪一點比不上她?”

墨如斯的眼眸一沉,一如既往冰冷的聲音說道:“無論哪一點,都比不上。”

感情這種東西,沒有什麼先後認識不認識,只是湘竹比起花念吟,少了那一份敢於執着的勇氣。

湘竹對墨如斯的喜歡,是甘願默默地在他身邊仰望他,而花念吟卻是敢於大膽直白地說出自己心中的愛意,讓墨如斯不得不面對他們之間的關係,是,湘竹是為墨如斯付出了不少,可是比起花念吟所做出的付出,那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所以,無論哪一點,湘竹都比不上花念吟,墨如斯從未去認真較量過這些,他只知道,花念吟在她心中,本就是無人能夠相比的。

墨如斯這一句話,就將湘竹原本所有的自尊心全部踏進了塵埃,若是以前的湘竹,可能會為此心碎神傷,可在當了那麼多年的大公主之後,她已經找到了屬於她的尊貴,在於闐,誰敢對她如此不敬?若非她愛墨如斯,早就無法忍受這般屈辱了。

“今日,就算我傾盡于闐之力,也不會讓你們踏出於闐半步。”湘竹在說完這句話之後,渾身爆發出強大的氣勢,所有的髮絲在空中飛舞,原本嫵媚的雙眼,更多添了一絲邪魅。

她的指甲逐漸變成黑色,一席紅色的嫁衣在空中飄動,瞬間從她的身後飛出大量的黑色蝴蝶,花念吟定睛一看,這並非是真正的蝴蝶,而是一種黑氣凝成的蝴蝶,全部朝墨如斯而去,而她整個人也朝墨如斯襲去。

墨如斯的音刃可以將蠱蟲瞬間殺死,而這些黑氣,卻在被音刃劃破之後,有迅速聚集成一團,繼續朝墨如斯而去。

黑色的蝴蝶將墨如斯整個包圍,而湘竹五指成爪,長長的黑色指甲朝黑色的霧團中而去。

見此,花念吟的心一緊,這黑色的霧氣,與將玉宮困住的黑水如出一轍,開始擔憂墨如斯,她立刻想要放下手中的冷撫柳,去幫助墨如斯的忙,可是花念吟還未來得及動作,就見一根細細的銀絲從黑蝴蝶圍成的黑霧中而出,銀絲細如牛毛,若不細看,根本無法發現。

這一根銀絲,只有同樣使用過鎖魂蠶絲的花念吟看見了,花念吟看見縱使有黑霧阻隔,那根銀絲也準確無誤地從黑霧中而出,直直地射入了湘竹的心臟之處。

銀絲刺入血肉的聲音微乎極微,可是在刺入湘竹心臟的那一秒時,卻如同震雷驚天,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望着那已經從黑霧中而出的一席白衣。

心口的血,汩汩而流,可是湘竹卻感受不到一點疼痛,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會死在墨如斯的手中。

他,是她這一輩子,唯一愛過的男人啊。

就算是死,也不瞑目。

湘竹瞪大了雙眼,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激起了無數的塵埃。

隨着湘竹的死,所有的黑色霧氣全部散開,那些傀儡也全部失去了戰鬥力,傀儡本就是死人所制,由蠱蟲所控制,也是子母蠱,但是此子母蠱與白蠱不同,傀儡蠱一旦母蠱死去,子蠱也會同樣跟着死去。

就在湘竹死去之後,玉湖心手上一塊原本黑色的玉漸漸變回了藍綠色,玉湖心興奮地大聲說道:“羅布泊的黑色水蠱解了!這是老爺爺生前給我的感應玉,隨着玉宮周圍的水質而改變,老爺爺說他一輩子都沒有見過玉便會藍綠色,現在玉變回來了,肯定是蠱毒解除了!”

聽到玉湖心的話,花念吟片刻沉思,原來,玉宮這麼多年想要偷進皇宮盜取蠱毒的解藥都未果,並非是因為于闐皇室將蠱毒的解藥藏得有多麼隱蔽,而是這種蠱是一種子母蠱,母蠱種在皇室的繼承人身上,而正好,湘竹這個大公主,就是于闐下一任的繼承人,現在湘竹一死,玉宮的蠱毒自然解除。

他們在皇宮為打鬥了這麼久,都不見於闐的女王出面,在於闐的這段時間內,花念吟也打聽到了,于闐不僅只有這一個大公主,還有一個二公主從小在於闐長大,一直以大公主自居,所以在大公主回來后一直對王位覬覦,對大公主不服,看現在他們在皇宮外打動這麼久,都不見於闐的女王出面,想必是與這位二公主有關。

現在大公主死了,還不知道那二公主會整出什麼么蛾子,既然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花念吟不願多惹事端,便對墨如斯、玉湖心、陸者粼還有楚言翊說道:“我們趕緊離開此地吧。”

花念吟所想的,也正是其他人想的,陸者粼看着花念吟手中的冷撫柳,眼中也露出以一絲哀傷,於是便對花念吟說道:“冷少主是我武林盟的人,吟兒,你將他交給我吧。”

花念吟並沒有直接將冷撫柳的屍身交給陸者粼,而是在稍稍思量之後,才將冷撫柳的屍身遞給陸者粼。

再回頭,卻看見墨如斯了楚言翊雖然都未開口說話,可是二者之間,卻流轉着一種劍拔弩張的氣息。

花念吟默默地走到墨如斯的身邊握住了墨如斯的手,然後對楚言翊說道:“我們離開這裏吧。”

再回頭,對墨如斯輕聲說道:“我們走吧。”

墨如斯收回對楚言翊的目光,帶着花念吟朝玉湖心離開的方向而去。

楚言翊望着與墨如斯一同離開的花念吟,眼眸微沉,但很快便追了上去。

由於湘竹的死,她所控制的那些紅色蠱蟲全部都爛死在了冷撫柳的體內,蠱蟲雖然死了,但是都帶有劇烈的蠱毒,所以讓冷撫柳的屍身很便腐爛,花念吟看着冷撫柳腐爛的屍身,眼中劃過一絲哀默,最後對眾人說道:“冷撫柳生平就很注重自己的容貌,定不會希望自己死後變成一具浮腐屍,不如就將他火葬了吧。”

他們是一起來的,雖然花念吟很想將冷撫柳的屍身帶回飄渺仙府安葬,可是照如今的情況,不得不先將他火葬,再將骨灰送回飄渺仙府。

沙漠中燃燒起了熊熊的烈火,花念吟望着火中的人,靜靜地靠在墨如斯的懷中,直到火堆燃成灰燼。

就在陸者粼要上前為冷撫柳收拾骨灰的時候,花念吟阻止了他,對陸者粼說道:“讓我來吧。”

冷撫柳對自己的情,她以前不知,所以不在乎,但如今知曉了,更何況冷撫柳是為了救她而死的,所以,她只能為他做着最後一點了。

花念吟將冷撫柳的骨灰一點一點收進了一個瓶子中,墨如斯靜靜地上前,在花念吟的旁邊蹲下,將冷撫柳的骨灰捧起,倒入了花念吟手中的瓶子裏,花念吟看見了墨如斯的手,抬頭看向了墨如斯,墨如斯並沒有說話,只是給了花念吟一個眼神,花念吟很快便從墨如斯的眼神中讀出,他知道,冷撫柳對自己的心思,墨如斯都知道。

冷撫柳瞞過了所有人,卻瞞不過墨如斯,只是墨如斯從未提起,也從未阻攔。

待花念吟做完這一切之後,玉湖心才走到花念吟的身邊,對花念吟說道:“花姐姐,我既然是玉宮的聖女,玉宮就如同是我的一個家,我想在玉宮中和越哥哥成親,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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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宮之毒醫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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