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他們的夜鶯與玫瑰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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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司，如果讓你選擇《夜鶯與玫瑰》的一個角色，你會選擇什麼？”

“荊棘藤。”

“為什麼？一般人不都是選擇男主角的嗎？”

……男主角拋棄了喜歡他的夜鶯，而荊棘藤，是夜鶯在死後唯一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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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今天能看到他的多少種表情。

少年心裏的期待洋溢着，自己卻無法察覺。

“剛開始都是要自學入門。”這是ds的規定，不是他瞎掰的。

一開始就需要別人帶着進入一個圈子，連學會獨立適應都沒有做到，那麼，就只能是最底層的失敗者。

索音抿了抿唇，神色里隱藏着難以發現的怨氣。

看起來好像一個討不到糖的孩子，在生氣着。

“你擔心她？”一司好笑地問道，為什麼男孩的怨氣讓自己有些不忍。

索音沒有回答，只是抬頭看着一司，琥珀色的瞳孔交相輝映着那片深邃的藍色，“一司，你一定，很早就認識格鴉了吧。”

因為，你一定還記着谷蒔離。

一司的腳步一頓，開口道：“不知道。”

苦澀…。。

這是索音唯一感受到的。

對不起……

從心臟的地方傳來的歉意顫動着哀傷，令索音很快別開了眼。

對不起，一司……

“我聽過你的名字，在很久很久以前。”

走在前面的索音，讓人看不清表情。

可索音知道，身後的一司，會是驚訝的。

“一司，你看到格鴉左手背上的傷疤了嗎？”

“她出過車禍。”索音繼續說著。

彷彿沒有感受到身後的少年的震驚。

索音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往前走，面前有一道拱門，拱門上寫着“表演區”。

這個地方似乎沒有開始表演，演員們正在綵排。

裏面傳來人魚演員的歌聲。

“你聽過《夜鶯與玫瑰》吧？”

“一個男孩希望和一個女孩在舞會上跳舞，女孩說，‘給我一支玫瑰’，我就和你一起跳舞，可是男孩的花園裏沒有玫瑰，他找了許多地方，卻沒有看到任何一朵玫瑰。樹上的夜鶯看到男孩頹廢的身影，感覺到很難過，就去找一棵荊棘藤，荊棘藤告訴她，她是否願意用自己的生命換一朵玫瑰，夜鶯答應了，用生命換了一朵玫瑰。於是男孩就在荊棘藤旁找到了妖艷的玫瑰，卻沒有發現死在一旁的夜鶯，可是，當男孩用這朵玫瑰去邀請女孩跳舞，女孩卻說，有人送給了她珠寶，她要與送珠寶的人跳舞，於是，男孩很氣憤的將玫瑰扔在了馬路旁，並再也不相信真愛了。”

沿着長長的走廊，走在前面的索音說著這個故事，好聽的聲音沒有任何波瀾。

長廊處，人魚演員的歌聲越來越清晰。

可是，故事還沒有講完——

“天空下起了雨，玫瑰被打散，馬車從玫瑰的身上，毫不留情碾過……”

索音頓住了腳步，因為已經到了綵排的地方，被裝飾成深海的世界，美麗的人魚坐在一個巨大的紫色的貝殼裏，隱藏在面具下的雙目迷離，歌聲回蕩。

索音轉過頭，琥珀色的眼瞳映着一司複雜的神情。

【他會對你的離開而感到愧疚。】

梵恩的話迴響在耳旁，絕美的少年此刻應是被愧疚所折磨着。

可是……

她還是要說那句話。

“一司，車禍讓格鴉失憶了，所以，不論她是否會像故事中的女孩一樣傷害了你。”

“也要原諒她，好嗎？”

一司的眼瞳慢慢擴大，耳旁是人魚悲哀的歌聲……

讓他驚訝的不是失憶。

而是，為什麼，面前的男孩竟有一瞬間的悲傷，似乎是在人魚的歌里一般……

一司沉默半響，點點頭。

琥珀色的瞳孔泛起一陣淺淺的漣漪，索音轉過身去，看着這個深海世界。

人魚的歌還在響，還在響……

allmylifei'vebeenwaitingfor（我用盡一生去等待）

inthisperfumeofpain（在這苦痛的芬芳中）

toforgetwhenineededmore（欲求更多卻已遺忘）

oflove'sendlessrefrain（愛情的永久疊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