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劍意
第八章劍意
“雲前輩教訓得是。”楊小劍低頭應着，他心中不以為然，自己剛才施展的第二套清風劍術可謂淋漓盡致，自己很滿意，可長輩面前，只能應和。
“你心不服？”雲老頭彷彿看出楊小劍心中所想，他說道：“剛才你能頓悟清風劍法中的輕靈二字，的確已經有清風劍法的三分精萃，在同輩弟子之中也算得上上等了。但我觀你的資質並不算太好，雖然現在是練氣中期，可五年之內要成為內門弟子恐怕也不易吧。”
楊小劍默然不語，自己上得清去試練已經有三個多月，依然還是練氣中期，比起鄭華，楚虹陸海寧他們已經進入練氣中期，他們只用了四個多月的時間就達到練氣中期，這是資質上的差距，而五年內自己要成為內門弟子真如雲老頭所說那樣很不容易。
“成不成內門弟子有那麼重要嗎？”雲老頭低聲地自語說道：“如今本門已經忘記了祖師的傳承了，只追求道法強大，確不知道天道萬千，萬法歸宗，哎，一代天劍的門人後輩，竟然捨棄傳承，追求他法，可悲可憐！”
“雲前輩，祖師遺言，天劍非尋常弟子可取，紫雲之術可興本門。這說明祖師並沒有怪罪後人之意，反而鼓勵後人修練紫雲仙訣和道法。”楊小劍有些惱恨地說道：“本門弟子如今也是按照祖師的遺言而做，並且，這一千多年來，本門雖說並非非常興旺，可在燕北也算有些名望，在一品大唐也算有一席之位，雲前輩怎能說我們後輩棄捨傳承呢？難道紫去仙訣不是祖師傳下來的？難道這不是傳承？”
“哼，無知小孩，竟然牙尖嘴利，你只看了本門的簡介，那曉得其中因果？”雲老頭怒哼一聲說道：“祖師當年可是迫不得已才這麼決定，而你可知，本門開山祖師可是劍修，並非如現在的道法修為？”
“這個知道，昨日我看過了本門前輩留下的書簡，因此也知其一些。”楊小劍楊起頭說道：“當年祖師郭開來只是一名散修，十五歲只練至練氣後期，后隨魏主東征西戰，僅僅三年，便打下了大魏江山，后祖師歸隱紫雲山，五十年後在紫雲山開派授徒，開創紫雲派。而紫雲派能佔有一席之地，是祖師曾經以一人之力毀滅當時一個燕北的中等修仙門派，后又與當時大魏最大的門派萬靈門的元老在龍靈山上一戰，那一戰驚天動地，戰鬥了三天三夜，整個龍靈山給兩人的劍氣與強大的道法毀得七零八落，最後竟然以平手收場。從此，紫雲派立於修仙界之中。”楊小劍一臉嚮往，先輩的風采讓人唏噓讓人敬仰。
“那為什麼不要弟子修習劍道？”雲老頭面色有些緩和，這些事雖然每個入門的弟子都要知道，但是能講得長盡的並無幾人。
“祖師也曾教弟子修練劍道，但百年過去，祖師發覺，修習劍道的弟子無一能夠領悟劍意，更別說踏入金丹大道了，祖師思前想後，劍修非道修，沒有強大的劍心，成就有限，因此，祖師經過五十年的閉關后，創出了紫雲仙訣與清風訣。”風小劍說道：“雲前輩，我說的是否有錯？”
“嗯，沒錯，可是也不全對。”雲老頭這時嘆了一口氣說道：“祖師為什麼還要立下門規呢？每個入門弟子必需修習紫雲劍法與清風劍法呢？為什麼祖師在輩分排行時要按‘天道自然，紫去清風劍’這九個字來排輩分？可想然之，當時祖師是多麼希望有弟子能繼承他的衣缽傳承，可想然之，當時祖師是多麼的悲傷？要不然祖師在建派四百年後就四處雲遊，再也沒有回來過？祖師心傷啊，祖師心淡了啊。我們這些後輩竟然沒有人能繼承祖師的衣缽，真是汗顏。”
汗顏！楊小劍眼前呈現出這樣一幕，一個身穿淡紫色衣袍一個腳踏着飛劍的白髮老人，在獵獵的風中，在天空之中洒脫地飛行。然而，老人的面上帶着傷感，眼裏充滿了失望……。這就是當年祖師離去時的心境？楊小劍猛然地打了一個冷戰，他回過神來望着雲老頭失神的眼，那眼中充滿了憤然與不甘。難道……。
“你將那柄飛劍與我。”雲老頭突然地說道。
“這可是師門前輩所贈之物，不可輕易送人。”楊小劍臉色不好看。
“呃，我不是要你的飛劍，我很久沒有練劍了。劍，我始終領悟不到劍意，我不甘心，只要能領悟劍意，我便能踏進金丹大道，我就能有五百年以上的壽元，我就有更多的時間去領悟天劍之威了。”雲老頭越說越激動，神色激憤無比，兩隻眼睛通紅。楊小劍看在眼中，心裏害怕，不自覺地拿出飛劍。
“劍？意？”雲老頭撫摸着飛劍，像撫摸着他的孩子。良久，雲老頭回復平靜，他持劍立在小院子的中央，彷彿整個人都換髮起激情，凜然而立。突然之間雲老頭剌出一劍，這一劍猶如是穿越了古遠的洪荒橫空而來，帶着一股宏大莊嚴的氣息，讓人膜拜。
“紫雲劍法！刺！”楊小劍一臉興奮，他沒想到，紫雲劍法中的刺竟然有如此氣勢，竟然化腐朽為神奇。這是紫雲劍法？
又一劍，削，如天際中的雷電，劈開層層的黑暗，彷彿神者降世，又如混沌初開；點，點點星火，如天外的流星劃過；挑，如湧起的的巨浪，如驚濤拍岸聲勢浩大；帶，如一道長虹，美麗絢爛；擊，如滾滾春雷，涌動不止；撩，如神來一筆，撥開所有雲霧！
震驚，楊小劍震驚地望着站在場地中央的雲老頭，“這……這是紫雲劍法？”
驚喜！雲老頭臉上喜色無限。“這……這就是劍意？”
“氣象萬千，我紫雲派終於有人繼承了天劍！祖師有靈！”一道感嘆從雲層里透出來，一名六十多歲頭髮半白卻一臉紅光的老人從空中降落，而他的身後即跟隨着六名個人，其中一名楊小劍認得，就是李賀南。
“清字輩弟子云志強參見掌門。”雲志強上前恭身行禮。
“嗯，剛才我見天出異象，沒想到竟然是本門弟子領悟劍意，好，很好。”紫雲派的掌門劉虛心一臉激動，多少年了，終於有弟子領悟劍意！而且是他掌管紫雲派出來的，他那能不激動？“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門中長老，但你剛領悟劍意，最好到劍洞閉關。”
“謝掌門恩典！”雲志強心中激動，劍洞啊，劍洞可是開山祖師領悟之地，裏面還存留着祖師強大的劍意，能夠在劍洞感悟，那那自己的劍意會更加強大，說不定還能領悟出祖師的天劍劍意出來！
“去吧，別誤了領悟。”劉虛心揮手之時，一片紫竹牌落在了黃雲志的手上。“這是你的長老令，希望你出關的時候已經是金丹期。”掌門劉虛心說完已經騰空而起，自個回山門而去。
“恭喜雲師侄領悟劍意。”一個中年漢子滿臉笑容地走上來說道：“只要雲師侄出關，我們紫雲派在燕北的地位就更高漲，再不用看別人臉色了。”
“雲師弟，我李賀南恭喜你了。”李賀南豪笑着說道：“雲師弟有什麼事儘管找我，其他我就不多說了，我在山上等黃師弟出關，到時自然有清酒招呼雲師弟，母老虎，我們走！”李賀南一手拉着一名女子的手飛向紫雲山而去。剩下的幾位長老也對雲志強客套幾句后紛紛告辭，並非他們不想多套近，他們知道雲志強剛剛領悟劍意，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閉關去消化所領悟到的東西。
“小傢伙，謝謝你。”雲老頭將飛劍還給楊小劍說道：“這次若不是你，我也不能領悟到劍意。”
“？”楊小劍不明白為什麼雲老頭會多謝自己，只好說道：“雲前輩，這……。”
雲志強輕聲一笑說道：“你領悟了清風劍的輕靈，無意中給我的啟發，因此你是渡我領悟劍意，我應該謝你。”
楊小劍有些明白了，雲志強在自己的領悟之中有所感觸，從而領悟劍意。“雲前輩，這是你厚積薄發，自然水到渠成，那是我的原故？”
雲志強笑了笑不再和楊小劍在這方面糾纏，便說道：“你叫楊小劍吧？”
“是的，雲前輩有何吩咐？”
“小劍，我觀你五行平行，而且資質並不好，按你的資質來說，你道法難成，絕難修到辟穀期，而且你所學的五行道法威力不會很大，只及別人的五分之一的威力，因此，你這樣的資質，在修仙者眼中，你絕對沒有仙緣的，絕對是廢物。”雲志強說道：“但是，你也不要灰心，雖然你道法難成，可是天道總留一線，只要你努力，天道酬勤，總會有成功的例子。”
楊小劍臉色暗淡，這些話老爹白武也曾經對自己說過。而自己何嘗不知道呢？就算自己如何的努力，花費了多少汗水，整整五年才踏入練氣中期，不像楚虹他們，只用了幾個月時間就進入練氣中期，這就是資質了。
“小劍，大道萬千，殊途同歸，雖然正常的修練之道不合適你，可是劍修卻適合於你，我觀你對劍道的感情非常之中，說不定你在這方面有所成就也不一定。”雲志強見楊小劍頹氣便開解說道：“小劍，這個玉瞳就送與你，這是我百多年來對劍的領悟心得，雖然只是我個人的理解，有許多對劍道理解膚淺，希望能對你有所幫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