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藏書閣的老頭
第七章藏書閣的老頭
自從蘊靈丹發放之後，楊小劍與往昔無異。而其他青雲試練的弟子卻是除了必修的武堂課與道堂課外，基本上都在苦修。遇上幾位相熟的師兄師姐，偶然地談上幾句，他們就匆忙而去。反倒是楚虹，偶然也會到藏書閣看看書，她依然還在看丹藥這些書籍。而楊小劍卻從陣法書籍轉到一些雜書上，這些雜書他覺得?從幸饉嫉模?纈幸槐盡豆痔嘎肌訪枋齙氖且恍┦郎瞎忠斕娜擻朧攣錚?嗟庇腥ぃ揮秩繅槐盡斗繚撇帷罰?且幻?猩膠5牡娜擻衛?繚拼舐降撓渭牽?錈婕竊刈潘?乃???牛?磯嘈孿實氖攣鏘嗟庇幸饉肌u庖彩塹模?雜諞桓霾啪潘甑男『19永此擔?廡┤な鹵繞鴇?u????恰?p>“呵呵，楊師弟這麼喜歡看書啊。”鍾成不知何時走進了藏書閣。
“呃，鍾師兄好。”楊小劍連忙放下手中的書與鍾成打着招呼。
“嗯，楊師弟不必多禮。”鍾成微笑地說道：“楊師弟，這些書只是些世俗的書籍，我們這些修練者當以修練為主，切莫……。”
“藏書閣內不得喧嘩！滾出去。”一聲蒼老的聲音傳來。跟着鍾成身不由己連連地後退，竟然一直退出藏書閣的門口，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前輩息怒。”鍾成臉色蒼白，他連忙地爬起來，向著伏案而睡的老頭行禮說道：“弟子是奉張管事之命前來分派楊師弟工作的。”
“哼，告訴張伯仁小兒，這小傢伙我這要了。”蒼老的聲音傳來。“你還不走？再不走打斷你一條腿？”
“是，前輩，晚輩告辭。”鍾成不敢逗留，一溜煙地走了。
“你過來。”老頭突然地抬起頭來，睡眼惺忪地望着楊小劍。
“呃，前輩叫我嗎？”楊小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屁話，這還有第三個人嗎？”老頭兒怒聲道。
“是，是。”楊小劍沒想到，這個只睡覺的老頭竟然這麼厲害！鍾師兄已經是築基了，能夠輕易地，不留痕迹地將鍾師兄推出門口，並推倒在地，那麼最少也是辟穀期啊。
“你叫楊小劍？”老頭兒咪着眼望着楊小劍。
“是，前輩。”風小劍應諾道：“晚輩輩從劍字。”
“嗯，天道自然，紫雲清風劍。”老頭自言自語地說道：“算起來我大你兩輩，祖師爺？不愛聽，嗯，算了，你叫我雲老頭吧。”
“清字輩？”風小劍想起老爹白武也是清字輩的，不知他認不認識老爹呢？楊小劍心裏想，可能不認識吧，按照門中輩分，每一甲子為一輩，一甲子紫雲派招收兩次弟子，老爹一百二十六歲，是清字輩最後一批進門，而這雲老頭能夠修到辟穀期以上，那應該比老爹大吧？
“喂，小傢伙有沒有聽我說話？”雲老頭有些不高興地望着楊小劍說道：“以後你就打理藏書閣，知道嗎？啊……好睏，好了，好了，犯不着與小孩子生氣，你去忙你的，我睡覺。”雲老頭說著竟然伸着懶腰繼續伏在案上睡了起來，不一會就傳來咕嚕的鼻息之聲。
“呼……”楊小劍吐了口氣，又摸了摸頭，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以後的日子自己就是打理藏書閣的活計了。楊小劍望着一排排整齊的書架，心裏想，這也好，這裏的活計輕鬆，而且一般沒有門中弟子前來看書，倒樂得個清靜，若看書累了可以在此修練，嗯，不錯的地方。
武堂的操場上，楊小劍正在一招一式地練習着紫雲劍法與第一套的清風劍術，經過三個多月的練習，這兩套基礎劍術也運用的相當純熟，連劉開誠也覺得楊小劍這兩套基礎劍法已經有相當火候。“楊師弟，你這兩套基礎劍術已經練得不錯，等武課完了你去張管事那裏領第二套的清風劍法吧。”劉開誠走上來對楊小劍說道。
“多謝師兄。”楊小劍收劍立定，擦着額頭上的汗水。得到劉開誠對自己劍法的肯定，心裏非常高興，要知道，要學下一套劍術，必需得到教導的師兄認可方能學習下一套劍術，才能得到新的劍術。
“嗯，楊師弟，勤加練習吧。”劉開誠說著就走開。
“楊師弟，我們來比比劍法如何？”
楊小劍回頭一望，見一個虎頭虎目的*歲的小孩子走了上來，他叫鄭華，此人是被看好能進入內門弟子之一，他半個月就進入練氣初期，三個月便突破到練氣期中期，特別是他的練武天賦好的出奇，才四個月時間便已經在學習第三套清風劍術，比起楚虹來更加變態的存在。便笑了起來：“鄭師兄又取笑我了，我那是鄭師兄的對手？”
“楊師弟，我聽說你進藏書閣打理事務。”鄭華笑着說道：“我還聽說藏書閣那位老前輩將鍾師兄扔了出去，有這事吧？”
“有。”楊小劍疑惑地望着鄭華，不知道鄭華想要說什麼。
“楊師弟，這是你的緣分，如若那個老前輩真得看好你，指點你一下，你就得益不淺了。”鄭華臉上露出羨慕之色。
“鄭師兄，我雖然天天地到藏書閣，可那位老前輩總是在那睡覺，真正說上話的沒有幾句。”楊小劍有些好奇地問：“鄭師兄，那位老前輩真那麼厲害？”
“咳，咳，這個你別打聽，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清字輩的前輩，而且還是第一期清字前的，你想想，清字輩就算最後一期的也已經有一百多歲，而且還能留下來的會是什麼修為？”鄭華臉上掛着強笑。楊小劍看那鄭華的神色，知道他對那位老人的來歷也並不知曉太多，他之所以找自己，也是想從自己的身上打聽占情況罷了。因此，楊小劍更加地對那位老人好奇起來，但他也不敢問張管事，只好將好奇放在心上。
楊小劍猜得沒有錯，鄭華之所以向楊小劍打聽老人的情況是鍾叫他做的，他本來去張管事那兒將事情說了，可是張管事聽完之後連屁都不敢放一聲，只說了一句話：“他是第一批清字輩的前輩，我們做後輩的就要尊重前輩的意見。”就再也沒說什麼。鍾成也覺得好奇，清字輩已經在外門弟子很少存在，大部分清字輩都是門內弟子。而經過百多年還存在的清字輩的第一期外門弟子，就算無風無浪，能存活到現在，能有這麼長壽的也只有辟穀期以上的修練者了，所以鍾成才派鄭華去楊小劍那打聽一下情況。
武課完后楊小劍在食堂吃過飯便又到藏書閣，和平常一樣，他依舊地看書，其他事他一概不做。其實他不是不想做，而是他不知道做什麼好，藏書閣內的地方很潔凈，書擺放的整整齊齊的，連整理與打掃的機會都沒給他。
連續幾天，楊小劍一如往常地到藏書閣中去看書，那個老頭一如平常地在那兒睡覺，彷彿他永遠地睡不醒，彷彿只有睡，才是他唯一能做似的。楊小劍本來對他充滿了好奇，然而時間一久，天天面對着一個毫不關理事情，只懂得睡覺的老人，好奇之心也漸漸地淡下。
“呼……”楊小劍長長地吞了一口濁氣。終於看完這本“風雲冊”。他活動了幾下有些發酸的的肩膀，晃了晃頭，偶然回頭望向那個還伏案而睡的老人，不由地笑了笑。繼續地尋找自覺得好看的書，然而，一連找了好幾本，只讀了開頭，都提不了閱讀的興趣。練練劍吧。一個念頭在楊小劍腦海里閃出，自己剛學的第二套清風劍術還沒有純熟，應該加緊練習。這個念頭浮起，使得楊小劍頓時來了興緻。四周望了望，最後眼光落在藏書閣外面那個小院子裏。
“嗖”楊小劍一提體內的真氣，腳尖一點地面，人如一道閃電般地從藏書閣中射出，人已經落在小院子的中央，手中已經多了一把閃亮的劍出來。這把劍正是追李賀南那個女人送給他的下品飛劍。
“清風拂柳”楊小劍施展起第二套清風劍法，一招一式地施展開來，他全神投入地練着劍，人如穿花的蝴蝶輕盈靈動，又如在浪里的孤舟，在劍影中浮沉。而這時那個伏案睡的老人不知何時抬起了頭，定定地望着在場中練劍的楊小劍，他的眼中不再是睡眼惺忪，他的眼神不再混濁，而是那樣清明，彷彿，他從他的眼神之中，流露出無限的渴望，又彷彿穿越時空，回到很遙遠的過往……。
“清風回蕩”楊小劍將第二套的三十六路清風劍法施展完后收起劍勢，他定定地站立着，剛才自己心血來潮地來練劍，竟然一套清風劍法如此流暢地施展開來，他正沉浸在剛才那時的感覺之中。這種感覺讓楊小劍領悟了許多，然而他又那裏知道，這種情況之下的頓悟是多麼難得，每個修者都期待有這樣的頓悟，可是能夠頓悟的人又有幾個？
“吁”風小劍回過神來，他收起了劍，回頭想走回藏書閣時確發現老頭正望着自己。楊小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雲前輩。”
“哼”雲老頭對楊小劍的行禮不屑一顧，竟然冷哼了一聲說道：“連基礎劍法都沒學好，竟然去練其他劍技，真不知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