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所謂職業

第三章 所謂職業

要問我的職業是什麼?前世我不知道自己是肉文里的炮灰攻,所以壓根就沒考慮過這麼問題,現在想想,我的職業貌似就是個混混,這是我另一世界很不負責任作者老姐的設定,全職混混,兼職無,正常工作內容有帶帶領幾個兄弟到在熟悉的街上保護費?然後惹惹事,順手牽羊之類的。

我有些納悶,就我這樣還能養氣一個家?文中腦殘的我跟林小然那個各種病纏身的老媽結婚,給那個病女人治病,可是筆不小的開銷,還有林小然從小學五年級起他的學費生活費都是我出的,根本就指望不上那個病弱,我到底哪來那麼多錢?可能是受肉蘇文設定的影響,這些事是我上輩子從來沒考慮過。

不過我既然考慮到了這個問題,就稍微的思索片刻,恍惚間所有的思慮都迎面而來。文中的設定沒交代,可我好像也有點來頭。對了,是“保護費”,其實不應該是“保護費”,而是收租才對。好像我住的那一帶有一些房產是我那個死去的老爹留給我的,外帶幾塊地吧?房子什麼的空着也是空着,我就給別人用了,每個月我都會上門收些租,只是我凶神惡煞的,每次都帶着兄弟,就被人認為是收保護費的了,久而久之我也這麼認為。好多事腦子裏有些記不清了,我只記得以前找兄弟來家裏搓麻將時,桌子的腳不穩當,我就翻騰出幾個房產證還是土地證之類的東西墊桌腳了,回頭我再去找找。

這本肉文設定的舞台是c國的a市,這a市是個國際化的現代都市,什麼就業率呀,出生率呀,a漂族呀,層層而出,還有各種富豪,軍官,政客也層出不窮,林小然的n個炮灰攻和3個正牌攻們就出自這些高端人士。

而我這個猥瑣炮灰攻,堅決不屬於他們那個圈子範圍。a市貧富兩極分化的厲害,我住的那片地雖然不屬於貧民區,但是也差不多了,都是些收入不高的人,或者俗稱a漂的人在這裏苦苦掙扎,我就是收那些苦苦掙扎人們“保護費”的那個反派人物。

所以我決定了,我就在自己這個辦窮不富的圈子裏獃著,要離林小然光環下的那個貴族圈遠遠的,最好老死不相往來!

車很快的開入了市區,我看見自己熟悉的街道,心裏澎湃萬分,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車在一家名叫“好再來”的飯店前停下,這家飯店我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這可是老字號啊,裏面的老闆忠叔的霸王餐我可是從小吃到大的,這飯店裏的飯菜,特合我口味,在車裏王強就說了,在好再來飯店裏定了包廂,給我接風呢。

下了車后,我們幾個就往飯店裏走,可劉春卻止步不前,他真心是無家可歸了,不知該往何處走,我自己自動升級願意成為其大哥,走到他身邊狠拍了一下劉春的後腦,讓他別露出那麼悲觀的眼神,跟着我混,肯定有肉吃!硬是拉着劉春跟我們一起進了飯店。

一踏入飯店,就看見忠叔笑臉相迎而來,三年來忠叔沒啥變化,就站大街上普通人一個,“海哥,您來了,好久不見,飯菜都準備好了,今兒個我請客。”

聽到忠叔這麼一說心裏一陣五味陳雜,要是以前我會認為這是理所當然,一個可以當我爸爸的男人為了討好我還得喊聲哥,他生活也不容易。這些只能說明我以前當流氓當得太成功了。

忠叔看見我身後的劉春,以為我們不是一起的,趕緊上前招呼:“您也是來這裏吃飯的吧,裏面坐。”

我笑道:“忠叔,他跟我們一起的,”說著就給介紹道:“這是劉春,是我在號子裏新收的小弟,小春,叫忠叔。”

“忠叔。”劉春很乖巧的打招呼。

但是忠叔好像誤會了我言語中的意思,他知道以前林小然跟我的事,怕是認為林小然走後,我拿劉春代替林小然的位置了。忠叔是個實在人,他的臉色微僵,“海哥,我看這小娃娃好像還沒成年,您這……”

“想哪去了?不都說了是小弟了。”我有些不耐煩了,奶奶的,感情老子在你心裏就一變態?非得找小男孩干這事?

忠叔見我臉色不好,就不敢多言了,先跟劉春套近乎,“小劉啊,你有啥想吃的沒有?叔今兒個親自下廚,在給你們多加幾個菜。”

“對,”我看着劉春這小身子小板的,是該多吃點,長長肉,別總看着風一吹就倒的:“小春想吃啥,就跟忠叔說,忠叔的手藝那是相當好。”

劉春就是個怕生的主,立刻躲在我身後,使勁搖頭,我也不勉強,帶着他跟着鄭剛他們往包廂走,順便四處打量打量,這飯店也沒啥變化,十幾年來裝修都沒變過。

推開包廂的門,裏面還坐在三五個熟人,都是以前跟我一起混的好基友好兄弟們,他們一見到我就熱淚盈眶,上來又是一個熊抱,又寒暄了好一會才坐了下來。

這頭五糧液剛打開,那頭忠叔就上菜了,都是些我喜歡的肉菜,什麼羊肉燒蘿蔔,木須肉,水晶豬蹄,梅菜扣肉,紅燒肉,魚香肉絲,宮保雞丁等等一堆肉菜上了十幾樣,看得我是哈喇子直流,雖說理論上我穿回肉文里不到一天,可生理上我已經沒碰油水三年之久了,才號子裏吃的東西,別說肉絲了,連青菜都少見,只有土豆或者白蘿蔔,或者就是水煮大白菜,可憐的要命。

我不管兄弟們進酒,先夾了一筷子羊排再說,那味道香極了,孜然放的不多不少剛剛好,特有那種大西北的特色。

鄭剛看后笑道:“海哥在號子裏肯定沒吃好,咱們先不喝酒,先讓海哥多吃點,看把他饞的。”

“靠,你試試看,三年連根肉絲的影都沒見着,”我吐沫星子橫飛的反駁,說著我看劉春丁丁坐在那裏,半天不動筷子,敢情他就不嘴饞?我順手給他夾了個水晶豬蹄:“小春,發傻愣啊,快吃。”

兄弟們見我對劉春的態度不一般,笑得極度猥瑣:“海哥,這誰啊?瞧您照顧的,嘖嘖,該不會是大嫂吧?”

“呸!叫大嫂也得是個女人吧,沒看見人家是男孩。”我就知道又被誤會了,之前就被誤會兩次,現在我必須要說清楚,“這是劉春,他就是我弟,別的什麼都沒有,別在那裏瞎操心瞎起鬨的。”

“行行行,海哥的弟弟就是我們的弟弟,您放心,我們一定照顧好他。”一兄弟起身,給劉春倒了杯五糧液,遞到他面前:“以後就跟着哥幾個混,肯定能過上好日子,來,喝酒。”

劉春半天不敢接,支支吾吾才說:“我…..我不會喝酒。”

王強也在那裏瞎起鬨:“這不給兄弟面子是不是,都在號子裏蹲過的人了,連杯酒都不會喝,讓笑掉大牙啊。”說著就想把酒往劉春嘴裏灌。

劉春向我投出求救的眼神,我裝作沒看見,劉春的臉皮太薄,不容易與人交談,喝點酒會好些,而且我的兄弟們都不是什麼壞人,既然說了以後要拿劉春當兄弟看,那就是說到做到了。

劉春無法,硬是被人灌了兩杯酒,沒多久臉頰就紅粉菲菲了。果然我想的沒錯,人一喝多,話也就多了,劉春就是這種類型的典範。

幾杯酒下肚,劉春就不那麼排斥與陌生人交談,鄭剛一把摟着劉春的肩膀,開始八卦了,“小春,你被判了幾年啊?”

劉春伸出兩根手指:“兩….兩年。”

“不長啊,沒事,出來了又是好漢一條。”鄭剛說著上下打量了劉春一番:“不過小春啊,看你感覺怎麼還未成年啊?”

“誰未成年?”劉春被鄭剛刺激的不樂意了,甩開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咸豬手:“我今年都二十了,二十了!”

“二十?看你最多就十五六,”鄭剛好奇的問:“我看你也是個好孩子,不像是惹事的主,到底犯了啥事被關進去了?”

鄭剛這麼一問,劉春沉默了,誰沒有過去?劉春當年那件事涉及了好幾個富二代少爺,出了人命,拿劉春去頂罪,還將這件事壓下來,號子裏沒人知道劉春為啥會入獄,劉春自己誰都沒說過,按理說我也是不知道的,可是誰讓我已經知曉這裏是肉文的世界,知道每個人的結局與過往。被人當做性.奴玩弄了三年,是個人都不會說出口的。

“小春,別理剛子,他就是嘴賤,”我趕緊轉移話題,又往劉春的碗裏夾了筷子魚香肉絲:“別光喝酒,多吃點菜啊。”

我不說還好,這一說出口,劉春嘩啦一下眼淚直流,用手背擦着眼淚嗚嗚的哭,鄭剛也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問就把人家問哭了去,趕緊遞長餐廳紙哄道:“哎呦,小春,你可別哭呀,海哥說的對,是剛哥嘴賤,快把眼淚擦擦。”

一大老爺們的,被人問了兩句就哭了,這算個什麼事啊,我恨鐵不成鋼的朝劉春的後腦勺猛拍一下:“哭什麼哭,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還那麼計較做什麼。以後跟着哥混,好日子多着去了。”接着我又給劉春倒了杯酒,先堵着他發出嗚嗚哭聲的嘴再說。

酒足飯飽,劉春被我們灌得腳挨不着地了,得讓人扶着才能走路,嘴裏咿咿呀呀的,也不知在念叨些什麼,就那麼幾杯五糧液,至於大白天醉成這樣的嘛。

我住的房子立飯店挺近,一二十多年房齡的單元樓二樓,兩室一廳,以前我也是個有家的人,入獄后,被騙簽了離婚協議書,林小然跟她那病癆子老媽老早就搬走了,在我回來之前,還是鄭剛他們打開房門幫我打掃一番,該買的買,該添的添,收拾的整整齊齊,跟三年前沒啥兩樣。

回到家,先在門前擺個火盆,跨了火盆又拿柚子葉洗了洗身,才算將身上的霉運驅走。

走進屋,熟悉感迎面撲來,這房子我住了十幾年,林小然跟他老媽也住了十年,就算林小然不在了,裏面到處都散發著他的氣息,讓我胸頭蒙得要命。

我全身上下汗毛豎起,這房子我怎麼呆怎麼不舒服,我進房后屁股還沒做熱就做了個決定,我要搬家!我要換房!

接下來的幾日,我帶着劉春在附近轉轉,讓他好好熟悉熟悉這裏的環境。然後我又跟我那群狐朋狗友們在大街上逛游着,很快的,我李大海回來的消息傳遍了整個街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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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攻的華麗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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