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所謂兄弟
嘟嘟————嗚嗚————嘟嘟————,一陣號角聲想起。
我皺着眉,翻了個身接着睡,心裏有些抱怨,靠,這沙發怎麼這麼硬啊,記得家裏的沙發不是挺軟的啊。
“海哥,海哥,快醒醒。”有個人伸手不停的搖着我的被褥。
被搖狠了,氣得我掀開被子跳起來大罵:“操,沒見着老子在睡覺啊,他媽.的誰啊!”
一罵完,我就愣住了,我發現自己不是在大姐的那套三室兩廳的高級社區住宅里,而是在監獄裏,正確來說是在監獄八人一間的宿舍里。
而剛才搖醒我的人我認識,是我的獄友陳浩,外號耗子。
我傻了眼,難不成我又是回到了肉文里去了?肉文里我這個炮灰攻被正牌攻陷害入獄,在監獄裏呆了三年呢。
“今天幾號啊?”我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海哥,您沒事吧,”陳浩賴賴兮兮的笑着說:“今天是9月18號,是您出獄的日子。”
出獄?好吧,我果然回到肉文里了,我記得很清楚,9月18號他出獄,出獄后立刻得到里林小然的下落,然後施行了一系列的綁架計劃,將林小然綁走後將其百般折磨,在10月15號時,林小然被他身邊那幾個彪悍的正牌攻尋回,而我這個炮灰攻被華麗麗的pk了。
“海哥,海哥。”陳浩見我發愣,就把我叫回神。
“幹嘛?”我很快的就融入到肉文的故事中去,反正都回來了,既來之則安之,我拿起床下洗漱的盆子,打算去洗漱了。
“我知道海哥在外面是做大事的人,以後小弟出獄了,還得由着海哥關照關照呢。”陳浩狗腿賠笑說。
這是跟前世一樣的說辭,我在社會上是個流氓,進了監獄依舊是流氓,很能打,宿舍里我就是另外七個舍友的老大,整個監獄也沒幾個能打得過我的。除了面對蘇受林小然時會腦殘外,其他時刻我還是很有腦子的,所以在監獄裏混得還不錯。
我沒說啥,端起盆子往外走,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另一個獄友,劉春,平時我都叫他小春。
劉春一見我要出來,連忙讓路打招呼:“海哥早。”
“恩。”
劉春在肉文里可是個重量級的炮灰角色。如果說林小然是頂着一張清純的臉在到處撲捉別人的保護欲的話,那麼劉春就是頂着一張受虐的臉讓人看了就想蹂躪。
在肉文里,劉春是一朵被黑化的白蓮花,一開始劉春是在監獄裏為我暖床的,後來跟我一起出獄所以就繼續幫我暖床,可以說是一個受害人的角色。我死後,劉春無依無靠,居然被冷如冰山的正牌攻白義救起,這讓劉春就芳心暗許,但是白義心裏只念叨這林小然一人,所以劉春因愛生恨,恨透了林小然,在肉文里劉春沒少做過膈應林小然與正牌攻白義之間感情的事,最後的結局被人打了毒針,吸毒過量死在公共場所。蘇文定律,一切與蘇受對着乾的炮灰受下場肯定不好。
我知道劉春最後的結局,所以心裏很不好受,在外人看來這只是一本娛樂消遣的蘇受*肉文,可對我來說,這是我生活的世界,有很多事情文中不會提到。比如劉春其實是個很可憐的人,他有些娘娘腔,所以一直被欺負,沒什麼朋友。他十五歲那年就被人開了苞,然後一直被非人的折磨虐待着,在劉春18歲生日時,那些喜歡辱樂他的人說要給他過生日,居然找個二十個大漢在俱樂部的套房裏操他,其中一個男孩玩得太嗨,又磕了葯喝了些烈酒,玩死了。最後找人出來頂罪,就把本是受害人的劉春扔進了大牢,判了兩年。
我洗漱完回到宿舍,看見劉春在為他鋪床。那小屁股翹的,一扭一扭的,要是換做以前,我一定伸手往他的翹臀上狠狠一拍,然後伸手進去猥.褻一番。
劉春鋪好床后,見我就站在身後,趕緊讓道,“海哥,床鋪好了。”
“鋪的好。”我拍拍劉春的背:“出了獄也跟大哥混,大哥包你吃香的喝辣的。”憑心而論,劉春對我還是很不錯的,最起碼比林小然那個白眼狼好太多了,而且我這個人有個特點,就特護短,既然已經將劉春划入自己的勢力範圍,又知道他的下場慘兮兮,我自然會盡量幫他避免。
劉春的身子微微一顫:“謝…..謝謝大哥。”
今天不僅是我出獄的日子,也是劉春出獄的日子,我想此刻的劉春對自己未來的路感到一片渺茫,他只有二十歲,可之前所發生的事幾乎毀了他一輩子,據說這兩年來他的家人跟他斷絕關係,根本沒人來探望他。成年以前是他有錢同學的玩物,成年以後就立刻進了監獄,成為我的玩物。其實就劉春那長相,粉粉嫩嫩的,在監獄裏不想j□j都難。也虧得有我罩着,平時那些噁心的人也就會對他說說穢語,不會真把他按在地上。作為等價報酬,劉春在監獄裏給我暖了兩年的床。
上午時刻,我跟劉春去辦理了一系列的出獄交接手續,然後領着入獄前的東西,在監獄長語重心長的教導下,走出了監獄的大門。
監獄門口對面的白楊樹下停着一輛二手大眾,車裏的人一看見我出來了,立刻下車迎接。我見到自己的兄弟,頓時熱淚盈眶啊。
來接我的倆人是我這輩子最親的兄弟了,一個是王強,一個是鄭剛。我入獄三年,手裏的事都是他們給照料的,而且也是他們發現我入獄一事事有蹊蹺,暗地裏查后發現是林小然的新靠山做的手腳。
“海哥!”“海哥!”
倆大男人上去一人給我一個熊抱,李大海也毫不吝嗇,跟自己的兄弟噓寒問暖,互相寒暄了會。
鄭剛看見了站在我身後的劉春,曖昧的笑着說:“哎呦,海哥,怎麼蹲了號子出來,還帶了個尾巴了,怎麼,新找的?”
“沒,這是我在號子裏新收的小弟,”我將身後的劉春拉到他們面前,介紹道:“這個是劉春,你們叫他小春就好,在號子裏為我鋪了兩年被,打了兩年飯的交情,這可是我親弟弟呀,可別欺負了。”
鄭剛大大咧咧的笑道:“瞧海哥說的,您的弟弟就是我們的弟弟,放心,會好好照顧他的。”說著鄭剛就向劉春做自我介紹:“那個….小春,以後哥就叫你小春了,我叫鄭剛,以後叫我剛子就行,我是在海哥手底下做事的,以後大家一起發財啊。”
鄭剛就是個道上混的,剃個增掛瓦亮的光頭,脖子上還有紋身,那身子骨壯實的跟鐵板一樣,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主,嚇得劉春趕緊點頭打招呼:“剛哥好…..”
其實我知道鄭剛是個很單純的人,很講義氣,就是長相凶點。
我的另一哥們王強,也是個面凶的主,但比鄭剛好些,最起碼不至於頂這個光頭到處跑的。
王強很有眼色的為我們提着行李袋,引着我們往車子旁走去:“海哥,兄弟們都等着給你接風洗塵呢,咱們邊走邊聊。”
後來坐在車上,我與王強鄭剛聊了很多,前世我一出獄一門心思光想着找林小然報仇了,沒怎麼關心兄弟們的,既然又能重活一遭,當然要跟兄弟們聯絡聯絡感情啦。
這不聊不知道,一聊我發現有很多事情我前世都不知道,比如王強那小子結婚了,兒子都生了,結婚對象還是個書香門第的女兒,在我這裏的書香門第是指那女方的父母都是老師,連王強的老婆都是個老師。我就納悶了,王強一個初中沒畢業沒文化的小混混怎麼就勾搭上了一個為人師表的女教師了啊?經王強一說我才知道,原來是英雄救美,王強有天晚上在外面閑轉,看見幾個人圍着一個女孩想幹壞事,那天王強腦子抽了一下就管了這閑事,救了那女孩,後來才知道那女孩是個初中老師,剛工作,加班晚了回來遇見流氓了。接着倆人就這麼一來二回的就好上了。
至於鄭剛,他告訴我他老娘的心臟搭橋手術成功了,又謝謝我給他接了十萬塊錢什麼的。半年前,鄭剛來探監時說想跟我借點錢,他媽要動手術,我二話沒說就把我銀行卡號告訴鄭剛,我這人一向重兄弟情義。
在肉文了,我這兩個好兄弟陪着我一起報復了林小然,作為炮灰的我結局尚且如此,那作為炮灰的炮灰的他們就更不用說了。報復完林小然後,書里就沒有我們這幾個流氓反派的出場,可這現實的生活里,王強的老婆孩子怎麼辦?鄭剛大病初癒的老娘怎麼辦?我真想給自己兩耳光,上輩子真是害死他們了。
鄭剛轉移了話題,跟我說道:“海哥,你放心,林小然那個小賤.人的底細,還有他出沒的時間我都調查清楚了,我知道海哥你是一定要報仇的,有啥要吩咐兄弟做的,兄弟一定義不容辭。”
聽到鄭剛像前世一樣開了口,我心裏還是堵得慌,這次我可不能拿兄弟們的命做事了,“別提林小然,以後我就跟他橋歸橋路歸路,你們也別去找他麻煩,各過各的,別搭理他。”
開車的王強被我的話驚着了,也不看前方轉頭就說:“靠,你還是我們的海哥嗎?怎麼蹲了號子就轉性了?”
不是我轉性了,而是在這個肉文受蘇的世界,作為一個猥瑣炮灰攻唯一能活得長久的辦法,就是遠離蘇受,遠離蘇受身邊那群開了外掛的高富帥正牌攻們,自己好好過日子才是正路,我不知道這篇肉文會對我有什麼影響,回想起來,每次我面對林小然的時候都會腦殘兼暴力,把他壓在床下各種干,不幹出血堅決不起身,然後肉文里就會大量的描寫林小然那yd的*上怎樣佈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迹,再描寫出林小然的心靈不被*所驅使,儘管嘴上j□j十足,心裏還是在流淚之類的。
想想就覺得矯情,我現在要做的,就是高舉旗幟大喊:“遠離蘇受,珍愛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