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長安之行
救我於惡狼魔抓下的李密,就這樣與我分道揚鑣了,我原本沒把在古代的生存寄託於他,李密對我的幫助已經夠多了,最起碼他解決了我三天的生活,說明我還可以存活七十二個小時,至於三天後的命運,聽天由命吧,既然老天爺有意安排我來到這個時代,那他就有責任和義務來保護我,除非,老天特意要把我置之死地。
天才剛剛亮,我便起床了,這樣硬的床板,一整晚我壓根就沒怎麼睡,更別提能做個好夢了。
打開房門的同時,恰巧撞上了手提水壺的店小二。
店小二忙着跟我打招呼,還是保持不變的笑臉:“姑娘起得早呀!”
“早!”我對店小二的印象還是蠻好的,感覺他心眼好不是假裝的。
“姑娘需要為你準備早飯嗎?”
一大早起來,就是為了找點食物來填飽早就餓的咕咕亂叫的肚子了,既然店小二樂意為我準備早餐,何樂而不為呢!我滿心歡喜的答道:“好啊!早餐我需要一個煎蛋,一根火腿腸,還有紅棗蛋糕一塊,新鮮牛奶一杯,麻煩你了!”
等我交待完,只見到站在房門口一愣一愣的店小二,兩眼充滿疑慮的看着我,接着回道:“姑娘所說的早點,本店都沒有,不過我們有鴨蛋,雞蛋,鵝蛋,豬大腸,豬小腸,糯米糕,桂花糕,姑娘要哪一樣?”
店小二氣宇宣揚的一口去介紹完客棧里的各種菜名,我已經犯暈了,居然又忘記,我要的東西,這裏是找不到的,難怪店小二會一頭霧水的。
“麻煩你,我要一碗粥加上兩個菜包子跟一根油條,謝謝。”這樣子,應該很簡單了吧,這家客棧里也可以拿得出來了吧。
“好叻,姑娘稍等片刻,小的很快把您要的早點送到您的房間裏。”店小二說完,便在我眼前離開了。
我想起自己還沒有洗漱,於是又叫住了剛剛走到樓梯口的店小二:“小二,我還沒洗臉涮牙,麻煩你。。。。。。”
“好地,很快把姑娘要的東西送到您的房間裏,姑娘還有別的吩咐嗎?”我尚且還沒說完,店小二就搶着回答了,我被他的服務態度逗得會心一笑。
“沒有了。”見到店小二下了樓,我退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在早餐還沒來之前,我只能對着四堵牆發獃。
過了大概十來分鐘,店小二一次性把我要的東西全部都送到我的房間裏來了,一手托着托盤,托盤上放着早點,另一隻手托着臉盆,裏面就半盆水加上一條不知從那件衣服上剪下來的布料,這就是今早要給我擦臉用的毛巾?我眉頭不覺一皺。
可是,我要的應該不止這些的,我盯着桌上的半盆水和一條破布,對店小二詢問道:“牙刷呢?”
“牙,牙刷?什麼東西呀?”店小二直抓自己的後腦勺,像是在當心自己遺忘了拿什麼,但又實在想不起來的樣子。
不是店小二記性不好,忘記了拿什麼東西,而是我實在健忘,三番兩次的忘記自己身處在‘資源短缺’的古代,看到店小二焦慮的無辜樣,我改口說道:“沒什麼,我要的東西你都拿齊了,謝謝。”
聽我這麼一說,店小二那剛剛還在的無辜樣立刻沒了蹤跡,瞬間又變回到憨厚樸實的笑臉。
吃完早餐,百般無聊,便想出去走走。離開房間,經過一間廂房外,無意間聽到了裏面的談話聲。
只聽見一位男士的聲音:“瓦崗軍圍困洛陽,楊廣派王世充,王辯等人率領十萬大軍前來增援東都,,看來這回瓦崗軍勢單力薄,想要取勝王世充軍隊,是難乎其難。”接下來又聽到另一位男人的聲音:“縱使瓦崗義士勢單力薄,但依我看,李密勢在必得,之前能豪取洛陽倉,這次的黎陽倉,瓦崗大有可能會再次攻下。”
聽這位男子的說話聲,吐字異常清晰,低沉中又帶着一絲柔韌性,鏗鏘有力外還包含着像是一種重力的吸引,讓人覺得不用見其人,只聞其聲,便是一種知足。
接着又聽見一開始說話的男人說道:“既然楊廣與李密兩方正在交戰,那我們大可靜觀其變,不管哪方戰勝,楊廣的軍隊必定會損兵則將,我們在長安的軍隊這時進攻江都的話,那擒下楊廣,拿下江都指日可待。”
說有這麼巧就有這麼巧,店小二不知何時已上了樓,走過我身邊,用怕是我聽不到的音量跟我打了一聲招呼:“程姑娘要出去嗎?”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已經聽到了這間客房裏剛剛在討論軍事的倆位男人走到房門口的腳步聲,他們打開了房門,詫異的看着我,我沒有任何錶情,倒是店小二,同樣的笑臉對着兩個男人問候道:“兩位爺早!”店小二打完招呼便離去了,就傻愣愣的我還站在原地。
“姑娘怎麼會在我們的房門口?”身材略壯點的那位男人看着我問到,站在他身邊的另一名男子則沒有說話,他只是打量了我一眼,我動了動嘴唇,說道:“我只是經過而已。”
那位男人似乎不相信我說的話,還繼續盤問着:“經過?那怎麼看姑娘你像是逗留在這裏的,你偷聽我們說話?”這裏的人說話都是這麼的直接嗎?
我倒是沒好氣的回道:“怕被人偷聽,請說話小聲一點,要不然傳簡訊,這就用不着怕被人聽到了。”
只見那位男人有點急了:“傳什麼?你要傳訊息出去嗎?”
“無忌!”另一名男子開口叫住了已經急眼了的同夥,我聽出來了,短短的兩個字,就彷彿有一種重力在吸引着我的腦神經,是剛才那聲音的主人,這回我才正式看了他一眼,他面帶少許稚氣的微笑對我說道:“一場誤會,還請姑娘莫見怪,我這朋友就這個急性子。”
他倒是禮貌與溫和,我還哪會再來氣呢,回了一句:“既然沒事,那就不便打擾了。”我說完就走,下了樓梯。
獨自一人走出了客棧,來到這座歷史名都洛陽城內的街道上。昨天因為恐慌而畏懼這座名都,現在,知道事已至此,那份恐慌漸而淡化,即便多少還是不願面對,但已被困住的身心,倘若再被恐懼圍繞,那還如何留住生命回到屬於我的世界裏呢。
我一定要回去,姐姐還沒有找到,我怎麼可以呆在這裏了此餘生呢,可是,在這裏的我要如何尋獲時空缺口,如何在對的時間,對的地點穿越回2013年呢?這真是個難解之謎,在二十一世紀,我還可以諮詢科學家,或許他們這些天才可以幫到我,可在這個連牙刷都沒有的時代,我要找誰來幫助我呢?
“長安失守了,楊廣還守得住江都嗎?”
“守得住也好守不住也罷,別讓我們這些老百姓跟着受苦,那管他李家還是楊家,誰當皇帝都一樣。”
走在還是人來人往的街上,聽到坐在茶寮里的倆位大叔在談論着李淵起兵造反之事,這本來跟我的人生是無關痛癢的,即便我現在身處他們的地界,但國家政治之事我無暇理會,只不過他們說到長安,頓時讓我茅塞頓開。
長安就是2013年的西安,我不就是在西安的三原縣永和鄉穿越的嗎?那我不是照樣可以回到西安的原始長安,找到三原縣永和鄉,那說不定就可以找到時空缺口回到2013年的。
想到這裏,有點撥開雲霧見青天的希望。我想只要找到現在的永和鄉,獻陵所在的位置,那我回去就指日可待了。
想到了希望,下一刻又犯愁了,這裏唯一的交通工具即使馬與馬車,我要怎麼去長安,憑我的雙腳嗎?沒有地圖,我也找不到長安的所在位置。
“讓一下,讓一下,麻煩讓一下。”哪裏來的叫嚷聲打斷了我的思緒,在沒有防備之下轉身,只見一位少年騎着一匹悍馬在街道上橫衝直撞的,這會正朝着我的方向衝過來,很快就要撞上我了,來不及閃躲,我就在這一秒屏住了呼吸,不可能我就要命喪此處了吧。
“吁。。。。。。”一聲長叫,馬的前腳跳的老高,直蓋過我的頭頂,說是時那時快,馬上的少年在慌亂中抓緊了韁繩,控制了這批發了瘋的野馬,我像是嚇住了,一動不動的站在馬前,少年見狀,立馬跳下馬背,用略帶慌張的語氣對我詢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野馬少年明是關心我有沒有受傷,可慌張的姿態似乎不是針對我的,只見他一邊問我,一邊還時不時的往前方眺望着,像是在觀察是否有人追過來。我晃過神來,對這位冒冒失失的少年說道:“我沒事!”
只不過,站在我旁邊抓着我手臂的明明是翩翩公子,身着青衫,卻體帶馨香,吐氣如蘭,容貌秀麗,我再着眼一看,此人胸部稍微隆起,兩邊的耳洞,大到清晰可見,看來古代人的穿耳之術實在夠爛,或許是電視劇里女扮男裝的情節看的過多了,我一眼便識破了眼前這一位秀氣公子哥是位女兒身。
我剛要開口說話,而這位穿着男裝的少女便搶先說道:“我有要是在身,先行一步了,改日有緣相遇再向姑娘道歉。”
我來不及說什麼,少女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上了馬背,在我眼前一閃即逝,沒過一眨眼的功夫,只見數十位身穿兵服的壯漢騎着馬從街道上呼嘯而過,朝剛才那位少女的方向追趕過去,看來**不離十的是那位男裝喬扮的少女的仇家了。
莫管他人閑事,還是先回客棧里,打算一下下一步路該怎麼走,既然要去長安,那總得想想去長安的辦法。
“姑娘回來啦!”一走進客棧,店小二極度熱情的招呼聲,讓我在沉思中抽離出來,我點一下頭,算是我的回應,打算回樓上客房裏,誰知店小二緊跟身後說道:“姑娘吃飯了沒有,要小的幫您準備飯菜嗎?”
說到這個,我才知道自己出去好半天了,現在已是中午時分,該是吃午餐的時候了,吃飽了飯,才有精神想事情嘛,於是便對店小二說:“麻煩你,隨便弄兩樣小菜一碗清湯一碗米飯送到我的房間裏。”
“好叻,姑娘先回房休息,很快把飯菜送到姑娘房間。”店小二說完便跑進了廚房裏。
我進了客房,凳子都沒坐熱,店小二就把午飯送上來了,在他預備離開時,我叫住了他:“小二,請問這裏去長安要怎麼去?”
“姑娘要去長安啊!”見我沒有回答,店小二知道自己多嘴了,怪不好意思的接著說道:“長安路途遙遠,姑娘一個女兒家怎可只身前往呢。”店小二靠近一步,用極小的音量繼續對我說道:“我聽說,太原李淵起兵造反,如今已駐守長安,身在江都的楊廣指不定近日就會派兵前往長安攻打李淵了,姑娘還是不要去長安為好!”
李家與楊家爭天下關我又何干,再說了,李淵意圖造反,只有他派兵攻打江都,斷楊廣之路的可能,而楊廣,能守得住江都已是萬幸,守不住,自己都會去見太上皇楊堅了。
總之,長安我是勢必要前往的,現在,與我說過話最多的就是這家客棧的店小二了,我也只能可以問他:“我想去長安除了走路,還可以怎麼到達?”
見我如此堅決,店小二也不在勸說了:“姑娘執意要去的要,那可以向馬夫買一匹好馬,騎馬到長安當屬最快。”
“我不會騎馬!”聽我這一回答,店小二先是一呆,然後接著說道:“那姑娘可以雇一輛馬車。”
就在這時,掌柜用超大的分貝把店小二喊走了,我的問題也只能就此作罷,雇輛馬車?可是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要到哪裏去雇輛免費的馬車?不管怎樣,要想回去,那只有去長安才是最佳良策了。
臨走前都是要收拾行李的,方才想起身處異鄉的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行李物品可以收拾,就一套現代人的衣服,留着還有用嗎?我本來隨手把衣服扔在床角邊的,走到房門口的時候想想,萬一我到了長安,找到了古代的三原縣永和鄉,那不就可以換回現代人的衣服,穿越回去。算盤打定后,又返回去,找來一塊貌似桌布的布料,學着古代人收拾行李一樣,把t恤衫和牛仔短褲放進去后再包起來。
我下了樓梯,剛好看見忙的團團轉的店小二,既然要走了,那應該要先退房吧,於是便叫來店小二說道:“小二,麻煩你,我要退房了。”
“姑娘這是要走了嗎?去長安嗎?”店小二還惦記着我去長安的事。我只是默認的點點頭。店小二又繼續說道:“需要幫姑娘叫輛馬車嗎?”
“不用了謝謝,只是說一聲,客房我還有一天的住期,現在有事先走了,至於房間,你們可以租出去了。”
我說完要說的話,便要離開,這時,站在櫃枱的掌柜把我叫住了,不知還有什麼事,不可能還要辦退房手續吧,我向掌柜走過去,誰知掌柜冒出這樣的一句話:“姑娘這是要走了?那麻煩姑娘結算一下這幾天的飯菜錢。”
“飯菜錢?”我有點不明事理,不是之前李密都已經幫我墊了三天的住宿費了嗎?怎麼還要交錢,我問掌柜:“不是我朋友幫我付了錢了嗎?我沒有超住,明天才到期的。”
“是的,沒錯,可是姑娘的那位朋友之前幫您付的只有客房的錢,至於姑娘三餐的飯菜錢,您的朋友沒幫你墊着,這可要姑娘自己付了。”掌柜的笑看起來比我更尷尬。
此時的我又要發愁了,李密居然只幫我交了客房的錢,難道他認為我不用吃飯的嗎?在埋怨什麼呢,人家幫我墊了客房費,已經是恩情一份了,只怪自己沒想到當時他並沒有說到有幫我墊上飯菜的費用,那現在要拿什麼給店家抵押上飯菜錢呢,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就是手機一部,可這傢伙放在這個時代可是分文不值的。
掌柜瞅了我幾眼,把手上的賬簿擺到我面前接著說道:“姑娘你看,這是你兩天的飯錢,我可是沒多算你的,就十兩銀子,姑娘還是。。。。。。”掌柜在討賬,語氣倒像是在討好欠債人一般。
“可是我沒錢。”我老實交代了,特別直接的那種。掌柜這回瞪大了雙眼看着我,多少有點不相信我說的話,語氣特悠的說道:“姑娘開玩笑了,看您衣着裝扮,也不像是個沒錢人呀。”
“我真沒錢,要不然我的朋友也不會幫我墊上住宿費的。”我說完,掌柜的表情立馬垮下來了,他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極不滿意的說道:“姑娘沒錢,那這幾天飯菜的費用也得要給的呀,您不能吃霸王餐呀,再說看姑娘這樣,也不像是這種人呀。”
我也開始難為情,身上沒值錢的物品典當,急着前往長安,又不能留下來幫店家幹活來還了這比債,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聲有點熟悉的聲音:“這個夠抵上這位姑娘的飯錢了嗎?”
我抬頭一看,是早上在隔壁客房的那兩位男子,其中說他禮貌溫和的那位男子手中正拿着一錠銀子伸向掌柜面前,只見掌柜一點也不客氣的接過了男子手上的銀子,一臉笑盈盈的連連點頭答道:“夠了夠了。”
男子微微一笑,沒有說任何話,跟着他的同夥欲走出客棧,我追了上去,平白無故受了人家的恩惠,還是一個陌生人的恩惠,那無論如何都得當面道謝一聲。
“先生,請留步。”男子沒有回頭,已經走出客棧了,我小跑上去再次叫喚道:“先生請留步。”
那位男子有了反應,回過頭來,我也小跑到了他們跟前,男子用詫異的眼光看着我問道:“姑娘是在叫我嗎?”
我一點頭,男子莫名的笑了,眉頭緊鎖着說道:“姑娘剛才稱呼我什麼?”
原來不是沒聽到我的叫喚聲,而是不知道我在喊他,又是這個稱呼做了怪,我改口喊到:“公子幫我付了飯錢,還未感謝公子仗義相助。”
“原來是這事,區區幾兩銀子何足掛齒,姑娘不必放在心上。”男子斯文條理的說著。
“對於公子是何足掛齒,可公子的區區幾兩對於我來說雪中送炭,很謝謝你,等我一有錢,定會一分不差的還給公子的。”我自認為說的很誠懇了。
“不用了,其實。。。。。。”男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身邊的同伴打斷了:“大家萍水相逢,各處異鄉,即使你日後有錢了,又如何還得上。”
他說的話雖然我不愛聽,可說的也不無道理,世界這麼大,下次遇見是什麼時候,即使我有錢要怎麼可以還得了呢?
男子看我默不作聲了,以為他同伴的話刺激到了我,便安慰到:“姑娘別見怪,我這朋友說話就這樣直爽。”
“他說的很對,大家互不認識,各自身處東西南北,說‘下次’,有點太假。”我說道:“這樣,你告訴我你家的地址,日後定當拜訪。”
男子聽我這麼一說,有點哭笑不得了:“錢財乃身外之物,姑娘你嚴重了。”男子說完,他身邊的同伴附到他的耳旁,小聲的說道:“再耽誤下去,天就要黑了,回長安不能拖延,我看我們還是儘早啟程吧。”
他的同伴一說完,男子示意的點點頭以表同意,接着對我說道:“姑娘若無它事,那暫且告辭。”還沒等我說什麼,兩位男子便離去。
長安!他剛才說的是‘長安’二字,我沒聽錯,難道他們這是要去長安嗎?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反應過來,立刻追了上去,攔截下了兩位男子。
他們正疑惑的看着我,不明白我還要糾纏些什麼。
“請問,你們這是要去長安嗎?”聽我這一問,男子便回道:“我們要不要去長安,跟姑娘有關係嗎?”
我抿了一下嘴唇,硬着頭皮說道:“請帶我一同前往長安。”兩位男子更是疑惑,向對方對視了一眼,沒有回答我的請求,而是盤問我為何要去長安,又為何要跟他們同行。
我想都沒想一下,就直接從腦袋了抓了一個謊言出來應付他們:“我無親無故,爹娘在臨終前告訴我,我有一個姑母身在長安城,讓我去投靠她,可是我不懂這裏去長安的路線,又沒錢雇馬車,所以,麻煩二位帶我同行,可以嗎?”只希望我這胡編亂造的故事能感動的了他們。
男子思慮了一下,回道:“既然這樣,那姑娘就跟我們同行吧,路上好有個照應。”
“這樣不太好吧,萬一。。。。。。”
“不會有萬一的,放心,我自有分寸。”他的同伴想要拒絕我的要求,被男子果然打斷了說話聲
我會心一笑,不管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不管他們半路上會不會把我怎樣,總之我這次是跟定他們了,以其讓我自己一個人毫無方向的亂竄,那還不如賭一把,信眼前的兩位男人一回,也信自己的第六感一回。
我跟着他們來到了一間馬房,他們跟馬夫要了三匹好馬,這是要騎馬去長安城嗎?三匹?也給我要了一匹嗎?
只見他們兩人已上了馬背,就留我一個人還站在原地山,我對着眼前這匹我從未碰過的悍馬皺起了眉頭,不覺有點為難了。
“天色已晚了,姑娘怎麼還不上馬。”男子見我遲遲不上馬背,便催促道。
我噘了一下小嘴,抬頭對着已坐在馬背上的男子說道:“我不會騎馬?”
我說完,男子還沒發言,倒是他的同夥及不滿的說道:“不是吧,身上沒錢,長安又不懂去,現在又說你不會騎馬,你還有沒有別的花招呀?”
我沉默不語,自己確實是挺麻煩的,也似乎跟古人拌不起嘴來,特煩着他的啰嗦,也懊惱着自己什麼都不會。
這時,溫和的男子向我伸出一隻手說道:“上來!”他的意思是要讓我坐上他的馬背嗎?我沒有立馬爬上馬背,而是遲疑的看着他。直到男子確定的對我點點頭,我才敢握住他的手,小心翼翼的爬上他的馬,坐在他的後面,他的同伴在偷笑着,是在嘲笑我,連爬上馬背也要如此的費力嗎?我沒去理會他不禮貌的行為,乖乖的,一動不動的坐在男子的身後,生怕自己稍微的一個小動作,就會輕而易舉的摔下馬背,這還是我生平第一次坐在馬的背上。
馬動了,我的身子也跟着搖晃,有點像在坐盪鞦韆而沒有扶手般。
馬才走了兩步,男子抓緊着韁繩,控制馬停下來,稍稍側着腦袋對我說道:“你不抱緊我的腰的話,摔下馬背我還得幫你找大夫。”
我在害羞什麼,只不過是男人的腰而已,至於不敢嗎?只是自己心裏清楚,眼前這位男人,他不僅是一位陌生人,還是一位真真實實的古人,我不敢的原因,是感覺他就像畫中人一樣,那樣的不切實際。我遲疑了幾秒鐘,在馬蹄動的同時,我輕輕的抱住了男子結實的腰,原來,這個‘畫中人’的腰也是如此的真實,這是我頭一次沒有拒絕對一個陌生男人的零距離接觸。
馬開始了它的這一次行程,我也在一步步的靠近長安,靠近這個唯一有可能解救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