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章 :自大狂妄真情假愛

第五七章 :自大狂妄真情假愛

注意到厲景琛的目光,厲景閆驕傲自得的挺了挺胸膛,嘴角帶着自認為優雅溫柔的笑意抬頭對着夏實淺淺一笑,十五歲少年的心中充斥着對錶弟的輕蔑、情情愛愛的的美妙和初為人父的喜悅,他的動作毫不知道收斂,坐在他旁邊的馬氏掩唇嘲諷,而站在馬氏身後的梁氏更是神色複雜,她臉上還帶着傷,髮絲凌亂,配飾更是胡亂的插着,梁氏此刻的模樣不僅僅是馬氏弄的,還有她引以為傲的大兒子。

厲仁遠被錦衣衛帶走,大房亂成一團,梁氏準備偷偷溜出去找晟國公幫忙,怎麼這個時候本該在莊子裏遊玩的厲景閆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勁爆的消息,他和厲景琛的大丫頭夏實勾搭上了,夏實還有了身孕,算算時間也有一個多月快兩個月了。夏實的動作夠快,厲景閆的動作更快,這麼快就弄出了小人命來。

原來夏實將自己身懷有孕的事情偷偷的告訴了厲景閆的小廝,這個小廝也是糊塗的,待厲景閆去了莊子裏頭才想起來趕忙告訴了厲景閆。厲景閆就帶着勝利者的喜悅和初為人父的興奮回了府。

厲景閆要納夏實為貴妾,並且希望立刻抬夏實進門,絲毫不顧自己的父親被錦衣衛帶走、生死未卜,他一點兒都不擔心,為何,因為他打發了自己的小廝去求了貴人,他相信只要這位貴人出手,自己的父親就一定沒有事。

自己即將將父親救出來,成為陽陵侯府的救星,這麼一想厲景閆就興奮的合不攏嘴,他的興奮和籠罩在府上的陰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算是自己要納夏實為妾的事兒遭受到嫡母的嘲笑、受到姨娘的阻攔,也沒有讓厲景閆苦惱半分。

梁氏神色複雜的看了喜形於色的兒子,心裏面既憤怒又無力,她驀然發現自己所仰仗的一切都是空的,丈夫、晟國公、兒子,這些時刻都可以失去,沒有了這一切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妾侍罷了,可以隨意被發賣、連兒子都不理解自己的妾侍。

跟着厲仁遠在嶺南多年,看不清自己的不僅僅是厲景閆,也包括梁氏,把自己看得太高,最後就摔得有多疼。

這個教訓厲景琛已經用一生看得分明,付出的代價太多、經歷太過沉重,僅僅是回想都讓人喘不過氣來。厲景琛暗含嘲諷的看着大房一家子,但是他不會讓大伯父他們有看清自己、幡然悔悟的那天,這一世無論如何都要置大伯父於死地,將上一世至死都沒有完成的事情全都完成。

只是有一點厲景琛不明白,厲景閆哪裏來的自信,父親被錦衣衛帶走、府上被圍,怎麼就不見厲景閆慌張和害怕,視線移到厲景閆握着夏實的手上,甚至還在這個時候弄出這麼一出!

擔驚受怕一整天,厲景琛的父親厲溫瑜出事的時候讓府裏面亂了一陣子,換了一個人當陽陵侯才過了幾個月啊,又讓人擔驚受怕。三房、四房、五房那就是池魚被殃及,盡陪着大人物擔驚受怕,四房孤兒寡母的摟在一起,厲景輝被嚇到了,臉色青白沒有血色,四太太李氏心裏頭哦跟刀絞似的難受。見了厲景閆這幅樣子,氣不過扯扯嘴角,“小娘生的玩意兒,年紀小小就找娘們。”

聲音不大,卻清晰可聞,讓在座所有人都聽到了,李氏一句話得罪的可不是厲景閆一個人,在座有多少人是正兒八經的從正房夫人的肚子裏爬出來的,根正苗紅的也就是二房和五房的人了。其他人有顧及不好發怒,倒是作為小輩的厲景閆一下子皺了眉頭,功臣的喜悅感正在逐漸的膨脹,不允許有任何人在喜悅上添加污點,“四嬸娘此話怎講,我雖然年幼,但也是陽陵侯的兒子,身份上就高出許多,再說了,我與夏實是真心相愛,兩情相悅,神聖的感情容不得他人半點兒的玷辱。”

“哼,還是不是陽陵侯的兒子還說不定呢,拽什麼拽啊!”四太太李氏氣得鼻子都歪了,他們孤兒寡母在家裏受盡欺凌,現在竟然被一個小輩蹬鼻子上臉,說到後面李氏開始嚶嚶哭泣,摟着受到驚嚇的厲景輝說道:“嚶嚶嚶,老夫人你要為媳婦做主啊,媳婦一個女人家帶着孩子不容易,受盡人的白眼,寄人籬下,好不凄涼,嗚嗚嗚,我們四老爺去的太早啊,留下我們孤兒寡母,嚶嚶嚶,如今一個小輩都欺凌到我頭上了,這是要逼死我們兩個啊,老夫人我這就抱着輝哥兒找口井跳進去,一家子好在下麵糰圓。”

“閆兒還不跪下,向你四嬸娘道歉,身為小輩頂撞長輩,這就是你父親教導你的禮義廉恥嘛?”老夫人淡淡的說道:“厲家沒有少爺在加冠之前房裏頭放通房的規矩,來人啊,把夏實帶下去。”

“不準。”厲景閆攔住要拉夏實的僕婦,大聲的說道:“規矩都是死的,人是活,難道因為一條規矩抵得上一條人命嗎?我與夏實情投意合,我要納她為貴妾。”

夏實哆嗦着嘴唇,被那麼多主子看着,她已經不想強求了,死死的抓着厲景閆的手,她不能夠被帶走,一旦被帶走不說孩子,就是她也會沒命。“大少爺。”弱弱的喊了一聲,夏實祈求的看着厲景閆,容顏姣好、我見猶憐,被一雙仿若含着春水的眸子信賴的看着,厲景閆的心都要化了,感覺自己重大,他已經有了女人、有了孩子,是個大人了,不能夠受人擺佈。

“夏實放心,你和孩子都會好好的。”

“嗯。”夏實咬着嘴唇,希望厲景閆說到做到,她後悔了,偷眼看向站在老夫人身邊的三少爺,雖然年紀小,但不情況自傲,對長輩孝敬、對弟妹友愛,對下人也好,跟在他身邊一定很好,就秋微那樣不是也得到了重用,自己怎麼就豬油蒙了心,唉……可惜後悔已經來不及了,苦果吃在了肚子裏,吐不出來了。

“喲,小兩口很恩愛啊。”馬氏幸災樂禍的笑了出來,“呵呵,老太太您馬上就可以看到曾孫子了呢,媳婦兒原本想着當祖母還要幾年,沒有想到這麼快啊。嘖嘖,夏實的肚子都這麼大了,怎麼看着都現懷了啊,有四五個月沒,天……”馬氏突然捂住嘴巴,不懷好意的瞄了一眼厲景琛。

厲景琛垂眸,就當沒有看見馬氏那一眼,還嫌府中不夠亂,是要拉他下水呢!

厲景琛還沒有生氣,厲景閆就跳了腳,這是懷疑他們純潔的愛情呢,“母親此言是何意,我與夏實花前月下,看星星看月亮,作詩作曲,很是得了幾篇好的詩詞,得到了朋友師長的誇獎,就連七殿下也說了我與夏實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得意的看了一圈,厲景閆笑着說道:“父親也就是被例行帶出去問問話罷了,說不定陛下還要誇獎父親勞苦功高,給父親賞賜呢,大家沒有必要愁眉苦臉的,錦衣衛都說了,只是為了保護府上的安全才守在門外,我看祖母你們也就是太過緊張了。我進府之前已經差人和殿下說了,七殿下可是我的好友,一定會幫助父親,還有晟國公可以幫助父親,我們大可不必擔心。”

梁氏看着沾沾自喜的兒子,心裏面一陣陣的發涼,什麼時候他的兒子變成了這樣,空長了一顆聰明的腦子卻不做聰明事兒。梁氏目露悲哀,但她另外兩個孩子卻不是這樣,聽到大哥所言眼睛都亮了,一掃之前的緊張和恐懼,連夏實也崇拜的看着厲景閆,她果然沒有跟錯人,只是縮着腰,就顯得不那麼自信了。說來也是夏實貪嘴,好吃好喝的往肚子裏面灌,孩子還是豆芽菜的大小,肚腩卻吃了出來,可她可以保證,跟着厲景閆的時候她可是個黃花大閨女。

“胡鬧。”老夫人吳氏聽了厲景閆所言,當下斥責出聲,“和皇子稱兄道弟,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說,是怎麼和七殿下認識的,是你父親授意,還是……”視線陰陰冷的移到梁氏的身上,老侯爺和她做對,不滿她為厲仁遠找的妻子,就求來了晟國公梁家旁支的嫡出女兒梁氏,梁氏表面本分,手段卻是十個馬氏都比不上的,簡直就是個攪家精。

“和父親、姨娘無關,是七殿下欣賞我的詩文,這才主動與我交好。”每每說到這個,厲景閆就激動的面色發紅,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厲景閆這般一說,到讓厲景琛想起來了,七皇子祁珺池要推他落水的時候就說過,是替厲景閆出頭。沒有想到這兩個人能夠攪合到一塊去,真是小看了厲景閆的本事,只是現在梁家自身難保,祁珺池如果夠聰明就不會跑到皇帝面前莽撞的為厲仁遠求情,就算是梁家無事,祁珺池也不能夠這麼做,要是在皇帝的心中落得個私交外臣的印象,祁珺池吃不了丟着走。

看着興奮的厲景閆,厲景琛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是該說他愚蠢,還是說他讀書讀傻了。

“好好,好的很。”老夫人咬牙狠狠的吐出幾個字,站起身,“夜了,大家散了吧。”嘲弄的說道:“有大少爺的幫忙,還不把肚子放到心裏面去,散了散了,該吃飯吃飯、該休息休息,死不了。琛兒,扶我回屋。”

“老祖宗注意身體,彆氣壞了,孫兒讓紫英姐姐多準備好克化的、清爽的膳食,對了,蝦仁可好,龍井蝦仁的味道甚是可口,老祖宗一定愛吃。”厲景琛扶着老夫人的胳臂,攙扶着氣得發抖的老夫人往屋裏去,清泠的嗓音聽了悅耳,莫名的讓人覺得安心。

老夫人吳氏看着厲景琛,心裏面嘆了嘆,要是長子還在那該多好啊,府中該少了多少事兒,厲景琛是個好的,“好孩子。”嘆息般的說了一聲,老夫人將身後的人拋在腦後,是福是禍都不是他們能夠說得算的,唉,陽陵侯府要做的就是穩、是不亂,要是讓厲景閆說的事情成了,唉……

陽陵侯府這一夜不好過,多少人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睜着眼睛等待着天明,厲景琛倒是睡得不錯,說不定明天還有一場大仗,不睡好養足了精神怎麼行。

但宮裏面祁承軒就睡得不是那麼踏實了,一開始夢到自己騎着馬在草原上狂奔,他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草原、成群的牛羊,卻無端端的夢到了這些,他騎着馬向前奔着,好像前面有着什麼召喚着他。驀然的,草原消失了,牛羊消失了,馬兒也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房間,佈置的雅緻溫馨,撩開帷幔,一張大床落入眼帘,床上側卧着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猜猜捏,小攻做了個啥夢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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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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