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章 :妻妾爭鬥王來人

第五二章 :妻妾爭鬥王來人

玉佩並不多麼貴重,但貴在對方的心意,厲景琛鄭重的收下,此時其他各房的人也陸陸續續來了,府上來了順天府的人早就傳遍了整個陽陵侯府,大家都在翹首盼着究竟為何而來。

厲仁遠面色蒼白,短短一段路就讓他氣喘吁吁,額上密佈了細密的冷汗,勉強拜見了老夫人,又與趙府台廝見了一番,這才在梁氏的攙扶下坐在了老夫人下手。

見厲仁遠這般,老夫人自當關心,一時間母慈子孝,讓人看了無不動容。只是厲景琛偏頭掩去要上揚的嘴角,厲仁遠疲累並不想說話,卻又不得不打起精神來與老夫人周旋,腦門上的汗水更加多了。

趙府台也不時插上兩句,待寒暄過後,他轉到了正事上頭,“某前來是為了一樁奇案,因案件奇特,目擊之人甚多,大概明日整個京城都會知道順天府前面發現了一具屍體,為了不讓事態過大、早日破獲案件,所以只要和線索有那麼一點點的關係,某都想一探究竟,故來到府中,打擾了。”

“哦,是何案件事態如此嚴重?我雖然是個婦道人家,但也知曉輕重,如果我府上能夠對案件有幫助,陽陵侯府一定義不容辭。”

“老夫人之心讓某心中大石算是落了下來,某甚至感激,大虎。”趙府台讓大虎將從施仲謀那兒得來的玉佩拿了出來,玉佩被包在汗巾子中並沒有袒露真言,趙府台也未急忙忙的打開汗巾子,而是說起了在順天府門口發現屍首的事情,“其實說來也不是什麼大的案子,今日差役辦案的時候被偏門前的一輛板車給擋住了去路,板車上放着一個長條形的麻袋,將麻袋一打開,裏頭露出來一具面容猙獰的屍體。”

聽到此,府中有膽小的女子倒抽了一口氣,嚇得花容失色,此時厲仁遠那憔悴的面色就不顯得突出了,只是攙扶着厲仁遠的梁氏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厲仁遠的反應太奇怪,聽到發現屍首時身體哆嗦了一下,不像是生病打哆嗦反而像是害怕,梁氏覺得自己大概理解錯了。

趙府台掃視了一圈在座眾人的表情,特別在厲仁遠的臉上停了一下,隨後接著說道:“也不知是何時、何人將屍首放於順天府門前的,偏門前發現屍首的事情被眾多百姓看到了,為了不引起恐慌,趙某必須儘快找到兇手,對了,忘記說了,那具屍首是晟國公府的幕僚施仲謀,府中可有人認識?陽陵侯可曾聽說過啊?”

厲仁遠扯動出一個極為難看的表情,只是他現在身子不好,大家也不覺得奇怪,“趙大人說笑了,我怎麼會認識晟國公身邊的幕僚呢。”

“哦——”趙府台拉長音應了一聲,配着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顯得尤為詭異,“那這塊玉佩就奇怪了,怎麼就出現在了施仲謀的手上呢?陽陵侯看看,這塊玉佩可是你的!”

展開的汗巾子上一塊讓人熟悉的玉佩跳入了眼帘,厲仁遠的耳朵傳來了嗡嗡的聲音,突然從嗡嗡聲中捕捉到了一個聲音,“咦,看着好熟悉。”

“不知夫人在哪裏見到過?”趙府台看向說話的婦人,赫然是馬氏。

馬氏拿了帕子遮掩了一下嘴角,眨了一下眼睛,將眼中的惡意遮蓋,“我記得我家老爺就有這樣一塊玉佩,我清楚的記得,玉佩上有字呢,好像是老爺的名諱和陽陵,至於其他幾個字我就記不清楚了。”

“胡說。”厲仁遠橫了馬氏一眼,“我何時有什麼玉佩刻着這幾個字的,趙大人,婦人無知,你別和她一般見識。”

“誒,侯爺此話說的不對,作為侯爺的貼身之人,侯爺有什麼玉佩夫人怎麼會不知道呢!”趙大人喚人來將玉佩拿着給厲仁遠和馬氏仔細看,特別是背面刻着的四個字,清清楚楚的刺着厲仁遠的眼睛,“侯爺、夫人仔細看看,是否是這塊玉佩?”

“老爺,這塊玉佩和你的很像啊!”

老夫人也仔細的端詳,“是啊,老大,我記得當初老侯爺在的時候就千萬百計的求來一塊好玉給你雕刻了一塊玉牌,上刻‘福佑’‘康泰’‘仁遠’‘陽陵’這八個字,是也不是?”關於此刻玉佩也是一件陳舊往事了,老侯爺為了庶長子生辰費勁氣力、不惜一擲千金得來一塊好的玉石,又請了當世大家雕刻玉佩,上面的字彷如天成。而對嫡子嫡女,老侯爺甚至不記得孩子們的生辰。再次看到這塊玉佩,勾起了老夫人不好的回憶,讓她說話的時候聲音中都帶上了艱澀。

厲仁遠急忙的撇清自己,“什麼時候你成為了我的身邊之人,我在嶺南多年是你照顧的嗎?我身邊有什麼玉佩你都知曉?笑話!”又轉向老夫人,說話生硬卻也不留面子,他太急切了,“老夫人事情都是多年前的了,你記錯了。”

梁氏也及時的附和,“老夫人、夫人,妾在侯爺身邊伺候多年,侯爺貼身的玉佩我是知曉的一清二楚的,趙大人拿出來的玉佩的確很像,卻不是。妾記得,侯爺的貼身玉佩後面只是雕刻了名諱,並無‘陽陵’二字,但這塊玉佩有。”

“那這位小夫人說的玉佩在何處,可否拿出來給某看看?”趙府台讓大虎將玉佩收好,這可是最重要的政務,不能夠有任何散失。

厲景琛可以百分之一百的確定,趙府台那聲小夫人的稱呼是故意的,馬氏的面色已經很不好看了,聽到這聲稱呼時更是變得鐵青,要不是情況不對,馬氏肯定憤而起身,將梁氏按倒在地親自上手狠狠的打上一頓。

“這玉佩侯爺給了大少爺,大少爺近幾日不在京城,要過幾日才回來。”說來是巧,厲景閆和厲景越午後和朋友去了莊子裏,最起碼三四日才回來。

“某不急,等府中大少爺回來了,可以通知某一聲,某親自過來看看玉佩。”趙府台不依不饒,勢要一探究竟。

當趙府台前腳離開,厲仁遠眼前一黑,就徹底的暈了過去,此次一事讓他身體更加不適,病情加重。一直不生病的人,突然病了,真是應了一句話,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厲仁遠一驚、一嚇、一急、一怒,病得昏昏沉沉,胡言亂語,在此期間都是梁氏貼身照顧、不假他人之手。

更加熱鬧的是,厲仁遠剛暈過去,馬氏就忍不住一躍而起,絲毫沒有侯門貴婦端莊雍容,揮起巴掌就打罵著梁氏,梁氏被打倒在地,馬氏騎在她身上左右手齊上,和市井潑婦沒有任何不同。

不知不覺間,正廳內就剩下大房妻妾二人,就連厲仁遠也被老夫人以身體不適早早的讓人扶了下去,沒有了旁人梁氏儼然換了一個人,揮拳、踢打,比嬌生慣養的馬氏毫無章法的打發厲害多了,打得馬氏嗷嗷叫喚,桂嬤嬤上前幫忙,卻只能夠添亂,真是一鍋妻妾相爭的亂粥,哭笑不得。

厲景琛送老夫人回了松濤居就離開了陽陵侯府,走得比較急,他要儘快回去告訴舅舅舅母此事,誰知到了威國公府卻恰好看到了舅舅舅母和剛才頗有些咄咄逼人的趙府台相處融洽。

“琛兒回來了啊,快過來,見過你世兄趙楚容,你世兄和你大表哥是同門,年紀輕輕就成為了順天府的府尹,掌京畿重事,當得一句年少有為。”舅舅姜昊然給厲景琛介紹。因趙府尹趙楚容和大表哥姜弼寧是同窗,雖然和姜昊然、閔修齊相差沒有多少歲,卻平生的矮了一輩。趙楚容輩分小,到哪裏都要叫叔叔伯伯,和他平輩的都是十幾歲的少年。

在威國公府上,趙府台同樣刻板的臉卻顯得要和睦很多,整個人都是輕鬆的,眼睛裏也帶着笑意,“剛才見過景琛了,要是知道景琛要來您這兒,我們就一起來了。”

“舅舅,舅母,侄兒和趙哥剛才就見過。”厲景琛和趙楚容二人當著對方的面都沒有說起在陽陵侯府的事情,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

今天註定就不是個普通的日子,趙楚容在威國公府還沒有待多長時間,凳子都沒有坐熱就被人急急的叫了出去,走時他還帶上了厲景琛和姜弼寧,趙楚容是這麼說的,“師父很挂念師弟,還時常念道景琛的那首詠柳,如果師父知曉我來了威國公府、見到了景琛,卻沒有將他們兩個給帶回去的話,一定會罵我的。”

這般一說,厲景琛和姜弼寧也就沒有拒絕,只是到了順天府的時候出現了遲疑,厲景琛開口說道:“趙哥,你是來處理公務的,我二人跟着進去不好吧?”

“你們走小門,在花廳稍等片刻就好,不會多長時間的。”趙楚容有些舉動很奇怪,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厲景琛覺得趙楚容聽到衙門有人找后,好像就一定要自己來到順天府,態度不強硬,卻也不容人拒絕。

順天府的花廳當然不是多麼的精緻的,有多年未修繕過的順天府還顯得有些陳舊,桌椅牆壁帶着歷史的厚重感,讓人覺得肅穆威嚴。厲景琛和姜弼寧相對而坐,雖然未有對話,但眼神的交流始終沒有斷過,只聽這時一牆之隔響起了一個略帶着囂張的聲音,“此人是晉王府上的幕僚,怎麼死的,你們順天府應當給個說話,不給晉王一個交代,你這個府尹就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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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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