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水影大人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要死了嗎
要死在這個人手裏了嗎
也許死了更好
快點結束這一切吧
我已經不想呆在這個世界上了
真骯髒真討厭剛才那兩個忍者也是那種慘無人道的舉動和笑容
這個世界真的值得她去守護去存在么
真的是帶土的願望就可以實現的嗎
明明這個世界
根本不是人所能救贖的
心裏好像有什麼在一瞬間崩潰了。
"……"
琳視線越來越模糊,終究有些撐不住閉上了眼睛。血糊了一臉,好難受,好疼,不過這種感覺也快要消失了吧……
對着她的苦無折射出漆黑陰冷的光。
一股炙熱的鮮血驀然從恬幸胸口噴涌而出!手中的刀子掉落在地,用力咳了一口血,恬幸難以置信地回頭,喉嚨里乾澀的擠出幾個沙啞的字。
"斑……斑大……人……"
情況出現了奇怪的轉機。
男子從容的將手中剛才打穿恬幸,沾滿血跡的鐵鏈收了回去,平靜的聲音隱約帶了一絲怒意,"我只是讓你把木葉的人帶過來,你現在在做什麼?"
身着落地斗篷,戴着面具的男子安靜的矗立於門口,撒下一片詭異的陰影。
"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被大人發現自己的動作了,恬幸咬牙切齒道,不悅的皺眉。
"我在凜的體內種下了監視白絕。你的一舉一動,我全部盡收眼底。"阿飛從容不迫的說著,凄寒的眼神仍然一直沒變。
"怎麼樣都無所謂了吧,我看這兩個人一點用處都沒有!"
不耐煩地站了起來,眉頭用力的皺着卻還是將刀子收了回去。看着胸口逐漸癒合的傷口,恬幸突然轉怒為笑,調侃的眼神看向阿飛,"大人,你無論如何也殺不死我的。我的血液不僅僅是可以促進完美的變身術,還是可以癒合傷口。您,拿,我,沒,辦,法。"
最後幾個字越來越輕,輕輕點着嘴角恬幸笑意盎然。
"沒有人能威脅我。你的弱點,我也不是不知道。"絲毫沒有動容,阿飛的聲音越來越冷。
恬幸的眸子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但隨即又沉澱了下來,露出一副天真的笑容,黑色的眸子卻透露出警惕的神色,"您再說什麼啦,我也不過是開個玩笑。不至於要殺了我吧?大人從某種程度上也是無所不能的啊。"
沒有理睬恬幸強顏歡笑做出來的笑臉,阿飛冷眼睥睨着她。
"你手裏握着的瓶子,是什麼?"
"……"
不自在的壓低了眸子,裏面流光轉划,恬幸小聲嘟噥,"大人,這是我的東西。"
"拿出來。"
"……"
"拿出來。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切!"被人威脅的滋味很不爽。心裏翻了個白眼,恬幸戀戀不捨的將手抬了起來。一個裝着黃色的刺鼻液體的小瓶子,裏面有一個還帶着筋絡綳的緊緊的眼球,上面黑色的瞳孔縮的小小的,怵目驚心。
"眼睛……"
心裏竟然被這種虛弱的聲音惹得抽痛了一下。阿飛竟情不自禁的看向在角落的那個滿臉是血的女孩,僅剩的右眼正死死的看着恬幸手中的瓶子,右手顫抖地舉着,露出絕望的神色。
"我的……眼……左……"
發澀的聲音變調的顫抖着,聽的他心裏居然有了隱隱一絲莫名的心痛。
剛才的那種極度後悔的心情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總有一種想責怪自己的衝動?到底自己在想什麼,看到這個人,凜,每次都有一種被錯過的感覺,咎責在心裏。
"起來。"阿飛冷冷的呵責半蹲在旁邊毫無內疚的恬幸,大步的走了過去。
用力的捏住女孩脆弱的下顎抬了起來,專註的注視着她明顯是渙散聚焦了的眼睛,阿飛眯了眯眼。
這種熟悉感不是錯覺,這個女孩他以前一定認識過。接連幾次的碰到她也應該絕不是巧合。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知道太多他底細的人,必須殺掉。
"恬幸,把你所知道關於她的情報說一遍。"阿飛放下手,扭頭淡淡的問道。
"她?我都不會去注意這種螻蟻,怎麼可能會特意去記下她的情報。"恬幸很無所謂的聳聳肩毫不在意的說著,但當她注意到阿飛面具下散發著冷意的眼睛時立刻又改了口,"當然……知道還是知道一些的。大人你把殺意先收回去。"
"上次扮演宮保細陽混入他們特編小組的時候,我用幻術還是知道了她一些過去。我自己倒是沒認真的看多少啦,那種過去無聊的要死。好像她認識個什麼,卡卡西?還有金色的什麼東西的。似乎是木葉很厲害的一個人。好像還有個傻小子,似乎和她認識。好像還有個小姑娘叫野灰什麼的……懶得認真看這些東西。有什麼很重要的嗎?"
"……"
阿飛的心裏不可否致的,傳來了絲絲毫毫的動蕩。
"……"
快步走了過去,寫輪眼一邊凝聚成奇異的鐮刀形狀,死死盯着眼前這個似乎是快要死掉的人。
他要去看這個人的記憶,還有她的過去。第一次自己似乎頭一次特別執意的在意一件事情。
"月……"
"精神反噬!!!!!"
一陣強大的力量突然從凜周圍傳開!空氣彷彿都被震動了般波動起來,阿飛蹙眉不由得倒退了幾步。怎麼回事?還沒有對凜施展幻術,自己就被一種奇怪的力量震退。
"不會……不會讓你們知道木葉的情報的,恩……"
千野圓艱難地呼吸着,眼神卻堅定無比。手指正穿插在一起,正擺齣子之印的姿勢。
"你!你的查克拉不是應該被我的部下封印起來了嗎!"
恬幸用力地皺起了眉頭,隨即倏爾回憶了起來自己的漏洞。
"我還真是要謝謝恬幸你呢……要不是你把那兩個封印我查克拉的忍者殺死,我的查克拉封印肯定不會這麼快解開的……不管你們是什麼目的,我是不會讓你們傷害木葉的!"
血正不停的從圓的嘴角,耳朵,眼角滲出,但她卻像是毫無察覺般堅定地站在那裏。很痛,非常痛,但她絕對要忍!精神反噬是玫陌老師教給她的禁術,可以把對方的大腦完全封印住,就不會被敵人查到情報的……
使用禁術都是有代價的。
血從臉上不斷不斷的淌下來,速度快到圓心裏害怕無比。死亡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死亡之前那種掙扎與痛楚。但是……自己帶給琳的傷痛已經夠多了。如果不是自己當時執意留下與恬幸纏鬥,凜的左眼也不會……
內疚感油然而生,越積越密集。不知道剛才那個面具男想對凜做什麼,但無論如何也要努力保護好木葉的情報。自己所能做的,也就是拼勁全部努力的保護自己所珍視的木葉,還有同伴了。
唯一後悔的,怕就是沒能把那個女人殺掉吧。不過……凜,你一定要給我活下去。
"切真是麻煩的女人啊!!"怒由心生,恬幸咬牙切齒簡直恨不得把那個妨礙大人的千野圓千刀萬剮。殺人,好想殺人!
"算了。"阿飛心裏隱隱似乎有了點遺憾,但好像又轉瞬即逝。他走到牆邊,無奈的揮了揮手,"恬幸,把這兩個木葉忍者殺了吧,確實沒有用了。"
恬幸黝黑的眸子裏閃過一絲亮光,"你是說我可以殺了他們嗎?"
"恩。"
"好的。既然是大人的命令。"恬幸簡直笑彎了眼角,直接拿起一把苦無朝凜快步走過去。那雙漂亮的眼睛,早就想挖下來湊成收藏品了。她的皮膚也很不錯,要不要整張撕下來做牆上的裝飾品呢,上次的那張也是爛掉了。
這次總沒人來阻止她了吧。
但結果,自然又是讓恬幸失望了。
門突然砰的一聲被打開!隨即,一個高大的人影隱隱綽綽顯照映於黑暗之中,打斷了恬幸的舉動。
"這次又他媽到底誰啊就能不能別煩老娘!!"恬幸氣在頭頂,沙啞的怒吼着直接毫不客氣一苦無扔過去。
"誒呀誒呀,心急可不好喲恬幸桑。"
那把鋒利的苦無直接被輕鬆的用一個寬大的東西擋住。叮噹一聲清脆的掉在地上,一個穿着黑底紅雲袍子的人緩緩走了出來,藍色的臉上依舊帶着那種快要凝固了的笑容。
干沛鬼鮫。
"鬼鮫?"阿飛面具下的眼睛眯了迷,隨即又正開來,正色道,"什麼事情?"
"我們被發現了。"
也不管彎抹角,鬼鮫直接開門見山道,"高層那幫人還算有點腦子,發現第四代水影矢倉被你控制的事了。水影大……不,這個時候應該叫你斑大人了吧。不知道是誰通知了高層我們所在的位置,他們很快就要來了。照美冥速度還真快……總之,這兩個木葉忍者抹殺掉之後趕緊走吧。免得暴露行蹤。"
一陣簡直令人窒息的安靜,隨後阿飛的位子不未察覺的挪動了一下。
"誒誒誒誒誒騙人的吧啊喂!!?阿飛明明這麼努力的控制了啊啊為什麼還被發現了!!現在該怎麼辦啊鬼鮫桑!!"
阿飛突然誇張的一把抱住自己的頭失聲大叫,隨即無比緊張的在地面上來回跳來跳去,"那要快點逃走才行啊!!"
"啊對了就用這個逃走吧。"
一本正經的從袖子裏掏出一個小湯勺,阿飛手指捏住隨即炫耀般的在空中晃了幾下,滑稽的扭扭身子"這個可是不鏽鋼的喲!之前打折優惠買到的喲!我們用這個挖個地道逃走吧!嗚哇~阿飛好聰明啊!!"
恬幸:"…………"
大人我可以糊你一臉小湯勺么,逗比也請分個時間段啊。
"斑大人你現在賣萌也是沒有用的,他們還差幾十秒大概就要接近這裏了。再不走的話,可就走不了了呢。"
鬼鮫將鮫肌重重的一把楮在地上,手搭在把柄,看着活蹦亂跳的阿飛無奈道。
"好,那我們走吧。"聲音在一瞬間低沉了八度。阿飛輕描淡寫的看了看那兩個瀕死的木葉忍者,隨即利索的拿出了兩把苦無。
手指一揮,苦無全部精確的插入了她們的胸口處心臟部位!瞳孔痛的一縮,千野圓虛弱的咳了一聲,血更多的從她胸口滲出。顫抖着想把苦無拔出來,卻……
再也沒有任何氣力移動。
"走吧。"聽到門外傳來的些許動靜,阿飛點點頭隨即跳離窗外。
鬼鮫一句話也沒說,輕鬆地舉起碩大笨拙的鮫肌,藉助反衝力靈活的跳出窗口。恬幸有些不甘地看了看身後,但隨即也就隨着阿飛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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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些許的滲透入這個昏暗的房間。這個四個人當中有三具屍體的房間。
依然微弱的呼吸着,琳有些鬆散的胸口衣領處,隨着一把未沾染任何血跡的苦無掉落,還有一塊淡綠護身符滑落而出。
十分堅硬的材質。護身符通體瑩綠,就像是綱手明亮總是充滿朝氣的眼神一般。柔柔的顏色里刻着堅硬如磐石般小巧不失凌厲的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