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蝙蝠俠前傳19
布魯斯看着站在門口渾身濕透的林千沙,沉默地愣在了原地,任由雨點打在自己臉上,似乎只有那冰冷的雨水才能讓他的意識保持些許清醒。他再次見到她了,這次是真的，不是做夢或者是看晃了眼將別的女人當成了她。
這些年,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去尋找獵人的欲／望，特別是當他在林千沙離開幾年後,又一次遇到她時，那一瞬間他幾乎想將逃得飛快的她抓回來，可惜他不能,一方面是他腳上頑疾，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是林千沙的拒絕。
直到多年以後的今天，布魯斯依然記得那天晚上，當林千沙偷走他送給她的生日禮物時，她臉上的陌生與防備，她就像是完全忘記了他到底是誰一樣，那如同看陌生人的眼神讓他心裏一陣抽搐。
她在拒絕他，也對，畢竟一開始是他見她推開的……
之後，布魯斯將一切能利用到的手段全部放在了尋找林千沙蹤跡上，最終在一個名叫斯莫威爾小鎮的地方，找到了她，而她，卻跟一個外星人在一起。她笑得那麼快樂，她允許那個外星人如此親密地摟着她，她一直拒絕着他的親吻或者過分親密的舉動，但她從來都沒有拒絕那外星人的親吻，甚至還會出現對他絕對不會有的主動。
那一瞬間，布魯斯覺得自己心裏就像被人生生撕成了兩半。他陰沉着臉，總覺得自己應該找一個可以發泄的地方，找一個可以轉移注意力的地方，看樣子是蝙蝠俠重出江湖的時候了。雖然小丑事件以後哥譚的犯罪率達到了歷史最低點，但是這並不代表着罪犯的消失。
如果想將哥譚變成一個完全沒有罪惡的地方，還必須蝙蝠俠上。
不過這方法泄憤是足夠了，但是轉移注意力似乎不太行。他不由自主地將一顆衛星對準了大都會，時常自虐地觀察着林千沙的一舉一動，觀察着她和那個外星人的甜蜜生活……直到那顆衛星被那外星人打入大海。
好吧，也許這代表着，他是時候放棄了，蝙蝠俠的真正歸屬地是哥譚，而不是某個幹着違法行當的女人。布魯斯自嘲地嘆了口氣，全身心投入到剿滅罪犯的事業中。
但是他沒有想到，當本該被他放在腦後遺忘掉的人再次站在自己面前時，他的心依舊不可控制地激起了層層漣漪。
巧舌如簧的花花公子布魯斯·韋恩，哥譚的黑暗騎士蝙蝠俠，在這一刻，突然變得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倒是林千沙見布魯斯一直站在雨里渾身淋濕了都沒有開口的意思，率先打了聲招呼：“好久不見，布魯斯，沒想到眨眼間你就變成了落魄的乞丐。”
布魯斯尷尬地笑了笑，勉強道：“well，在股市裡總會遇到意想不到的挫折與意外。”
……80點好感度了！
林千沙被系統消息震驚到了，而布魯斯見她沒有說話，也不再開口，兩人間只剩下嘩啦啦的雨聲。
好吧，80就80，早該到這麼多了，該死的，怎麼偏要在克拉克還在哥譚的時候……林千沙還準備等克拉克和他見面然後回大都會之後，再培養感情呢……林千沙心裏碎碎念着，默默打開了隔音器。雖說克拉克保證給林千沙一天私人空間絕不偷聽，但是如果他一不小心聽到了什麼，好感度下降怎麼辦？
“我覺得我們還是先進去吧，布魯斯，我敲了門發現阿福不在，你有鑰匙嗎？”林千沙故意沒提他們倆之間的事，她指了指門，問道。
“……我從來都不帶鑰匙……”布魯斯移開了眼。
“allright……”林千沙渾身上下摸了摸，然後無奈地攤了攤手，“我也沒帶撬鎖的工具。”
布魯斯想了想，突然笑了起來。“跟我來，我知道怎麼進去。”他說著，眼中帶着一抹罕見的溫柔，向站在樓梯上的林千沙伸出了手。林千沙微微一愣，猶豫了一會兒抱着雙臂走到布魯斯身邊。
布魯斯紳士地脫下西服外套，遮擋在林千沙頭頂，兩個人一起跑向後門。後門接近儲物室，布魯斯打碎了玻璃，拉開了門鎖，讓林千沙先行一步。儲物室里堆滿了雜物，雜物上還搭着一個白布，因為韋恩家破產了，這家裏的一切，除了個人物品外全部都不屬於布魯斯，變成了韋恩集團的繼承者米蘭達·泰特的所有物，所以在她接手這個豪宅之前，所有物品都得罩起來。
布魯斯從柜子裏翻出一條毛毯搭在林千沙身上，他的雙手碰到了她的雙肩，停頓幾秒后，又尷尬地移開。“你怎麼突然回來了，雖然現在離你身份暴露過了好多年，但是你出現在哥譚還是有危險的。”布魯斯轉過身，拿着一條毛巾擦了擦頭髮，故作隨意地“不經意”問道。
“你想聽什麼回答，‘我想你了所以我回來了’嗎？”林千沙翻了個白眼，用着帶刺的語氣撇撇嘴。
布魯斯聽了微微一頓，他有些煩躁地將毛巾丟到一旁，依然背對着林千沙，似自嘲般玩味道：“我當然知道你不可能是為了我，所以我才想知道答案。你有個外星人男朋友了，叫克拉克·肯特，對吧？似乎還挺恩愛的嘛，怎麼捨得離開他跑到這邊來，難道吵架了？”
“……你怎麼知道？你竟然在監視我！”林千沙微微一愣，想到自己在還沒有認識布魯斯的時候就被他監視着，這感覺怎麼想怎麼奇怪，她有些惱火，又有些無奈地笑了起來，罵道，“**，我他媽早該知道你這個控制欲太強的自私混蛋絕對會玩監視這一套！”
“噔”的一聲，房間裏的等突然熄滅了，大概是因為布魯斯破產，政府開始給每天用電量龐大的韋恩宅斷電吧。外面下着暴雨，陰雲遮住了太陽，沒有了燈，房內竟然陰暗得如同夜晚。
布魯斯轉身看着林千沙，沉默不語。
“你永遠都這樣，喜歡將事情想得太悲觀和複雜化，說不定這次我還真的是因為你才回到哥譚的呢？”林千沙漸漸降低了音量，像是不敢與布魯斯突然炙熱起來的眼神對視，主動移開了眼，拿起了一旁布魯斯帶進來的報紙，翻出了頭版，將大標題指給他看。
“這就是原因。”林千沙看着那標誌着哥譚之子破產的新聞，嘆了一口氣，眼神一瞥，便看到了一旁總結的關於他的花邊新聞，很不巧看到了他擁着兩個東·方美女的照片，從某些方面來說還能找到她的影子……
布魯斯臉色驟然一變，他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飛快地從林千沙手裏搶過報紙，將它扔到離林千沙最遠的地方。“這種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已經破產了，你回來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用處，還是回去吧，哥譚未來幾天並不太平。”
林千沙眨了眨眼，看著錶情不太好的布魯斯，根本沒有在意他那傷人的話。“哎，布魯斯，你怎麼還是這樣嘴硬心軟，難道你以為我聽不出來只有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嗎？”林千沙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以及，難道你以為我跟其他人一樣那麼傻地會以為你真把你的錢全投入了期貨市場？你遇到麻煩了，大麻煩，布魯斯·蝙蝠俠·韋恩。”
布魯斯移開了眼。林千沙走到他面前，看着渾身濕透站在黑暗裏的布魯斯，無奈地笑了：“好吧，布魯斯，我還會在哥譚呆一段時間，如果你想找我幫忙，你知道在哪找到我的。今天突然拜訪真不好意思，所以我就先……唔！”
林千沙瞪大了眼看着自己面前放大了的臉，心想果然要逼到這一步，這傢伙才能別再那麼悶騷啊……
布魯斯一手攬住了林千沙的腰，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深情而熱烈地親吻着那讓他日思夜想的唇。當林千沙說要離開的時候，他終於剋制不住自己內心的衝動，所謂的理智在林千沙的折磨中消失殆盡，他只是想讓她留下來。
他錯了，他一開始就不應該把她推開，他承認，那個克拉克·肯特的存在讓他嫉妒得快要瘋了。
林千沙本來就打着滾上床，不對，直接在這滾地板的主意，所以小小的沒多大力氣地掙扎一番過後，便漸漸開始回應起布魯斯的索吻。得到了林千沙的回應，布魯斯只覺得心裏被一陣甜蜜充斥，越發熱情地抱緊了林千沙，溫熱的手探索進她濕噠噠的衣服里。
漸漸的，欲／望支配了身體，伴隨着電閃雷鳴和嘩嘩水聲，荷爾蒙的交替與升華，房間裏充斥着令人面紅耳赤的情迷之音……
事後，林千沙躺在布魯斯的懷裏，壁櫥里的火光映照在她的臉上，留下緋紅的痕迹。布魯斯抱着她，眼神里除了前所未有的溫柔之外，還有一些難以察覺的複雜。“對不起……”他親吻着她的頭頂，“一意識到你和那個肯特……我就根本不能控制自己……”
林千沙強忍着快要腰斷的痛苦，直接張嘴一口咬上了他的肩頭。“你混蛋。靠下半身思考的生物都可以去死了。”她模糊不清地說著。
“混蛋這點我勉強承認，但是我可是用腦子思考的。”布魯斯笑着，翻了個身將林千沙壓在身下，認真的，帶着點小心翼翼地看着林千沙的雙眼，“克麗絲，你能留下來嗎？離開那個外星人，留在哥譚。我現在有能力處理關於獵人的通緝，我會處理好一切，我們還能像從前一樣搭檔。”
“……我不能給你什麼保證或者答案……”林千沙移開了眼，企圖推開布魯斯，可是布魯斯紋絲不動。
“為什麼？因為那個克拉克·肯特？”布魯斯微微眯起眼，掩飾了眼中的陰沉。
“……不是，有很多方面的原因……”林千沙嘆了一口氣，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緩緩伸出手，摸着布魯斯的臉頰，“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不要後悔……”她帶着一種凄美的神情，強裝鎮定自然地將對克拉克撒過的謊，原封不動地重新講給布魯斯聽。
看着他臉上近乎於嚴肅的神色，林千沙推開了布魯斯，坐了起來，黯然卻又故作堅強道：“所以，從一開始，我和你，或者是克拉克，都是不可能的。”
“會有辦法的，”布魯斯握緊了林千沙的手腕，像是生怕她下一秒就會進行時空跳躍，“只要有問題，就一定會有解決辦法。”
林千沙愣住了，隨即，她嫣然一笑，勾了勾手指，在布魯斯湊上來的瞬間，又將他的臉推開，瀟洒地披上毯子，抱着胸居高臨下地看着賴在地上的布魯斯。“你小子還想什麼？還不趕快把我的衣服烘乾。”
“遵命～”布魯斯直接拿起林千沙的衣服，然後一“手抖”，全部扔進了火里。
這傢伙……林千沙嘴角抽搐地看着滿臉無辜笑意的布魯斯，冷哼一聲，披着毛毯扭頭走出房間。布魯斯撐着腦袋看着她露在空氣里的纖細腳踝，不由得感嘆她身上果然哪一塊都令他着迷。不過她恐怕得失望了，他的衣櫃裏可沒有女人的衣服。
可誰知，不一會兒林千沙就穿着一身休閑衣，將翻出來的衣服丟給了布魯斯。“我可以控制空間儲存東西，記得嗎？”林千沙挑釁道，將他的褲子甩到他的頭上，“滾起來穿好衣服，然後給我說說那大麻煩幹嘛找上你。”
這可是第一次，滾完床單好感度還沒有到85的。林千沙有些鬱悶地看着那83點好感度，早知道這傢伙這麼在意她和克拉克發生了關係，她就選擇修復處／女／膜了。都怪他平時表現得太沒節操欺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