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掉

昨天好像又下了一場不小的雨，早晨起來的時候空氣特別新鮮。

蕭笑本以為昨天會是一個不眠夜，但是入睡之後竟然特別的安穩，起床的時候鬧鐘還沒有響。

拉開窗帘，發現顧城那邊的大門還沒有打開。

“果然這傢伙不是萬能的。”

洗漱完畢，還有點時間，琢磨着要不要做一次早餐討好一下顧城以表遲到兩年的歉意，後來想想還是算了。七年裏她的廚藝只減不增，已經到了只會泡方便麵的地步，廚藝細胞如此缺乏的自己和他那種六星級酒店的廚師水準是不能比的，從柜子裏拿出常年以來啃的土司麵包準備走人。

剛剛從廚房出來，就看見七年如一日修長挺拔的背影。

“這是什麼……速度？”

“不對，你怎麼進來的！！”

這時顧城已經自然地坐在沙發上好似隨意地望着她，最後視線定格在她手中的速食麵包上。

那好看的眉很不給面子地皺起來，忍不住吐槽：“蕭秘書你早上就準備給我吃這個嗎？”

蕭笑重複：“你怎麼進來的！”

顧城挑眉：“睡覺也不關門，幸虧進來的是我。”

好像這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吧。

蕭笑似乎想到了什麼。

“喂，昨天好像是你抱我進來的吧！”蕭笑瞪他，頓悟，“你是故意的？”

顧城點頭，很不要臉地承認了。

接着一直看着蕭笑手裏一看就很沒有營養的麵包，表情很不滿意，蕭笑下一秒就把面包藏到身後：“看什麼看，沒有你的份，你那嫌棄的眼神什麼意思？我今天早上時間太趕，沒有時間做早餐。”此地無銀三百兩一般揚起下巴看着他，“這七年裏我的廚藝進步很多了，只是懶得做，懶得做知道嗎？”

“恩。”

也不知道他是相信還是不相信。

顧城緩緩抬頭：“那我的早餐呢？”

……

“如果你繼續讓我挨餓，我不肯定我會忍住不炒你。”

……

顧城一向是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人，現在靈感來沒有找回來，她還不能那麼快離開顧氏。

蕭笑表情僵硬，戳了戳他：“我準備帶你出去吃，我知道附近有幾間不錯的餐廳，反正時間還早。”

“也好。”顧城很好商量的模樣，悠閑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身材頎長精健，相比起過去的冷漠英俊，更生生多了一種逼人的壓迫感，好像面容輪廓也成熟張揚了幾分。蕭笑下意識一直將目光停留在他的臉龐上，從額頭一直到唇角，幾乎失神，直到顧城輕而易舉將她手中的麵包奪走。

他隨手將麵包放在茶几上。

“陪我吃。”

他看着她，語氣很淡。

這個傢伙……蕭笑揚眉。

“其實你可以不用……”

“不用什麼？”他淡薄而引人遐想的薄唇微微揚起。

私人秘書要照顧老闆的起居，陪他吃飯好像理所當然。

既然大老闆開口了，蕭笑也懶得拒絕，反正一定會比土司好吃就是了。

“那走吧，有沒有什麼文件要帶的？”

顧城很隨意得穿着白色細格襯衫，袖口鬆鬆挽起，半點沒有昨天那貴族般眾星拱月的架勢。

他沒有回答，視線卻一直盯着蕭笑的短裙。

她似乎昨天也穿的這麼短，一雙美腿修長而白皙。

蕭笑被他看得一陣臉紅，眼神惱怒。

這男人不咸不淡地命令：“換了。”

蕭笑：“為什麼？”

顧城：“丑。”

蕭笑：“……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