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來了
次日,白玉堂醒來,回憶了一下昨晚的事,便起身來到樓下,展昭等人正在吃早餐。秦箏三人已吃完,在客棧外的馬車旁等候着。
見白玉堂下了樓來,忘川道:“白玉堂,快來吃早餐吧,吃完了我們就繼續趕路。”
白玉堂來到初夏身旁坐下,順手拿了一個包子啃了起來。展昭,初夏,歐陽春正悠哉悠哉地喝着粥,忘川,唯悅和艾虎戲謔地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被她們看得心裏發毛,放下手中的包子,道:“幹嘛這麼看着我?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三人齊齊搖頭。
“那你們看着我幹嘛?”白玉堂不解。
忘川露出奸笑,輕輕地吐出兩個字:“紅俏。”
聽到紅俏的名字,白玉堂驚異地看向忘川,隨後將目光移向忘川旁邊的展昭身上,眼裏噴着火,似是在說:臭貓,你居然敢出賣我!
對上白玉堂殺人似的目光,展昭狀似無辜地搖了搖頭。
一見苗頭不對,唯悅道:“我吃飽了,我去喂馬。”然後起身出了客棧。
見唯悅出去了,艾虎趕緊道:“我、我去幫唯悅姐姐喂馬。”然後一溜煙不見了蹤影。
歐陽春喝完最後一口粥,然後淡定地走出了客棧。初夏兩耳不聞窗外事,埋頭喝粥。
忘川睨了白玉堂一眼,道:“別看了,是你自己說出來的。”
他自己說的?他怎麼不知道。白玉堂再次看向展昭,似是在詢問他。
展昭點了點頭。白玉堂一臉懊惱之色。
吃完早餐,眾人繼續趕路。展昭已將昨晚的事全都告訴給了白玉堂,當然,白玉堂很感激眾人救了他。
行了五六日,眾人來到了一個叫鳳城的地方。按照藏寶圖上的路線來看,這鳳城是最後一個城鎮,而鳳島就在離鳳城不遠處的大海中。
鳳城的城主名叫秦君,是第五代的寶藏守護者。秦君的父親秦波是秦家家主,與歐陽家主歐陽鳳和唯家家主唯天守護在鳳島上。歐陽鳳有個女兒,叫歐陽珠,唯天也有一個女兒,名叫唯心,是鳳城的第一美女,與她們父親一起守護在鳳島之上。
這日,鳳城裏發生着一件大事,那就是鳳城首富葛大的女兒葛蘭將在觀日樓拋繡球招親。無論老少,貧賤,只要是沒成親的,都能參加。忘川一行進了城,沒走多久,便看到觀日樓前圍滿了來參加拋繡球招親的人。樓上,葛蘭一襲橙色衣裙,臉上覆著面紗,看不清面容。而她手中正抱着一個繡球。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看着下面的人群,蹙起了蛾眉。
白玉堂下馬,攔住一位中年人,問道:“這位大哥,請問一下,這裏發生什麼事了?”
中年人道:“葛家小姐正在拋繡球招親呢。”說著就跑進了人群中。
忘川等人也翻身下了馬。
忘川看了一眼觀日樓,道:“這古代的拋繡球招親,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看着就很有趣。你們去看嗎?”
“你要看嗎?”展昭問道。
“當然,第一次看到,我可不想錯過。”忘川道,隨後對馬車裏的初夏個唯悅道:“悅悅,夏夏,你呢你去看嗎?”
初夏道:“我不方便,就不看了,你去吧。”
唯悅道:“我就照顧夏夏好了。”
忘川又問展昭等人,展昭,歐陽春,艾虎和秦箏三人都不去。
艾虎道:“我就在這裏看看就行了。”
白玉堂道:“正好,我也想去看看。”
“那走吧。”不待展昭等人說話,已和白玉堂鑽進了人群。
觀日樓上,葛蘭身後的丫鬟道:“小姐,時辰到了,該拋繡球了。”
葛蘭看着人群,忽地眼前一亮,緊蹙的眉頭鬆開,將手中的繡球直直朝人群中的一抹白影拋去。繡球拋下,人群頓時騷動不已。忘川本和白玉堂站在一起的,卻被這擁擠的人群擠分散了。白玉堂懊惱不已,早知道就不來看了,還不如站在遠處看呢,還是艾虎有先見之明。
白玉堂看着擁擠的人群,鬱悶不已,這麼擠,害得他連輕功都沒法施展出來。正在他分神之際,人群突然安靜了下來,白玉堂詫異不已。這時人群突然分開了一條道,白玉堂正站在中間。在他還沒搞清楚狀況之際,葛大帶着葛蘭從觀日樓上下來,來到了白玉堂面前,後面還跟着幾個丫鬟小廝。
葛大上下打量了白玉堂一番,滿意地點了點頭,他的女兒果然是好眼光,找了一個這麼好的夫婿。葛蘭看了白玉堂一眼,羞怯地低下了頭。
葛大道:“這位公子,你既然接住了小女的繡球,那麼你便是老夫的乘龍快婿了。”
繡球?白玉堂看着自己手中的繡球,一驚,趕緊將繡球扔到地上,這繡球啥時候跑到他手上了?
不遠處正看着這邊情況的展昭驚呼:“不好,玉堂接住了繡球。”
聞言,初夏撩開車簾,看向那邊的情況。
白玉堂道:“我只是來看熱鬧的,沒想過接繡球,這是誤會。”
聽白玉堂這麼說,葛大變了臉色,道:“怎麼?難道我的女兒配不上你嗎?還是說你已經成親了?”
白玉堂道:“親倒是沒成,只是在下心中已有所愛。況且這真的只是一場誤會。”
聽了白玉堂的話,葛大緩了臉色,對葛蘭道:“蘭兒,既然這只是一場誤會,那你就重新再拋一次繡球吧。”
葛蘭抬起頭,淚眼婆娑,道:“爹,女兒非他不嫁。”
“這。。。。。。”葛大為難了,他最疼他這個寶貝女兒了,她說什麼他都會照做,可是這位公子。。。。。
“爹爹。”葛蘭搖着他的胳膊。
“好好好。”葛大終究是要成全女兒了,對白玉堂道:“這位公子,你也聽到了,小女非你不嫁。所以無論如何,你就是我葛大的女婿。”
“你。。。。。。”白玉堂氣極,“還從來沒有人逼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你們已經挑戰了爺爺的底線,很好,你們,白爺爺記下了。”說著就要使出武功,打向葛家父女。
人群中的忘川看見了白玉堂的舉動,大驚,撥開人群,撲向白玉堂,脫口而出,大吼出一句:“大嫂!!!!”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白玉堂。趁他愣神之際,忘川左手快速地扣住白玉堂的右手腕,讓他不能使出武功,右手在勾上白玉堂脖子的一瞬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了他的穴道,讓他不能說話,不能動彈。
大嫂?展昭等人不明白,忘川這是要鬧哪樣啊?
葛大回過神來,問道:“這位小兄弟,誰是你大嫂啊?”
“他呀。”忘川指了指白玉堂。
“他?他分明是個男的嘛。”葛大不相信,眾人都不相信。
忘川放開白玉堂,伸手扯掉了他的髮帶,霎時,一頭青絲披散在腦後,幾縷髮絲隨着秋風飛揚。此時的白玉堂看上去雌雄莫辨,竟分不出男女。白玉堂狠狠地瞪着忘川,忘川轉過頭不看他。
眾人都呆住了,這位“小姐”竟然比唯心還要美,恐怕是天下第一美人吧。有生之年能看到如此絕世傾城的佳人,不枉來這世間走一遭。
忘川撲到白玉堂身上,委屈道:“大嫂,我知道你和大哥吵架了,所以才女扮男裝離家出走,現在大哥親自來接你了,你跟他回去吧。”然後用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此處人多眼雜,不宜暴露身份和武功。”
白玉堂明白忘川的話,只是在心裏將她罵了無數次,什麼大嫂大哥?還女扮男裝?這是什麼爛借口啊,至少也要找也找一個好點的理由吧。等穴道解了,看他怎麼收拾她。
忘川放開白玉堂,朝展昭的方向揮手呼道:“大哥,快過來,大嫂在這裏。”
艾虎移到展昭身邊,道:“展大哥,忘川姐姐口中的大哥好像是你耶。她在叫你。”
歐陽春等人都抿嘴偷笑。
展昭皺了皺眉,提步來到忘川等人面前,眾人眼前一亮,看着展昭和白玉堂,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哪。一個一襲藍衫,溫潤如玉,一個一襲白衣,傾國傾城,果然是天生的絕配啊。
忘川轉頭對葛家父女道:“看見了吧,這就是我大哥大嫂,他們是多麼般配的一對啊。葛小姐,你要嫁給我大嫂,難道你有斷袖之癖?葛老爺,你為了你女兒,要狠心拆散他們嗎?說實話,你女兒的容貌估計連我大哥都比不上,更別說我大嫂了。至於你女兒,還是哪兒涼快哪兒待着去吧,我們走了。拜、拜。”然後解開白玉堂的穴道向馬車的方向跑去,沒錯,是跑的,她怕再慢一步,小命就會丟在某隻耗子的手裏了,她很珍惜生命的。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一眼,然後迅速將目光移開,白玉堂的臉上染上了一層紅暈,而展昭連貓耳朵都紅了。兩人也向馬車方向而去。
葛蘭怔怔地看着白玉堂遠去的背影,一行清淚順着臉龐流了下來。
觀日樓對面的酒樓,二樓上,臨窗的位置站着兩個男子,兩人一前一後地站着,後面的人看樣子是前面的人的手下,而前面的男子,一襲墨綠錦袍,面若桃花。
後面的男子追風道:“城主,是她們嗎?”
鳳城城主秦君道:“智光師傅說了,她們就在這幾天到,這一群人不是鳳城的人,應該就是她們了,她們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