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七龍幫執法長老萬人愁鐵森,十里坡堂主多獸怪,和東瀛武士龜田村夫領數百號七龍幫殘餘突破馬嘯天的阻擊后,順着山道一陣胡走,到了天明,不自不覺之中,已到了七里坡。“快瞧,堂主。”一幫徒眼明,看見了樹叢中的月牙教,和捆綁在樹上的人∶“那不是聚雄山莊的范老前輩嗎?”多獸怪緊邁兩步一瞧,一眼就看見了威武不屈的範疇,就對萬人愁說∶“嘿!我還以為只有七龍幫遭了難,誰知聚雄山莊的范老頭,也落了難。”萬人愁聽了沒吭聲,因為他看見了幾張熟面孔,忙來了精神,大聲嚷道∶“三指獸,野和尚,神腿章,還認識我萬人愁鐵森嗎?”“唷!是萬大哥啊,什麼風把你老吹來啦。”三指獸一蹦一跳地和疾行而來的萬人愁抱在了一起∶“萬大哥,小弟原想今夜上你那兒走一走,沒想你得了消息,帶着兄弟迎接來了。夠義氣。”萬人愁一見三指獸誤會了,忙說∶“大哥也不怕在小弟面前丟老臉,七龍幫的老巢,昨夜讓海鹽幫的人給搗了。老哥帶着這幫兄弟突了出來,誰知在這裏會撞上小弟,那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隨即過來的神腿張聽了萬人愁的話,捶了他一拳后說∶“不就是小小的海鹽幫,我們月牙教,替你出頭。走,見我的教主去。”
“月牙教?”萬人愁沒聽說過江湖上有這麼一個教派,剛在吃愣。只見一個披散着長發的姑娘,響着腳鈴聲來到了自己的面前。
楚貞貞身後的野和尚忙閃出來介紹∶“萬大哥,這就是我們的楚教主金釵玉。教主,這位就是我們三兄弟常說的七龍幫的執法長老萬人愁。”“萬長老,幸會幸會。”“楚教主,客氣客氣。”“你家溫幫主近日可好?”“唉!不巧。昨日,溫九死在了海鹽幫手上。”“是嗎?”楚貞貞原想理用神腿章三兄弟與萬人愁的關係,借七龍幫在龍虎群山的勢力,替月牙教辦幾件事,以擴大月牙教在龍虎群山的影響。現在聽說溫九已死。吃驚中問了一句∶“那現在。七龍幫誰當家?”“唉!”萬人愁仰首長嘆了一聲,搖晃了一下腦袋,說∶“如說是當家,那就是我。可不幸的是。昨夜三更。七龍幫的老窩讓海鹽幫端了。”“怎麼會呢?”月牙教雖然是江湖上新崛起的一路人物。但楚貞貞對天下武林卻了如指掌。“萬長老,七龍幫有四千之群,高手四十有三。又憑藉險要地勢。而海鹽幫沉睡多年,昨日剛剛復出,論兵馬不足八百,又怎麼會以少勝多,殺了溫九,連夜端了你們七龍幫的呢?”“說來慚愧。”萬人愁痛惜地說∶“要怪,就怪溫九目中無人,過於自傲,太不把海鹽幫放在眼裏。再說,海鹽幫原幫徒雖少,但那個新任幫主卻厲害,二十招內勝了快槍不說,還憑他那三寸不爛之舌,讓馬嘯天連人帶船併入了海鹽幫,昨日設計又招攬了江南三怪,這人實為勁敵。”楚貞貞一愣∶“是哪位江湖人物?”“三眼怪道的關門弟子,一個十八歲的娃娃。”楚貞貞這回才真的愣住了,萬人愁接着又說∶“更意料不到的是,四十年前威懾武林的白眉魔王,也成了海鹽幫的幫手。”“我外公?”“那你的師承?”楚貞貞一笑,自豪地說∶“仙人谷的百花婆婆,百毒魔王的師姐,便是家師。”“失敬失敬!”萬人愁“哈哈”一笑,朝楚貞貞拱拱手說∶“楚教主,如論師承,你還長我一輩,我恩師便是人稱鬼見愁的雪山老怪。嘿!我撞上同門了。”“既然是自己人,那麼什麼都好說了。”
天賜聽說慧智大師中了金針,聚雄山莊遭月牙教偷襲,二話不說,忙帶上白眉魔王,琅娜格格,雪梅,呼延豪,雲堅,和江南三怪騎上快馬,隨蔡追魂馳進了梅花城,闖進了江南客棧,心急火燎地上了二樓,這已近四更天了。林青劍,萬萬千,和獨臂俠正在和東方誠摯議事,一見天賜,白眉魔王,和琅娜格格闖了進來,還以為是來尋仇的,剛想先發制人,卻聽見屋外的蔡追魂在朝歐陽俊青叫道∶“葯神,這小輩來了,慧智大師有救了。”這才知道產生了誤會,忙騰出地方來。天賜雖對醫術一竅不通,但懷裏卻有救人性命的保命丸。他一見慧智大師發黑的臉色,吃驚中忙取出懷裏的玉盒,取出一粒保命丸,硬是塞入了慧智大師的嘴裏,對白眉魔王說∶“快!鍾伯,用你的內力,將七步魂逼出來。”然後對獨臂俠說∶“老前輩,把住門口,任何人不得入內。”最後對東方誠摯說∶“聚雄山莊的事,我已聽說了,我已遣人去打探黑衣人的行蹤。走,我們樓下去談。”天賜,東方誠摯,琅娜格格,林青劍,歐陽俊青,和蔡追魂一同下了樓梯,其他江湖人物忙讓出了大堂中央的桌椅,讓他們坐下。“天幫主。”歐陽俊青起身朝天賜拱了拱手,正色地說∶“傳言總是傳言。但少俠今日能連夜快馬趕來,這是老夫親眼所見,實為感動。”他停頓了一下,從懷裏取出幾張剛準備好的銀票,持雙手放在了天賜的面前,接著說∶“這是十萬兩銀票,還有二十萬兩,老夫三日之內必親自送往貴府。”天賜一見歐陽俊青的言行,還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怕是對方認錯人了,忙抬手將十萬兩銀票移到了歐陽俊青的面前,笑道∶“老者,你我從未見過,這三十萬兩銀票怕是還錯人了。”
“沒錯。”歐陽俊青又把銀票移給了天賜,指了指蔡追魂和東方誠摯說∶“這三十萬兩銀票,是我們三人付你保命丸的錢。”天賜這下總算明白了,“呼”地一下站了起來。憤怒地說∶“不錯,這保命丸確實千金難求。但我天賜也算是個江湖中人,自然懂得江湖道義,人之善心。更何況,慧智大師是位得道高僧,此回來龍虎群山,不也出在一個道義上嗎?如我天賜為了這區區三十萬兩銀票而買了道義,那我不如上京城,把保命丸獻給皇帝老兒,那皇帝老兒給我的賞銀不會是僅僅三十萬兩吧?我知道。你們記恨天府白天殺傷了你們不少人。這才把我天府當成小人了,不然又怎麼會?說一千,道一萬,你們壓根就沒把我天賜當朋友看。不然也不會演出這場銀票換藥丸的┅┅既然如此。那我天賜也無話可說。不過。我這人恩怨分明,清楚黑白,等鍾伯為慧智大師療好了傷。我們即刻離去,打道回府。而聚雄山莊的事,由你們自己去做,萬一想到我天府,盡可傳話過來,海鹽幫必會看在江湖道義的份上,全力以赴。告辭。”說完,他朝琅娜格格,雪梅,江南三怪,和呼延豪與雲堅一揮手,起身推開了萬萬千,出了江南客棧。東方誠摯等人的臉,都顯得非常難堪,見天賜憤怒離去,一時半刻也想不出應怎樣才能讓天府的人消氣,重新回到桌面上,爭論吵鬧都可以。“禍是我惹的,我去。”最後,還是蔡追魂敢撕下自己的老臉,去向天賜解釋“銀票換藥丸”中的誤會。東方誠摯也熬不住了,起身說道∶“其實,四十年前,當時的武林人物欠下了天賜十七條人命,家父是盟主,理當承擔這一罪過,想必天賜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他並沒有向我提過報仇之事,反而在聚雄山莊遭劫之時,想出手相助。我想,是不是我們這些自稱為正道俠士的人,也太小家子氣了。”他忽然發現天賜又回來了,忙說∶“師弟,一切都是我的錯。”天賜揮手截斷了東方誠摯的話說∶“別再說這了。告訴你,我的探子快馬來報,說有路人看見七里坡有一大群來路不明的人,你看,會不會是月牙教的人?”
“師弟,寧可信,不可不信。”“那好。我們連夜出發,天明前,趕到七里坡。”“少主人,別把老夫扔在這裏。”白眉魔王聲到人到,對天賜說∶“少主人,大師已經無事,老夫讓他躺下了,七天後,也就沒事了。”天賜高興地笑了。他問東方誠摯∶“準備何時走?”“兵貴在神速。師弟,當然即刻就去。”就這樣,東方誠摯,天賜,白眉魔王,林青劍,獨臂俠,清風神尼,蔡追魂,司空闊,呼延豪,雲堅,琅娜格格,雪梅,萬萬千,歐陽俊青,季如風,江一刀,神判李,和江南三怪一行二十人,騎馬出了梅花城,直奔七里坡。一行人趁着夜幕快馬奔馳在山道上,在接近七里坡時,有一匹快馬迎面跑來,行在前面持槍奔馳的天賜藉著月光,認出來人是海鹽幫的一名探馬,叫道∶“是大牛嗎,我是天賜,前面情況怎麼樣?”來人果然是大牛。他見了天賜忙說∶“幫主,小的已打探清楚,七里坡道上的那股人,是月牙教和七龍幫的人。
邱舵主他們四十多人,全被吊在了樹上,聽月牙教的人嚷嚷,天亮后,便要殺了他們。”“幸苦你了。大牛,回去轉告馬幫主,說我們已在七里坡,幫中諸事,讓他定奪。還有陳鋒那事,他知道。”“幫主,那小的走了。”大牛走後,天賜手中梅花槍一舉,讓大家聚了過來。他望了一眼天色,對東方誠摯說∶“天快亮了。師兄,以我看,不如來個兵不厭詐。”他望着東方誠摯,見他點了點頭,便接着又說∶“月牙教雖知這一帶的地形,但七龍幫的殘餘卻和他們在一起。師兄,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分兵兩路,我主攻,你救人,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可以。”東方誠摯點點頭問∶“你想怎麼做?”“我帶自己這部分人,直衝過去。那麼對方一見我方人少,必會全力以赴圍殺我方,以便能儘快結束戰事,等你再到。記住,我會誘敵深入,那你們救人就容易多了。師兄,你看這一招,能行嗎?”“行是行。但我容易了,你卻危險了。”“行就可以。師兄,論身手,我比你好。那今日的危險,那也該我去擔。好了,時間不多,你我就別再爭了。待我引走了他們,你立刻動手救人。各位保重。”
天賜怕東方誠摯還要爭執,說完話,忙梅花槍一揮,叫道∶“我們走。”便疾馳而去,沒了蹤影。白眉魔王,琅娜格格。雪梅。呼延豪,雲堅,和江南三怪忙快馬一鞭,追天賜去了。“這娃娃。真是怪得很。”獨臂俠嘀咕了一聲。蔡追魂接口說∶“這也許就是他的性格。以我看。他這人就是不簡單。所以。才會將危險往自己的身上攬。”清風神尼仰望星空嘆了聲∶“實在是怪的出奇。”“也許,我師弟就是這麼一個人。走吧。”
天色漸漸地亮了起來,山腰間忽然騰出一隻火球。楚貞貞伸了個懶腰。從一棵大樹上一躍而下,落在了三指獸的身旁,伸手奪過他手中的酒壺,喝了幾口后,把酒壺扔還給了三指獸,說∶“二叔,讓兄弟們打起精神,我看,聚雄山莊的人,也就快到了。”“兄弟們,教主有令,都打起精神。”三指獸這麼一嚷,月牙教和七龍幫的人,都三三兩兩地從樹上,地上冒了出來,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萬人愁扭了扭脖子,對正在捶腰的多獸怪說∶“你看,我們這夥人,不如乾脆投靠月牙教,免得讓海鹽幫趕盡殺絕。再說,那教主也不壞,又是我的同門,應該好相處。”多獸怪“哈哈”一笑∶“正合我意。”龜田村夫不知從何處閃了出來,指指遠處說∶“快瞧,前面的那伙,必是聚雄山莊的人馬,快去告訴楚教主。”
萬人愁一瞧,山道上的幾匹快馬直朝自己這裏衝來,忙吹了一聲口哨,給楚貞貞送去一個暗號。“不對。”多獸怪驚呼了起來∶“是海鹽幫的人馬。瞧那跑在最前的那個老頭,不就是白眉魔王嗎?”“是這老魔頭。”楚貞貞也早已發現了這一小股來者不善的人馬,忙招手喚來自己的兄弟,已見那股人馬一字排開,來到了面前。“來者何人?”她問了一聲后,躍上了馬背。天賜橫槍跨馬,立在馬隊的中間。他一見問話的是個二十來歲的長發姑娘,便托槍抱拳,友善地說∶“海鹽幫幫主天賜。請問,姑娘是什麼人?”“月牙教教主楚貞貞。你來要人的?”“對!來剿七龍幫的殘餘。”楚貞貞聽說這股人馬並非聚雄山莊的,而是海鹽幫來找萬人愁他們的,心裏安頓了許多,忙胡編了一句∶“天幫主,萬人愁他們已經投在了本教主的門下,如你打他們,便是和月牙教作對,你三思吧。”天賜沒有吭聲,雪梅卻用棍指着楚貞貞叫道∶“你月牙教既然要為七龍幫強出頭,那你我只有在功夫上見高低了。”說完,她長棍一揮,招呼大家衝殺了過去。但,一場混戰,瞬間中便決出了勝負,天賜他們擇路而逃,衝上了千米外的一塊坡地上。楚貞貞見海鹽幫的人,如此不堪一擊,便留下毒仙和教中兩位高手,看住邱大海他們,自己帶着餘人,和七龍幫的一百多號殘餘,也衝上了坡地。天賜一見月牙教果然中計,忙長槍一揮,招呼大家殺過去,自己找上了楚貞貞,三指獸,和神腿章三人。萬人愁,龜田村夫,和多獸怪纏住了白眉魔王。
野和尚一人敵住了江南三怪的三種不同的兵刃。呼延豪,雲堅,琅娜格格,和雪梅以四對四,同月牙教的另四位老者抓對撕殺,打得難解難分。七龍幫的殘餘插不上手,站在一邊吶喊助陣。躲在林里的東方誠摯他們,一瞧此景,忙衝殺了出去,大夥齊上,哪還管它什麼江湖規矩,圍住了毒仙三人,便展開了一場激戰。毒仙他們雖說人少,但依仗手上的絕活,各找兩三個對手斗殺了起來,唯獨萬萬千沒人要,樂得他撿了便宜,手舞足蹈地將邱大海,範疇,白雲,余鳳,呂一功,晁侖,馬良,顧忌,陳述平,和其他人全從樹上救了下來。毒仙正在同東方誠摯和獨臂俠醋戰,一見人被救了,而救人的卻是那個貌不起眼的老叫化,憤怒之中就朝獨臂俠拍出一掌,趁機將袖內的毒金針,襲向了萬萬千。
邱大海和呂一功他們見嘻皮笑臉的萬萬千,忽然撲倒在了馬良的身上,便用手指着自己的嘴。都誤以為這個讒嘴老叫化,在向他們討酒喝呢,頓時引得大家“哈哈”大笑。直到萬萬千的嘴巴成了黑色,這才感覺不對,忙將他扶坐在地上,手忙腳亂地不知該怎樣救他才是。
林青劍一劍殺了對手后,便同清風神尼和歐陽俊青來助蔡追魂,季如風,江一刀,司空闊。和神判李來圍殺月牙教的另一高手。這高手以一敵五。雖不會落敗,但也無法取勝,現在一下多了三個強手,頓感力不從心。又早見邱大海他們被救。心想如再激戰。費不了多時,便會成為眾人的刀下之鬼,忙雙手一揮叫道∶“不玩了。”便將袖內的暗器盡數發出。趁對手忙亂之機縱出陣外,身影朝坡地飛疾而去。這高手一溜,卻苦了毒仙,眾人刀劍棍棒齊上,不等他發暗器,就已屍首分家,成了惡魂。剛才激戰之中,東方誠摯也顧不上邱大海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現在毒仙一死,他忙趕了過去,才知是萬萬千忽然中了什麼暗器,胸口之上一片烏黑,身軀也已發涼,忙讓歐陽俊青搶救,但毒已封喉,已是沒法救了。歐陽俊青見邱大海他們也都中毒,雖不致送命,但時間久了,怕也會留下殘疾,便建議東方誠摯立回聚雄山莊。東方誠摯也覺如此,就讓蔡追魂去通知天賜他們人已救出,再讓江一刀用布裹上毒仙倆的人頭,飛馬而走。月牙教雖是一支剛崛起的邪教勢力,但教中人物卻個個了得,功夫超群,非一般江湖幫派可比。而激戰中的兩位年少異人,斗殺了七八十招之後,均有英雄惺英雄之感,故而雖是你死我活,非生即亡的正邪決鬥,但誰也不想施殺招,似乎都怕往後沒了對手。
楚貞貞的功夫雖不及天賜,但她袖中的木箭和竹葉如盡數發出,怕天賜的怪招再多,也很難在與她和三指獸,神腿章的生死搏殺中,如數磕飛三位高手同時打出的暗器。“三位且慢,我有話要問。”忽然,打鬥中的天賜連接使出三招怪招,長槍右刺驚退神腿章,長槍隨即趁勢橫砸,將三指獸砸下了馬背,然後反手一槍朝楚貞貞側臉劃去,嚇得楚貞貞忙翻身藏到了馬下,剛要施發暗器,只聽得天賜叫了一聲后,長槍左磕右砸,已打落了三指獸和神腿章的四枚暗器。“倆位住手,讓他說話。”天賜的功夫雖不容懷疑,但楚貞貞還是擔心他有不測,叫聲中翻身上馬,快馬兩步,擋在了天賜的馬前。
“請問,姑娘是百花婆婆的什麼人?”“百花婆婆是我的恩師。”天賜愣了愣后,舉槍叫道∶“都別打了。鍾伯,快過來,沒準這楚教主便是你的外孫女。”然後朝楚貞貞拱手一笑∶“沒想到我倆剛出江湖,便自相殘殺了起來。”楚貞貞也笑道∶“其實,你露了接我木箭的那一招后,我就知道遇上了你。你叫天賜,錯不了吧?”“不錯。那你叫楚貞貞,也錯不了吧?”“這當然。天賜,七年前,你恩師來過仙人谷,見我恩師,當然也提了你不少的聰慧。瞧!這萬人愁,也是我們的同門,他的師父雪山老怪鬼見愁,是我大師兄。天賜“哈哈”一笑,說了句∶“撞上鬼了。”然後指指身邊的白眉魔王,對楚貞貞說∶“他就是你外公鍾大業。”“臭丫頭,長得比你媽還俊俏。”白眉魔王先楚貞貞一步,誇了句自己的外孫女后,對天賜說∶“少主人,蔡老頭說人已救了,他們回聚雄山莊去了。以老夫看,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回天府。”“外公說的是。天賜,你說呢?”“好吧。但,這麼多人不方便,容易讓人探去消息。”楚貞貞的心裏明白,這麼多人同往,必然會讓聚雄山莊的人探走消息,便決定只讓萬人愁和三指獸隨從,其餘人找個落腳處,再遣人去天府告知於她。就這樣,天賜他們一行十二人,任馬蹄慢行,一路賞景閑聊,進入萬家同樂城,已是夜幕降臨。到了天府,天賜這才安下心來。
他讓白眉魔王和江南三怪陪楚貞貞三人先去“尊天閣”說話,自己和琅娜格格去看望馬嘯天,方翔,和陳鋒三人。呼延豪和雲堅扶呼延英出來,雪梅已和府中的馬車候在了門口,便讓呼延英坐上馬車。呼延豪傻愣愣地望着雪梅,雪梅也依舍不了呼延豪,倆人就這麼四眼望着。雲堅的心裏想着牡丹,也不急於催呼延豪離開。直到牡丹出來,見雪梅如此不舍搖頭一笑,他這才上去問牡丹∶“怎麼樣,天幫主同意了沒有,讓你倆和我們同往?”牡丹沒吭聲,搭下腦袋,輕嘆了一聲。“我找少主人去。”雪梅的言語中含有泣聲。她轉身剛要去找天賜。卻讓牡丹拉住了手。並笑道∶“瞧你急的,少主人已同意了。”這才“咯咯”地抱住牡丹笑了起來。卻說陳鋒黃昏時已經醒來,聽牡丹,方秀英。和李三。及兩個丫環七嘴八舌地一說。才知溫九已死,七龍幫也沒了,天賜為了救他這條老命。給他吃了一粒千金難求的保命丸,這才讓他有命躺在天府說話。這陳鋒六旬掛零,說來也是個老江湖了,當然視得好歹,見天賜如此厚待自己,橫心一想∶“只要這小輩不棄,老夫這條命,往後就交給他了,往後是死是活,任他處置。”他左等右盼,終見到天賜和琅娜格格進屋,剛想起床謝過,卻讓天賜按住了雙臂,並勸道∶“陳前輩,快躺着,到吃飯的時候,我自然會扶你上餐桌。”
“小輩,我的命值不了一粒保命丸呢。”“前輩言詞差矣。不就是一粒保命丸嗎,只要能救你,那怕是五粒七粒的,我也會塞進你的嘴裏。只是,你七龍幫沒了,如不想留在天府,小輩會為你按排。”“不!老夫還識得善惡,懂得好歹,只要小輩不嫌老夫做過大盜,幫過溫九,老夫甘願為你效犬馬之勞。”“陳前輩,言重了。”天賜在床沿上坐了下來,拉住陳鋒的手說∶“什麼都別想,養好身體才是真的。如你腰板子還行,等一會兒,我讓你見個人,保你能暢懷喝下三壇酒。”“是誰?”“萬人愁。”“怎麼,你把他也抓來了?”“不!是請來的一個貴客。”接着,天賜把自己和月牙教教主楚貞貞,及萬人愁三人的關係,簡單地對陳鋒說了一下。馬璐一蹦一跳地走了進來,朝方秀英一笑,叫了聲“素素姐”后,對天賜說∶“天賜哥,佳肴已經上桌,貞貞姐想喝透里香,饞得口水都下來了,催你趕快過去。”天賜“嗯”了一聲,讓方秀英取來一套錦衣,讓陳鋒換上,隨後出門,自有丫環提燈籠引路,來到“尊天閣”。萬人愁已知道陳鋒在天府療傷,此刻照面,見他一身錦衣,臉有紅潤,不象抱病在身的模樣,吃愣了一下后,說∶“陳幫主,顧堂主說你卧病在床,怎麼瞧,也不象啊。”陳鋒一笑,將萬人愁推到一邊,沉着臉說∶“你這老萬,怎麼也象沒毛的娃娃,什麼幫主堂主的,混在一塊象什麼事,讓天府的人聽了多扎耳。
對了,你還好嗎?”萬人愁一想到七龍幫沒了,免不了唉聲嘆氣∶“威風了幾十年,今日忽然成了喪家犬,真不是個味啊。不過,我和龜田,多獸怪,決定投靠楚教主。你往哪兒去?”“留在天府。走走,喝酒去。”“尊天閣”里已擺好了四桌酒席,天賜,白眉魔王,楚貞貞,和琅娜格格居中。馬嘯天,陳鋒,萬人愁,三指獸一桌;方翔,顧一柱,方秀英,馬璐一桌;江南三怪和李三一桌;另一桌閑着,以備來人待用。四五個丫環在一旁忙碌。四桌十六人開懷暢飲,掏心說話,好不熱鬧。酒過七巡,李三,方秀英,江南三怪老三,馬璐,和三指獸這幾個沒酒量的相繼醉趴在了桌上。天賜與楚貞貞碰了一下碗,一口喝乾了大半碗酒後,似醉非醉地說∶“師姐,今晚,你問我答的,都說了那麼多,散席前,我要進你一言,不知你愛聽嗎?”
數十碗酒下肚,楚貞貞的一張秀臉越發嫵媚動人,讓人百瞧不厭。她抬手將一撮秀髮撩至身後,朝天賜“嘻嘻”一笑,說∶“你是英雄,我是美人,你說什麼話,我都愛聽,你,你就說吧。”她巧舌打結,也有些醉了。“師姐,你有雄心,我有壯志,你是教主,我是幫主,我不說你是邪教,也不說我是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