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過招

44,過招

冷秋看着三位冷斐的餘黨,幹嘛給我送來啊?要殺就殺唄,殺多一點才好呢,怎麼不把冷斐那兩個侄子也抓起來殺呢?那樣子韋帥望就徹底爆了。

他不禁一笑:“你們且寬心,先在我這兒住下吧,還有冷思墨,你們一家團圓了。我先聯絡幾個人,擋一擋掌門的命令,擋不住,是放你們逃生,還是送到魔教去,咱們再商量。”

冷思吉愣了半晌:“你真的,肯放過我們?”

冷秋點點頭。

冷思祥傻了:“四哥,你,你這麼多年居然還沒變?”

冷秋苦笑了,開啥玩笑啊?我半點也不在乎你們死活,只不過冷迪明顯對新掌門老大不滿了,他投靠我來了,我不能不拉攏他。這點事你們看不出來?

冷思吉沉默一會兒:“咱們當初,是真心覺得你比你爹強。想擁護你的。”一開始……後來就覺得能害死你們一家最好了。

冷秋淡淡地:“往事不必再提。”

冷思祥道:“你也不必那麼恨我們,天底下人要都象你這麼仗義,哪有順民這回事啊?也就沒國家這回事了。”

冷秋再次苦笑,是是是,我知道,人人都死不低頭,誰服誰啊,必須兩敗俱傷了。冷秋道:“我也不是不能讓步,只要不是處死,按律懲治,冷迪怎麼判,你們就受着吧。”

吉祥兄弟臉綠了,擦,我們可真是不會說話!

要不你們能一門忠烈了嘛。

他們不會說話,有人會說啊。

冷飛“撲嗵”一聲跪倒在地:“秋爺!小的怯懦,受刑不過招出冷森舵主,罪該萬死,不管什麼懲罰,小的甘心情願領受,秋爺今日收留之恩,不論死活,小的都感恩在心。就算死了,小的也記着秋爺的恩德,今生不能報,來生做牛做馬。”

冷秋沉默一會兒:“冷森原諒你了?”

冷飛磕頭:“是,冷森舵主也是寬宏大量之人,小的登門謝罪,舵主不念舊惡,說罪不在我,他會替我說話。他還說對不起秋爺,前兒蒙秋爺不棄還去看他,他感激不盡,亦羞愧難當。一旦能起來走動,就親自來向秋爺謝罪。”

冷秋半晌:“我沒及時出手搭救,怪不得你們。你起來吧。”

冷飛磕謝再三,冷秋只是點點頭。冷飛心裏就明白這條命保住了,大老闆可講究了,救不了你根本不受你禮。看吉祥兄弟一眼,站那兒幹啥啊?老子給你們打個樣板,你們不照樣來一個?跟硬屎橛子似的,你們不想活了?人家拿性命保你,跪一個不是應當的?娘的,那麼有自尊直接來個痛快的就結了唄,不然落到酷吏手裏,磕頭哀求連滾帶爬都屁用沒有了!

吉祥兄弟努力了幾次,擦,不行,這種話說不出口,兩兄弟囁嚅半天,最後一齊望天,算了,打到身上再說吧,真痛得不行估計就能說出口了。現在實在不行。

倒把冷秋給逗笑了:“想是口乾得厲害,來人,擺酒,給我兄弟們接風。”

吉祥兄弟見到冷思墨,一家子團聚了,抱頭痛哭。冷思墨倒是最氣憤的,一直不信吉祥兄弟真幫南國去了,怒沖沖瞪着冷秋,結果兄弟倆親口承認:“我們讓冷斐給坑了!”

三兄弟流下羞憤的淚,冷秋默默看着遠處夏花燦爛,是啊,冷斐戰敗,你們被他給坑了,冷斐要是贏了,你們這會兒踩着我的屍首慶功呢。

老了,這樣的事也氣憤不起來了。就覺得你們這群廢物,還能廢物利用一下,就利用一下吧,犯不上費勁殺了你們。

隱隱約約的花香中,絲竹清越:

傳奇將改變命運

要在茫茫人海中掀起風雲

有誰明白高飛的心

狂笑聲中依稀見舊影

莫問得失有幾許

人在高處就會不勝寒意

不再擁有真愛共鳴

是否人到此處已無情。

心已成冰,再憐惜,也下得了手殺掉,再深的感情,也能棄之不顧,再噁心,也無所謂。

只是,心已成冰,世間繁華與我何有哉?

兄弟幾個淚也流了,酒也喝了,終於抹開面子:“四哥,過去的事,過去吧,是我們對不住你的地方多。”你的報復也挺狠,咱就不提這些事了。

冷秋微笑:“讓過去的事過去吧。”往事隨風都隨風……

不過去還能怎麼樣,抓住夢的手,跟着風兒走?少年情懷是浪漫,老頭子再這樣就是老不正經了。

小韋再來打滾,我就直接把他踢出門外去。

小韋怎麼還不來打滾呢?

我只是遺憾不能踢他……

一閃念間:韓青會難過嗎?那人狠起來真是一刀兩斷一樣,他心裏難不難過,可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韓青絕口不提自己的悲傷痛苦,一樣有說有笑,只不過那個永恆的高貴平靜克制的表情,是在忍什麼呢?

冬晨跟韋帥望聊得好好的,一拿出具體條款,兩人立刻開打,打得快罵髒話了,終於看到冷迪了:“你說呢?你來評評這個理。”

冷迪看着他倆,緩緩道:“我不知道,我覺得你倆還是另請高明吧,這事兒至少我知道我不知道!”那群二貨連自己不知道都不知道,你們就讓他們定,定個屁啊!

韋帥望怒吼:“你個大傻叉!你要是沒有最終決定權,還要你當掌門幹個屁啊!你他媽是掌門還是會議書記加發言人啊!”

冷冬晨指着韋帥望的鼻子:“你這個毒蛇一樣無孔不鑽的小人!你這分明是變相剝奪他們的權力,讓他們變成擺設,這不還是掌門一人說了算嗎,哪有半點進步。”

於是韋帥望就不斷復重了一下他對冷冬晨的評價。

冬晨撲過去:“韋帥望我捏死你!”

韋帥望哈哈大笑,翻身壓倒:“小子,這半年來,爺可用功了,你還想欺負我可沒門了。”

冬晨被壓倒在地,掙扎兩下,結果立刻被扣住脈門,按在地上動彈不得,韋帥望大笑:“快說服了,不然我往你臉上吐唾沫。”

冬晨怒吼:“放開我,誰跟你鬧呢!”

韋帥望吐個泡泡:“我口水要滴下來了,要滴下來了……”

冬晨嚇得慘叫起來:“冷迪,姐姐救命。”

於是冷迪就默默地退了。秋爺快回來吧,我不嫌棄你了,這兩頭領分明還是小孩兒啊!你看他們拿國家大事打得這個歡樂啊!

冬晨臉色慘白,驚聲尖叫。

門帘一響,只聽阿丑驚問:“韋帥望你在幹什麼?”

韋帥望回頭把差點流下來的口水咽下肚:“要你管……”

再回頭一看,正在自己屁股底下不斷掙扎,兩隻手被按在頭頂的冷冬晨,嗯,這象什麼呢?

只聽阿丑驚叫:“公主,韋帥望要對你弟弟……”

韋帥望“嗖”地跳起來了,我去……

冬晨比他還快呢,都沒還手揍他,一個人影閃走,出去把阿丑嘴捂了。這話可不能傳出去啊,我們打個仗,你想到哪兒去了!

帥望聽着外面沒聲了,探頭看看,只見俊男美女都紅着臉,深情凝視呢。帥望愣一下,過去給冬晨腦袋一巴掌:“你看個屁啊!回家看自己老婆去,這是我小老婆,知道不?”

阿丑頓時窘了,呸一聲,轉身就跑了。

韋帥望回頭看着冬晨,伸手捏捏:“小白臉,你這臉怎麼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冬晨更臉紅了,伸手打開:“你滾!”他為啥臉紅啊,他手捂到人家嘴上了,然後他才想起來,人家一少女啊!再然後他就想,韋帥望沒吐我臉上,這丫頭的唾沫倒沾我手上了!我得趕快洗手去。

然後,人家漂亮妞看到他臉紅了,立刻也回了個人面桃花,冬晨就窘了,妹妹,我可不是那個意思。

韋帥望怒吼:“我告訴你啊!蘭丫頭是我救命恩人,你敢花心,老子閹了你!”

冬晨氣極:“你給我滾!”洗手去了。

韋帥望看他洗手,倒放心點:“喂,那你跟你老婆親嘴時要不要洗嘴啊!”

冬晨的腦袋撞到牆上:“韋帥望!”

帥望得意洋洋地:“兄弟你最近太忙,我都沒好意思跟你說,我們魔教正名了,國教,所以,你們啥地方也不能禁止我們去了,法律不禁止我們,你們沒道理禁止我們。紫蒙呢,原來冷森在時還管管,現在基本就是沒人管,所以我們管了,你們再繼續討論下去,全國的黑社會都要到我們這兒來交保護費了。我聽說有人去交錢,被你給回絕了。我說兄弟,你這清正廉明是很好,但是,你要光從我們魔教一家往外掏錢,你最終就會受魔教控制,明白嗎?不收錢,你沒經費,派大俠出個差,不能讓人自已掏錢吧?國家執法不收錢,那是因為人家收稅了。事我跟你說了,你自己想想。”

冬晨道:“你這事幹得不臉紅啊?”

韋帥望道:“我臉什麼紅啊,你當掌門的不幹正事,還不興我干點正事,你看我有多正直啊!撈錢撈到不好意思還提醒你一聲,當年你冷家搶紫蒙時有半個臉紅過嗎?”

冬晨沉默一會兒:“你說得也是,讓他們定事,什麼都晚了。事情呢,還是我處理,讓他們有否決權吧。”

韋帥望道:“否決權也不能沒事就使一下,不然你還是不停應召回答問題啊,北國還是我的天下啊,我真是為你好啊,你簡直就是我親弟弟,我喂你吃啊,你吐出來我繼續喂,我這是多善良一人啊。”

冬晨苦笑,我知道,只不過這掌門我也沒想常干,我是想着,你小子夠奸滑了,怎麼才能管住你呢?現在看來,也不能太難為你:“我再考慮,把問責的線提高點。過三分之一還是過半數提議才能開始決議是否否決吧。”

韋帥望拍一下他的頭:“開竅了你啊!”

冬晨默默無語。

帥望道:“當務之急,倒不是講理,他們撞一鼻子灰之後,自然會開始講理的。當務之急是你怎麼過下去。我跟乾娘把這情況說了,乾娘說你大了,又是冷家掌門了,所以你經濟獨立了,別想着沒事回家吃你娘的去,還有,衣服該換你老婆給你縫了。”

冬晨這個氣啊:“韋帥望!你是故意的吧!”你有多壞啊!

帥望道:“我當然是故意的啊,你自己二貨,把工資都賠進去就得了,沒道理讓你娘也被你坑啊。還有,本來你老婆有一大筆嫁妝,我倒勸師爺晚點給的,免得你都拿去當掌門用,師爺不忍心讓他寶貝女兒過窮日子,所以,你管你老婆要錢去好了。我呢,也有賀禮,送給你老婆了。你以後可以向你的靈魂導師學習,徹底地吃軟飯就得了。”

冬晨沉默一會兒:“我不會的。”

帥望道:“兄弟,你這腦子裏想的是啥啊?提預算的應該是你啊!”

冬晨望天:“他們提出的很突然,我的預算報告……我以為可以在其它條款之後考慮。他們提出掌門不該獨自處理那麼大一筆錢,我覺得,當然了,這個應該大家決定的。”

半晌:“我沒想到這些人完全不考慮冷家哪些地方需要錢,只想着怎麼把錢分了,他們的道德水準還不如……”

帥望揚揚眉毛:“智力水準也不如。”

冬晨沉默,是的,以前韓掌門一年只五千兩銀子,可是人家是供給制的,連襪子都有人買好送去的。出這個錢的是冷秋,冷秋知道心疼自己徒弟,你光輝形象去吧,我解決你的後顧之憂,當然,你別問我錢哪來的,也別管我怎麼弄到錢。

冷冬晨這收入還翻翻了呢,人民群眾覺得,你看,我們對你多客氣啊。你用一萬兩銀子把冷家運作起來吧。

帥望道:“那你就講理去吧,講了理也不好使,就把工作卡那不幹唄。誰要求你干,你就讓誰出錢唄。”

冬晨沉默一會兒:“你是說,只能要脅?”

韋帥望道:“我可沒說只能。我一小人,能想出什麼好辦法。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贍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悅誠服也。你聖潔君子,以德服人,下次開會,你穿件補丁衣服,頭髮別個木頭簪子,大家看到你的光輝形象,一感動,估計銀子就不要了,拜託大爺你別走丐幫路線,快去買兩件衣服吧。”

冷冬晨氣得甩了韋帥望一臉水,他覺得老大侮辱了,韋帥望連擦都不擦,跟沒事似的:“涼快。”

冬晨問:“韋帥望你不是最討厭強權嗎?你嚮往的是你自己的自由啊?你被人管時不要人管,你管人時,必須得管死?”

韋帥望笑:“一個強大的集體,總是要有點凝聚力的。凝聚力這個詞,還有反面,就是排斥異已。萬眾一心嘛,二心的都弄死。但是,其實我們想要一個即萬眾一心,二心也容得下的東西,兼美這事最難,搞不好就成豬八戒照鏡子了。我們能做的,只是估量目前的狀況,我們現在是太散了,還是太抱團了?然後有一個微弱的微弱的小傾向,絕不能是大傾斜,因為我們要繼續走很多年,這個小調整在多年以後會成大偏差的,大調整可能就直接翻車了。所以吧,如果想要強大,掌門的權力不可減太多。非要減,也得慢慢減,等這幫二貨學會怎麼玩弄權術時再給他們玩,不要一下子全交到他們手裏,會直接玩報廢的。我建議,你先考慮,你想改掉師爺時代的哪些,咱們再慢慢討論怎麼改。還有師爺殺掉你師父的事,絕對是個人私怨,情殺,誰當權都一樣會發生,改變不了。能改變的只是,他是否會受到懲罰。這個你改不了,如果不是我老人家聰明機靈得超時代了,啥社會,沒目擊證人沒證據,你也懲罰不了他。”

冬晨默默地看一眼韋帥望:“你就死不要臉地吹牛吧。”

過一會兒,冬晨道:“就是說,要讓能幹的人願意出力,又要制止他們太過濫用自己的能力。可是,即使只是給他們財產名譽地位,這依舊會造成實質上的特權,他們還是可以運用錢與勢力來左右公正的判決。”

韋帥望摸摸他的頭:“孩子,上帝還優先錄取信他的人呢,你我人類能有什麼法子實現神都實現不了的事?你長得比我漂亮,就已經造成了你某種實質上的特權,女孩子一聽你說話就不住點頭,我老人家一說話,她們的理智就回歸了。我還能在你臉上劃一下子來實現真正的平等啊?照你說那些悍婦見小妾漂亮就給她們毀容還有理了?”

冬晨氣道:“這是兩回事,平等不能傷害他人。”

韋帥望道:“也就是說,要砍斷非法謀利的手,但不能阻止合法謀利行為。”

以下,兩人繼續打了幾天幾夜,就不一一論述了……

最後出台的是面目全非的妥協版本。

帥望摟過冬晨:“小子,我們先試試,讓他們胡亂弄一通,看看都弄出多少毛病來,然後咱們再慢慢改,是不是?誰也沒這麼干過,總得試試啊,你只管進行公測,不管測出啥毛病來,咱們再改唄。除了人宰了不能復活,別的事,都能改。關鍵你小子別總覺得自己在弄一宇宙真理,搞得跟難產似的,這玩意是用的,好用就用,不好用就改。別那麼大心理壓力。”

冬晨想不到小韋居然真的安慰他,半晌:“如果錯了……”

韋帥望道:“錯就錯了唄,反正上下五千年也沒出來一個從沒啥過失的帝主,你一小武林盟主還打算聖人降世啊。”

冬晨問:“說真的,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

韋帥望道:“象你當長老時那麼辦唄。孔老二不是說了嘛,中不偏庸不是易,所以,覺得集權好的,象師爺,也沒說集到極端,啥都得他說了算,是不是,明君都聽勸。實際上,他想幹啥還有一堆道德高尚的,我師父,你家原來的思安長老在那兒攔着呢,也有我爹鐵杆支持,人家是真的有文死諫武死戰的。為啥輪到你一堆二貨當權就不用了呢?十個二貨加一起,就一定有智商加倍的結果啊?誰手裏有權都得有人看着他們吧?不能因為他們人多,就不用限制了。正因為他們人多,更容易躲在人群中,只考慮自己的利益,用民意推委自己的責任。到最後,這個最大多數人的利益,可能變成理直接氣壯地違背我們公認的道德,對少數人的極端的□。想辦法控制這群二貨的衝動,讓他們做出合乎道德與理智的決定。”

冬晨愣了一會兒:“你說得也有道理。”

帥望點頭:“是啊,你埋頭工作的時間,我就在這兒發獃想道理,我肯定比你有道理啊。”

冬晨忍不住笑:“確實,我最近被一群人追着罵,已經不會思考了。”

韋帥望笑道:“我說你怎麼變可愛了呢。”

冬晨默默無語,自從得罪了韋帥望之後,韋帥望的欺壓越來越肆無忌憚了。他大人大量只得忽視之了:“那具體怎麼辦呢?現在我要提出限制他們的權力,他們不會同意啊。”

韋帥望道:“讓他們作,作不下去時就同意了。你只管考慮你的合理框架就好了。”

冬晨看着韋帥望:“你不能插手,你不能……”嘆氣,不能有啥用,韋帥望要伸手,天神也擋不住。好在小韋還肯商量,所以我搶先把活幹了吧,等小韋干時,不定成什麼樣了。

冬晨道:“錢的事,我不太好開口,可是,但是。雖然他們是多數,但是也不能……不能做明顯不公正的決定。比如這筆錢其實應該是整個冷家的,掌門只是領一份酬勞,其餘的,應該用在冷家的事上,而不是他們分了。這事定完之後,再改回來,就太難了。”

韋帥望道:“要不,你先拿你老婆的嫁妝把第一年的費用墊上?大家發現運作不錯,你再提費用,凡是不批准的費用,就把服務停了。”

冬晨道:“我不用冷蘭的錢。”

韋帥望道:“你這個年紀,坑娘就不如坑老婆了。”

冬晨默默看着他,韋帥望道:“你別想坑老子,老子這一年仗打得,窮死了,窮得都想賣褲子了。”

冬晨沉默。

帥望道:“還有,什麼原則之類的,你得要求具體點,第一,他們的要求得合法,啥叫合法,你自己弄個法還是按國法我就不管了,所以,獨立司法冷迪先生,可以否決他們的提議,當然你不能明着說,你得說,冷迪可以否決掌門。然後得合理,強行要求大家族做出不合理犧牲是不可以的,無法維持的,強行要求比如我,做義務奉獻啥的,這得適當,不然,你們可以要求,我可以不理,咱就得內戰,是不是?對其它大家族也一樣,你們亂要求,他們會反抗,反抗的結果就是內戰,所以,長老也得有否決權,這好象在你以前的提議里有,這一條一通過,你就讓你家冷蘭長老把他們的分錢提議否了就得了。這多簡單的事啊!”

冬晨沉默一會兒,我擦,這一環扣一環的圈套啊!啥叫玩弄規則啊,韋帥望就是玩弄規則的老手啊。啥規則能管住韋帥望啊……好在他現在當是幫我呢,我得把這條記下來,無論如何掌門跟長老不能穿一條褲子,不然議會就是個被玩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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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帥望之魔教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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