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傅公子

第六十章 傅公子

傅之言說的沒錯,他想當唯一,可惜的是他卻永遠都成不了那個唯一。即使是單方面對我,所以他的語氣聽起來讓人難受,如果可以我想把所有都給他,只是我能給他的他不想要,他想要的我卻吝嗇的拿不出手,更多時候不是我吝嗇,而是人生有很多時候,你的行動都不會是你想的。

車裏的氣氛莫名的變得很低壓,司機是個地道的當地人,說一口流利的當地方言,對於語言這方面,除了大一的時候修過一點商務英語,其餘的都是像聽天書一樣。

司機大叔聽不懂傅之言說的話,但還是可以感受到車裏的低氣壓,片刻后司機大叔說起了話,神情帶點愉悅,大概是覺得氣氛不對想提點話題出來。

不過司機大叔是知道我聽不懂日語的,早上從酒店出來的時候,司機還熱情的跟我打着招呼,奈何我只聽的一句酷泥西瓦,然後尷尬的用中文跟司機大叔問了好。早上驅車過來的時候傅之言還會充當一下翻譯,可是這回去的時候,整個車都籠罩在一片淡淡的哀愁之中。

和司機聊了半天之後,傅之言也幽幽的開始解釋了起來他和司機大叔的聊天內容。

“大叔說你長的很像他的女兒,一直在說要是他女兒也能找到像你這樣的歸宿就好了,我說那您女兒一定很好看,您一定要注意女兒身邊那些男孩子,給她好好把把關。老人家嘛,你知道的,談起自己的兒女總是話說不完。”

他笑了笑,似乎是在無奈大叔說起女兒時的神采飛揚,又有點羨慕着這其中的親情流露。

“可惜我爸並不像大叔這樣,健康又健談。”我爸這幾年經受病痛的折磨,早就沒了人形,如今晚年,我還私心的不想回去安城,手上的事情確實太多了,又是找房子又是工作,重要的是還會時不時的巧遇江夏,這讓我覺得整個時間和思緒都被打亂。

我有點傷感,因為談及到的這個話題着實讓我想起了我爸,“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

我看着窗外略過去的風景線,美景確實讓人愉悅,可愉悅過後,該面對的總是逃不了,現實的事情總是一件一件當頭喝下,如果非要說旅行給了我說什麼,那大概是暫且忘卻傷痛的遊離感。

他又和司機大叔說了什麼,然後司機大叔點了點頭,說了點什麼,不似剛剛那樣眉飛色舞了。不久后,車子就開到了下榻的酒店。

空蕩蕩的電梯裏就我們兩個人,其實我得過一段時間的密室恐懼症,不過時發時無,以前在季茹的陪同下去看過醫生,但是無人密室里,這種情況並不是次次都發生,所以醫生沒說要吃藥,只是說多出去走走,看看周圍,別總被一片葉子把心都遮實了。

上次在傅之言的公寓裏,就是因為早上醒來沒空蕩偌大的房間裏沒看到他的人,所以又突發了那種癥狀,本來想着再去醫院看看是什麼情況的,可是因為之前一直忙着其他的事情所以也就耽誤了,也跟季茹提過一下的。上次去三區醫院的路上季茹還發短訊來說就在三區醫院這邊的神經科里看一下吧,但是我嫌太貴就拒絕了。

可是就在今天我發現病根了,因為這一刻我又心跳紊亂,難以呼吸了,整個電梯的空曠感讓我覺得十分的危險,電梯裏反光過來的我的樣子,都讓我害怕的想要蜷縮。

很快,傅之言就發現了我的異樣,擔心的看着我:“沒事吧?一北,啊,怎麼了?”

“我好難受啊。”幾乎是喘息帶出的話語,徹底的驚嚇到了傅之言,他不停的按着電梯裏開啟的按鍵,慌忙的抱起了我。大約十秒后,電梯的門幽幽的開了,我也漸漸好了一些,感覺終於可以呼吸到了空氣,堆積在肺里的氣息一絲一絲緩緩的呼了出來。嘴唇也終於不在煞白。

他心疼的看着我,“回去之後跟我一起去醫院。”

我搖了搖頭,氣若遊絲的告訴他:“沒用的,醫生說沒什麼事。”

因為這樣的情況並不是百分百會發生的,甚至幾率還有點低,因為是看的精神科,所以醫生們也沒什麼辦法。

回到房間之後,傅之言一直在喃喃的自責,其實這些日子的相處以及幾年前對他的了解,我終於深深的知曉,他其實是個很看不得在乎的人過的不好,他做很多事情的原因都是因為愧疚。

他打電話,想通過在當地的朋友介紹醫生來酒店給我看病,我阻止了他,“不用了,反正明天就回去了。”

經過昨天許安的那通電話,我知道如果最近兩天傅之言再不回去的話就會被他的員工認為是紂王了,而我就是妲己了,雖然我並沒有妲己的美貌,但是在我眼中妲己就是個禍國殃民的女人。

傅之言似乎不大開心,“這才來第二天。”

我連哄帶騙的告訴他:“這次不是有急事嗎?下次多準備準備再出來旅行就好了。”

然後他沉着的臉龐終於露出了笑容,豁然開朗一樣:“對啊,不急於一事的。”說完之後又像想到什麼一樣,“下次我們去登別泡溫泉。”

他一臉嚮往,跟他在一起我也覺得未來就像泡溫泉一樣,舒緩,溫暖。

次日,坐在回國的航班上,傅之言看着報刊上的新聞不禁唏噓,“x國的k711航班因為事故墜毀了。”

我好奇的伸過頭去看報刊上的新聞,航班上的238人全部遇難,覺得心裏一陣惡寒。才明白在飛機上看這種新聞真是晦氣,從小到大,我對於死亡都沒有什麼記憶或是特別的印象,我唯一感受過的是我爸被惡病纏身,快要離開我們。因為心塞而忍不住抖了抖肩膀,“是出事了對吧?那麼這238人他們的家人怎麼辦。”

我直愣愣的看着新聞,很失魂的說了一句。驀然,傅之言修長的手臂攬了過來,把我擁在了他的懷裏,瞬間,他身體的溫暖覆蓋了我因為一些思緒而冰冷的神經。

他的心跳就在我的左邊,砰砰砰的,我覺得有時候生命真的是很鮮活呢。

不過除了感嘆生命的鮮活外,我還要不停的感受來自夏煙兒的惡意。

夏煙兒就是前幾天把季茹推傷的那個女明星,她旁邊坐的是華夏傳媒旗下的某個中年導演。中年導演倒是沒注意到我和傅之言。

事情是這樣的,登機的時候,夏煙兒邊上有不少人簇擁着,然後我跟傅之言在一片艷羨中坐在了夏煙兒座位的前面,這並不是個好消息,因為我不追星,不喜歡夏煙兒,甚至因為季茹的事,我還有點討厭夏煙兒。

夏煙兒顯然也是不喜歡我的,因為在她的邏輯里,我這樣的人身邊居然坐了一個年輕有型,至少看起來像是多金的人,這讓她很不能理解為什麼坐在自己身邊的會是個中年人,不過隨即她又自豪的笑了笑,她身邊的這個人可是國內知名的導演,手底下的作品分分鐘嚇死前面兩個沒品位的人。

是在晚上七點的時候,這場沒有硝煙的戰役徹底的爆發了。

夏煙兒排在我們後面出艙,本來不急不緩的速度挺好的,傅之言牽着我的手,走在前面,出艙的那一刻,夏煙兒又使出了她的絕招,在你悴不及防的時候,用力的一推,我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牽着傅之言的手一下子甩開了,人往前面撲下去,隨即一聲厭惡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是蝸牛嗎?那麼慢。”夏煙兒傲慢的走了下來,臉上寫滿了厭惡。

“撕。”我吃痛的吸了口氣,胳膊肘那傳來濕意,手腕上傳來濕意,順着看過去,果然,流出來的血草草的染紅了衣袖。

就連一向快反應的傅之言,這下子都愣愣的看着我受傷的手腕沒有反應過來。

一秒后,他徹底的爆發了。

“你叫什麼名字。”

“夏煙兒,怎麼沒聽過我?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原來是個土鱉啊?”夏煙兒理直氣壯的站在傅之言的對面,旁邊有零零星星的幾個人圍觀,在他人眼裏看來也只是路人們起了小小的摩擦,但因着夏煙兒是當紅的女一號,所以圍觀的人漸漸多了。

畢竟不想被那麼多人圍觀,何況她自己是公眾人物,被公眾看到他厲聲厲語也不好,人也推了,也嘲諷了,挽起左邊的中年男子就準備離開。

我也在傅之言的攙扶下很快就站起來了,我拉着傅之言,示意他別追究了,我得了理論是被狗咬了一口,不會回咬,這幾年來早已學會忍受,同樣方面也是因為上次4s店裏發生的事情,傅之言報復的力度太狠了,再追究下去他也挺勞神的。

但是我這點勸阻對於盛怒的傅之言顯然是沒用的,他捏住夏煙兒的肩膀:“雖然我不打女人,但是你還是會收到你該有的懲罰,夏煙兒是嗎?”

傅之言的眼神冷的可以把眼前的夏煙兒凍成冰塊。

夏煙兒吃痛的叫了一聲,用力的推開傅之言放在他肩膀上的手。

夏煙兒活了二十四年還從來沒有敢這樣對她,一樣驕縱慣了的她眼看傅之言人高馬大的,淚眼汪汪的轉向了身邊挽着的中年男子。

可是這中年男子卻一直盯着傅之言默默的看,半響后驚訝的叫了出口:“傅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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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愛后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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