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番七
夏日湖水清涼舒適,可周圍有那麼多的水,許錦卻只感受到了男人身上的溫度,那麼熱,快將她融化。祁白根本不會親人,其實許錦也不會親,但她就是覺得祁白這樣弄是不對的,那麼急切,再不停下她就快要死了,窒息而死。
許錦不想死,她試着推開他,又抓又撓所有她會的手段都試過了,偏偏祁白不但沒有退開,還懲罰似的勒得她更緊。許錦只好繼續往下摸,碰到他尾巴,她無意識地攥着那尾巴,然後在徹底失去力氣之前,狠狠扯下兩根毛……
“嗷……”
伴隨着一聲輕輕的嗚咽,祁白終於鬆手了,許錦不受控制往水中跌去,被祁白及時扶住。許錦渾身發軟,只能靠着他喘氣,祁白扭頭將尾巴甩到兩人中間,看看尾巴,再用一種委屈的眼神看着許錦:“疼……”這幾天她說的最多的就是這個字,祁白也會說了。
“活該!”
許錦勉強站定,紅着臉瞪他:“不許你親我!”說完轉身準備上岸,才走出一步就被人抓住了胳膊,許錦惱怒回頭,對上祁白幽幽的眼神,他沒有繼續親她,只拉着她的手不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樣委屈的樣子,像是被爹娘懲罰不許出去玩的孩子,許錦心軟了,主動回到他身邊,埋在他懷裏道:“不許再那樣親,我,我不舒服。”
祁白當然聽不懂她在說什麼,抬起她下巴還想再親。
許錦扭頭不給他,瞥見他浮在水面快要漂遠的獸皮,示意他去撿回來。
祁白不太樂意,拉着她一起去抓,許錦無奈跟着他走。這裏水比腰深,許錦看看身上早已濕透的衣裳,想洗澡的渴望就更強烈了,撿完獸皮往回走時,腦海里忽的冒出一個想法。到了淺處,許錦抱住祁白,仰頭喊大白。
祁白茫然地看着她,想不通為何要變身。
許錦討好地親親他胸口,抓過他尾巴往上面撩水,簡單地重複道:“洗澡,給大白洗澡。”
祁白似懂非懂,見她堅持,先將手中獸皮使勁兒拋到岸上,這才變成了大白。
許錦開心地親了親它腦頂,左右看看,覺得這裏水還是有些深,遂抬腳朝前走。大白緊緊游在她身側,大眼睛水靈靈的好看。許錦心中喜歡,走到淺處坐下時先抱着大白脖子玩了會兒,這才開始替它洗澡。其實大白身上一點都不臟,許錦早就發現了,不管祁白身上多臟,只要變成大白,立即跟剛洗完澡一樣,反過來也是如此,着實讓她羨慕。
大白第一次享受這種待遇,又興奮又好奇,許錦給它洗腦袋,它就熱情地舔她,許錦轉到它身後給它洗身上,它就用尾巴碰她,故意抬起再用力放下,拍出大片水花。
“老實點,再鬧我還給你拔毛!”許錦鬧不過它,賭氣抓住它尾巴,捏着一撮威脅它。大白嗷嗚一聲,立即乖乖站着不動了,只露出腦袋在水面上,大大的狗眼睛一會兒看她一會兒再看向別處,尾巴在水底下晃來晃去。
許錦滿意地抱抱它,然後背靠它坐了下去,手伸到衣服裏面自己洗。
大白回頭看她,看着看着明白她在做什麼了,毫無預兆地變成祁白,在許錦驟然失去依仗往後仰時抱住她:“阿錦洗澡!”說著貼着許錦後背坐了下去,大手往她臉上撩水,學她那樣幫她洗。
突然而來的親密讓許錦很不自在,不過並沒有維持多久,因為她發現祁白真的只是想幫她洗澡,洗她頭髮時笨拙地像個孩子。許錦忍俊不禁,沒去理他,自己偷偷洗身上,不料祁白幫洗完頭髮後手繼續向下,極其熟練地將她衫子褪了下去,然後在許錦反應過來之前用力在她肩頭搓了一下……
“疼!”許錦氣得直接用手肘撞他,扭頭一看,發現那裏紅了一片。
祁白也發現了,對上許錦憤怒的眼神,他心虛地垂下眼帘,跟着慢慢湊近,舔她肩頭。
許錦怕他衝動,捂住不給他舔,指着岸邊讓他走。
祁白不走,討好地往她身上撩水,試探着又碰了碰,溫柔地像變了個人。
許錦僵着身子,最後還是隨他去了,反正攔也攔不住,不如痛痛快快洗個澡。
祁白高興極了,洗得特別小心,等許錦把腿上都洗過了,他才洗了半個肩膀。許錦提起衣裳遮住前面,忍笑等他洗完,然後在他準備順着腰繼續往下摸時,拍開他手,利落地換上衣裳,站了起來。
這裏水只比膝蓋高一些,站起來后,衣裙緊緊貼着身子,…………畢露。
許錦羞得不敢看,急急將祁白轉過去,跳上他背讓他背自己回山洞。山洞裏有很多料子,她先裹着湊合湊合,等衣裳晾乾后,得趕緊做套換洗用了。
想着想着,許錦突然發現祁白托着她腿的大手開始不老實了,在那裏…………,呼吸也明顯加重了。許錦自己臉上也很熱,盡量往後仰,免得…………壓到他,可她才離開一點點,祁白不高興了,故意鬆了一下手,許錦低叫一聲趕緊抱緊他脖子,換來他嘿嘿的笑。許錦惱羞成怒,狠狠捶了他一拳,但也沒有再折騰,靠在他肩頭裝睡。
回了山洞,許錦站在門口不許祁白往裏走,她要換衣裳,哪能讓他看?
祁白知道她要做什麼,當然不肯乖乖守在外面,於是兩人就在門口磨蹭了起來,推推擋擋的許錦不小心撞到了祁白懷裏,宛如投懷送抱。祁白呼吸陡然亂了,在許錦急得要退開時,彎腰就將嬌嬌小小的人扛了起來,大步流星趕到他們撲了一層厚料子的草墊子上,將人扔了上去。
許錦尖叫着要跑,被祁白餓虎撲羊般…………………,像是突然竄起來的火苗,瞬間席捲了她。
許錦沒有力氣反抗也無心反抗。在湖中胡鬧時,這個男人已經在她身體裏藏了火種,如今被他熱情地喚醒,里裡外外一起燒了起來。她被燒得無法思考,也不知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麼,只知道不管他做什麼,她都願意接受了。
難得她肯配合,兩人身體卻不太相配,祁白怎麼努力都…………不去,屢次蠻橫的試探弄得許錦很是不舒服。剛開始她還沉浸在他那番親密帶來的眩暈中,時間長了,體內的火慢慢就涼了滅了,最後只剩下疼。許錦自小嬌生慣養,受不了這樣的粗魯,蜷縮着身子不想要了。祁白心疼她,看她眼裏又轉了淚,動作一頓,跟着壓在她身上一動不動,只緊緊抱着她。
呼吸平復了,身體也恢復了正常,但男人依然壓着她,腦袋埋在她頸窩,不知在想什麼。
“祁白?”他太重,許錦輕輕拍了拍他背。
祁白抬頭看她,眼裏的委屈快要溢滿了,看得許錦都忍不住心疼。
可,她也沒辦法啊,她都準備,準備給他了,是他那裏太……
許錦不敢想了,別開眼睛。
祁白翻了下去,背對她睡覺,尾巴挪到自己身前,不再晃悠了。
許錦無聲嘆了口氣,不知道該如何開解他。坐着發了會兒呆,她裹上料子將濕衣服晾在洞口,回來後背對祁白裁剪布料。沒有人搗亂,她綉活不錯,現在又不用講究許多,許錦進展很快,等晌午最熱的時候過去了,外面的衣裳幹了,裏面的衣褲也都縫好了。
穿上一套疊起一套,許錦看看還在睡覺的祁白,走過去叫醒他,準備繼續去林中探索。
跟早上歡快的心情不同,祁白一直都無精打採的,時不時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她,許錦被他看得也委屈了,那事做不成,難道都是她的錯?
沒有父母媒人,沒有聘禮喜宴,沒有溫柔小意,她的委屈跟誰說?
許錦越想心裏越不是滋味兒,猛地甩開他手,轉身往回走。
“阿錦!”祁白迅速抓回她手,順便將明顯生氣的人摟到懷裏。許錦心中有氣,不肯給他抱,祁白知道她不高興了,頓時忘了之前的不快,又抱又舔又晃尾巴討好她,兩人鬧來鬧去,不知不覺又恢復了歡聲笑語。
“再敢隨便跟我置氣我就不理你了!”許錦伏在祁白背上,掐着他臉道。
祁白咧嘴笑,大步往前走。
兩人在林中繞了小半個時辰,只碰到一些味道怪異的果子。許錦很是沮喪,難道這輩子就只能吃肉了?
念頭剛落,一片枝椏忽然闖入眼帘,密密麻麻綠葉間,幾顆葫蘆大小的黃果子半隱半現,十分明顯。
“那邊那邊!”許錦很興奮,跳下地拉着祁白跑過去,到了樹下仰頭問他:“這個能吃嗎?”目光期待,這可是她一路上看到的最養眼的果子。
祁白點點頭,抬手摘了一個送到許錦手裏。
果子有些分量,果皮細細滑滑,應該不是很厚。許錦托着果子聞了聞,有種淡淡的清香。
“這個怎麼吃?”許錦問他。
祁白沒有聽懂。
許錦解釋不清,索性拿出帕子擦擦,嘴巴湊上去準備咬一口。嘴唇剛貼上,許錦突然記起祁白之前的戲弄,眨眨眼睛停住了,轉身把果子遞到祁白嘴邊,讓他先吃。他既然認識,肯定會吃,她學他不就行了?
祁白以為她要喂他,高興地咧嘴笑,跟着接過果子,伸出一根指刃橫着劃了一道,輕輕一掰果子就分成了兩半。許錦好奇接過一半,發現裏面跟西瓜有點像,不過果肉是蜜色的,裏面有豆粒大小的黑籽。她看向祁白,發現祁白已經開吃了,便也在邊上輕輕咬了一口。
很甜,很香,很醇……
許錦驚喜地想哭。或許是很久沒有嘗過其他味道,她覺得這果子簡直是她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
她抬頭看祁白,眼裏全是幸福滿足。
她高興祁白就高興,見她嘴唇紅嘟嘟地好看,忍不住低頭湊了過去。
他目光溫柔認真,許錦臉上一紅,閉上了眼睛。
可就在兩人快要碰上時,旁邊林子裏忽然傳來一輕一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綺念頓消,許錦本能地靠近祁白,扭頭看去。
看清了,許錦暗暗鬆了口氣,不是怪物就好。
她看看祁白,再看向那邊慢慢跑過來的一大一小兩隻狗時,眼裏就帶了好奇。其中大狗塊頭比祁白獸身要小兩圈,許錦悄悄瞄了一眼,發現對方是……女的,小狗看起來跟京城那邊兩個月大的普通家狗差不多,淺棕色的毛髮,微微有些卷,可愛極了。
對方也發現了他們,漸漸由慢跑改成走,距離二十幾步時,大狗突然站了起來……
許錦想也不想就把祁白推了過去,不許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