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救了爺爺,夏嵐暈倒
夏嵐先調了一小部分精神力鑽入老人的腦部去觸碰黑塊。
她極小心地控制着精神力,畢竟精神力鑽入別人腦部進行修復並不像用精神力修改或消除人的記憶那麼簡單。
其實用精神力修改或消除人的記憶並不是真正消除了記憶,而是用自己的精神力幻化場景覆蓋到對方原有的記憶片段上或直接附着到對方的記憶片段上達到掩蓋記憶的效果。
用精神力幫別人腦部進行修復則需要排除腦部多餘的雜質,疏通腦部經絡,還需要及其小心地控制精神力的輸入,否則會直接導致對方變痴傻。
夏嵐的精神力碰觸到老人腦中的黑塊時感覺黑塊異常的粘稠。
於是夏嵐又調動了相對多的精神力。
漸漸地隨着精神力的不斷輸入,老人腦中的黑塊已經被夏嵐的精神力完全包裹住了。
現在這個時候最忌被人打擾,否則前功盡棄,還會給對方帶來生命危險。
何奕睿這時只看到床上的老人面色平靜,呼吸平穩,但床邊的小孩子卻滿頭大汗,雖然心底有萬分疑問,但他謹記剛才夏嵐的話,沒有打斷也沒有打擾。
夏嵐現在只感覺自己萬分吃力,黑塊雖然完全被包裹住了,但拉的很吃力。
於是夏嵐又調動了一小部分精神力再次把黑塊裹了一層,之後便開始強行的拉拽。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夏嵐感覺自己筋疲力盡,精神力嚴重不足的時候,夏嵐終於通關人體經絡把黑塊拉到了老人的臉部表皮。
呼,夏嵐心緒一松,猛然暈了過去。
在夏嵐暈倒的那一刻,她心裏想的是:爺爺終於脫離危險了。
何奕睿已經震在原地,久久不知反映。
在他的眼裏,從老人的頭皮里逐漸爬出一塊巴掌大的黑色東西,慢慢地在老人的面部蠕動,爬過額頭,右眼右側,不斷地變換形狀,終於似一隻黑蜘蛛吸附固定在老人的右臉上。
又過了幾分鐘,何奕睿渾身一激靈,似在震驚中醒過來,趕緊查看兩個人的狀況。
老人床邊的儀器並未發出警報,老人是安全的,孩子卻滿頭大汗,似乎暈了過去。
何奕睿趕緊抱起孩子,大步走出病房,“醫生,醫生。”
“哎呀,這是怎麼了?孩子怎麼滿頭大汗啊,醫生,醫生。”方雲霓也急的直叫醫生。
夏嵐的病房裏。
“醫生,這孩子怎麼樣啊,怎麼突然滿頭大汗啊。”方雲霓看見醫生檢查完了便急切地問。
“沒什麼大礙,用腦過度導致的暫時性昏迷,頭上的汗應該是虛汗,睡一覺就好了,多給孩子吃點補腦的東西。”
“好好,我記住了。”方雲霓走過去坐在床上憐惜地撫摸夏嵐的小腦袋,“苦了這孩子了,吃不好穿不暖的。”
方雲霓看着夏嵐蒼白的小臉,越看越像她死去的姐姐,“奕睿,你看這孩子是不是長的特別像我姐。”
方雲霓沒有等到回答,回頭看見何奕睿正盯着床上的夏嵐發獃,“奕睿,奕睿。”
“啊,你說什麼?”何奕睿終於反應過來。
“你怎麼了,醫生不是說沒事了嗎。”方雲霓疑惑,第一次看見何奕睿這麼魂不守舍發獃的樣子。
“哦,沒事,你多給嵐嵐補補。”
“嗯,我現在就打電話回家讓王嫂做些補腦的飯菜送來。”
何奕睿看着床上的夏嵐總感覺老人臉上的黑胎記和她脫不了干係,這個孩子似乎帶着很大的秘密,有時候根本不像五歲的小孩子。
“何上將,夏首長的主治醫生張醫生讓您去夏首長的病房。”門外何奕睿的勤務員前來報告。
“知道了。”何奕睿似乎已經知道讓他去幹什麼了。
“哎呀,不會爸爸那裏又出什麼問題了吧。”方雲霓着急地拉着何奕睿就要向外跑。
“沒事,放心吧,我去看看,你在這裏照顧嵐嵐。”說著就走了出去。
夏首長的病房裏。
“哎,何上將來了。”
“哎呀,何上將,你快給我們說說,剛才發生什麼了,夏首長的臉上是怎麼回事?”
“是啊,何上將,這真是前所未見啊。”
“何上將,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了,這可是震驚醫學界的事啊。”
“是啊,要是能研究出來,天下間多少患者都能得以康復啊。”
“是啊。”
“是啊。”
“好了,這裏是病房,我爸還病着呢,你們這些醫生怎麼······”
何奕睿終於忍不住斥責這些痴心研究腦瘤的專家們。
“沒事啦,你爸現在除了毀了容,其他都好着呢。”
主治醫生張醫生忍不住調笑。
終於可以放鬆神經了,夏首長這國之棟樑病着,他們這些醫生也一刻不敢放鬆警惕啊。
“您說的是真的?”
雖然有心理準備,但是聽見張醫生親口說,何奕睿還是感覺有點接受不了。
令無數專家學者頭大的惡性腦瘤就這麼被一個五歲小丫頭治好了!!!
“當然是真的,我老頭子還能拿這個開玩笑?我們懷疑是腫瘤轉移了,不過經過我們對夏首長臉上的東西取樣分析,並沒有發現腫瘤成分,不過這東西到底是怎樣形成的還需要進一步研究。總之你爸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不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快告訴我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張醫生急切地追問,其他幾位醫生也急忙豎起耳朵聽。
看着這幫醫學界的泰山北斗們今天這般,這般像個小孩子聽老師講,何奕睿終於忍不住嘴角抽搐,心裏徹底放鬆了下來。
不過也不算全放鬆,還要應付這幫老小孩。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看見孩子哭暈了就趕緊抱出去找醫生了,你們叫我來我才知道我爸的病好了。”何奕睿難得的裝起了無辜。
“你真不知道?”張醫生步步緊逼,其他醫生也表示給何奕睿施加壓力。
“我真不知道。”何奕睿無奈,他說的是實話。
“當真不知?”
“當真不知。”
“確實不知?”
“確實不知。”
“哎呀,你說你怎麼就不知道呢,你知不知道這可是關繫着眾多患者的命運啊,你知不知道這關繫着我們研究領域的進步,關繫着人類醫學的進步,你說你什麼時候出去不好,偏偏那時候出去,你說那孩子什麼時候暈不好,偏偏在奇迹發生的時刻暈了,你說說你們,你說說你們,連個奇迹的見證者也沒有,真是,真是,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
張醫生越說越亢奮,旁邊的醫生們也一臉苦愁加遺憾。
被好幾個醫學界的泰山北斗圍攻,何奕睿莫名的感覺自己亞歷山大,只能在心裏默默地祈禱自己家的老頭子趕緊醒過來,讓他們都去嘲笑毀容的老頭子,別再拷問自己了,看來何奕睿也是很·····
小山村裡,王奇回家后便急切地想跑去夏嵐家要冰糖葫蘆吃。
“哎呀,臭小子,你去幹嘛,毛毛躁躁的。”王奇直愣愣地一猛子扎到他媽媽的肚子上。
“媽,媽,您沒事吧。”王奇趕緊扶着王媽媽。
“怎麼沒事,死孩子,壯的像個小牛犢子。”王媽媽一手揉着肚子,一手揪着王奇的耳朵。
“哎,媽,疼,疼。”王奇在王媽媽手底下疼得直打轉。
“臭小子,剛給你買了冰糖葫蘆就不讓老娘省心,吃都架不住你的腿。”王媽媽繼續揪着王奇的耳朵。
“哎哎,媽,真疼。”
“疼了讓你長記性。”王媽媽嘴上說著,手上的力氣倒是沒那麼大了。
王奇趁機掙開了,“嘿嘿,媽,我記住了,下次不敢了。”說著就往外跑。
“你個臭小子去幹什麼。”王媽媽在後面大叫。
“我去找李兵玩兒。”王奇說著就跑遠了。
“早點回來。”王媽媽大喊。
“知道了。”遠處傳來王奇的喊聲,但已經看不見人了。
“唉,今天廟會,學校又不上課,你就讓孩子去玩吧。”王奶奶在門台上洗着衣服插了句嘴。
“玩什玩,老不死的,亮子就是你放出去玩兒沒的。”王媽媽惡狠狠的看着王奶奶,眼裏似乎閃着星星淚光。
王奶奶嘴唇蠕動,最終什麼也沒說,王亮那孩子,要不是自己,唉。
王奇敲門敲了一分鐘也不見有人來開門,又看了看門沒鎖便開門走了進去。
虎頭虎腦的張望,找遍了屋裏屋外也沒找到夏嵐的身影,心想:夏嵐去幹什麼了,不會忘了給自己買冰糖葫蘆了吧。
在院裏邊玩玻璃彈珠邊等,不知不覺半個小時過去了,還不見夏嵐回家。
難道在廟會上還沒回來?
說起來王奇也好奇,夏嵐說自己會去廟會,但也不搭李大叔的三輪車,她到底怎麼去的?
難道沒去?
不會的,夏嵐向自己保證說一定會去的,還會給自己買兩串冰糖葫蘆。
難道去小樹林了?河邊?
不會吧,夏嵐說不去河邊了。
王奇決定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