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軍人來尋,爺爺病危
“別叫了。”夏嵐飛身而下。
上前戳了戳被驚呆的四十多歲的男人,笑了笑。
“你們為什麼跟着我?”夏嵐用上了催眠術。
“有人要找右腳底帶紅色梅花胎記的小女孩,今年五歲,我們看着你的年齡差不多,又是單身一人便想跟來看看。”那個四十歲的男人像木偶一樣回答着。
年輕點的男人看見眼前的一幕嚇得蹲在牆角,眼睛睜得大大的,差點叫出來,又趕緊捂住自己的嘴,生怕惹惱了夏嵐。
“要找小女孩的是什麼人?”夏嵐沉思片刻繼續問。
“是兩個穿軍裝的男人。”
“他們和小女孩什麼關係?”夏嵐眼底微光一閃繼續發問。
“不知道,不過看上去很着急。”
“着急?”夏嵐沉吟。
“忘記剛才發生的事情,你們已經找到了人,趕緊去向那兩個人彙報,把那兩個人帶到這裏來。”
“啪!”夏嵐打了個響指。
“啊,找到了。”四十多歲的人趕緊掏出手機,“喂,我們找到了,嗯,在十字路口向東走第006章的證明。
“這個能領到錢?”三十多歲的男人疑惑。
“能,這是我們軍區的證明,我們軍區會直接把錢撥到你們當地的公安局。”
“嗯,能領到錢就行。”三十多歲的男人小聲嘟囔。
“再次謝謝兩位同志。”說完皮膚稍白的軍人向著兩人敬了一個軍禮。
“哎哎,這可不敢當。”兩個男人胡亂的回了一個軍禮。
坐在往b軍區醫院趕的軍車上,娃娃臉的軍人看着眼前像個小大人一樣坐在車裏的小女孩還難掩興奮。
“小小姐,可找着你了,你不知道夏首長這些年找你找的都心力憔悴了。”
“咳咳。”皮膚稍白的軍人瞥了娃娃臉一眼,似乎在責備不該和孩子說這些。
“額,小小姐,我不是那意思,我,我是高興。”娃娃臉尷尬的撓頭,總感覺這個小小姐特像夏首長,坐在這裏就能給他壓力。
“我叫夏嵐。”夏嵐沒理會娃娃臉的尷尬。
“啊,哦,小小姐也姓夏啊。”娃娃臉說完發現自己特別二,果然小小姐和林軍博那小子都特鄙視的看着自己,捂臉,被小孩子鄙視了。
“我叫林軍博,小小姐你好!”林軍博笑着看向夏嵐,適時解了娃娃臉杜陽的尷尬。
“你好。”夏嵐同樣面帶微笑。
“小小姐,我,我叫杜陽,陽光的陽。”杜陽傻笑着看向夏嵐。
“你好,你笑起來很好看。”夏嵐由衷的讚美,杜陽笑的很真實。
“是嗎,小小姐也好看。”杜陽說完又覺得不對,怎麼感覺怪怪的。
果然林軍博在翻白眼,夏嵐在無奈的扶額,這孩子。
“你們以後叫我夏嵐就好,不用叫什麼小小姐。”夏嵐看着兩人。
“好,那小小姐以後就叫我杜陽。”這次沒說錯吧,杜陽心想。
“呵呵,那夏嵐以後就叫我林哥哥吧。”林軍博嘴角露出狐狸般的笑。
“不行,不行,那也要叫我杜哥哥。”杜陽感覺自己吃虧了。
但夏嵐和林軍博都無視他。
一路上都在杜陽的耍寶犯二中度過,夏嵐知道這是杜陽的好意,故意逗自己開心,畢竟在他們看來,等下自己這個五歲的小女孩要面對的是剛見面或許就要永別的場面。
神識查探到前面正有五個人接自己,四男一女,帶頭的那個穿軍裝的男的應該就是杜陽他們口中的何上將。
終於,汽車停在軍區醫院門口。
何奕睿迫不及待地親自上前打開車門把夏嵐抱了出來。
夏嵐看着抱着自己的這個四十多歲的軍人,戴着軍帽,眉目間儘是剛毅,雙眼溢出難得的喜悅,難掩眼底的疲憊和欣慰。
“你就是嵐嵐吧?我是你叔叔。”何奕睿看着夏嵐說。
感覺眼前這個孩子不似五歲,眼光深邃,似經歷了歲月的滄桑,看來這個孩子真如調查資料上所說的吃了太多苦了,可憐的孩子啊。
“叔叔好。”夏嵐甜甜地叫道,並沒有因為周圍人的審視而不自在。
“好孩子,讓小姨抱抱,叫嬸嬸還是叫小姨啊,算了,以後就叫小姨吧,小姨更親。”
何奕睿的妻子方雲霓把夏嵐接了過去,愛憐的親吻着夏嵐的臉蛋,因為夏嵐的親生母親是方雲霓的親姐姐,所以方雲霓是夏嵐的親小姨。
“小姨好。”夏嵐感覺到方雲霓由衷地疼愛。
“好好。”方雲霓語氣哽咽。
“好了,爸爸還等着看嵐嵐呢。”何奕睿摸了摸夏嵐的頭,接過夏嵐抱着。
終於要見到爺爺了嗎?夏嵐不敢用神識查探,就怕自己的一身醫術和功力無用。
如果剛見面就要失去爺爺,到時她真會恨死自己的無能,在悔恨中掙扎。
給夏嵐穿好無菌服,何奕睿便抱着夏嵐來到病房門前。
夏嵐睜大眼睛看着護士打開房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何奕睿抱着夏嵐走了進去,其他人都等在門外。
一位頭髮略白的老人正躺在床上,蓋子白色的被子,老人嘴上還扣了個罩。
夏嵐能感覺到從那裏面噴出的是能讓人呼吸暢通的東西,周圍全是嘀嘀嘀響着的鐵盒子。
夏嵐看到床上毫無生氣的老人,終於忍不住用神識查探老人的身體。
老人的腦部有個黑色的東西,堵住了老人的腦部神經,看來這就是導致老人病危的源頭。
“爸爸,爸爸,嵐嵐來看您了。”何奕睿放下夏嵐,輕輕地叫醒躺在床上的老人。
夏嵐感覺老人的腦部和心臟猛地一震,之後老人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
夏嵐感覺到老人正在凝視着自己,雖然老人的眼睛已經渾濁了,但在夏嵐看來那是最慈愛的目光。
“爺爺,爺爺。”夏嵐忍不住輕喚,流出了淚水,“爺爺,我是嵐嵐。”
“嵐嵐,嵐,腳,腳。”床上的老人斷斷續續用微弱的聲音吃力地說著。
夏嵐立刻脫下鞋子,亮出右腳底的紅色梅花胎記給老人看,“爺爺,你看,我是嵐嵐,嵐嵐來看你了,爺爺要好好的,爺爺還要看着嵐嵐長大。”夏嵐說著說著又哭了。
何奕睿在一旁也背過身去抹了一把眼睛。
“嵐,嵐,真是,嵐嵐,爺,爺,的嵐,嵐。”
老人興奮地吃力說著,邊說邊費力的伸手去撫摸夏嵐腳底的梅花胎記。
查探到老人起伏的精神力和斷斷續續的心脈,夏嵐知道現在要馬上去除老人腦部那塊黑色的東西。
“叔叔,我想單獨和爺爺待會。”夏嵐用急切並渴望的眼神望着何奕睿。
何奕睿看了看床上躺着的老人,沒有說話,似乎在猶豫,畢竟不能保證一個五歲的孩子在病人危險的時候及時叫人。
“叔叔。”夏嵐感覺老人的心脈更加不穩定了,精神力愈來愈微弱。
“不行,你太小,還照顧不好你爺爺。”何奕睿勸慰,眼底的堅決任何人也改變不了。
“那叔叔等下你看到什麼都不要出聲,不要打斷,也不要叫人。”夏嵐急切的說,床上的老人不能等了。
何奕睿看到五歲孩子臉上出現如此嚴肅的表情愣了一下,隨即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反應過來,“好,我答應你。”
有了何奕睿的保證,夏嵐便凝神靜氣準備用精神力包裹住老人腦部的黑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