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僅有的情

第十章 僅有的情

“皇上,睿王說是想再見一次菀嬪。”姚長卿前來通告。

顧婉言剛剛就被晾在一旁,看到姚長卿回來,十分着急,上前問:“睿王現在怎麼樣了?”

姚長卿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皇上,將顧婉言不自覺抓着自己胳膊的手鬆開,說:“皇上,您看……要不要……”

南宮墨沒有說話,片刻之後對姚長卿說:“長卿你辛苦了,下去吧!”

“這……睿王在外等着呢!”姚長卿可不敢拖延時間,要事真被睿王誤會自己是在拖延時間,那到時候豈不是真讓睿王動了造反的心思。

“朕是皇上,一切自有主張!”南宮墨此刻沒有憤怒,而更多的是作為勝利者的優越感,雖然這種感覺只有他自己知道。

顧婉言覺得此刻這地方就如同籠子一般將自己鎖了起來,不行!一定要出宮!顧婉言心中吶喊,轉頭準備離開。

“你想去哪裏?嗯?菀嬪?”南宮墨一隻手搭在顧婉言的肩膀上,死死地捏着她,絲毫不放開。

痛!顧婉言只覺得肩頭疼痛,說不出話來。

“我早已不是這宮中人,請皇上放開!”顧婉言第一次對南宮墨說出了拒絕的話,而且是如此堅決。

是么?不是宮中的人?那又為何在這皇宮之中,而且……似乎還逃不出去?

堂堂天子,被一廢妃拒絕!要是在其他妃嬪身上,早就已經開心得不知怎樣了。

“皇上,請您記住,我早就已經不是你的妃子了!”顧婉言十分堅定,眼神中帶着些許恨意。

“是么?不是朕的妃子,那也是朕的女人,這是你一輩子都改變不了的事實!”南宮墨畢竟還是男人,將顧婉言抱入懷中還不是問題。

顧婉言只能任憑南宮墨對自己一步步逼近,最終選擇放棄,如同死魚一般,沒有任何生氣。

“這幾年你在冷宮之中都學到了什麼?難道就是這些?”南宮墨似乎有些生氣,壓抑着心中怒意,“還懂得反抗?很好,朕就讓你知道,究竟你是誰的女人!”

顧婉言敲打着南宮墨,但仍舊是沒有反抗的餘地,按理來說,作為皇上的南宮墨對這種做法應該是不屑於做的,如今……

門外,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姚長卿坐在院子裏的台階上,正發愁這件事情,不料卻在不遠處看到了貴妃娘娘。

那一抹嬌柔身影如同石像,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想到了什麼。

姚長卿看了一眼,站起身,向前走去。在納蘭菲跟前,姚長卿還未開口請安,納蘭菲便先開口問道:“顧婉言回來了是么?”

“是。”姚長卿看了一眼表情複雜的納蘭菲一眼,不知該說些什麼。

“本宮有要事要稟告皇上,你還不趕快去通告?”納蘭菲的語氣已然不友善,全當姚長卿是出氣筒。

姚長卿心地不壞,知道這後宮當中的女人,哪一個不是為了得到皇上的恩寵掙得頭破血流?早就已經不稀奇,和他們比起來,自己還算是幸運一些。

“貴妃娘娘,其實不是老奴不給您通告,實在是皇上現在很忙,抽不開身啊!”姚長卿回答得有些不耐煩,再加上自己也正為睿王的事情操心,所以有些心不在焉。

納蘭菲身為貴妃,權利自然很大,聽到姚長卿這麼說,更是生氣,難不成這從冷宮出來的顧婉言現如今都要比自己重要?

手裏拿着手絹,大氣地走近屋子,說:“本宮是貴妃娘娘,前來找皇上有要事相商,還請皇上……”

屋內的燈光突然滅了部分,納蘭菲愣了一下,片刻才對身旁的姚長卿說:“裏屋在着的,可是菀嬪那個廢妃?”

姚長卿默默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女子向來妒心極強,納蘭菲身為嬪妃更是如此。如此光明正大的和其他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早就已經超出了她的底線!

“還請貴妃娘娘,您請回吧!估計皇上今日是沒空見您了。”姚長卿在一旁帶着些許歉意說道,為的也只是讓貴妃娘娘心裏舒坦一些,不要再鬧出什麼事情。

納蘭菲也無能為力,落寞轉身,卻看到了睿王。

“睿王……您……”姚長卿只知道剛剛睿王在城門等候,可怎麼這才一會兒的功夫就闖來了這裏?這些守城的禁衛軍究竟是幹什麼吃的!

南宮炎站在原地,直愣愣地看向前方。婉言……難道在這屋子裏?南宮炎心中始終不信,直直朝前走,推門直入。

在層層紗幔之下,兩具若隱若現的身體似乎是在糾纏着什麼。

南宮炎愣住,只是落寞離去,對姚長卿說:“希望你能遵守你的承諾。”

站在門外的姚長卿一愣,一旁的納蘭菲也跟着走了進去,不過只是站在門口往裏看了一眼,只覺得眼睛生疼。這究竟是為什麼?

轉身,不覺眼淚流了下來,納蘭菲離開,仍舊沉默。

姚長卿不曉得二人為何反應如此相同,進去才知道究竟是為何,連忙關上了門,心裏直覺得罪過。

顧婉言明明看到了這一幕,卻無奈無法發出聲,南宮墨根本就沒有對她做什麼,只是在層層紗幔之前,看上去確有其事罷了。

南宮炎,難道你對我的信任就只有這半分?

“怎樣?不知睿王現如今有何感想,難道會仍舊想將你帶回去做自己的美嬌娘?”南宮墨雙手撐起身體,從上看着顧婉言。

顧婉言撇過頭去,髮絲散落在南宮墨的手指之間,無比清涼。

這個女人,當真要放棄自己了?為何心會這麼痛?她明明是朕的!南宮墨的心底正在咆哮。

“從了朕,便饒過睿王,如何?”南宮墨一臉壞笑看着顧婉言,似乎是想看顧婉言的反應。

“你休想用我去要挾睿王!”顧婉言撇過頭,氣呼呼地喘着氣。

南宮墨壓在顧婉言地身上,嘴唇貼在顧婉言的耳邊,輕聲說:“你可知,剛剛睿王為了找你騎馬闖宮,而且還和禁衛軍大戰,這事情要是傳出去,朕立馬就可以撤了他的兵權!況且,你當真以為朕手中就只有他一支可以挪用的軍隊?”

顧婉言獃獃地看着南宮墨,只覺得眼前這人早已沒了人性!再怎麼說,他們可是兄弟,為何要變成這樣!

全身沒了力氣,顧婉言閉上了眼睛,流了眼淚。

南宮墨的吻慢慢落在顧婉言身上的每個角落,顧婉言這次沒有反抗,只是大口喘着氣,似乎是在忍着心中的痛。

城外,南宮炎滿目蒼涼與絕望。婉言,你究竟還是忘不了他?為何要在答應了我之後,與他再重新糾纏在一起?難道是在怪我沒有將你保護好,沒有將你帶出城么?

男兒有淚不輕彈,南宮炎的淚水在眼眶之中轉了好幾次,最終仍舊沒有掉下來。

“總有一天,我會站在此處,讓婉言早日擺脫你這負心之人!”南宮炎低吼一聲,城門的士兵都朝南宮墨的方向看去。

馬蹄落地的聲音越來越遠,此次前來仍舊是沒能將婉言帶走,最終的原因還不是因為自己的無能!要是如今的皇上是他南宮炎,肯定又是另一番景象。至少,婉言不用活得這麼辛苦!

城門樓上,皇后看着絕塵而去的南宮炎,無任何錶情。

這後宮的紛爭已經太多了,走他一人更好,不然這顧婉言簡直就是一摧即倒的枯木,有何可利用的?

“娘娘,難道皇上當真要將菀嬪給重新招回來?”

“不,皇上是絕對不會讓菀嬪重回妃位的。不過,這後宮中的戲是越來越好看了!”皇后一臉自信,瞅着這偌大的宮殿,到底不過是用金銀搭起來的牢籠,囚禁人的一生。

皇上要是真的不在乎菀嬪,直接任憑睿王與顧婉言私奔便是,一個廢妃能影響到這後宮?說到底,還是皇上心裏有菀嬪,仍舊是放不下的她。

納蘭菲再得寵,也不過是菀嬪的影子罷了。

皇榻之上,顧婉言捏住被子一角默默哭泣,她仍記得第一次侍寢的時候是多麼興奮,如今全都變了樣兒。

從少女的歡喜,到現在的惆悵,顧婉言已不知道在這皇宮之中究竟喪失了自己多少的快樂。真的值么?要是過去,回答自然是肯定的,可是現在……

既然如此,不如了卻了這賤命,免得成為南宮墨手中控制南宮炎的借口!

顧婉言走下床,找了條白布掛在房梁之上,面無血色,異常恐怖。

“你想做什麼?”南宮墨醒了過來,看着那乍眼的白令冷冷說道。

難道真的這麼不想和自己一起?為了不為難他,竟然想到了自殺?南宮墨只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真的變了,當初她可是會跟在自己的身後怎麼說都不肯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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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謀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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