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仙煞比武論英雄,太平亂世真男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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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嘻嘻往下看時,只見段天風已殺將了出來。滿身是血,身後追出四五人,門外已有二百來人擋住了他的去路,獨孤瑛飛將下去,看見門內玄枯已經被擒,當下心裏歡喜,於是對門外其他人大喊一聲,“退下!”便抽躍至段天風身前,喊道,“看我天心拳,”獨孤瑛已自報拳法,這段天風自是已有防備,於是出手格擋,不料這獨孤瑛看似小小年紀,出拳卻是迅猛至極,只見他剛把手臂伸出,獨孤瑛已是化拳為掌,一掌拍在他的胸前,只是這一掌並未出全力,拍在身上渾然不覺痛,他便以為是獨孤瑛年紀尚輕,內功膚淺,於是心下大喜。待要還擊時,只覺胸口疼痛異常,又見獨孤瑛笑盈盈看着他,便知是着了獨孤瑛的道,當下盤膝而坐,意欲用內力抵抗,不這樣做倒也罷了,一運氣,只覺胸口氣血翻騰,喉嚨一甜,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圍在他身旁的幾個仙煞門年輕的弟子欲要上前亂刀將他砍死,但一看其他門人,個個直立於原地,哪有要動手的跡象?於是這幾人硬是壓制了心中的憤怒。獨孤瑛視察了一下傷亡情況,很是樂觀,只有五人受傷,沒人死亡。只是這五人之中居然包括安樂王柳三刀,於是不禁心生敬佩之情,對他道,“段盟主武功着實不低,可是盟主可知現下你已中了我的截心針?中此針者……”段天風接道:“如不在三日內取出,將全身潰爛而死。”
獨孤瑛負手而立,安樂王、柳三刀等人此時也押着玄枯走了出來。只是柳三刀此時身中數刀,滿身是血,聽柳三刀接口道,“如欲取出此針,須得九種草藥相輔佐,但這卻是我仙煞們不傳秘方,盟主還是去吧!”段天風充耳不聞,獨孤瑛很是景仰段天風這骨氣,於是說。“我們可以不殺你,只要你把仙霞門令牌和武林盟主令牌交出,並歸我仙煞門門下,我便可以為你取針,不知段盟主意下如何?”
聽聞獨孤瑛此言,段天風當即便想,我若不答應了他,這截心針必定是取不出來,自己小命便會在三日後嗚呼哀哉。姑且答應了他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於是開口道,“段某不材,今日敗在你手,也罷,敗就敗了,只是如果我進得仙煞門,但會為江湖上諸位綠林好漢所唾棄,想是三日後不死,也命不久矣。”獨孤瑛聞言笑笑,“這好辦,江湖之事自有我仙煞門為你擋着,段盟主大可不必擔心。”段天風故作沉吟之狀,半晌後方嘆一口氣,說道,“好罷,只是肯請放了玄枯大師。”
便在此時,柳三刀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眾人忙去扶他,獨孤瑛忙道:“快抬安樂王去醫仙華三指那裏。”
眾人得令,四五個大漢趕緊將柳三刀抬起,飛也似的奔離綠柳山莊,也不去看那堆積如山,鮮血淋漓的那一堆屍體。他們都是從刀尖里走過來的,雖說沒有一次見過這麼多的死人,但也並不覺得這有什麼,畢竟是出自江湖人稱“小妖王”的獨孤瑛之手。獨孤瑛此號並非憑空而來,實在是心狠手辣,行事又神鬼莫測,故而江湖人士稱之為“小妖王”。相傳,獨孤瑛三歲便拜師學藝,此子聰明伶俐,至十三歲時所拜的師傅已有二十一位。也是在十三歲那一年,他被仙煞門門主識得,故而邀他入門,豈知進門時見兩個大漢對他指指點點,滿嘴儘是不幹凈的話,看他的那種眼神,似是挑釁,又似是嘲笑,獨孤瑛當即大怒,飛腳便踢,這二人沒將他放在眼裏,於是只使了三分的力氣去招架,誰知他這一腳力大無比,一腳下去,兩人都是頭破血流,死在當場。仙煞門門主愛惜人才,不怒反喜。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小妖王”這個名號便已傳開,雖不能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是聽說過的人,無一不發出這樣一聲感慨:“此子日後若非造福武林,便是大亂天下。”
獨孤瑛看了看在場諸人,以生面孔居多,當即大喝一聲,“都給我出去,把庄外那些垃圾扔到山裏喂狼。”剛入門的個個年輕氣盛,起初見獨孤瑛十八歲便已是四護法之一,個個心中不服,不過門外的屍山,以及剛才顯露的出的神鬼莫測的武功,都不得不讓他們心生欽佩。因此,當他剛把話說完,這些人便個個搶着走了,也不去管身上傷勢。獨孤瑛看見四個受了傷的人也意欲前往,於是當下吼住,說道:“你四人也去華三指那裏吧!”四人當即跪下,雙手抱拳,齊聲說道:“謝逍遙王恩典!”站起身時忽見那右臂中刀,滿臉鬍子的大漢有幾分眼熟,細想一下,忽的眼中精光一閃,問他道,“你是左清堂主李延鋒?”
李延鋒聞言大驚,忙行禮道:“正是在下,不知道逍遙王如何認得小人?”
這問得也是,四大護法中唯獨逍遙王沒有手下可管,其他三人卻各自有幾百號手下,而左清堂更是一向與獨孤瑛合不來的鬼劍王唐劍管轄。如此一來,要認得這位左清堂主也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所以李延鋒才有此一問。獨孤瑛所答非所問,說道,“令千金武功卓絕,乃當世年輕一輩中不可多得的人材。他日成為第二個人巾幗英雄花木蘭亦未可知,為何不教她入我仙煞門下?四日後排位比武,你把她也帶來吧!”
李延鋒頗感詫異,不知這獨孤瑛為何知道自己有一女兒,但雖是如此,他卻唯唯點頭,這才離去。此處此時除了獨孤瑛,段天風乃玄枯之外尚有四人沒有離去,他於是又囑咐到,“把段盟主抬至廂房,你四人都去,我有話要對玄枯大師講。”
四人得令紛紛退去,段天風急道:“敢問逍遙王,何時為在下取針?”
獨孤瑛沖他笑笑,“段盟主稍作歇息,截心針明日便取。”聽聞此言,這才放下心來。
獨孤瑛轉身盯着玄枯,說道:“你把少林羅漢拳教給我吧!”否則,休想離開仙煞門半步。只聽玄枯道:“要我教你羅漢拳不難,只要你能解我一首梵歌。”獨孤瑛微微皺眉:“請說。”只聽玄枯道:“菩提本無樹……”只說了這一句,獨孤瑛便道:“且慢。”說著便將此梵歌解了出來。玄枯聽罷大感詫異,說道:“小妖王乃大智大慧之人,小僧佩服。但有一事不明,閣下為何學我少林拳法?以少俠的武功及學識放眼天下唯呂純陽等修仙之人或可匹敵,再學我門拳法,怕是有害而無益。”獨孤瑛笑道,“大師放心便是,小可說是要學,自有學它的道理。”說完,上前將玄枯身上所縛繩索解了下來。玄枯雖未受傷,但身上袈裟卻已破碎不堪,手上禪杖已不知所蹤,想畢是被強行奪了去了。二人邊走邊說。玄枯對今日所見之陣甚是震驚,於是開口詢問:“今日之陣實屬罕見,貌似天罡陣,卻決非天罡陣那樣簡單,不知這陣為何陣,怎的有此威力。只短短數丈之遙便擊斃數百綠林好漢,玄妙之處還望逍遙不吝賜教。”獨孤瑛手負身後,說到,“若單是天罡陣,恐怕大師早已洞察,更何況還有那臭道士。實不相瞞,此陣玄妙之處便在於若非百年不遇的佈陣奇才,決不能洞悉,入陣后我又以天罡陣之軀作誘耳,致使他人走錯了路。引得自相殘殺。可若真依天罡陣的走法,還真能走出這陣。只是,若非身手敏捷,又會玄門法術之人,怕是半路便會死在陣內,我之所以如此佈陣,也是想看看來者之中有無能人,若有,要麼收入我門,要麼將其殺死,以免放虎歸山留下後患。”
玄枯聽罷,不禁搖頭笑笑,“此陣果然奧妙,若不是貧僧多年苦苦鑽研玄門陣法,今日怕是也葬身陣中了。”
獨孤瑛笑笑,不置可否,忽的想起那兩支奇大無比的雪參,於是問他:“與你一同前來的道人張天德的來歷你可知曉?”
玄枯搖了搖頭,“佛道兩家自古便不相融,我打聽他來歷幹些什麼。”
轉眼之間已走進一月門,進去后,只見是一處別緻小院,院內有兩棵高大的枯樹。獨孤瑛見此情形,不免感嘆一聲,“灰瓦陳梁,曾為金殿玉堂,哀草枯揚,曾經牡丹香。惜日佳人何俱,朱顏何存,滿目皆荒涼。”
說著,便有滴淚垂下,玄枯道:“逍遙王既解得清修梵歌,為何卻放不下昔日輝煌?有道是盛極則衰,便是這個道理。何不任由他隨水逐流?”
獨孤瑛雙手合十:“大師說得有理。”
忽的,一陣輕風吹來,帶着點點菊香,可是菊花也快凋落了。獨孤瑛指着院內樓宇,說道:“此院乃我獨院,大師隨我前來。”
說著,便帶他到了一間廂房,又說:“大師先在此歇息一日,待會兒我命人送衣服和飯菜過來,請大師務必記住,院內機關重重,玄陣連連,萬不可輕易走動。”
玄枯笑笑,“上茅房也不行嗎?”獨孤瑛聽完,忙說:“哪裏的話,大師出此門,直走二十步,向右三步,倒退兩步,再向左二十七步便到茅房,回來時又不是這樣的走法了,須是出得茅房,向左十七步,向前兩步,再向左九步,然後直走便可回房,記住,須得如此走法,要是走錯一步,怕是就連大師的師傅來了也無法救你了。”話剛說完便感覺有風吹過,彈指間,獨孤瑛便不見了。他是用了玄清宗楚項王教給他的“移風幻天術”離開的,臨走時也不忘在院中根據自己所說而佈陣。然後交代了下人一些事情便走了。出了綠柳山莊便直奔盧雪兒所在客店。當下放下心來,只不過短短几個時辰沒見,便像是隔了許天的一般。盧雪兒見獨孤瑛回來,當下飛步跑到他身前,將他抱住,腦袋依偎在他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