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玉女幫

7.玉女幫

言寸在雙休日的時候把自己打架的事情詳細地告訴了言玉,言玉聽了,笑聲連連,口口稱頌。這也使言寸放心了,言玉都認同那些人該打了,就不會告狀到自己父親那裏去了。

言玉也說自己打人了。

言寸聽了可覺得奇怪了。他吃驚地問:

“你怎麼也打人了呢?”

“我給你說吧,我們學校女生裏面有個玉女幫,那幫主背後有人撐腰,那人是誰,我也不清楚,據說也是個能打能斗的角色,而且就在你們男生裏面藏着。”言玉說。

“那倒是頭一次聽說了,女生也建立起幫派來了,這是什麼世道啊,有趣啊!”

“怎麼不能啊!非要你們男人才能創幫派嗎?我們女人一樣的能稱王稱霸!”

“現在這年代,我還沒聽說過女幫主、女教主、女掌門之類的名號,一般情況下是女生老實,不會去欺負弱小。”

“這是特殊情況了,讓你開眼界了吧!”

“的確是呀,哦,你打的人是誰呀?”

“葉香,聽說過沒有?”

“沒聽說過。”言寸說,“長得怎麼樣啊?”

“反正我覺得不漂亮,很普通。”

“我是說她有沒有什麼很容易辨認的特徵。”

“沒有,我都沒正眼瞧過她,你們班就沒人說起她來嗎?”

“我沒心情去聽女生打呱,偶爾聽到他們談論的話題都是某明星的緋聞,我不感興趣,也不想聽那些道聽途說的事。”

“別裝作自己學習很認真了,你無意中也沒聽到嗎?”言玉沒等言寸回話,又提醒說,“哦,人家都稱她為香姐。”

“香姐?好像我聽到后桌的同學提起過,但沒太注意聽,他們說得很小聲了,那人怎麼惹到你了。”

“她也沒惹我,倒是惹到我同學了,還是和我同寢室的同學,你見過,上次她陪我來找你了。”

“我記起來了,有兩個同學,是那個漂亮一點的同學,還是那個丑一點的同學?”

“你怎麼說話啊?什麼漂亮、醜陋的,人家都漂亮。”言玉埋怨言寸。

“是,都漂亮。”言寸笑了起來,又問,“是那個長頭髮的還是那個短頭髮的?”

“那個長頭髮的。”

“他的名字是什麼?”

“祭雪,我們喊她小雪。”

“她怎麼惹到了那個叫香姐的人呢?”

“她沒招惹到葉香,是葉香沒事來找事。”

“這種人可恨,是該打,還沒事找事!”

“葉香在一天晚上,給了小雪一封信,就是‘情書’,小雪不願回信給那個寫信人,拒絕了和寫信人交往,她就替寫信人作說客,來我們班上找小雪幾次,小雪沒同意,她又帶人來我們寢室里威逼;那天晚上,她見小雪就是不同意,就冒火了,罵小雪了,我看不過去,就趕她出去,她就把火焰噴向我了,還向我動打過來,誰知,她做夢也沒想到,剛出手就被我打了耳光。”

“那其他人不是被你的舉動嚇傻了嗎?”言寸笑了起來。

“那是了,就連她自己也都傻了有好幾秒鐘才反應過來。”言玉揚了揚頭。

“她不會那麼容易就放過你吧?”

“是啊,她醒悟后,發瘋似地掄拳衝來打我,你也知道,那詠春拳一出手,可是機關槍一樣發拳出去,我朝她胸前連打了幾拳,把她打倒在地上了,雙手捂着胸口,臉上扭曲着,差點就要哭出來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過氣來,然後她就對我破口大罵,我揮手假裝要打她,她就爬起來了,帶着來人一邊走一邊罵我,還口口聲聲說要找我報復。”

“你甭怕她了,頂多是個欺軟怕硬的角色,她若再找你,你就把她臉打得變形,讓她沒臉見人,看她以後還敢不敢找你了。”

“我也是這麼想,可後來聽人說她有靠山撐腰,我倒也覺得是真有那麼一回事,要不然,她怎麼會有那麼兇悍、霸道呢,很多女同學都怕她。”

“你放心,她要是找人來,你就找我幫助了,我就不相信會鬥不過他們幾條蟲。”

“萬一他們人多怎麼辦?”

“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來一群就打一片。”言寸舉着拳頭晃了晃。

“哥,你現在越來越狂妄了,是不是打架上癮了?”

“沒有,你說我學了那些刀法、棍法、槍法都沒用過,有機會了,要不要試一試它們的功效啊?”

“你不是也跟伯伯拆解過招嗎?”

“那是單打,而且每次都是我被打,沒勁!我也該贏幾回過過癮。”

“你那是好鬥。”

“那功夫不拿去交手切磋,就不能成長,哪能培養出作戰經驗來呀,我覺得就該多打一打,才能發現它的價值,也才會有突破性的認識。”

“那樣太冒險了,你少去打架,惹事生非,別把小命給搭進去了。”

“你別拿我爸那口氣和我說話,我又沒主動招惹過誰,都是那些人欺負到身上來了,被迫無奈才出手。”

“那最好了,否則我就要告狀去了。”

“你別老是想着告狀,那是小人行為。”

“什麼小人行為,我是告訴你了,光明正大地去告狀。”

“你打人,我都不告狀,為什麼我打架你就要告狀?”

“我們不一樣,你調皮唄。”言玉格格地笑起來。

“好了,我不和你談這事了,如果葉香來找你麻煩,你就來找我幫助了。”言寸說著,心裏又想:“自己也真倒霉了,從小學到高中,兄妹倆都在一個學校里,她老是盯着自己的行為,大事小事她都知道,都要過問,自己也老老實實地生活了這麼些年,真夠累人。”

“嗯,知道了。”

“我們再練兩遍拳吧。”言寸說。

言玉點了點頭,就和言寸在後院的草棚下練拳了。

自從言玉說了祭雪的事後,言寸感到學校里真不簡單,在那陰暗的圍牆裏還有許多沒看清楚的事物,今後還會有很多故事發生,特別是這個幫,那個派的事情,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可有得來聽聞了。

周末,言寸回到學校去了,他也和以前一樣,到學校后就辦妥一切事情,然後等着吃晚飯。這期間,他躺了會兒,然後又看了會兒教科書。

言寸不像祭風那樣喜歡看武俠小說,他沒看過一本完整的武俠小說。那些零碎的片段也是從祭風借來的小說里翻了幾章,然後就不看了。言寸不喜歡看那些虛假的武功描述,所以,他不願意去看武俠小說,他還是以課本為主,偶爾也看一些文學作品。

在學校里,祭風和言寸是常走在一起了,他們倆的學習成績差異不大,雖然祭風的名次不及言寸,但他也有過人之外,他的數理化都比較牛了,這三門單科成績一直在前六名內。他與同學相處也和睦,因為膽小,又好吹牛,所以,他不會和誰鬧翻臉,必要的時候,他會沉默、躲避,懂得保護自己。

這會兒,言寸坐在床上看一本一截手指厚的小說了,正埋頭看得起勁,連其他同學進了寢室也沒查覺到。

祭龍來了,他見言寸在床上看書,也就沒說什麼了。他爬到上鋪去睡覺,見祭風捧着書在看,就順勢一把將他手的里書奪在自己手裏了。

祭風看得起勁,哪受得了他這一招,就憤怒了:

“聾子,你幹什麼啊?”

“給我看會兒!好像要了你命似的,叫那麼響幹什麼啊?”祭龍向祭風挑眉了,“你休息會兒了。”

“不行!還過來!”祭風向祭龍伸手過去。

“不給!”祭龍將書藏在了身後,然後坐到了自己床上去了。

“你想怎麼樣?”祭風斜眼刺着他,“打劫是吧?”

“看幾分鐘就還你了,別小氣巴啦了!”

“我正看得起勁,你搗亂什麼啊!晚上再給你看兩小時。”

“好了,不和你爭了,好像我欺負你似的,一會兒就給你,先看完內容介紹再還你。”

“祭龍,好端端的,你搶他書做什麼呢?”言寸被他倆打攪了。

“我會搶自己班上的同學的東西嗎?借他的書看幾分鐘,很快會還他了。”祭龍說。

“他沒同意借你,那就是搶。”言寸說。

“對!就是搶,還狡辯!”祭風說。

“什麼搶啊!說得那麼難聽,別說了,我看幾分鐘就給你,你以前不是也向我借書嗎?我都借給你了,向你借幾分鐘就伊伊呀呀了。”祭龍說。

言寸也不好多說祭龍了,他們倆原本就喜歡吵鬧,分不出一個是非來,也從不會鬧僵了關係,也就沒說什麼了。

“要幾分鐘?”祭風問。

“十分鐘,可以了吧。”祭龍說。

“五分鐘。”

“六分鐘?”

“好,我給你看著錶。”祭風就扯起袖口,看起表來了。

祭龍朝祭風擠了擠眼,得意地笑了起來,然後躺在床上看書了。

六分鐘一滿,祭風又向祭龍索取書了。他們倆又吵了一陣,祭龍經不起祭風糾纏,就還書給祭風了,接着又說:

“你一個膽小鬼也看武俠小說,真現世!”

“膽小的人就不能看武俠小說啊,沒腦子!”

“走!今天晚上帶你去見識一下真正的俠客。”祭龍揚着下巴向祭風挑釁。

“你那熊樣也叫俠客,那我都是仙客了。”

“你敢不敢跟我去?”

“我才不跟你去呢!你不是和我一個等級的人物。”

“沒種!”祭龍一臉不屑的神情。

“晚上你要去幹什麼?”言寸問祭龍。

“有活動。”祭龍說。

“別裝神秘了,什麼活動?”言寸問。

“給你說吧,”祭龍從床上坐了起來,又將頭探出床外,向下看着坐在下鋪的言寸說,“今天晚上,天哥要借這次機會壓一壓旺陽幫的火焰。”

“啊……”祭風驚了一聲,接着又問,“你們能斗過他們嗎?”

“當然能了,我們人多。”祭龍說。

“人家和你們單挑呢?”言寸問。

“單挑就單挑了,照樣能打敗他們。”祭龍說得輕鬆得意。

“你們因什麼事去招惹了他們?”言寸問。

“那小子的幫會裏有人看上了天哥的堂姐,就讓玉女幫的人去說媒了,天哥的堂姐不同意,玉女幫的人就欺負天哥的堂姐,天哥知道后,就打了玉女幫里的那個三八婆兩記耳光,玉女幫的三八婆要報仇,約好了了結事情的時間地點,他們找旺陽幫出面了。”祭龍說。

“他們跟旺陽幫是什麼關係?”言寸問。

“這點我也不清楚了,還沒調查出來。”祭龍說。

“人家約你們去,你們就去,不怕被他們埋伏了嗎?”言寸問。

“怕他們做什麼!”祭龍說,“你要不要去見識一下天哥的功夫,也可以看看刁旺的能力怎麼樣。”

“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去呢。”言寸說。

“那就去唄。”祭龍說,“還有什麼想不想的。”

“言寸,你要願意去,我也去看看,我們一起去。”祭風說。

“你剛才不是說不去嗎?”祭龍說,“膽小鬼!”

言寸笑了笑。

“我是不跟你去!”祭風說,“沒說不和別人去!”

“依我看,你還是別去了,萬一他們埋伏了,那可能會打到你了。”言寸笑着說。

“逃跑呢,我還是挺靈活的,你放心了。”祭風笑着昂起了頭。

“真丟臉!”祭龍向祭風拋白眼。

“地點在哪裏?”言寸問。

“就在操場上,晚上八點,你去不去?”祭龍問。

“去!我就去看看,見識一下他們的功夫,再看看那玉女幫有什麼了得的人物。”言寸說。

“我也去了。”祭風白了祭龍一眼,那神態顯得很得意。

祭龍沒理會他,又倒在床上睡覺了。祭風和言寸又各自看書了。

六點半,言寸和祭風去食堂打飯菜,在回來的路途上被言玉和之前見過的那兩個同學攔住了。言寸知道有事,就讓祭風先回寢室。

等祭風走開后,言玉才說:

“葉香放話過來了,叫我們晚上八點在操廣上會面,你能來嗎?”

“可以。”言寸說,“你放心了,到時候我會出現,如果他們不動手打人,我就藏着不露面了。”

“嗯,你別忘了這事,我擔心他們人多。”

“知道。”言寸應了一聲,接着又問:“葉香就欺負過她嗎?”

言寸看了長頭髮的祭雪一眼。祭雪垂下眼瞼,避開了言寸的視線。

祭雪長得很漂亮,至少言寸是這樣評價。她有一束烏黑的長發扎在腦後,斜劉海把兩邊的眉尾都遮蔽了;略長形的臉豐潤白凈,淡眉明眸,鼻如蒜頭,嘴唇紅潤豐滿,下巴圓潤;她的眼神總是透出一股羞澀光芒,一種含蓄的神采,使人看過後會很難忘記。

言玉說:

“不單是她了,還有我的其他同學,我們班還有祭雨。”

“哦,原來這樣呀。”言寸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彷彿是在給自己說話。

言寸和言玉分開后,回寢室去了,他吃過飯後,和祭風在寢室前的樹下走了走,算作散步了,消化食物。他倆人邊走邊聊天,談了晚上去看熱鬧的計劃。

祭風也向言寸講一些他從武俠小說里讀來的故事了,似乎在給自己壯膽,又像是在鼓勵言寸的俠義行為。言寸也沒有很喜歡聽的表情,也沒有厭惡的表情,祭風講來,他就聽着,偶爾也提一兩個問題。他們就這樣過了半個小時。

散步過後,言寸和祭風去教室里了,他們在教室里看書複習,把上周學過的課文複習了一些重點內容,把那些沒有完全理解的內容再次複習了一遍。

時間到了七點五十分,言寸和祭風出了教室,向操場上走去。

學校的操場在校門內的左邊,是一個偏僻的角落,一到夜裏,就會變得很安靜,不會有什麼人在那裏了,操場上沒有燈光,只能藉著昏暗的月光辨清事物。地面上有些寸長的雜草,地面平坦,沒有碎石木棍,可以放心地踩過去。

言寸沒有近視,他老遠就看到操場盡頭處有人群在活動,就加快了腳步。祭風也緊隨着言寸身後,生怕掉隊了。他們在接近人群時,聽到有人說話:

“旺哥,就是那個龜兒子打了我。”

“上次在105寢室也是你帶着這群螞蟻,今天又敢來這裏搗亂!你是骨頭癢了吧?”刁旺說。

“老子不是骨頭癢,是皮膚癢了,想在你身上搓一搓;上次你沒招惹到我,現在不一樣了,你惹到我了,我才來湊這份熱鬧。”這是祭天的聲音,言寸聽出來了,他的聲音太響亮了,每個同學都能辨別出來。

“怎麼惹到你了,那小妞是你什麼人?”

“這個你管不着!”

“我的兄弟找她做朋友關你什麼鳥事?”

“她不樂意和你這們些鳥人做朋友,就別來煩人了。”

“我今天管定了這事!”

“那就得先問一問我的拳頭同意不同意。”祭天舉着拳頭晃了晃。

“你為以你哥哥在這裏呀,你算老幾?”

“我哥哥是老大,我就是老二,總之,這是我與玉女幫的事,你少插手,否則就不客氣了。”

“你說話老實些,別這麼囂張,你以為來人多了,就能得意了嗎?”

“我得意不得意你管不着,今天我來了這裏,就一句話,你想怎麼樣?”

“你倒想問一問你想怎麼樣?”

“告訴你吧,葉香那三八婆給祭雨賠罪道歉,然後將玉女幫解散,否則我就硬要把他們拆散去。”

“哼!”刁旺甩了甩頭,冷笑着說,“你有這個本事嗎?”

“那就試一試了。”

“看來今天不教訓你一下,你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就憑你?”祭天仰面朝天,彷彿在數天上的星星一樣。

“你敢出來單挑?”

“當然,爺爺還怕奶奶啊!”祭天走出在人群前面。

“高陽,你給他點顏色瞧一瞧。”刁旺叫高陽出陣。

“好!”高陽走出人群,站在了祭天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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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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