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偷襲
一行人低調的回到海城娛樂中心，桑拿洗浴之後清清爽爽在到三樓較大的會議廳里開了一個小型的慶祝會。廖凱說就在自家的地上玩，肥水不流外人田。打消了四眼想要去城裏最大的博海灣酒店玩的念頭。
慶功會當中，四狼發現小弟們似乎少了幾個人，問道廖凱才知道是被廖凱派去做點事，既然是廖凱調去的人，他也不好說什麼。
酒過三巡，廖凱看了看錶已經是十一點了，向眾人告辭說是有點事需要處理，便離開了。
夜空很靜，深黑的蒼穹無稀稀拉拉的散落着幾個星辰。與之相對的是當空的皓月，散發出銀輝鋪滿大地。
小城的夜生活欣欣向榮，絲毫不比繁華的大都市差。
人們都喜歡夜，然而，與其說是喜歡夜，不如說是喜歡黑暗。黑暗，帶給他們刺激，讓他們無限的瘋狂。在這個時候他們才會恢復自我的本色，卸下厚厚的偽裝，每個人都會在夜間就像狼人一樣變成本來面目，讓整個夜為之顫抖，讓整個城市為癲狂，他們沉浸在燈紅酒綠，他們着迷於物**望，一切都是那麼自然。
還有些人喜歡夜，因為它能夠給他們帶來方便。
昏暗的小巷，藉著月光能夠依稀的看清有人影浮動。忽的有一點明紅，更能說明有人在吸煙。小巷的盡頭是***輝煌的街面，而另一頭也是黑暗，一直通往不知名的的地方。
“小五，人員都安排好了嗎？”說話聲有些低沉。
“嗯，放心吧，一會就到了。”小五摸出手機，低頭看了看時間，“他們來了！”
小巷的黑暗的盡頭隱隱約約能夠看清有人影移動，不一會就來到兩人身邊。雖然看不清楚人樣，但是從氣勢上來看，廖凱明顯的感覺這些人比尋常人多了幾分戾氣。
“凱哥，五哥，我們來晚了！”
從說話聲中，廖凱聽出來此人是王慶。“沒事，大家都到齊了吧！？”
“到齊了！”
“凱哥，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曲亮。”小五招呼曲亮近前。
廖凱打量了一番被小五推崇的人，模模糊糊的看清此人感覺上很剛毅果敢。按照小五的講述，曲亮在訓練當中刻苦耐勞，完成的訓練量是其他人的兩倍表現十分彪悍。因此深得小五賞識，他知道小五已經把曲亮提升為副團長，見到真人之後對此安排也很滿意。
“大家不要有什麼心理壓力，放手去做，全當是訓練了。”廖凱說。
“凱哥，你放心，今晚有什麼閃失，我王慶三刀九洞血祭幫規。”王慶信誓旦旦的立下軍令狀。
廖凱滿意的點了點頭，“好，讓我看看你們這一個月來訓練的有什麼效果。我想你們不會讓黑金失望，不會讓暗金丟臉。”
這些人都是在艱苦的訓練當中表現突出的黑金中的精英成員，加上王慶一共九人。廖凱給他們另編了一個團，名叫暗金殺手團，相當於一個不受任何權利干涉的獨立團，只受團長的調配。曲亮便是這個團的副團長。王慶的加入是一個意想不到的結果，廖凱沒有想到他能入圍，畢竟他的身份還是黑金上將。當知道王慶加入之後廖凱心裏又做了另一個打算。
“好，現在大家都對對時間。現在是十一點五十五分，十二點開始行動，十二點過五分收工！開始行動！”
一行九人魚躍貫入光亮的街道，消失在小巷的盡頭。
“凱子，你這麼做是不是有點……”
“既然選擇了這麼做，我就不後悔。不要想那麼多了，順其自然吧。”
“嗯，無論什麼我都支持你。”
“好兄弟！”
“你不打算跟過去看看么？”
“說實話，我真有些擔心，突然感覺今晚的行動不會那麼順利。”
“我也感覺到了，有些突發的狀況他們未必能夠應付得了，畢竟這是他們第一次行動。”
“走，跟上去看看！”廖凱擰滅煙頭，扔在地上。
小五“嗯”了一聲，踩滅煙頭跟着廖凱走出黑暗的小巷。
街道很空曠，沒有多少人在街上遊盪，不僅僅是因為這是深夜，盛夏的夜晚人們總喜歡在外面納涼，一直到深夜子時。然而這條街卻沒有那麼高的人氣，因為這裏比較偏，隔着中心地帶好幾條街。
街面的空寂並不能說天空娛樂城也人跡罕至。
天空娛樂城作為小城最大最豪華的娛樂城之一，吸引着相當一部分的顧客前來。僅僅是樓前的停車場上毫無虛席，便不難看出這裏十分受歡迎。
進進出出的人，絡繹不絕。年輕的女子大都濃妝艷抹，環肥燕瘦，長的還算漂亮，然而卻被一些個肥頭費腦的中年人或抱着或攬着或摟着從娛樂城走出來。
不需多想，這些女子便是夜間活動最頻繁的小姐。對於這個特殊的服務行業，廖凱有自己的看法，他覺得這些人值得褒獎，一不偷二不搶，靠着自己的先天資源混口飯吃，礙不着別人什麼事，還算一個正當的產業，說白了也算是資源合理利用吧。她們服務的對象狠多，有虛頭八腦的中年人火氣旺盛的青年，可以說是為社會做了很大的貢獻，解決了相當一部分群體的生理需求，並且安定了相當一部分的潛在的不安分的因素，比如強姦。然而，這麼對社會算不上有多大貢獻但也無害的職業，卻受到無情的歧視和唾棄。他很不理解，為什麼標榜着掃黃打非的人還要偷偷摸摸的來此地做他們唾棄的此類事情。在他看來，這個行業的人最值得同情，他們處在社會的最底層，有些時候也是被迫無奈，畢竟人們都想要一個安定的生活，誰也不願意去做一個看人臉色誰出錢就能上的“公共汽車”。
廖凱和小五走進天空娛樂城，在吧枱要了兩瓶啤酒，來到靠着落地玻璃窗的沙發處坐下。
以前廖凱曾來過一次。這次來卻有不一樣的目的。
他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大廳格局：正面是吧枱，吧枱的左右兩邊分別有一個大門，左邊通向KTV包間，右邊通向洗浴中心。在右邊還有一個樓梯口和電梯口。
廖凱舉起酒杯，笑道：“六個小弟！”
小五拿起酒杯和廖凱撞杯，“不對，應該是七個才對！”
廖凱疑惑問：“七個？”
小五眼睛瞟了瞟吧枱的方向，廖凱會意的看了過去，一個三十歲左右、西裝革履的壯年被幾個小弟簇擁着，和吧枱的女服務員說著什麼。這個人廖凱很熟悉。
“是他？他怎麼來這裏了？”廖凱驚訝的看着這個人，然後歪了歪身體，似乎在躲避這個人。
“他來了的確很蹊蹺！”小五說。
“不管他，無論是誰來，都不可能改變我的初衷。”說罷，廖凱仰頭把一杯酒灌進肚子。
“他朝這邊看過來了！”小五提醒道。
廖凱一邊用餘光注意這這個人的動向，一邊刻意的躲避此人不被他發現。看到只是環視了一圈后，便走進了電梯。略鬆了一口氣，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往嘴裏灌了進去。
這個男人叫吳建國，今年二十九歲，是大猴的手下一名勇猛的幹將，是農社三匹狼之一。據廖凱所知，吳建國從部隊上退下來之後回到小城，就開始跟着大猴隨農社江湖上闖蕩。一般人只是知道他是部隊上的，和他很熟悉廖凱知道，他是從特種部隊上退出來的，因為犯了錯被開除出來，之前還在做了一年的牢獄。廖凱曾聽他說過，是因為他延誤了時機，造成了戰友的死亡才被軍事法庭秘密審判的。
廖凱不想和吳建國正面交鋒，不僅是因為對方的身手卓越，還有一點就是對方是農社除過一些高層之外唯一認識他的人，他不想在這個地方被認出來，畢竟這裏是農社的地盤，他想要做的是偷襲娛樂城。
“凱子，作為一個老大，你知道你身上什麼缺少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嗎？”
廖凱不解的看着小五，“很重要的東西？你不要說出來，讓我自己想一想。”
“說實話，我真沒打算告訴你！”
就在廖凱沉思的時候，樓上傳來嘈雜的打鬥聲和叫喊聲，收回思緒的他知道黑金的兄弟們已經開始行動了。
廖凱低頭看了看時間，赫然已經過了十二點五分，“你上去看看！恐怕要出狀況。”
“嗯！”也不多想，小五直接快速走向樓梯口。廖凱則走向吧枱處。
鐮刀今天很鬱悶，在自己管轄的娛樂城請自己的頂頭上司二黑子唱歌。殊不知途中殺進來一干不認識的人。他記不清這種情況已經多少年沒有出現過了，似乎已經很久遠了。這些不速之客們也倒是實在，不由分說上來就劈頭蓋臉的又是打又是砸。
農社在小城獨佔鰲頭沒人敢捋鬍鬚，過慣了清閑的日子，可偏偏在今天卻有人殺進來，還是選在大哥二黑子來的這一天。
湊着空擋，他忍着劇痛趕緊打電話求救。電話剛打出，不巧被對方看見，上來就是一頓猛踹亂砸。時隔數年之後，再一次品嘗被開瓢的滋味。血順着他的臉頰流下來。
“走！”
遵循黑金的規定，嚴格恪守時間，王慶看了一下時間，發現居然延誤了一分鐘。一聲令下，招呼兄弟們撤退。
當他們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看到大概有**個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個個手持棍棒。一看便知是娛樂城的保安。帶頭的人便是吳建國。
而他們身後也有十多個手持器械的人堵住了去路。
吳建國懶懶的開口道：“哥們，打完了人就想走，似乎不符合道上的規矩吧！”
經過訓練，王慶變得比以前沉着，對自己的實力也有信心。“識相的給我滾開。”
“喲？沒看出來啊，剛出茅廬的小夥子，還挺橫！”
“建國你終於來了，趕緊收拾了這幫兔崽子。他們下手真娘的重。”二黑子用手捂着頭上冒血的口子叫道。他是大猴的外甥，憑藉著裙帶關係才爬到今天這個位置，根本沒什麼實力。
吳建國鄙視的瞥了二黑子一眼，不作回答。他打心眼裏看不起這種仗着關係爬上去的窩囊廢。